卿君憐妾(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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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6月10日 第161章 古武界,東南方位,有著一處景色幽美的山谷。 此處常年藥香迷漫,放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草藥。 而這里也真是被古武界譽為“三宗六派九門”之中的三宗之一,百草谷。 此時,月光下,一道紅衣倩影背負著一昏迷少年,踏月而來。 正在急行的赤龍使,突然聞到了空中那彌漫的藥香,雙眸不由一亮,停下腳步,抬眼望去,穿過一片綠茵茵的植物,只見一個谷口影影綽綽的呈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 “這里應該就是百草谷了吧……” 赤龍使看著前方的山谷入口處,呼吸著空中的藥香,口中喃喃自語了一聲,轉頭看向身后趴在自己背上的君惜卿,嘴角弧起一絲柔笑的說道:“惜卿,我們馬上到了,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們?yōu)槟惘焸?。?/br> 說著眼眸中閃過一絲堅定的神色。 這一路千里求醫(yī),從沿海來到古武界,赤龍使的內心中逐漸的印刻上了君惜卿的身影,每當夜深人靜的之時,兩人云雨雙修之后,赤龍使都會趴在君惜卿的胸膛上,望著那張昏迷的臉龐,嘴角總會不知不覺的泛起一絲柔笑。原先那“報恩”的心思,在心中也逐漸的消散,取而代之的卻是“本該如此”的想法,只是這一切,赤龍使自已都沒有察覺到。 一開始的時候,赤龍使救回重傷的君惜卿,因為當初的恩情,她一直銘記于心,而且自身也已經不是黃花少女了,便以身相救,而隨著一路千里的求醫(yī)之旅,十數(shù)日的相處,兩人又一起被困在密林之中,以天地為席,以鳥獸為食。漸漸的,這個曾經于無意間讓她獲得新生的少年身影,印刻在了她的心中。 深吸了一口氣,赤龍使抬起頭看向前方的谷口,默運丹田內力,雙腳輕踩地面,背著昏迷的君惜卿,一路踏葉而行,向著谷口掠去。 “什么人?!膽敢擅闖百草谷!”一聲喝問聲響起。 只見兩個身穿青衣,腰間佩戴著一支綠茵茵竹劍的男子,出現(xiàn)在了赤龍使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看著眼前兩個身穿青衣的男子,赤龍使停下腳步,站在了兩人面前,微微躬身行了一禮,開口朗聲說道:“世俗太極門人,千里求醫(yī)而來,還望通報貴派谷主?!?/br> “世俗太極門人?”兩個青年對視了一眼,只見其中一人抬起手,微微的擺了擺,放緩了語氣說道:“姑娘,我們百草谷如今有宗門之事需要處理,早已經閉谷謝絕求醫(yī)者了,請回吧。” 這也就是三宗之中以醫(yī)術救世為主的百草谷的弟子才會如此溫和,若是其他兩宗,恐怕二話不說,便會動武驅逐。 “閉谷了?”赤龍使聞言,秀眉一皺,抬起頭看了看前方的谷口,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兩個青衣男子說道:“兩位大哥,我不遠千里從世俗而來,還望憐我一路奔波,麻煩通報一下谷主,另外,若有需要,我雖修為不精,亦可為谷主效勞?!?/br> 說著赤龍使彎腰再次行了一禮。 守門的兩人聽到赤龍使的話,無奈的苦笑了一聲,都微微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姑娘,還是請回吧?!闭f著抬起手,向外微微的一擺,作出一副送客的樣子。 赤龍使見狀又請求了幾句,然而因為谷中規(guī)矩,兩個守門的男子,只能苦笑著擋在赤龍使的面前,做出一副送客的模樣。 看著眼前說不通的兩人,赤龍使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轉頭看了看身后匍匐在自己背上的君惜卿,自己求醫(yī)而來,若是和他們發(fā)生沖突,那惜卿怎么辦? 想著眼中的怒意很快便消了下去,眼前守門的弟子,不過地階修為,若是赤龍使真想硬闖,兩人壓根不是其對手。 轉過頭看向眼前的兩人,赤龍使微微的行了一禮,開口說道:“兩位,那我便得罪了” 說著,深吸了一口氣,雙腿一曲跪在了地面上,抬起頭望著前方發(fā)谷口,默運內力,朗請求的說道:“世俗太極門人,千里求醫(yī)而來,還望貴派施手相救,此生感激不盡。” 話音蘊含著內力,向著谷口處而去。 站在赤龍使面前的兩個守門弟子,聽著話音中蘊含著的內力,登時臉色一變,眼前的這個少女,修為可比自己兩人高出不少,當下抽出腰間的竹劍,左右犄角式站在了赤龍使的兩旁,嚴陣以待。 其中一人口中更是苦笑著說道:“姑娘,你這是……唉……”說著嘆了口氣,持著竹劍,緊盯著赤龍使,以防其闖入谷中。 雖然被兩人持劍相對,赤龍使也沒有為難兩人,而是開口繼續(xù)朗聲喊道:“世俗太極門人,千里求醫(yī)而來,還望貴派施手相救,此生感激不盡?!?/br> …… 而此時。 百草谷中。 議事大廳中。 一個面容嬌美,三千青絲挽成發(fā)髻,窈窕的身姿,上穿青色華服,衣擺處繡著一個“谷”字,一副古裝扮相的女子,坐在首位之上,低垂著眼眸,面無表情的看著堂下的幾人。 而在女子身旁,一個須發(fā)半白的老者,怒目而視,望著堂中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老者。 “陸枝,你身為長老,卻和你兄長陸商,帶領著門下弟子分裂百草谷,你真的想讓祖宗基業(yè)毀之一旦嗎?”只見那坐在女子下首的老者,望著堂中那山羊胡老者怒聲問道。 “毀之一旦?”只見那被老者稱之為陸枝的老者,輕蔑一笑,抬起手,指著首座上的女子,開口說道:“百草谷數(shù)千年基業(yè),卻傳到這么一個女娃娃手中,她能守得住嗎?” 接著轉頭看向那發(fā)問的老者開口繼續(xù)說道:“宗主一脈一直是你們這一系的,若是德高望重之輩,我們自然服氣,如今這女娃娃,憑什么來統(tǒng)領我們百草谷?谷主一直以來是由‘德才修醫(yī)’四絕者居之,她一個女娃娃,有什么‘德才修醫(yī)’?”說著眼中更是輕蔑不已。 原來在場的幾人,正是百草谷的頂層人員,為首的女子便是新晉谷主的白芷,而其下首的正是君惜卿的師傅,如今的百草谷大長老君遷子,而站在堂中的便是分裂百草谷,使之內斗的兩人之一,陸枝。 而余下的其他人,便是百草谷的高層人士,掌管宗門弟子修行的護法長老等等,以及百草谷弟子,牛青草。 “那你和陸商又有什么德行?”君老聞言看著眼前的陸枝,開口怒聲說道:“為了一己之私,分裂百草谷,目不吞人,心不思正?!闭f著抬起手一指白芷身下的座椅,開口問道:“你有何顏面位居此位?” “哼,你們是一脈人,自然只想著霸著谷主之位,你本來就是一個戴罪之人,教出一個荼毒百姓的好徒弟,你又有什么顏面出現(xiàn)在宗門之中?我若是你,早就找個地方了結此生了!”陸枝聞言,轉頭望向君老,開口斥聲說道。 君老看著眼前胡攪蠻纏的陸枝,登時一股怒氣直涌心頭,指著陸枝,面呈怒吞正準備說話,卻被白芷打斷。 最-新-地-址-發(fā)-布-頁: “好了,不用說了?!敝灰姲总?,目光冰冷的看著眼前逼宮的陸枝,抬起手拍了拍身下的椅子,開口說道:“你和陸商,不就是想要爭我身下的這個位置?”說著雙眸微微瞇起了幾分,站起身,俯視眼前堂下的陸枝,接著開口說道:“師父臨終所托,你們卻全當廢話,既然這樣,你要戰(zhàn),那便戰(zhàn),正好借此機會,治一治著谷中陳年的毒瘤。” “你……”陸枝聽到白芷說他們是毒瘤,登時臉色一變,抬起手指著白芷說道:“我們這一脈,千百年來為百草谷鞠躬盡瘁,你竟然敢說我們是毒瘤?!” “先賢亦是可敬,可惜出了兩個不孝后輩!”白芷也沒有慣著他,美眸瞥了一眼陸枝,口中說道。接著轉頭環(huán)視了一眼堂中的所有人,開口繼續(xù)說道:“師叔乃我百草谷大長老,醫(yī)術通神,德才更盛,只是誤信jian人,我?guī)煾冈谑乐畷r也曾說過,師叔無罪。你一個二流長老,也敢指責大長老?” “哼!”聽著白芷的話,陸枝自知理虧,冷哼了一聲。 “既然你沒有想說的,那么我還有要說的。”說著白芷眼眸微瞇了幾分,轉頭環(huán)視了堂中一圈,接著開口朗聲說道:“從即日起,陸商、陸枝,去除長老之位,逐出百草谷,其名下迎合弟子,盡皆逐出,日后古武界中,生死仇殺,皆和宗門無關?!?/br> “你!你敢?!”陸枝聽到白芷的話,登時臉色一變,抬起手指著白芷,開口怒聲喝道。 然而白芷卻沒有理會他,而是轉身回到了座位上坐下,然后轉頭對著身旁的牛青草說道:“青草,送客,” 站在一旁的牛青草聞言,抬腿走了出來,冷著臉對著陸枝擺了擺手,說道:“請?!?/br> “好!好!好!”陸枝見狀點頭連道了幾聲好,雙眼怒視了一眼首座上的白芷,冷哼一聲,轉身向著廳外掠去。 看著陸枝消失在視野中,白芷心中深深的嘆了口氣,抬起頭看著堂下的眾人說道:“都散了吧,接下來嚴加防范,陸商、陸枝兩人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師叔留下?!?/br> “是,谷主?!北娙寺勓裕酒鹕?,對著白芷行了一禮,紛紛離去。 待到眾人都消失在視野中,白芷有些疲憊的抬起手,揉了揉額頭,轉頭對著一旁的君遷子說道:“師叔,這次又談崩了?!闭f著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雖然談崩了,不過也確實要像谷主你剛剛所說的那樣,治一治谷中毒瘤,不然,遲早會出事?!本咸鹗置嗣M下的胡須,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師叔有什么想法呢?”白芷轉頭看著這個自己同脈的師叔,開口虛心問道。 君老摸了摸頜下的胡須,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開口說道:“門下弟子……”然而話音剛出口便被幾道蘊含著內力的聲音打斷。 “世俗太極門人,千里求醫(yī)而來,還望貴派施手相救,此生感激不盡。” 一時間,求醫(yī)之聲,響徹整個百草谷,谷中弟子盡皆疑惑的轉頭望去。 百草谷外。 一身紅衣的赤龍使,背著君惜卿,筆直的跪在谷口,望著前方的谷口,口中不斷的重著求醫(yī)的話語。 這時兩道身影一前一后向著谷口而來。 只見為首者乃是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老者,緊隨其后的這是一個樸質少年。 而這兩人正是從廳中而來的陸枝和牛青草兩人。 望著眼前的來人,赤龍使下意識的以為是百草谷的谷主,伏下身, 開口說道:“谷主,世俗太極門人,求醫(yī)而來,還望谷主慈悲為懷,施手相救?!?/br> “谷主?哈哈哈哈,谷主……” 此時掠來的老者,聽到赤龍使的話,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眼眸陰郁的看著匍匐在地上向著自己跪拜的赤龍使,此時的他心中恨極了白芷,而眼前這個少女又是千里求醫(yī)而來,想著,默運內力,隱蔽的抬起手。 “姑娘小心,他不是谷主?!?/br> 這時,跟在后面的牛青草發(fā)現(xiàn)了陸枝的動作,連忙開口提醒道,同時快速的向著陸枝沖去。 然而……卻晚了。 只見陸枝抬起手,向前一揮,一道氣勁,直接打在了被赤龍使背在背上的君惜卿身上。 “唔……噗!”只聽一聲悶哼聲,匍匐在赤龍使背上昏迷的君惜卿,一口鮮血噴灑在了赤龍使的臉頰旁。 感受著臉頰旁那溫熱的濕度,以及鼻腔間濃郁的血腥味,赤龍使美眸登時大睜,連忙轉頭看向靠在自己肩上的君惜卿。只見他此時面如金箔,一縷獻血不斷的從口中滲出,滴落在自己的身上,那原本這幾日來雙修穩(wěn)住的氣息,登時極快的虛弱下來。 此時,望著眼前自己辛辛苦苦一路守護照看的君惜卿,卻被人一掌打成的這副模樣,登時一抹煞氣浮現(xiàn)在了赤龍使的眼眸之中。 只見赤龍使護著背后的君惜卿,緩緩的站起身來,望著眼前的陸枝,秀發(fā)飄舞,一股冰冷的殺氣,從身上散發(fā)出來。 “你、敢、傷、他!” 只聽赤龍使那猶如九幽陰寒的聲音,一字一頓的響起,隨之周身氣勁環(huán)繞,紅衣咧咧而響,秀發(fā)凌空飄舞。 緊接著身影一閃,出現(xiàn)在了陸枝的身前,一柄珊瑚狀的匕首,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陸枝看著眼前,秀發(fā)飛舞,眼眸中滿是殺氣的少女,愣了一下,緊接著感受到一抹寒意,登時整個人警戒的連忙一蹬地面,向后倒退,然而還是遲了一步,只見一抹寒光閃過,一道血痕出現(xiàn)了陸枝的胸膛前。 “唔!”只聽陸枝悶哼了一聲,低頭望去,只見自己的衣襟破碎,一抹血跡從自己胸口不斷的滲出,連忙查看了一下,心中不由的萬分慶幸,幸好自己退的快,只是劃破了一層皮。抬起手,正準備點下xue道止住胸前的傷口。 然而,此時的赤龍使,冰冷的臉龐,緊隨而上,手中的珊瑚匕首,更是揮出一輪輪似慢實快的太極劍法,向著陸枝殺來。 陸枝見狀只能抽出腰間的竹劍倉促應對,被未龍使的太極劍法逼得險象環(huán)生,步步緊退。 其實以陸枝天階三品的修為,對付赤龍使是完全不在話下,雖然太極功法以防守著稱,他無法短時間拿下赤龍使,但是因為輕敵失了先機,以及胸口的傷,不斷的流著鮮血,使得他落了下風,只能勉強抵擋著眼前有些瘋魔的赤龍使。 而此時站在一旁的牛青草和兩個守門弟子,望著眼前正在打斗的兩人,都愣住了,一時間竟然也忘了出聲。 這時,谷口處,又有兩道身影凌空而來。 為首之人,身穿繡著“谷”字的青服女子,其后則是一個須發(fā)半白的老者。 來的人正是之前在大廳中商議的白芷和君遷子二人。 而此時正在赤龍使纏斗的陸枝也察覺到了白芷和君遷子前來,望著眼前對著自己窮追猛打的少女,想到自己已經被逐出百草谷,萬一若是白芷和君遷子聯(lián)手,那么自己將會折在這里,當下運足內力,舉起手中竹劍,向著赤龍使橫掃而去,然后雙腿一蹬地面,凌空遠遁而去。 “你傷了他,想跑,我要你償命!”被陸枝逼退了幾步的赤龍使看著陸枝遠遁而去的身影,眼眸中殺氣如冰,口中冷喝一聲,雙腿一踩地面,正準備追上去,這時一道身影擋在了赤龍使的身前。 “姑娘,別追了,你背上此人氣息微弱,再不施救恐命不久矣了。”君老君遷子,站在了赤龍使的身前,看了一眼赤龍使背上那有些眼熟悉的身影,開口說道。 “???”赤龍使聞言,連忙停下腳步,將珊瑚匕首插在腰間,感受著身后君惜卿那微弱的呼吸,心中登時一震,暗暗后悔自己剛剛的沖動。 看著眼前須發(fā)半白的老者,病急亂求醫(yī)的她,屈身對著君老跪下,連聲說道:“谷主,我千里求醫(yī)而來,還望谷主心慈悲,施手相救,我戚氏太極感激不盡?!?/br> 看著眼前將自己認錯為谷主的女子,君老心中知道其求醫(yī)心切,也沒有多說,對著赤龍使說道:“你先將他放下,我先為他診斷一下?!?/br> “好,好,謝謝,谷主,謝謝谷主,此恩情,戚氏此生牢記。”赤龍使聽到君遷子同意診治,連忙磕頭道謝了幾聲,然后伸手將背上的君惜卿輕柔放了下來。 看著眼前的女子對著自己又是哀求又是磕頭的,君遷子心中暗道一聲,‘好一個重情女子?!?/br> 看著赤龍使將背上的男子放好,低下頭望去,登時愣了一下,蒼老的雙眸圓睜的看著地上的少年。 “小卿?!!”一聲驚呼聲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