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和理所當然
此后二人見面就要打架,別人在場時勸分都分不開。 后來詭異的發現他們二人并不是無腦恨,而是詭異的和諧,打個架都能談笑風生的,有時候那金枝玉葉的小公子都能被風流倜儻的小師妹逗得滿臉通紅,氣急敗壞。 談情說愛,風華正茂,簡直是婚嫁中的門當戶對,適合得很。 論不打不相識,交手酒過三巡般上頭而爐火純青,一個眼神便能會意,也是不容易。如此配對默契,也是不容易。 年后他來找她,手中提了一包摞起來的紙包,旁人不知道里面裝的什么東西,但是看見他身后跟著的三位年紀較長的師傅,后面又有兩匹寶馬拉著一車貨物,他們有人問,公子這是上門提親來了?找我們哪位姑娘呢? 純疑問。 他羞憤地低下了頭,難堪,臉紅,忍了半晌,他說道,麻煩請你們家宗主的第九位弟子出來一下。 他這話說得極不自然,對方卻輕松一笑,說道,哦原來是找小雨師妹啊,她不在。 你說什么?他猛抬頭,臉色霎白,她去哪兒了? 怎么不在這里,不是說好了要等他,難道她是故意捉弄他,開的玩笑? 好像是下山陪,陪…那人把著下巴思索片刻,卻措不及防,欸,你去哪兒啊?我還沒說完呢! 最后那人自顧自的說,陪七七娘買藥材了呀。 三師兄常年不在筑云山,回來了也只和幾個人打過招呼,不認識這個年輕的孩子,就是見他與小雨有些淵源,心中好奇而已。 剩下三個廚師和一堆貨物怎么處理呢?他摸摸下巴問他們是來干嘛的到底。 那個廚師說他們只是來做飯的,給小雨姑娘。 臉上笑意展開,他覺得這下子伙食能改善了,讓人順著他側身進去了,隨后不久,炊煙和香氣從屋子房頂冒出來。 她讀了一本書,書中內容挺好看,讀著讀著天就黑了,一片金光閃在了書頁上。 她沒理他,翻個身繼續翻書了,不過有些不耐煩。 你今天為什么不在家?他問。很不滿意的樣子。 我有事情出來了,沒關系吧。她沒有抬頭,雙腳依然翹著一下一下,語氣有些無所謂。 你怎么能失約,你騙我!還不提前跟我說一聲,你就是想讓我出丑! 他說出來的話不中聽,但是心底最在意也最不平衡的就是她說走就走,被抓了個現行也沒有要道歉的意思,是他想的不對嗎,明明失信了就該道歉啊。 你是想讓我和你說對不起嘛? 難道你不該和我說一聲對不起嗎? 對不起。 我們以后不要再約了,誰能預料下一刻會出現什么事情,被耽擱也是正常的吧,你怎么情緒這么激動? 她故意把矛頭指向他,自己說的無所謂,合上書本,悠悠掀起眼皮瞧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想跟他打架了,不想拌嘴了,也不曾想他竟然能在這個小野書鋪找到自己。 是為了什么呢?難道時間可以重來,她就站在筑云山第一劍宗的門口等他嗎? 你!他氣急,心涼了,沒想到她直接就是這么不留情的話,想要追問似的看她的神情,儀態,對方卻光明磊落地和他對視,一點不對勁都渾然不覺。 好,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們以后就斷絕往來吧,我不會再來找你了,你記住,這是最后一次。他的聲音冷了下來,眉頭緊皺,看上去很是不開心,但是拉不下面子去追問,只是氣的拂袖走人了。 把書一撂,她仰面看天,覺得時辰不早了,錢七七回來了,見自己帶的娃在書鋪呆了一下午,哪兒也沒亂跑看上去,她掏出一根糖葫蘆,對方眼睛發亮跳起來,邊吃邊跟著走,和她聊天。 平淡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