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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是人間惆悵客在線閱讀 - 第七十一章 枇杷花底較書人

第七十一章 枇杷花底較書人

    “蓉兒丫頭怎么今天不跟著來啊?”

    公子道:“幾個孩子一塊兒去逛廟會了。”顧先生點了點頭,“喔……對,想起來了,玄妙觀那兒是有一場軋神仙,孩子們頂頂喜歡了。”顧先生說罷張望了一下塔頂,“哎,容若,圣上那兒不會誤了差事吧?”公子道:“不礙事,皇上此刻在云巖寺里聽僧人說佛法,剛下了旨意說今明兩日都駐蹕在寺里了。我也是徇私一回,沒來那會兒就已經(jīng)把這些日子的值都當(dāng)完了,好徹底偷閑幾日。”顧先生放心地笑了笑,“那就好,總算可以盡興輕松輕松,不必老是掐著時辰了。”

    在細(xì)滑的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上往高處慢慢走著,身邊是片不大的茶園,種的是這兒特有的云巖山茶,此地是后山,比前面要安謐許多。我道:“顧先生,我覺著這兒和前幾天去的幾家園林都不一樣。”顧先生和公子同時看向我,公子笑著道:“怎么個不一樣?”我想了會兒,“嗯……那些個私家園林好看是好看,不過都是人雕琢出來的,這里卻是真山真水。”顧先生晃了晃手指,“哎呀,真是一語中的啊,和我想的一模一樣!”

    我笑了笑,公子道:“真真,來蘇州不來虎丘是一大憾事,這可是蘇東坡說的,我們今日算是把這個缺憾給補(bǔ)上了。”我笑著“嗯”了聲,“您上回來的時候沒到這兒嗎?”公子道:“隔得太久了,只記得云巖寺塔是斜的,像劍池,千人石什么的就記不清了。不過方才人太多,還是沒看真切。”顧先生回身道:“游虎丘只有晚上最好,白天鬧哄哄的哪里游得出味道來?我們夜里就在半山腰的涼亭里擺些酒菜,邊說話邊賞景。哎,真真,你得在,我得好好地跟容若下盤棋,你得點目。”

    我笑著看了看公子,“嗯,我從命就是了。”顧先生指了指前面,“你們快看,蓀友,佩蘭,漢石他們幾個都在那兒,八成又是在聯(lián)詩。”公子臉上一喜,“走,我們也湊湊熱鬧去!”我隨著公子加快了步子,順著石徑邁過幾步臺階,上了一個緩坡后,俯眺下面,河道縱橫交錯,人家星羅棋布,整個蘇州府的全景兒盡收眼底。

    不遠(yuǎn)處是一家鋪子,上面掛著的布上寫著“云在茶香”四個字,前面的空地上擺了很多張?zhí)僖魏图t木桌子,估摸著是給游園的人歇腳喝茶用的。先生們都在,只是這會兒一個也沒有注意到我們,他們背著身圍在一張紅木桌子跟前兒,低著頭全神貫注地看著些什么。

    “山—水—總—歸—詩—格—秀。”

    “這是誰出的聯(lián)子?”顧先生笑著走近,我和公子也走過去。佩蘭先生回過身,看見我們一臉的欣喜,他笑著道:“你們來得正好,快過來看看御蟬出的上聯(lián)!”只見桌上擺放著筆墨紙硯,一個身著湖藍(lán)色裙衫的姑娘站在桌前,手里提著毛筆。她就是顧先生提起過的沈宛,烏程的才女,看上去好像比我大幾歲的樣子,很清秀的臉,沒有想象中的濃妝艷抹,一絲風(fēng)塵味兒也沒有。

    顧先生道:“來,我給你們介紹,御蟬,這就是納蘭公子。”沈姑娘微嗔,擱下毛筆,走過來朝公子福了福身,“見過納蘭公子。”公子隨即拱手回禮,“御蟬姑娘有禮。”顧先生又引著沈姑娘走到我面前,“這是真真姑娘。”沈姑娘定定地看著我,福身道:“見過真真姑娘。”我也微笑著福了福,“見過御蟬姑娘。”

    半晌,漢石先生道:“好了,這禮也該行完了,可以來看聯(lián)子了吧?”顧先生朗聲道:“對,對,都過來。”我隨著公子走到方桌旁,蓀友先生道:“這是御蟬的聯(lián)子,今日又是和容若頭一回碰面,我看這樣,這個下聯(lián)容若來對,算是相識的憑證。”話音剛落,顧先生忙應(yīng)和道:“這個主意好。”他隨即看向公子,“容若,你可不能輸給女才子啊。”一旁的先生都拍手叫好,沈姑娘微微笑了笑,“公子請。”

    公子走上前,沈姑娘將毛筆遞給他,公子接過毛筆微笑著頷首道:“若是讓御蟬姑娘見笑,還望包涵。”沈姑娘微微搖了搖頭,“公子過謙了,是您指教御蟬才是。”公子笑著蘸了些墨,凝神看了會兒上聯(lián),又抬頭回望了一番四周的景致,揮毫起來。我順著公子的筆觸看下去,隨著先生們一塊兒念道:“笙—簫—恰—稱—語—音—圓。”我笑著抬起頭,卻驀地對上了沈姑娘的目光,我有些生硬地笑了笑,隨即復(fù)低下頭去。

    ……

    夜晚,虎丘山麓。

    公子和顧先生走在前面,我和沈姑娘緊隨在他們身后,大概是因為圣駕駐蹕的緣故,整個虎丘山莊此刻掛滿了大大小小約莫上千盞明亮的宮燈,根本無需燈籠照明。公子他們走到一個水潭子附近忽而頓住了步子,沈姑娘也站定。公子看向水潭對岸的崖壁上的題字,念道:“虎丘劍池,這四個字都是顏真卿的真跡嗎?”沈姑娘道:“‘劍池’二字是真跡,‘虎丘’是后人加上去的,所以有‘真劍池,假虎丘’之說。”公子笑著頷首,“長見識了。”

    顧先生道:“我們要不要到‘別有洞天’去看看?”公子點頭道:“自然要去,早就想看看了。”我和沈姑娘跟著走過去,緊挨著水潭子有一頂很窄的小石橋,石橋下面是山澗的流水。水流細(xì)得很,水速也極慢,故而聽不到急湍碰撞石頭的聲響。周遭竹木繁盛,遮住了宮燈的亮光,我們只能借著月光看清腳下的路。公子和顧先生站在小石橋上,我走近微微扯了扯公子的衣袖,輕聲道:“爺,這兒怎么陰冷陰冷的,您還是回去添件衣裳再來吧。”

    公子和聲道:“我不冷。”說著指了指下面,“這就是劍池,藏著劍氣的,自然是有些寒氣逼人。”沈姑娘笑著看向我,“姑娘看,這道水池是不是有幾分像寶劍,相傳吳王闔閭的墓就在這下面。”我“喔”了一聲,有些敷衍地點了點頭,這些隔了好幾千年的故事我真的是一點兒也提不起興趣來,可是公子喜愛聽,沈姑娘又什么都知道。

    顧先生引著公子走過去,“喏,到了。”我看過去,一面筆直的濕漉漉的崖壁,下面一個山洞,題著“別有洞天”四個字,洞里頭像是一點兒亮光也沒有,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我拿出柴火,沈姑娘忙接過我手上的燈籠,我劃亮燭火揭開燈罩將燭燈點亮。公子和顧先生已然走到洞口了,我慢慢往前挪著步子,想到什么吳王闔閭墓,一時間一陣毛骨悚然。走到洞口處,巖上透涼的水滴突然間滴到我的額頭上,我一驚,身子一哆嗦,沈姑娘看向我:“怎么了?”公子轉(zhuǎn)過身走過來,笑了笑接過我手上的燈籠,“害怕了?”

    沈姑娘笑著道:“顧先生,您和納蘭公子進(jìn)去吧,我陪真真姑娘先到攬月榭里坐會兒。”顧先生點頭道:“好,我們瞧完了就過去,還要下棋呢!”沈姑娘微笑著頷首,顧先生隨即和公子走進(jìn)去,走了幾步倏地回身對著我們道:“哎,御蟬,先去把棋盤擺好!”

    我和沈姑娘并著肩走在石徑上,我看了看她,她也正在看我,我微微笑了笑,她也微微笑了笑。耳畔縈繞著的是抑揚幽婉的昆腔,月色如水,清泉叮咚。我心里什么也沒在想,只是很入神地看著眼前如夢似幻一般的夜景,把自己想成是畫里的人。我不說話,沈姑娘也不說話,我們就這么靜靜地往前走著。

    過了半晌,腳下的道開始平整起來,不再是細(xì)石子路了,周遭的燈光也亮了些。道很寬,這兒地勢不算低,左側(cè)的下面是一條長長的河流,是活水,通著山莊外頭的河道的。俯望下去,有幾條精致的木制小船在河道里晃悠著行進(jìn),船里坐著的人大概身份不低,有甜嗓音的姑娘在給這些貴主兒唱吳歌,唱的是“楓橋夜泊”。路的右邊是一個很大很大的潭子,看模樣應(yīng)該是方才那塊崖壁的另一側(cè)。水潭很平靜,一絲波紋也看不見,在淡淡的月色下,真的像是一塊平整的碧玉。

    我看向右前側(cè),“御蟬姑娘,那個就是攬月榭吧。”沈姑娘笑著點了點頭,“是啊,這是整個蘇州城里看月亮最好的地方。”我們走過去,這個水榭緊臨著潭子,是方形的,四圍有雕花的闌干。水榭中間有一張石桌,棋盤早就擺好了,還有剛泡好的熱茶。沈姑娘讓我坐,而后也靠近我坐了下來,“姑娘可有二十了?”我點了點頭,“二十四了。”沈姑娘微笑著頷了頷首,“我比姑娘大一些,如果不嫌棄,我倒是很想有個meimei。”我笑了笑,看著她的眼睛道:“宛兒jiejie。”

    顧先生大笑了兩聲,“怎么才一會兒的功夫就認(rèn)上了,御蟬,你這回可是撿了個大便宜,這么好的meimei上哪兒找去?”沈姑娘笑著起身,我也起來福了福,“公子,您和顧先生好快,我和宛兒jiejie還沒說上話兒呢。”公子道:“真真,不和御蟬姑娘下盤棋?”我笑了笑,“我那點兒水準(zhǔn)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還是藏拙的好,要不可是給您臉上抹黑了。”沈姑娘道:“沒事的,下棋不過是消遣娛樂,不在乎輸贏。”

    公子道:“你放開了下,我在一旁看著,給你當(dāng)軍師。”顧先生立馬擊掌道:“那我可得給御蟬把把關(guān),不能讓你們太占上風(fēng)了!”公子把折扇放到了桌上,坐在了我的一側(cè),顧先生也坐好。沈姑娘道:“真真持黑。”我看了看公子,公子頷首,“拿吧。”我“嗯”了一聲,拿起棋盒里的一粒黑子。我心里好緊張,揪著的,從來都沒有這樣下過棋,一時看著棋盤上的四點星位我竟然連第一粒子都不知道往哪兒放。想了老半天,才躡手躡腳地擺在了右下側(cè)的星位上,我落完子,沈姑娘想都沒想就放下去了。

    一口氣兒還沒順下去,又輪到我了,我偷偷瞟了瞟公子,公子笑著道,“別怕啊。”我“喔”了聲,又拿起一粒黑子,在手里頭懸了半天,眼睛從上瞟到下,又從左瞟到右,就是拿不定注意。最后覺著實在有些不好意思了,就胡亂放了下去,也不知道對不對。沈姑娘正欲落子,我心里一急,忙捂住那個地方,“哎,我下錯了,不走這步。”說著趕緊把那顆子拿了起來,公子笑了笑,“怎么有悔棋的?”

    我道:“我一時走神想錯了,不能算數(shù)。”說著又換了個地方落下去,沈姑娘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等她落完子,我立馬就后悔起來了,這還不如剛才的那步呢。可總不能再悔棋了吧,我頂了頂公子的鞋尖兒,想讓他替我出出主意,可接連頂了好幾次他就是故作不知。我也豁出去了,反正我這棋藝到底如何顧先生和沈姑娘一準(zhǔn)兒早給瞧出來了,次就次唄。下了還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沈姑娘已然占了上風(fēng),公子又不幫我,我是越下臉越紅,即便是這會兒讓我躲到那個“別有洞天”里頭我也甘愿。

    “哎,這步要下去可是真沒救了。”

    我看向公子,“那,那您說放哪兒?”我硬把棋子塞給公子,公子笑著搖了搖頭,替我落了一子,“接著下吧。”我笑著把棋盒遞給他,微微皺了皺眉,顧先生道:“容若,你就好事做到底吧。”我忙道:“就是就是,我是一步都不會落了。”說著忙起身讓公子坐,隨即坐到他方才的位置上。

    公子的棋原本就精,不過沈姑娘也絲毫不遜色,剛剛下著的時候已經(jīng)明顯感覺招架不住,可這會兒在旁邊看才知道沈姑娘跟我下棋時才用了幾分力。好些招數(shù)都是連看都看不懂的,不過從神情上來看,就能知道這棋下得有多微妙。收拾我的殘局尚且如此,若是從頭下起,真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公子的對手不多,不過沈姑娘算得上是一個。

    ……

    “公子,御蟬認(rèn)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