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嗓音帶著啞意,仿佛有鉤子,眼神卻又是純的,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只是吻,不想做點別的什么嗎?” 許筠身子繃緊,隨著指尖的游移輕顫,那突出的喉結滾了滾,膝行上前,仰頭吻住安瑤的唇,捉住安瑤的手,然后把手指,插,進去,十指緊扣。 梔子花在晚風中輕搖。 羞人的水漬聲想起,伴隨或急或緩的喘。 涼閣四面都沒有遮擋,只有珍貴的花草和屏風虛虛擋住,那精巧白皙的腳趾忽而繃緊。 安瑤一口咬住許筠的耳朵,咬出一道血印子。 香風淌過滑膩的皮膚,雨珠滾落于花瓣之上,夕陽最終沒進城的邊緣。 不知過了多久,許筠抱著安瑤去洗澡,小侯爺夾著他的腰,下巴擱在他的肩頸處,慢慢晃腿,用指甲在他背上慢慢地劃,剛剛被抓傷的傷口還沒好,不過這點刺痛,只能算得上癢,讓許筠剛消下去的愛,欲重燃, 他一手環腰,一手托著安瑤的屁股,將只套一件外袍的小侯爺抱進浴池。 小侯爺不安分,壞心思地用膝蓋去蹭。 許筠只是克制地低頭,喉結不受控地滾動,忍得眼底發紅,有力的臂膀環住安瑤的腰,防止他摔倒。 安瑤很喜歡他這副隱忍克制的樣子,湊上前咬一口那突出的喉結。 于是洗澡又洗了很久。 直到夜深了,兩人才換好衣服出府。 說是帶許筠見世面,其實就是安瑤瞎逛,今天心情好,買了一堆花里胡哨不實用的東西,許筠任勞任怨地付錢提東西,心里甜得要命。 今日七夕,張燈結彩,到處是猜燈謎的攤子,每人都戴上面具,若是誰看上誰,便送上信物,送男子便是香囊,送女子便是簪子,按照習俗,被送禮的人不能拒絕收下禮物,若是兩情相悅,便取下面具。 相攜比翼橋上栓下紅繩。 所以安瑤這一路,收下的香囊掛滿腰間,許筠要接過來,卻被拒絕了,安瑤想著,好歹是姑娘的一片心意,女孩子的心意可是不能辜負的, 當然,也有膽子大的男子送上來簪子,安瑤接下來,待對方一走,便插進許筠的腰間,走到朱雀街,看見人群聚集,歡呼叫好。 “是雜技。” 安瑤鉆進人群,許筠也在身后跟來。 光膀子大漢手上拿有火把,舉在嘴邊一吹,火燃起來,在空中炸開,惹來一陣又一陣的驚呼。 火光映在安瑤的眼中,淺色的瞳孔波光粼粼,五官鋒利而秾艷,每一根發絲都被火光偏愛著染上橙色,美得驚人。 許筠就這么癡癡地看著。 “我總覺得,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見過你。” 許筠眨眼,面色溫柔:“為什么這么覺得?” 安瑤歪頭:“直覺。”他想一想,側頭看他,看他映著火光的臉。 許筠低頭,沒有對上他的眼神,卻是笑著的,嗓音低沉:“小侯爺,總是不會錯的。”他將手中的香囊,系到安瑤的腰帶上,仔細地打結。 “哪里來的?”安瑤被轉移了注意力,低頭,拿起那個香囊打量,很素,卻在右下角繡著代表富貴的紅牡丹,手藝不算好。 許筠理順香囊的流蘇,聲音有些淡:“剛剛掉了。” “哦。”安瑤聽見驚呼,又轉身去看雜技。 他們被擠得身子貼在一起,許筠低頭,掀開安瑤的面具一角,愛戀地貼一貼小侯爺的唇,小侯爺正要說什么。 大朵煙花在夜幕炸開。 看他雀躍的樣子,許筠給他整理好面具:收了香囊,又取下面具,這般,便當做小侯爺是答應他了。 -------------------- 沉默寡言又賢內助的攻,舔到最后應有盡有捏~ 第37章 謠言 近日上京有流言傳出,說是當今圣上非皇家血脈,是不知道哪里來的野種。 幾日之后,流言非但沒有息聲,反倒愈演愈烈。 安瑤第一反應是不信,電光火石之間,又想起那日在酒樓聽來的風言風語,才知道原來那個“假的”說的是皇帝的身份。 可是,怎么可能呢? 洛華分明就是太子,是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太子,看來是什么想要謀權篡位的陰溝老鼠又要作妖。 他將毛筆放下,吹干剛剛練的書法:“太后那邊沒有什么反應么?” “回侯爺,沒有。” 太后自從新皇登基之后就在后宮中吃齋念佛,對外界一點也不在乎,只有安瑤過去探望的時候,才會見見外人,可是皇室血統不純這種大事,怎么會也一點反應都沒有。 心中不詳的感覺愈發濃烈,他往后靠著椅背,許筠將干掉的書法收拾起來,安瑤見了,有些無奈:“這種東西扔了就好,存著干什么,又不是什么珍貴東西。” 許筠仔細地把書法卷起,系上帶子放好:“侯爺親筆所書,自然是萬金難求。” 安瑤搖頭:“亭蘭。” “在。” “更衣,我要進宮,” “是” 安瑤佩戴那塊玉佩,可以說在宮中可以肆意妄為,安瑤過去的時候,正有官員從御書房出來,中年官員看見他,頗為惶恐,圓滾滾的身子就要跪下來。安瑤見怪不怪,略微扶他一把:“不必多禮。” “謝侯爺。”官員抬手擦一擦額角的汗:他看見這枚玉佩就要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