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月族世子月戎,愿為安將軍鞍前馬后,一統(tǒng)西北。” 拿下蒼鷹部落,是誠意,也是投名狀。 槍桿一震,紅纓槍便收回安瑤手中。 將軍居高臨下,冷漠地接受一只狼的臣服:“允。” 至此,西北蠻族,還剩下五個部落。 -------------------- 只有最干凈最聽話最舔的狗狗才有rou吃! 第27章 上京 夜里,許筠,韓澈,月戎三人相隔而坐。 氣氛沉凝,都看著地板,毫無交流的意思。 直到安瑤開門走進來,三個人才活過來一樣看向他,安瑤關上門,對他們的目光視作無物。 三人站起來。 安瑤在主位坐下:“坐。” “有什么想法就說吧。” “我覺得蒼鷹部落的殘部不足一提,剩下的五個部落,就數冬氏族和大蠻族兩族鼎立,不排除他們會聯(lián)合的可能,但是以我們對兩個族長的了解,這個聯(lián)合不會長久。” 十九年前,就是大蠻族統(tǒng)領蠻族十八部落向中原進攻,在中原慘勝之后,與蠻族十八部落求和,時間過去這么久,當初密不可分的部落聯(lián)合也早就分裂,實力大大削弱。 安瑤此前的布置也是基于這個考慮,留下難啃的兩方勢力互相牽制,也為他們接下來的戰(zhàn)爭有益。 安瑤看向他們,語氣平和,卻殺意彌漫:“所以,下一個,殺誰?” “我建議拿冬氏開刀。”月戎開口,安瑤這般模樣,實在讓他心口發(fā)燙。 “講。” 燭影明滅,他們聊到深夜。 臨走時,月戎看著安瑤和許筠離開的身影,問:“他們住在一起?” 語氣冷冷的,帶著妒意。 韓澈看他一眼,離開了。 韓澈無意摻和進他們的勾心斗角里,小侯爺或許會有許多個愛人,但是只會有他一個忠心的伙伴。 所以他韓澈不能有別的心思。 他只會是,安瑤在戰(zhàn)場上可以毫無顧忌把后背交給對方的戰(zhàn)友。 邊塞的時光如沙子,無聲無息,便流逝得無影無蹤。 月戎和許筠兩人總是暗地里不對付,卻也都知道分寸,沒有鬧到讓安瑤不開心的地步。 夜,一燈如豆,長安的密信快馬加鞭而來,安瑤坐在桌前借著燭燈打開,只是有簡略的一行小字。 第二日一大早,韓澈跨進門房,接過那張密信,細細看去,短短幾個字背后,又是深不可測的波云詭滴。 “圣上龍體有急,上京有變。” 韓澈抬頭,等著座上那人開口。 初春的日光迫不及待地抓住他的衣角,三年時光,可以改變太多東西。 安瑤的手指不緊不慢地敲擊在實木方案上,半晌,他看向韓澈: “闊別三年,是時候回趟上京了。” 三年前太子為將軍求情,何償沒有考慮到今日?不消五日,訓練有素的大軍自瑤城悍然出發(fā),駛向長安。 半月后,上京。 太子被禁軍圍困于東宮中,皇帝奉行平衡之道,雖立下太子,卻并未下放太多權力,既而身體有恙,回過頭來再想謀劃時卻已晚了,他子女不多,卻個個都是能拿得出手的,這也造成了眾皇子勢力不相上下的局面 誰不想坐上這個至高無上的位子呢? 然而這種情沉下,洛華一如往常,靜坐著翻看古書,悠然自得,絲毫沒有緊迫。 他不慌,卻是有的是人慌。 太子繼位乃是正統(tǒng),若是拖得太久,天下萬民怕是也不會服氣,太子平日辦事滴水不漏,就算現(xiàn)在找出幾個某莫須有的罪名軟禁了他,怕也困不太長。 人一急,便會生亂。 四皇子帶兵強闖東宮,逼太子認罪,自行退位。 兩兩相望,一人甲胄加身,昂揚神氣,一個淡定自若,甚至沒把他放在眼里,他是誰? 不過一個馬上要淪為階下囚的太子,一個背后無人不得圣寵的太子,憑什么這般淡然。 天色漸晚,房間內無人點燈。 四皇子的劍在太子面前不過三尺之處,映著月光,似乎更要冷上三分。 洛華放下手中的手等,仿佛在看一個玩鬧的弟弟似的,嘆息道:"那么,你想如何?" 態(tài)度似乎有所松動,極致的興奮下,四皇子把這種退讓當成了怯懦,腦中仿佛已經出現(xiàn)了自己黃袍加身的樣子,他持劍靠近一步,眼中燃燒著一種名叫欲望的火焰。 “本皇子要你認罪,自請退位。” “我早就受夠了你,受夠了安瑤那個混球,憑什么你一個常在的兒子能高高在上,生來就是太子,憑什么他一個公主的兒子享盡父皇的寵愛,憑什么,我才是父皇的兒子,我才是!” 洛華挑眉,只是看著他,書在不知何時放下,雙手交叉置于桌上,并不說話,在他提起安瑤的時候,眼神才壓下來。 "你……"四皇子被他這副樣子激怒,正欲說話,一人突然破門而入,他轉身,斥責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那人驚懼的叫聲打斷: “殿下!悅……寧侯攻進來了!” 遠處,似乎能看見點點如霧般的火光。 "悅寧侯?"四皇子喃喃自語,腦中許多毫無頭緒的事情終于串成一條線,那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的不安也終于一錘定音。 沖動消散,令人毛骨悚然的懼怕便侵入他的五臟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