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一擲千金 第一百一十五章 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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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青衣?” 僅剩下我們的飯莊內,一陣靜默。 我緩緩抬起頭,認真地端詳著他的兩。 那是一張不太看得出年齡的娃娃臉,五官很精致,但不美麗。一雙桃花眼總是笑著,和醒目。穿著普通店小二的服飾,乍一看去很普通,氣質也純粹,但卻帶著無法捕捉的氣息,總覺得很難分辨得出究竟是個怎么樣的人。 “笑青衣。”我緊緊盯著他,生怕漏了任何一個舉動,“連章王宮的事,你知道多少?” “不多。也不算少了。”笑青衣笑著,彎彎的眉,彎彎的眼。 “用袖箭偷襲我們的是你?” “是。” “是為了將我們引到這里?” “嗯。” “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而用這種方式?” “因為好奇。我想看看老大這么在乎的究竟是個怎么樣的女人。”笑青衣彈彈手指,甩甩毛巾,“你怎么猜出我是那個發袖箭的人?為什么剛剛拿銀票的時候你覺得不對?你是怎么發現的?” “你接銀票的時候,露出了你的手。你的手不是店小二的手,而是武者的手,因為生繭的地方不同。”我深吸了一口氣,指著他的手指,又道:“至于袖箭,你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間的繭子最硬最大,想是經常用這兩跟手指夾東西。再加上,你的衣服,有些地方很緊縮沒有展開,看來是剛剛被什么東西裹著,很可能是剛剛脫掉外衣。一個店小二,需要這么匆忙的換衣服嗎?再加上你的言談,很容易看出你這個人有問題。” “原來如此。”笑青衣還是笑著,笑得就像被窺破的不是自己。 “我還有個問題,”我道,“你姓笑?今年貴庚?” “我是孤兒。不知道生日,也就不記得年齡。”笑青衣笑著說,伸手將做店小二時束發的包布扯了下來,“至于姓氏,更是不知道了。不過,因為我曾經做過青衣,以后不做了的時候,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笑青衣。怎么樣,這名字不錯吧。” “不錯。”我緩緩笑開,回想了一下剛才他說的話,問道:“紅棘現在洛微。這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吧。上面沒有細說。” “這樣,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我輕輕揮了揮手,暗暗思索這句話的意思。 紅棘現在洛微。 假設這個消息是真的,那么紅棘為什么會在洛微?而且不與我們聯絡?那天晚上,秦月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退一步,假設這個消息是假的,那么紅棘又在哪?而且傳消息之人的目的很明顯是要將我引到洛微去,那邊一定有什么在等著我。 會是什么呢? 我兀自思索著,猛然聽宗政澄淵在一邊道:“你怎么還不走?” 奇怪地抬頭一看,見笑青衣依然笑吟吟地靠在墻邊,沒有絲毫想離開的打算。不覺皺了皺眉,“怎么,還有事?” “是啊。”笑青衣動了動,后背離了墻,笑道:“上面告訴我說主子這兒缺人手,讓我傳了話就不用回去了,留在這伺候。” “那好,你就留下吧。”我拉住身邊不解的幽韻,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清肅,忽略宗政澄淵不贊同的目光,對笑青衣道:“不管怎樣,有一件事你還是說對了的,就是如果不先付錢,可能就收不到錢了。” 笑青衣看了看滿地的狼藉,垮著臉笑,“主子,那銀票我可還沒到手,付不起這飯錢啊。” 我笑了笑,對著一直藏在柜臺后瑟瑟發抖,既不放心離去,又不不敢現身的老板招了招手,讓幽韻拿了些銀子給他,溫聲道:“不好意思,耽誤了您的生意,所有的損失我們都會賠償,這個飯莊算我們包下了。銀子您拿好,麻煩給我們上幾道菜,打了這么久,也都累了。” 掌柜看見幽韻剛才動手,有些怕她,但對我還算不那么懼怕,接過銀子一邊點頭哈腰,一邊怯怯地問道:“不知客觀想吃些什么?” “青衣,還就來剛才那幾個菜吧,我覺得不錯。”我一邊對笑青衣道,一邊喚清肅:“站著坐什么?快來吃飯,吃完飯我們得研究怎么去洛微呢。” 清肅淡淡掃了一眼笑青衣,慢慢走回我身邊坐著。笑青衣則嬉笑著同其他的店小二報了剛才的菜名。宗政澄淵則沉聲問了我一句:“你要去洛微?” “是啊。”我點頭,遺憾地說:“可惜不能和你回去參加你的登基大典。不過話說回來,我也沒身份去參加吧。” 宗政澄淵沒說什么,沉默地看著面前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幽韻則一臉戒備地看著笑青衣,見他要坐下,輕輕踢了踢凳子,讓他坐在離我最遠的位置上。 笑青衣不以為意地坐下,見我們都沉默,也不多話,靜靜地坐在一邊,只是笑容依舊。 菜一道一道地上來。伙計們端著菜小心地饒過地下的狼藉,沒有人敢過來收拾。路上的行人探頭探腦地向里望著,然后好像收了驚嚇似的快步走開。 宗政澄淵的姿勢向來高貴,就算餓了一天,動作也依舊優雅,不緊不慢。 我則不然,在經歷了近一個月的食不知味之后,終于覺得自己的味覺回來了,那滋味實在美妙,也就不顧得形象了。 反正我從來也沒什么形象,再加上一身破衣服,也不算奇怪。 酒足飯飽,我滿足地長嘆一聲,對上笑青衣滿是興味的目光,笑道:“雖然你已留在我身邊,又沒資格同樓里的上層接觸,但是傳個話回去,不難吧。” “主子吩咐了,再難小的也得辦。”笑青衣的笑得挺卑微,就算明知是假,居然也挑不出任何破綻。“不知主子要傳什么話?” “就一句,”我扶案站起,微微低頭看著沒頭抬頭的他,“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我沒說要見誰的人、見誰的尸,但是我相信他了解。 “我這就去辦。”笑青衣身子一彈,向后躍出七尺,順手拉過一個伙計笑瞇瞇地對他說:“把店門關了,不是說整個飯莊都包下來了嗎?真是不懂規矩。” 那伙計嚇得臉都白了,身子抖個不停。 “真是,我又不吃你,有那么好怕嗎?”笑青衣輕輕拍了拍那伙計的肩頭,回身對我點了個頭,大步跨出門外,轉眼沒入人潮不見了。 我收回目光,問正指揮伙計上門板的掌柜道:“不知掌柜這兒可有閑置的屋子?讓我們幾個人將就一宿?” “有的。”不待掌柜答話,幽韻便站起來過來扶我向后院走去,邊走邊說:“這飯莊后面有幾間客房,平時也用來做客棧的。我們一直都住這兒,早就留好主子的屋子了。” 我微微側頭,看見掌柜有點失望的表情,想必他不怎么希望我們住下。“等明兒走了,銀子方面不要苛待了這位掌柜。” “放心吧,不會的。”幽韻說著回頭瞄了那掌柜一眼,“看什么?還不讓人燒熱水送進來讓主子沐浴。” 幽韻向來不是窩在閨房的姑娘,此時雖然聲音和氣,卻也帶了幾分凌人的氣勢。這偏遠小鎮上的小老板哪經歷過這個,一看幽韻氣勢不凡,又會武功,連一個“等”字都不敢說,立刻回去張羅了。 好笑地看著嚇得滿頭是汗的掌柜,我們真的有這么可怕嗎? 搖了搖頭,回身對宗政澄淵道了一聲:“我先回房了。”然后隨著幽韻往我的屋子去了。 清肅沒跟上了,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美美地洗了個澡,換了干凈的衣服,我走出屋子站在回廊下,看著外面不知何時下起的淅淅瀝瀝的雨。 有種恍惚隔世的感覺。 被淋濕的泥土的芳香和著清新的皂角味兒撲鼻而來,我深深地吸了口氣,頓覺全身通常無比。 安逸的生活,首先還得心中清凈才行啊。 “吱呀”一聲,旁邊的房門被輕輕打開,沒有腳步聲。 “傷才好就吹風,沾了潮氣要疼一輩子的。”宗政澄淵的聲音傳來,很低沉,關懷的句子里透著冷漠。 不在意地笑了笑,我輕道:“有清肅在,我死了他也救得活的。” “你很信任他?” “不信任他,難道信任你嗎?”我挑了挑左邊的眉毛,這可是我好容易才學會的動作。 “也許,他是另一個……” 雨突然大了起來,瓢潑一般。突如其來的噪音打消了宗政澄淵的尾音。 可是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說,也許清肅是另一個白凡,不知道在什么時候,他就會背叛我。 “你覺得什么是背叛?”我笑了笑,抬手想去接屋檐的雨,未及伸出,卻被宗政澄淵緊緊地收在掌中。“你有沒有想過,你和他都做過傷害我的事。但至少,他曾經護過我,而你,卻什么都沒為我做過。可為什么在世人眼中,他的罪比你的大?” “因為……” “因為我們一開始就是陌生人。傷害不認識的人,比傷害親人理所當然,是么?”我冷冷一笑,“不是我心軟,也不是要為白凡脫罪。我只是了解。因為了解,所以也不去怨恨。但是,也不會原諒。就如對你,我明白你傷害別人的理由,我理解,但是,不會原諒。” 將手抽出來,雙手握在一起,還是覺得有點冷。 夜色很美,雨中的夜色更美,因為迷茫,因為看不清楚。 看不清楚的東西總是美的。 一旦看清楚,待真相顯現,不論是什么都不會再有美感了。 宗政澄淵沉默著,沒有說話。 輕笑一聲,我還是忍不住伸了手去接了滿滿的冷雨,看著雨水中指縫中溜走,“我記得,我們曾經討論過關于信任的問題。到今天,你明白什么是信任了嗎?” 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弱弱地說兩句,聽親們說,則喜可以拉票…… 那……則喜就拉拉票吧,推薦票、粉紅票、鈔票……都向則喜華麗麗地飛來吧……(未完待續,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