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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是人間惆悵客在線閱讀 - 第十一章 自是瓊花偏得月

第十一章 自是瓊花偏得月

    昨夜起了大風,花園子里的桃花散落了一地,隨著這滿園*一同凋零的還有這場鬧騰得滿城風雨的大疫,一切好像是一夜之間的事兒,又好像隔了很久很久。

    早膳后,格格坐在房里繡新婚用的枕套,是鴛鴦戲水的圖樣,我在一旁幫襯著格格挑絲線的顏色。公子叩了叩門,格格起身福了福,“阿哥”,我也福了福身。我走到圓桌邊倒了杯茶,公子坐下,“毓菱怎么沒在?”格格道:“去廟里求簽了,寒玉陪著。”公子點了點頭,展開手里的書拿出幾張詩稿,格格走過去坐到圓凳上,接過那幾張詩稿翻來覆去看了半晌,“怎么一個字兒的批語也沒有,朱師父是不是看了很生氣,不想說什么了?”公子道:“不是,朱師父說這是你至今寫得最好的幾篇,只字都不用刪改。”

    格格靜默了會兒,“阿哥,我還有好多東西沒學會呢,您跟阿瑪說說,能不能讓我再跟著朱師父念幾天書?”公子點了點頭,“等阿瑪下了朝我就去說。”格格微微笑了笑,“那朱師父今兒可留下什么題目沒有,我一會兒好好琢磨琢磨。”公子從書中抽出一張紙遞給格格,“都在上頭了,我聽時記下了些,你粗略看看。”格格笑著“嗯”了聲,公子道:“朱師父見你這幾日沒在,和我講了些策論,科考時才用的,落了幾天課也沒多大損失。”

    正說著,老爺走到房門口往里面看了眼,而后轉過身走到外屋羅漢榻上坐下。公子和格格出去問安,我端著熱茶走過去放到短腳桌上,老爺端起茶盅,看向公子和格格,“你們坐。”我搬來圓凳,公子和格格坐下,公子道:“阿瑪,正有一事要和您說。”老爺喝了口茶,“何事?”公子看了看格格,“湘雅還有半個月才出閣,能否讓她再念幾日書?”老爺沒吱聲,格格道:“阿瑪,我想……”未及格格說下去,老爺喝道:“簡直是胡鬧!”格格一嗔,老爺頓了會兒接著道:“姑娘家念這么些書做什么用,能當飯吃?再怎么說你也是個上三旗閨秀,還有幾天就要出門子了,更何況還是奉旨成婚,該是閉門謝客才是,如何能隨便見外人?”

    公子道:“阿瑪,朱師父當了我們那么些年先生了,也算不上是外人。”老爺豎著眉毛道:“不是外人,那還是自己人了?”公子微嗔,正欲開口,格格搶先道:“阿瑪,我知道了,是我糊涂,再不提這事兒了。”老爺擱下茶碗兒,順了口氣,“這還像話,你那夫家是武官出身,不喜歡女人成天舞文弄墨的,你該學的是如何幫襯著婆家料理家務事,也沒剩幾天了,是時候好好收收心了。”格格點了點頭,老爺復看向公子,“成德,湘雅屋里畢竟住著外姓的,你少走動,別讓人說閑話。”

    ……

    明珠府,夜。

    格格靜靜地繡著,表格格背著手在我們面前來回晃悠了兩下,格格看了看她,微笑著道:“做什么呢,神神叨叨的?”表格格笑了笑,黏到格格身邊坐下,伸出兩只拳頭,手心朝下,“猜猜在哪兒?”格格看了會兒,輕碰了碰表格格的右手,“這個。”表格格笑看了眼我,伸出手掌心,“不對!”說罷伸出左手的掌心,“這個才是呢!”

    我瞅向表格格的手心里的東西,是一個精致小巧的紅布袋子,面料也是綢緞的,有些像香囊。格格把繡花針給我,提起那個小玩意兒,“今日去廟里求的簽?”表格格點了點頭,“嗯。”格格笑了笑,“瞧你這得意樣兒,一準是上上簽,是不是求了個如意郎君?”表格格起身,揚著眉毛指了指格格,“是如意郎君,不過不是給我自個兒求的,是給湘雅jiejie求的。”說罷來回踱著步子吟道:“琴瑟相如,比翼連枝,白頭相守,夫唱婦隨,兒女成群!”我咯咯笑了笑,格格道:“凈胡說。”表格格嘟著嘴坐回到格格身邊,“我沒胡說嘛,那個和尚就是這么解的,只不過最后一句是我自己加上去的,不信問寒玉去。”

    格格微笑著理了理表格格的劉海,和聲道:“我信。”表格格笑著“嗯”了聲,格格道:“怎么不給自己也求一個?”表格格用手指卷了卷自己的辮梢,喃喃道:“我又不急著要嫁人,再說了,這京城的和尚也管不了我們那兒的事啊。”格格笑了笑,轉過身把紅布袋子擱到枕頭邊,我把繡花針給她,格格提起膝蓋上的面料接著繡。表格格摸了摸大紅的緞子,“湘雅jiejie,這花為什么要你自己繡啊?過會兒叫寒玉過來幫忙吧,她繡得挺好的,我那個香囊上的玉蘭花就是寒玉繡的。”

    格格道:“這是俗禮,新婚的被套和枕套都是要親自繡的。”表格格張了張嘴,“啊?我還以為只有漢人有這規矩呢!”說罷嘆了口氣,“真煩人,往后我非拉著寒玉幫我繡,我不喜歡弄這些。”格格笑了笑,“寒玉呢,一個人在房里多沒勁兒,讓她過來坐會兒,一起說說話。”表格格道:“寒玉讓舅母給叫去了,也不知道什么事兒。”格格“喔”了聲,表格格靜默了好半晌,看著格格,“湘雅jiejie,遼東是不是在關外啊?”

    格格頓了會兒,點了點頭,“嗯。”表格格道:“那我想你了怎么辦呀,還有真真,我還有好多故事要和她講呢。”話音尚在,齊布琛姨娘房里的瑾兒走到房門口福了福身,“大格格萬福,表格格萬福。”格格看向她,“有事兒?”瑾兒道:“回大格格話,成親的喜袍做好了,姨奶奶讓您這就過去試。”格格擱下針線,表格格接過格格手上的料子,格格道:“毓菱,你要不先早點兒睡。”表格格道:“我還要去容哥哥那兒看看。”格格沉吟了會兒,“別呆太久了,寒玉一會兒回來若是找不著你要著急的。”表格格“嗯”了聲,我走到幾案邊去提燈籠,隨格格出了屋。

    這幾日府里陸陸續續地住進了好些遠房親戚,故而走在回廊上總是能見著生面孔,都是來喝格格喜酒的。因為是太皇太后賜婚,故而不管怎么說終究是皇恩浩蕩,那些個頭腦活絡的官兒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找到了一次巴結的機會,自然是不遺余力。這還沒到大喜的日子呢,大大小小的禮盒已經快要把花廳給堆滿了。

    瑾兒帶我們走到大奶奶屋門口,她輕推開門,我隨著格格進去。屋里人挺多,齊布琛姨娘在清點格格的嫁妝,安總管拿著禮單在給大奶奶回話。格格走前幾步,福身道:“給額娘請安,姨娘萬福。”齊布琛姨娘看向瑾兒,“伺候大格格去里屋換裝。”瑾兒應了聲是隨即領我們進屋去,瑾兒把房里的幔帳拉上,而后把擺著嫁衣的盤子端過來。我幫襯著格格把外褂換下,瑾兒過來搭手幫格格把喜袍披上。格格自己扭好衣襟上的扣子,我蹲下身子給格格系裙擺邊上的扣子。

    “就這些東西他們也拿得出手,打發要飯的花子呢吧?”安總管道:“是啊,奴才也在想,怎么著也算是個貝勒府吧,竟送些人參,鹿茸,猴頭蘑,血燕窩什么的土產來,也忒說不過去了些。您說咱旗人根兒扎那頭的,會稀罕這些個?”大奶奶冷哼了聲,嘲諷道:“算哪門子貝勒,大不了是個給皇家守墳的奴才,什么遼東步兵都統,就那幾個兵還不夠看他們家大門的吧。”說罷朝屋里吼了聲,“好了沒有,磨嘰些什么?”瑾兒應了聲,我幫格格整了整衣領,跟著格格走出去。

    齊布琛姨娘過來看了看,“怎么樣,哪里覺著不合身?”格格道:“都挺合身的。”大奶奶看向齊布琛姨娘,“數清了沒有?”齊布琛姨娘道:“回奶奶話,總共是大件兒一十八件,小件兒三十六件,蘇杭織緞八匹,云錦緞八匹。”大奶奶看了眼禮單,“人家娶的都不嫌寒磣,我們cao哪門子閑心,大件兒小件兒全都減半。”齊布琛姨娘想了會兒,“這大件兒要是減了半不就成單了嗎?”大奶奶道:“再少一件不就成雙了?”齊布琛點了點頭,“是。”

    貴喜進屋扎了個安,“奴才給大奶奶,姨奶奶,大格格請安。”大奶奶撂下禮單,看向他,“成德呢?”貴喜道:“回大奶奶話,照老爺的吩咐去驛館安頓哈克齊貝勒爺,剛回來。”大奶奶道:“什么,已經到京了?”貴喜點了點頭,“貝勒爺再過五日就要進府來拜見老爺和您。”大奶奶笑哼了下,“真夠勤快的,那這五天是預備著吃白食還是怎么的?”說罷嗑了個瓜子,啐了瓜皮兒,“你去跟成德說,用不著擺闊,銀子省著點兒花。”貴喜連連點頭,“嗻。”貴喜看向格格,“大格格,爺說如果您方便,等完事兒了去書房一趟,有事兒跟您說。”格格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我伺候格格重新換好衣裳,叩安后出了大奶奶的屋子,順著回廊往公子的書房走。我提著燈籠跟在格格身邊,格格一言不發的,我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很想勸幾句,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幾回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就這么一直到了后院兒。走到書房門口,貴喜扎了個安而后開門讓我們進去,我隨格格邁進門檻兒,將燈籠熄了掛在架子上。格格福了福身,“阿哥您找我?”我也福了福,“大少爺吉祥。”公子頷首,擱下筆,讓格格到羅漢榻上坐,繼而看向我,“給格格倒茶喝。”我應了聲是,走到圓桌邊提起茶壺倒了盅熱茶遞給格格。

    公子從書案上拿了一大摞書過來,坐下看著格格道:“朱師父讓我把這些給你,都是你愛看的書,朱師父說了,道理全在書里,有沒有先生教倒是次要的。往后要是遇著什么不解的,就寫在家書里寄給我,我替你去問。”格格微笑著點了點頭,“阿哥,您替我謝謝朱師父。”公子頷首,沉吟了會兒,“湘雅,你要出閣了,我這個當兄長的也不知該送些什么,我書架上的書你想要看哪些就拿去,盡管挑,別跟我客氣。”格格笑“嗯”了聲,“阿哥便是不說,我也想跟您討幾本書看看。”

    公子笑著點了點頭,和聲道:“我方才去見了哈克齊貝勒,是個性情直爽的人,說話坦誠,不太繞彎兒,起初許是會有些不大適應,不過這種性子也有它的長處,處久了就好了。你這樣的姑娘,我想他會好好珍惜的。”格格看著公子,聽得都快掉眼淚了,公子看向我,“到了遼東要和格格相互做伴兒,煩心事總是會有的,堅強些,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我點點頭,格格定定地看了會兒我,柔聲道:“先回房睡吧,不必等我了,我還有些事兒要和阿哥商量。”我輕“嗯”了聲,福了福身,“那我把燈籠留這兒。”公子道:“不必,提著吧,我這兒還有兩盞。”我應了聲是,提起燈籠展開房門走出屋,復輕聲合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