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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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也,孽也…… 他總是在不經意間闖進她的生命,然她終究不會在他的人生留下一點痕跡。 她的路注定是孤寂無依的。 縱使他曾經情深似海,縱使他曾經舍命相救,她的眼中,她的心中亦不可能有他。 眸光如水,不含一點感情,木心淡淡的看著那一襲白,任由他一點一點朝她靠近。 她想過來的是莫殤,亦或許是西川太子,從來沒想過來的會是他夜如歌。 隨著夜如歌一點一點靠近,木心眼中的殺氣漸濃。不管任何人,只要對她出手,她都不會手下留情,包括他夜如歌。她現在還不能死。那些人還沒死,她怎么能死。 “既然醒了就起來吧!”宛若春風的聲音從夜如歌口中溢出,快走到床前時,他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渺渺月光下,一襲白衣的男子溫婉如玉,臉上浮著淡淡的笑,眼睛散發著溫潤的光,卻是那般的淡漠,雖不似寒劍那樣犀利,但也暗藏鋒芒。 銀發左相,初聽這四個字,他心里有個聲音瘋狂的叫嚷著,來看看,來看看那個傳說中仿若謫仙一樣的人,究竟是怎樣的風華絕代。至于其它的他到沒有多想。爭天下,那樣的雄心他從來都沒有。他不想去爭搶,但也絕會不被別人掠奪,這就是他夜如歌。 聽著夜如歌那從容不迫的聲音,木心突然很想笑。仿佛這里是他的房間一樣,而她是那個外來者。闖入別人的房間,竟然可以這般悠然自得,這種事大概也只有他夜如歌做的出來吧!這架勢不像是來殺人的,倒像是來訪友的。 嘴角勾勒著一抹淡而雅的笑,木心緩緩起身,斜斜的倚在床頭,似帶些玩味的開口說道“這吹的什么風,堂堂夜皇竟屈身來到這種小地方,不知是來做什么呢?” 聽著木心略帶嘲諷的話,夜如歌神色不變,眼角始終掛著儒雅的笑,抬眸看向窗外的那輪殘月,眸子染上些許朦朧的光,淡淡然的看向木心,似如多年老友那般,直言不諱的說道“想請左相月下小酌,不知可否?” “哦”笑越發濃烈,木心抬眸迎上夜如歌的視線,眸光似劍,冰冷而銳利,頗為諷刺的說道“月下小酌倒是不錯,只是有這般不請自來的友人嗎?” “呵,既然左相都說了是友人,又何必計較那么多呢!”語罷,夜如歌轉過身去,笑的有些落寞的倚在窗邊,淡淡的看著懸掛在天上的殘月。心有些微微的痛,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那雙清冷卻暗含憂傷的眸瞳,他竟會有那樣的感覺,就好像他們并不是初見,而是相識多年。一股疼痛的感覺從骨子里散發出來,雖不致命,卻讓人難以抵抗,叫他不得不移開視線。 見夜如歌轉過身去,木心抓了件外衣,披在肩上,緩緩的站了起來。 冷冷的看著那個布滿落寞的背影,一時間,她竟有種錯覺,那就是夜如歌并沒有忘記她。想到這木心不禁揚眉淺笑,嘴角掛滿嘲諷。這是不可能的,藥是她親自喂的,也是她眼睜睜的看著他吞下的。他怎么會沒忘記,月姑姑的藥是絕不會失效的。 “不是要去月下小酌,那么請吧!”淡漠的聲音冷冷的響起,木心淡淡的掃了夜如歌一眼,吱呀一聲,推開房門,率先抬起步子。她倒要看看,他究竟想做些什么?月下小酌,意境不錯,可是一國的皇上,與另一國的丞相,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好”聽到木心的應允,夜如歌的心忽然有些雀躍,這種感覺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深深吸了一口氣,將那種怪異的感覺壓下去,夜如歌的步子還沒邁出,一簇妖冶的紅,伴隨著濃烈的黑煙便跌入他眼中。 火,這個時候,這里竟然起火了,究竟是針對他呢?還是針對他?來不得夜如歌細想,火便瘋狂的竄起,像火龍一般,朝他們襲去。 這是什么味道?猛的一轉身,看著身后的火,木心不禁一怔,就在那時房上的橫梁好像長著眼睛那般,直直的朝木心砸去。見此,夜如歌大駭,想都沒想變成朝木心撲了過去。來之前,他沒想過殺他,但也同樣沒想過與他交好。只是不知為何,看見他有危險,他本能的就撲了過去。 “小心”聽著那刺耳的聲音,木心剛回過神來,便被攬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而后,隨著那個懷抱一起倒在地上。 “哧……”的一聲,一股皮rou燒焦的味道彌散開來,聞此,木心緊緊地皺起眉頭,卷起一陣淡淡的擔憂,朝夜如歌望去“你沒事吧!” 木心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說不下去了,只見夜如歌的背上橫著一根燒著的木頭,那妖嬈的紅是那樣的刺目驚心。忽的,木心的鼻子一陣發酸,臉上浮著若有似無的痛,素手一揮,一陣強烈的風平地而起,猛的將夜如歌背上的那根火柱掀開。 “嗯”皮rou撕裂的痛,讓夜如歌不禁輕哼出聲,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從他臉上滑落。清淡的月光下,他的臉慘白的近乎透明。看著他那慘白的臉,木心神色一冷,臉上難得的劃過一絲愧疚,伸手從懷里拿出一顆藥丸,放進他唇邊,示意他服下。 “我沒事”臉上依舊洋溢著淺淺的笑,看著躺在他身下的木心,夜如歌一陣促狹,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朦朦朧朧的紅暈,許是出于防備,他并沒有吞下那顆放置在他嘴邊的藥,而是翻身一躍,飛快的站了起來。從背部傳來的刺痛,讓他不禁皺起眉頭。為什么他會救他呢?扭頭看了一眼木心,夜如歌眉頭擰的更深了。為什么,遇見他之后,他就變得有些不像他了呢? 見夜如歌并沒有服下她手中的藥,木心淡淡的一笑,將那顆價值不菲的藥,棄之如敝屐的丟在地上,送出去的東西斷然沒有收回來的道理,別人領不領情,那是別人的事。 在夜如歌起身后,木心也一躍而起,看著眼前那越演越烈的火勢,她緊緊的皺起眉頭,一臉的凝重。在古代房子都是木頭造的,根本見不得一點火星,現在整個房子都已經燒著了。要逃出去著實有些困難。 “火……啊……著火了……快來人啊……”聽著那尖銳的聲音,追一個人追了一半的木瑾,心頭一緊,腦海中頓時一片空白,什么也顧不得想了,飛速轉身朝木心所在的屋子掠去。 千萬不要是jiejie的屋子啊!千萬不要…… 無聲的祈禱著,當木瑾趕至木心所住的屋子后,看著那已經完全葬身火海的房子時,腿一軟,全身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的驚恐,一串一串的眼淚順著他的眼角滑落。 不要,不要,jiejie千萬不要有事啊!哭的像一只被全世界遺棄的小獸,木瑾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神色迷離的看著一旁的白羽,聲音沙啞的說道“她,出來了沒?她出來了沒?” “沒有”輕輕的搖了搖頭,白羽臉上的痛絲毫不亞于木瑾臉上的痛。看著白羽那輕搖的頭,妖冶的紅在木瑾眼中狂燃,他想都沒想,瘋狂的朝那早已進不去人的房子沖了過去。 火勢滔天,煙霧彌漫,木制的房屋已經開始一點一點倒塌。 “瑾……你瘋了,她那么厲害的人,一定不會有事的,你相信我,更要相信她。”一把拉住木瑾,白羽眼中閃爍著無比堅定的光,定定的看著木瑾的眼睛說道。可是木瑾根本沒聽見她在說些什么,甩開她的手,便沖了進去,他只知道他要進去,即使是死,他也要陪著她。 jiejie……jiejie……等著我……我這就來救你…… 瑾……主人……看著木瑾決絕的背影,白羽一臉的絕望,大力的朝一旁的人吼道“還愣著做什么?快點救火了,若是里面的人有個什么萬一你們都不用活了。” “主子……主子……他也在那里面……”聞聲而來的夜色,看著眼前那滔天的火海,滿目無以言語的驚恐,什么也沒想,手執長劍便沖了進去。若是主子有個什么萬一,他也沒有臉面活在世上了。他一定要救主子出來,一定。 又一抹身影,噙著視死如歸的堅光,眼都不眨一下的,沒入眼前的火海。 “離伯,去幫忙吧!”想起那抹落寞纖細的黑,莫殤淡淡的說道,在隱離詫異的眼神中,轉身離開。那樣一個人死了有些可惜吧!即便他活著,也阻擋不了,他取下鳳羽國,既然如此,那他還是活著吧!有那樣一個對手,也不錯。 “是”他現在真是越來越搞不懂,公子到底在想些什么?銀發左相和夜如歌,一起燒死,對他們豈不是更有利,為什么要救火呢?看著莫殤的背影,縱使有無數個疑問,隱離還是轉身去幫忙救火。也許公子有自己的用意吧! “咳……咳……”伸手帶出一道強勁的風,稍稍吹開眼前的大火,木心嗆得只咳,灼熱的高溫下,大滴大滴的汗珠不斷從她那被火烤的通紅的臉上滑落。看了一眼,倚在她身上已經快昏過去的夜如歌,木心冷厲的在他耳邊說道“不準睡過去,知道嗎?” 大量的失血,又處在高溫之下,他的身體急劇的脫水,再不出去的話,兇多吉少。 該死的,看著毫無反應的夜如歌,木心低低的咒罵道,眼神雖然依舊那般清冷,卻含著nongnong的擔憂。明明他已經忘記了她,為什么還要那樣救她呢!若不是為了救她,他大有逃出去的時間。 夜如歌啊!夜如歌!為什么你總是讓我這么愧疚呢!無聲的說道,木心臉色一寒,揮手打掉一根朝從房上掉下來的橫木。緩緩的將夜如歌放下,伸出手用指尖狠狠的劃開自己的手腕,妖紅的液體像泉水那般流出,腥腥甜甜的味道煞是誘人。 將手腕放置夜如歌的唇邊,木心用力的掰開夜如歌的嘴,把那些鮮紅的液體送至他口中。隨著那些液體的不斷流失,木心的眸光漸漸有些迷離。而后她狠狠的搖了搖頭,將手從夜如歌嘴邊移開,從懷里掏出一顆忘情丹,放進夜如歌口中。 她的血可以解百毒,自然也是可以解忘情丹的。既然已經忘了,就永遠忘了吧!這樣也不錯,至少他不用再為她暗自傷心了。 見夜如歌的臉已經恢復了些紅潤,氣息也順暢了許多,木心含著濃烈的戾氣,抬眸冷冷掃視著眼前的大火,微微嘆了口氣,一把拉起地上的夜如歌,朝著火勢最薄弱的地方一躍而起。 妖媚的仿若盛開在彼岸的曼珠沙華,濃煙四起,紅的奪人心魄的火海中,木心長長的銀發,帶出一道絢麗的色彩,美的驚人,渾身都散發著猶如女王那般的傲氣。 “風殺……”單手撫在心口處,木心低低的喊著,隨著這抹清冷銳利的聲音,強勁的具有毀天滅地那般威力的風,從木心周身擴散開來。隨著那陣風襲過,已燃燒至搖搖欲墜的房子,頃刻間四散開來,通紅的木頭,在空中劃出一道絕美的弧度后,紛紛熄滅墜下。 薄薄的面具下,沒人看見木心額間不知何時竟浮現出一朵金色的梨花,而此刻那朵梨花正散發著璀璨耀眼的金光。隨著那些金光的淡去,木心的身體緩緩軟了下去。 果然她還是不行。 “jiejie……你怎么可以這么做?”低低的吼著,木瑾不顧身體的多處燙傷,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目光悲涼而絕望的,朝倒下的木心奔去。他就知道,她一定那么做了,不然這么大的火怎么會在頃刻間撲滅。她怎么可以那么做,怎么可以?她明明知道那么做有多危險。 天啊!那么大的火就這么被撲滅了。看著眼前怪異的景象,在場的人無不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不可置信。好像是一陣猛烈的風將火吹滅了,可是從那里來的風呢?怎么他們站在這里絲毫沒有感覺到呢? 主人……震驚的看著倒下去的木心,白羽抬起步子慌亂的朝木心跑了過去,然她還沒跑幾步,木瑾便率先到達,一把將木心攬在懷里,緊緊的抱著,從懷里那里顆藥丸放進她口中。 “去查,誰放的火。”陰森森的對白羽說道,木瑾一臉凝重的痛,抱著木心便朝他的房間走去。幸好,憶秦樓有他們單獨的院落,燒毀的只是木心的屋子,不然這場大火必然要殃及憶秦樓。 jiejie,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啊!低頭看著木心慘白如雪的臉,木瑾喃喃的說道,抱著她走的更快了。風殺,那是梨族只傳給歷代圣女的武功,一同有十二層,只有練到頂層的時候,才能無損自身運用自如。然從來沒有人練到頂層,就連她也只練到了十一層,所以她從來不都用。因為貿然用的話,輕者內力全無,重者即刻斃命。 “主子……主子……你沒事吧!”大火熄滅后,夜色也飛一般的奔至夜如歌身旁,將還在昏睡的夜如歌慌亂的抱走了。 風一陣一陣的吹過,空氣中到處彌散著一股濃郁的焦糊味,月殘,星子稀,夜還在繼續。 “jiejie……jiejie……你醒醒啊!”將木心放在床上,木瑾緩緩的脫去她的外衣,將雙掌放在她的背上,源源不斷的給她輸送著內力。不消片刻,木瑾灰黑遍布的臉,便蒼白若霜。 “噗……”一口鮮血從木瑾口中噴射而出,待確定木心沒有危險后,木瑾才一臉虛弱的收回手,小心翼翼的將木心放平,給她蓋上錦被。 幸好,幸好,她只是受了比較重的內傷,并沒有性命之憂。 不顧自身的傷,木瑾就那么靜靜的坐在床邊,一眨不眨的看著木心,依舊蒼白卻再無死灰的臉,臉上掛著柔柔的笑,華光閃爍的眼中,流轉著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 只有她好好的,他便再無所求。 “瑾,查到了是西川太子軒轅冥。”正當木瑾看到入迷之際,白羽的聲音在他耳邊幽幽的響起。 “哦,是嗎?”視線從木心身上移開,木瑾眼底風起云涌,濃烈的肅殺之氣從他眼中流轉而出。軒轅冥,你錯就錯在不該動了她。敢傷她者,必死。本來他還在猶豫,現在他已經知道他該怎么做了。 “白羽,你留在這好好照顧她,我去去就回。”收斂僅對木心綻放的溫暖,木瑾厲聲說道,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稚嫩的臉上全是狠厲,再無一絲天真。 他有預感,一旦他踏出這里,她就會離他越來越遠,然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會回頭。 這是他唯一能為她做的事了。 “什么?他竟然沒有死,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么大的火,還燒不死他,怎么可能? “啪”一把推下桌案上所以的東西,一張與木瑾毫無二致的娃娃臉,身著一襲明黃,眼中充斥著波濤洶涌的殺氣,咬牙切齒的說道“燒都燒不死他,那就繼續派人去刺殺,只到殺他為止。” 銀發左相,他必須死,若鳳千夜得他相助,無異于如虎添翼,那么西川必然岌岌可危。這樣的事他決不允許。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爬到這個位置。怎么能失去唾手可得的權力。 “嘭”的一聲,緊閉的房門被狠狠的推開了。木瑾冷冷的看著屋內所有人,嘴角噙著冷銳的殺氣,臉上洋溢著殘忍的笑,冷刺骨的說道“想殺她,你們還不夠格。” “啊……啊……”看著突然闖進了的木瑾,那些人還來不及提起劍,無數道亮光閃過,便全部倒了下去。血緩緩的匯集長一條小河,靜靜的流淌至軒轅冥腳下。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既然敢來這撒野,我可是西川太子,識相的就快點滾。”聲音顫顫的,軒轅冥一步一步朝后退去,雙腿止不住的打顫。害怕的臉上,劃下一串又一串的汗珠。 “西川太子,呵呵,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西川太子呢?”笑越發燦爛,木瑾一步一步朝軒轅冥走去,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里的劍,悠悠的擱在軒轅冥的頸上,劃了下去。 “啊”隨著這聲尖叫,一顆一顆的血珠從木瑾的劍上滑落。 “你……你……到底想怎么樣?”緊繃著身體,軒轅冥先前那副不可一世的氣勢頓消,驚恐萬分的看著放在他脖子上的劍,如一頭小綿羊似地說道“求求你放過我吧!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哦”勾著邪魅的笑,木瑾伸手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臉,戲虐的說道“那我若是要你的命呢?” “求求你繞過我吧!求求你了,除了要我的命,我什么都肯給你。”就差跪下來了,軒轅冥苦苦的哀求著木瑾,可惜的是木瑾臉看都沒看他一眼。 “放過你,我曾經是這么想過,可惜的是那只是曾經。怪就怪在你不該打她的主意,所以你只能死?知道嗎?死對你來說,都算便宜的了。” “你到底是誰?”聽著軒轅冥的話,木瑾輕笑出聲,一點一點揭開貼在他臉上的面具,殘忍至極的說道“軒轅冥,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啊……鬼啊!鬼啊!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看著那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軒轅冥發瘋似地大聲喊道,一下癱軟在地上。眼里除去驚恐,便再無一物。 “看清楚了嗎?你說我是誰呢?”勾著冷厲的笑,木瑾慢條斯理的朝軒轅冥走去,手中的劍一點一點劃開他的臉。看著那狂野的顏色,木瑾眼中噙著如夜叉那般猙獰的笑,輕輕地,淺淺的,涼涼的說道“軒轅冥,哈哈,西川太子,你該不是忘記了你是怎么爬上這個位置的吧?” 既然如此,就讓他幫他回憶一下。 “不可能,這不可能。”他一定是在做夢,狠狠的搖了搖頭,軒轅冥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看著這一幕,木瑾淺淺的描繪著嫉妒嗜血的笑,舉起長劍朝軒轅冥的胯下刺了下去。 “啊……嗯……”尖銳的痛,讓軒轅冥身體一軟,直直的朝后倒了下去。 “想起來了嗎?用不用我再幫你回憶一下。”如一頭豹子一樣,眼中散發著幽暗的綠光,木瑾近乎瘋狂的笑著,舉起,落下,將手里的劍一次次落在軒轅冥身上。 血染紅了他的眼,亦勾起他埋在心里多年的仇恨。 六年前,為了太子之位,他們殘忍的殺害了他的母妃,****,給他喂了劇毒后,將他拋尸雪地。他永遠記得那些男人的嘴臉,和他們那骯臟的下體。那時他才不過八歲而已。 好一招李代桃僵,明明死的是他,西川卻昭告天下,西陵王軒轅翼突逝。呵呵,他頂著他的身份,作威作福這么多年,也該知足了。 “冥弟,你是冥弟,這怎么可能。”他早就六年前就已經死了啊!不,不,眼前的人絕對不是他。 “呵呵,軒轅翼,還好你記得有那么一個人。現在你還說你是西川太子嗎?”手執寒光熠熠的長劍,木瑾手一揮,挑斷了軒轅翼的手筋和腳筋。 “啊……啊……”殺豬一般的聲音再度響起,木瑾伸手揭下軒轅翼臉上的面具,而后露出一張陌生的臉孔。將手中的面具一把拋下空中劃個粉碎,給軒轅翼喂食了啞藥,木瑾低沉沉的喊道“來人啊!此人刺殺太子,給我拖下去,凌遲后五馬分尸。” 冰冷,殘酷的聲音久久的回蕩在暗無邊際的夜。 李代桃僵,誰不會呢!從今以后,天下再沒有木瑾,剩下的只是西川太子,軒轅冥。 那一夜,報過仇的木瑾,非但沒有一絲喜悅,反而呆呆的坐在暗處,任由眼淚從眼角滑落。哭的像一個孩子似地,瘦弱的肩膀一抖再抖。 伸手細細的,柔柔的,拂過身上的白衣,木瑾哭的一塌糊涂。 這么多年,這是他第一次這樣肆無忌憚的流淚。 從今,他再也不能陪著她身邊。從今,他再也不是她的木瑾。從今,他再也不能穿著他最愛的白衣。從今,他再也不能聽她輕輕的喊他瑾。 從踏出那一步后,他就知道,他要失去她了,雖然不曾擁有過。 “jiejie……jiejie……jiejie……”嗚咽的喊著,木瑾眼中滿是傷痛與絕望。但他依舊笑著,笑的那般明媚,就好似夏日的陽光。那樣刺眼。 他不后悔,不后悔,為她做任何事都的值得的,那怕是離開她。 次日,陽光依舊那般明媚,明媚到足以隱下一切傷痛。 風細細的吹過,昨晚的一切盡數消弭在風中,沒留下一點痕跡。 只是有些傷永遠留在了心里。 “瑾,對不起……”眼神慵散的靠在馬車上,木心臉上難掩一絲虛弱。她也算是因禍得福吧!待瑾給她療傷過后,她自己調息的時候,竟發現她居然沖破了第十二層的關口。風殺,她終于練成了風殺,卻沒有一絲喜悅。 對于瑾的離開,終究她還是難過的吧!那是陪伴了她六年的人啊!那是無數次被夢靨纏身時,緊緊握著她的手,告訴她不怕的人啊!可這就是她的選擇。沒有人知道是她故意透漏給西川太子,她住在那里的。沒有人知道火剛燃起的時候,她是有機會逃出去的,以她的功力又怎么會不知道著火了呢! 瑾,我已經不習慣擁有,更無法面對失去。所以原諒我吧! 灼灼的陽光下,長長的銀發隨風飄舞,一襲白衣的木心就那么靜靜的站著,看著一排緩緩駛來的馬車。美的好似從九天落下的仙子,那般絕塵,那般遙不可及。 對于白色,她是喜歡的吧!只是她習慣借著黑色,追憶某些東西罷了。 就讓她為他穿一次,他最愛的白色,作為告別吧! “漠北王遠道而來辛苦了”疏離而有禮的說著,木心臉上掛著虛假的笑,輕頷首,淡淡的看著第一個從馬車上下來的莫殤,緩緩道來“漠北王請吧,皇上的壽宴將會在晚上舉行,這會請去行宮休息一下吧!” “替朕謝過貴國皇上”這是莫殤第一次在木心面前用朕那個,高高在上的字眼。看著從她眼前緩緩走過的青青,木心不帶一絲感情的笑了笑。 她果然沒死,只是忘記了那天發生的事。 “夜皇,皇后,請吧!壽宴將在晚上舉行。”掛著淡淡的笑,看著站在夜如歌身邊的女子,木心細不可見的點了下頭。迎上木心的視線,夜如歌緩緩的點了點頭,挽著冷月傾從木心面前走過。 這是他們第二次的擦肩而過,第一次,為了她,他不顧一切的丟下了即將成為他妻子的人。而這一次,他攬著他的皇后,含著淡淡的笑,與她擦肩而過。 對于這樣的擦肩而過,在他與她之間究竟會有幾次? jiejie……看著那襲白衣的木心,一襲明黃的木瑾,微微顫抖了一下,伸出的手,到嘴邊的話,終的還是都落下了。 “西川太子請吧!皇上的壽宴將會在晚上舉行。”淡淡的垂下頭,木心緩緩的跟著木瑾身后,朝宮里走去。三步,這就是他們以后的距離。 左離?他這是做什么,沒走幾步,左離忽然擋在了木心面前。 聽著從身后傳來的動靜,木瑾心頭一緊,終究沒有回頭看。現在他所代表的是西川,一旦與她過于親密,無異于是將她推入深淵。 jiejie,一定要沒事啊!無聲的說道,木瑾柔柔的笑著,那白衣是為他穿的吧!如此他便無憾了。 “有事嗎?”微微皺起眉頭,木心眼中噙著一絲淡漠的笑,看向左離。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這個人她并不想與他有什么瓜葛,想到他就是那群老頑固給她選的老公,她就沒辦法不勿寒。 “你究竟是什么人?”目光沉寂的像一灘幽深的湖水,左離鋒芒盡顯的看著木心。同是一襲白衣的他,站在木心身旁竟是那般契合,遠遠看著這一幕,就好像是一副恣意的山水畫,讓人移不開視線。 “呵,我是什么人?不就是鳳羽國的左相,還能是什么人?”直勾勾的看著左離,木心眉梢上揚,臉上掛著濃郁的嘲諷,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又是什么人呢?” 左離,同為黎族的他,發現些什么并不稀奇。 “你與梨族什么關系?若我沒說錯的話,你所配置的藥中,有好幾味是梨族獨有的藥,這樣你還想否認嗎?”左離的聲音那般冰冷,冷寂的眼中滿是咄咄逼人的寒光 果然,聽著左離的話,木心低沉沉的附在左離耳邊說道“梨族的藥你怎么會知道?你這樣說,又與梨族有什么關系呢?” 滿意的看著微微顫抖了一下的左離,木心揮揮手不帶一片云彩的從左離面前走過。 他究竟是什么人呢?為什么連鳳凰閣也查不出。若有所思的看著木心的背影,左離緊擰起眉頭。若他真的是梨族人,他又該怎么辦?是說?還是不說? 他與夜是兄弟,梨族又與他有那樣的淵源,忠義難兩全啊!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左離緩緩的朝今晚舉辦壽宴的落雨宮走去,四國聚首,不管他想做什么必然會選擇今晚。看來他有必要把鳳凰閣的人調來些了。 清透澄凈的湖水,倒映著一襲白衣的木心,靜無波瀾的湖面浮著三三兩兩的碎花,低低的笑著,眸子溢滿憂傷,木心描畫著淺薄的痛,神色迷離的看著遠處的天。不禁有些黯然。 她要的不多,只想和心愛的人,看花開花落,云卷云舒,為什么這么難? 上一世閻看著她倒在他面前,這一世她看著閻為她倒下,她的一生究竟要經歷多少痛,多少遺憾,才能圓滿呢?是她雙手沾滿鮮血的緣故嗎?這是詛咒?還是懲罰呢? 銀色的發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隨風舞動,木心緩緩的閉上了眼。 jiejie,以后的事就由我為你做吧!站在不遠處,木瑾靜靜看了木心一眼,轉身離開。當他站在這個位置,注定了只能離她越來越遠。連這樣偷偷的看她一眼,都是極其奢侈的。 凌亂的發一絲一絲的劃過木心的臉,她就那么靜靜的閉著眼,仿佛睡著那般恬靜。然這只是表象,誰曾看見她那顆泣血,傷痕累累的心。 六年了,她一直在等著一天。這六年她就像被仇恨支持著的行尸走rou。唯一心心念念的就是報仇。今天她終于可以那么做了。 嘴角浮著淡淡的笑,木心緩緩的睜開眼,周身散發著nongnong的戾氣,一步一步堅定的朝落雨宮走去。 今天,她要告訴那些人,她木心回來了。不是以鳳羽國左相的身份,而是以梨族圣女的身份。 今天,她要親手舉起屠刀,割下他們的頭顱,完成她當日的誓言。用他們的鮮血,祭奠她死去的愛人。 是夜,伴著夜風,一陣陣絲竹聲擴散開來,偌大的皇宮到處掛著紅色的宮燈,宮燈上無不貼著燙金的壽字,燭火搖曳,漫天落花,一派喜慶的氣息。處處彰顯著鳳羽國的富足。 紅綢搖曳,酒香四溢,雅致卻不失華美的落雨宮,鳳千夜高高的坐在龍椅上,眼睛微瞇,邪肆的臉上,浮著淡淡的笑,接受著眾位大臣的叩拜。目光來來回回掃視著那些遠道而來的客人。狹長的眸子中,隱隱劃過一抹銳利的殺氣。 “恭祝吾皇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由木心帶頭,眾臣紛紛朝鳳千夜行跪拜之禮。聽著眾人的話,鳳千夜笑的越發濃郁,微微抬手,目光冷冷的掃了一眼依舊站在的木心,威嚴的說道“平身” “謝主隆恩”鳳千夜語罷,眾位大臣紛紛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聚集在莫殤,木瑾,夜如歌他們身上。他們有些好奇,今年的他們又會帶來怎樣的驚奇。 迎上眾人的目光,那三個人均是淡淡一笑。而后木瑾率先站了出來,擲地有聲的說道“我代表西川萬千臣民,祝皇上萬壽無疆。” 說話同時,木瑾將一個盒子交給了一旁的宮人。隨著那個盒子的開啟,昏暗的夜忽然亮了起來,空氣中飄過淡淡的香味,那香不濃不淡,卻沁人心脾。聞此,在場的眾人無不倒吸了一口氣。 天啊!帶香味的夜明珠,那應該就是南海的魚淚了吧!這,這西川未免也太富了吧!要知道一顆指甲蓋那么大的魚淚都價值連城,而這顆魚淚足足有拳頭那么大呢! “代朕謝過西川臣民,賜酒。”相對其他的人驚訝,鳳千夜只是淡淡掃了一眼那顆魚淚,并沒有多大的興趣。 “謝皇上”接過宮人遞來的酒,木瑾一飲而盡,輕頷首,不疾不徐的退了下去。 看著這毫無新意的宮廷宴會,木心不言不語,只是靜靜的盯著自己手中的酒杯,淡淡的笑著。她在想鳳千夜究竟會怎么對付這些人。是下毒,還是刺殺? 鳳羽國獨大的局面早已不復存在,而今的漠北,夜瀾,西川,均有隱在暗處的勢力,那勢力并不比鳳羽弱。想必鳳千夜也知道吧!以他的野心又怎么會允許四國鼎立的局面存在呢?如此,這場宴會就成了拔出后患的絕佳時機。 呵!她看她還是等他們兩敗俱傷后,在出手吧!畢竟對于看戲,她還是有些興趣的。 待木瑾退下后,夜如歌緩緩的走了出來,手里同樣拿著一個盒子,不同的是他那個盒子要比木瑾的大上許多。然他還來不及開口,這場宴會便不的不終止了。 “呵呵,拿命來,今天在場的不得不死。”隨著這記猖狂的聲音,剎那間從天降下無數黑衣人,他們手中無不拿著幽光閃爍的寒劍。 頓時,殺聲四起,皇宮的護衛與那些黑衣人打的不可開交,劍起,劍落,不斷的有人倒下,華美的壽宴搖身一變,變成滿地狼籍的地獄,斷肢,頭顱,遍地都是,腥紅的液體,散發著幽暗的光芒,緩緩的匯成一條小河。 “保護皇上,保護皇上。”看著這一幕,鳳千夜依舊安坐在高高的龍椅上,嘴角噙著波瀾不驚的淡笑,像是看戲那般看著下面不停廝殺著的人,仿佛他只是個事外人,而不是這場宴會的主角。 “啊”活著天平盛世的那些臣子們,那見過這場面,膽小的紛紛雙眼一閉,暈過去了事。沒暈過去的也都癱軟在地上,一副嚇傻了的樣子。 這不像是鳳千夜的人,更像是專業的殺手。眸光冷冷的掃了那些人一眼,木心微微擰起眉頭,臉上閃過一絲凝重的神色。看著坐在她對面的幾個人,難道說這是他們的人? “哧……”不待木心細想,忽的一個人朝她襲來,見此,坐在她對面的木瑾臉色一沉,剛要起身,然木心一記厲眸掃過,他又坐了下去。 看著那個朝她襲來的人,木心淡淡的笑著,臉上一派嘲諷,轉身一躍,撿起地上的一把短劍,手一揮直直的刺入那人的心臟。然被她刺傷的那人,并沒有倒下,臉上連一絲疼痛的表情都沒有,又朝她襲來。 什么?見此,木心神色一驚,不禁想到一個詞語,死士。而后,她的臉越發凝重,據她所知這個時空能訓練這種人的唯有梨族人,然這些根本不是她訓練的。如此,訓練這些人的又會是誰呢?一時間,她感覺好像有個巨大的陰謀籠罩著她。 看著這一幕,連鳳千夜在內的所有人,臉上無不升起如暮靄般的凝重。 居然有打不死的人,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什么?那些人居然是死士。怎么會這樣?難道說真的是她?要知道整個天下也只有梨族可以訓練出死士。想到這左離目若寒霜,提起劍便朝木心襲了過去。 “這些人是你的人吧!”聽著左離的話,所有人的視線全數齊刷刷的落在木心身上。 足尖輕點,行云流水的避開左離的劍,木心的臉頓時凝結,冷若冰霜的說道“左離你最好收回你剛才的那句話,給我讓開。” “說你到底是梨族的什么人?”聽著木心的話,左離非但沒有退開,反而拿劍指著木心。看著那柄放在她眼前的劍,木心眼一瞇,一股銳利的殺氣傾瀉而出。她生平最討厭別人拿劍指著她了,敢觸犯她的禁忌,就別怪她不客氣。 “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彈指一揮,一道長長的白色錦緞從木心衣袖中飛出,如水蛇一般纏上左離的劍。木心輕輕一拉,左離手中的劍,竟一截一截的斷開。 梨族的人,他竟然是梨族的人,難怪他能治愈瘟疫呢!聽著左離的話,鳳千夜眼中殺氣氤氳,從龍椅上一躍而起,便朝木心襲去。 jiejie,見此,木瑾再也顧不得其它,飛身擋至鳳千夜身前。 “讓開”勾著殘忍的笑,鳳千夜用劍指著木瑾冷厲的說著,舉起劍便要朝木瑾刺下。豈料就在這時空氣中傳來一陣濃郁的香氣。大片大片的梨花,伴隨著一個蒙著面的白衣女子從天而降,在那女子身旁還有一個蒙著面的黑衣男子。 “皇后”看著忽然倒在他身邊的冷月傾,夜如歌輕喊出聲,剛要起身去扶她,那料他還沒站起來,一陣眩暈猛的朝他襲來,他也渾身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隨著他的倒下,莫殤,鳳千夜,木瑾,乃至在場所有人,也都渾身無力的倒下地上。 安然無恙站在的只剩下木心和左離兩個人。 “停手”隨著白衣女子所奏的笛聲,那些死士紛紛停了下來。見此,左離很是歉意的看了木心一眼,便朝那白衣女子襲去。原來這些死士是她的人,那也就是說他真的錯怪了他。 “呵呵,沒想到皇族里竟然有也有梨族人,我乃梨族圣女,不得放肆。”聞了空氣中的香味,還不倒下,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也是梨族人,因為這種味道只對梨族人無害的。 梨族圣女?聽著這幾個字,左離微微皺起眉頭,神色有些迷離的看著眼前的女子。而木心則是輕笑出聲,眼中滿是邪肆的光芒,帶著一絲玩味,上下打量著那個蒙面女子。 不禁哧鼻一笑,哼!竟然敢當著她的面,冒充她,真是有趣。看來事情果真如她想的那般不簡單。難道說梨族出了jian細? “去殺了他們”素手一揮,指向鳳千夜他們,白衣女子氣質如蘭的說道,好看的丹鳳眼中,浮著寒厲的殺氣。 “是”白衣女子話音剛落,那群死士,面無表情的手執長劍便朝鳳千夜他們襲去。 “哼!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的人。”他們只能由她來殺,別人若殺了,她的仇何處去報?眼角上挑,木心勾著殺意凜然的笑,從容不迫的看著白衣女子。芊芊玉手,云淡風輕的一揮,那群死士,頃刻間便化作塵粉。 之所以剛才不用風殺是不想暴露身份,現在已經不用顧忌這個了。 “你也是梨族人?”聽著白衣女子的話,木心淡笑著搖了搖頭,語氣透著迫人的寒氣,一字一句的說道“錯,我不是梨族人,而是梨族的圣女。” 素手一揮,薄薄的面具,隨風落下,木心勾著淡笑的絕世容顏,就那么毫無預警的出現在眾人面前。看著那張透著熟悉的臉,鳳千夜,莫殤,左離不約而同的喊出同一個名字“木心” 她居然沒死!三張臉,三個表情,有震驚的,有難以置信的,亦有彌散著淡淡喜悅的。 “馭風”淡淡的說著,木心的身體凌空而起,高高在上的看著所有人。額間的金梨散發著奪目的光彩,一股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氣,緩緩的籠罩在她周身。 “不,怎么可能?我才是真正的梨族圣女。”臉上閃過一絲驚慌,白衣女子極力狡辯的說道。 “哦,那樣啊!那你看看這是什么。”慢條斯理的說著,木心目若寒劍似的看著白衣女子,揮手帶出一股強勁的風朝她掃去。 “嘭……”的一聲,白衣女子不敵那道強勁的風,猛的被襲倒在地,一大口鮮紅的血,從她口中飛濺而出。 “接下來,該你們了。”緩緩的走到木瑾身邊,從懷里拿出一顆藥丸,放進他口中,木心勾著殘忍的笑,冷刺骨的看著鳳千夜說道“記不記得六年前,我說過什么,今天就是我實現當日誓言的時候。” 那箭是他射的吧!她永遠不會忘記。所以就從他先開始好了。 “不要”木心手執長劍剛要朝鳳千夜刺下,左離飛一般的擋在他身前,如玉的臉上彌散著淡淡的哀求。 “你攔不住我,你以為他知道你是梨族人后,不會對你痛下殺手嗎?你錯了。”他從來都是個六親不認,不折手段的人。對你也同樣不會手下留情的。 “去殺了她”毀天滅地的看著木心,倒在地上的白衣女子,細不可聞的朝她身邊的黑衣男子說道。聽著她的話,黑衣蒙面人,提著劍面無表情的便朝木心走了過去。 “讓開”一把推開左離,木心高高的舉起手中的劍,就要朝鳳千夜刺去,只聽木瑾厲聲喊道“jiejie,小心。” “哧……”聽著木瑾的話,木心一轉身,兩把劍在空氣中擦出一道閃亮的火花。居然還有一個死士,還險些刺傷了她。 眉一挑,木心冷若冰霜看著那個黑衣蒙面男子,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冷哼道不自量力。語氣不帶一絲溫度的喊道“馭風” 對于這些死士是不用客氣的。 “嗖……”與其他死士不同的是,那個蒙面黑衣人居然一閃身,躲過了木心的攻擊。然許是動作過大,遮在他臉上的面巾,竟隨風落下。 “那是……”看著那張臉,木心怎么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正在她錯愕之際,一柄寒光閃爍的劍,直直的朝她飛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