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不一樣的賭局
“我要投訴,我要找你們領導。”我說。 “我就是,有事跟我說吧。”瘦老頭說。 我一下就蔫吧了,沒了信心。 這老東西也不是什么好玩應,玩了一天的撲克,這里的事兒,他管嗎? “我們早上就來了,本來排隊第1號,眼看天就要黑了,怎么就是不給我們燒?”我一著急說起了順口溜一樣,竹筒倒豆子,稀里嘩啦的說了一大堆。 瘦老頭斜斜眼兒看看男人問道:“是嗎?” 男人這才不吃花生了,放下手里的雜志,陰險的笑著,看著我說:“剛才沒給你燒?” “你燒誰了?” “就是剛才那個啊!” 我愣住了。 我立刻明白過來了,這比養的跟我使壞,丁強奶奶的骨灰讓別人抱走了。 “你怎么不叫我?”我的臉唰的一下就從臉紅到脖子根兒。 “我不是叫家屬拿盒子來了嗎?”男人笑著問我。 他確實是這么叫的,誰知道他是在他媽的叫我?是叫我嗎? “你……” 男人依然在笑,接著說:“你先別著急,你要燒的是男是女?” “一個老太太。” “哦,這不就對了嘛?那里還躺著一個,正是一個老太太,別害怕,剛才燒的是一個老頭子,我這就去給你燒。”說完他熟練的拍拍手上的花生皮子,背著手,逍遙自在的走了出去。 瘦老頭繼續跟兩個小伙子打撲克。 我隨后跟男人出去,竟然沒看見他,這貨像陣風,不知道吹哪去了。 在走向火化間的路上,我越來越覺得這個男人的陰笑沒有善意,就像在告訴我:“你的我已經給你燒完了,被別人抱走了,你不給我錢,你就抱著別人的骨灰走吧。” 我發瘋了一樣的朝火化間跑去,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雪上。 必須看看,里邊的那具尸體,是老太太還是老頭子。 我跑到火化間房前,一下停住了, …… 緊趕慢趕,還是晚一步,門已經被男人在里邊給鎖死了。 “咣咣咣,咣咣咣……”我用力的砸著門。 很快那個男人把門打開了,伸出來烏龜腦袋,沒好氣的問:“干什么?沒燒完呢啊。” “我要看看。”我瞪著他說。 “推爐子里去了已經。”他很狡猾的說,心里再笑。 這回我徹底沒辦法了,整個人都傻了。 接著門慢慢的,“哐當”一聲關上了。 最后,我把拿出來的骨灰放進一萬塊的紫檀木骨灰盒里,心情非常復雜。 這里裝著的是誰? 我吃了一個天大的啞巴虧,被玩的四腳朝天。 我把骨灰盒放進車里,跑著就沖進了剛才的房子里,那個王八蛋一定就在那里正吃著花生。 我拉開門就沖了進入,男人果然就坐在床上,吃著花生。 我過去從床上把他抓起來,:“你他媽給我一個準話兒,那盒子里是誰?” “不是你家老人嗎?你怎么問我?” “放屁,你特么的顛來倒去,我被你弄迷糊了,你不跟我說清楚了,今天我饒不了你。” “哎,你能把我怎么樣?你這人是上這來找事兒的吧?” 他反倒把屎盆子扣在了我身上,我變成了找事的了。 “哎,怎么了,怎么了?有事跟我說,我是這里的領導。”瘦老頭拉住我說道。 “他燒了一個不我認識的人給我,我特么跟他沒完。”我氣憤的說道。 “你先把手放開,這怎么可能,我們這里工作不會出現這種失誤的。”瘦老頭說道。 “你怎么證明盒子里的是我要燒的人?”我說。 “你怎么證明盒子里不是你要燒的人?”男人說。 兩句話說完,房間里一下就空氣凝固了,每個人都停在了那里,我在等他給我一個答案,現在他同樣等著我給他一個答案,其他人想聽聽,這道難題怎么解。 “你們特么的玩忽職守,我就不信這里就你們說了算,我要到你們上級領導那告你們,工作時間打撲克,你看色情刊物,工作就這么散漫嗎?”我瞪著瘦老頭說,瘦老頭是這里唯一的一位領導,我希望他會有個好態度。 “你別跟我爸說,我爸不管事兒,這里我說了算。”男人對我說道。 唯一的希望也破滅了,領導是他爸。 “行了,你也別發火,我這有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你試試嗎?”男人看著我說。 “什么辦法?”我問道。 只要能弄清楚盒子里到底是誰,什么辦法我都愿意試試。 “你看見桌子上,那些撲克牌了嗎?今天你贏了我,我就把盒子里到底是誰跟你說的清清楚楚。”男人用手指著桌子對我說道。 我cao,這都特么的見鬼了,我是來火化人的,卻要在這里打起了撲克。 這小癟犢子真不知道他爺爺是干什么的,我特么就是跟賭局打交道的,會怕你的挑戰? 我除了答應他,沒有其他的辦法,投訴無門,就算告到法院法官都會覺得這是一個他見過最邪性的官司,不會理我的,可是,弄不清楚盒子里到底是誰,這樣一輩子的烏云就會在我的心里遮著,散不去,這是肯定的了,所以我必須把事情弄清楚。 “來來吧。玩什么,我可不太會玩。”我隱藏實力跟他說道。 “這沒事兒,你輸了就從這里離開。”男人說。 我輸了就等于被他剝奪了知道真像的權利了。 “行,來吧。”我就不信我整不過你個小雜碎。 “我們玩拖拉機怎么樣?”他坐在了桌子前看著我說。 “行。”我坐在了他的對面。 瘦老頭和兩個小伙子都圍了過來。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我手機響了起來,是竹山美雪打來的。接起電話我說道:“稍微等一會兒,在辦一些手續,馬上就出來。” “好的,快點啊,天就快黑了,這里好嚇人。”竹山美雪說道。 放下電話,男人開始發牌,看得出來他是一個老手兒,洗牌,發牌的手法都很利索,可是想投機?在我的面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死死的盯著他手里的牌,撲克牌在他的手里,洗了三把,然后開始發牌,他一張6,我一張5,他一張6,我一張5,他一張4,我一張5。 所有的牌我看的清清楚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