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她總是不求上進(jìn) 第529節(jié)
“我能教你的只有醫(yī)術(shù)和人體結(jié)構(gòu)經(jīng)絡(luò),這些玉氏都能看到,學(xué)的東西廣了,你會的東西也就多了,去玉氏,是個挺好的選擇。而我,哪來這么多時間教你,我是道士。” “哦,那爹那里怎么說?” “你準(zhǔn)備就行,他學(xué)識難道還能比得過玉氏?”秦流西撇嘴:“對了,等母親回來,你再去吧,她也快到了。” 說曹cao曹cao就到,東角門那邊傳來吵雜的聲響,秦流西聽了一下,就道:“她們回來了,去迎吧。” 秦明彥愣了下,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她在說的誰,頓時拉上秦明淳去迎人,連參參這家伙都沒忘著跟上去湊熱鬧,唯有滕昭沒去。 “你怎么不去?”秦流西問他。 滕昭板著小臉說:“您也沒去。” 秦流西說道:“我整理一下藥材準(zhǔn)備煉丹,等一會再過去。” “這么快?” “嗯。”秦流西有種迫切感。 “那我與您一道。” 師徒倆往藥齋去,把煉丹的藥材都收起來,用一個背簍裝了,連同煉丹爐也放了進(jìn)去,至于煉丹的地方,那是肯定不能在這邊的,而且筑基丹會引來天雷淬煉,必會引出大動靜,所以得尋個安靜空曠的地方,才能心無旁騖的把丹藥煉出來。 至于在哪里煉,秦流西已經(jīng)想好了。 收拾好,她就去了正院,果然看到王氏和秦梅娘她們都在,滿臉喜氣。 而在晚上的家宴,秦梅娘便說了如今她的嫁妝都拿在了手上,先物色個小宅子,等秦語嫣她們出了孝就搬出去。 如今老宅人少,王氏便勸了兩句,她帶著兩個姑娘住也孤寂,大家先住著一處也有個照應(yīng),將來等出孝了,姑娘說了親事再搬不遲,秦梅娘便也應(yīng)了。 秦流西則是提了讓秦明彥去玉氏進(jìn)學(xué)的事,把王氏都驚住了,隨即是大喜,想也不想地就應(yīng)了。 秦伯紅咳了幾聲,說有沒有把他這個一家之主放在眼內(nèi)?他可還沒表態(tài)呢! 秦流西便看著他,道:“那你說,他是該去還是不去?” 秦伯紅被她那雙仿佛有金光閃過的眼睛盯著,吞了一口唾沫,看著秦明彥道:“玉氏長空,倒也不錯,既然是你長姐推薦的,就把握好機(jī)會。你要尊重師長,謹(jǐn)言慎行,多看多學(xué)多問少是非。” 眾人微微低頭,拿杯遮住嘴角的偷笑。 秦流西把手書交給秦明彥,交代了幾句,就回到藥齋背上筐,帶著滕昭和小人參精走了。 天山古剎,梵空大師心神不寧,剛想閉關(guān),就看到那個才走沒多久的小魔王又來了,這次,一帶二。 阿彌陀佛,他想破戒了! 第943章 師父死劫將至 梵空看到秦流西就頭痛,尤其聽說她要借地盤煉丹時,頭都快裂開了。 “天山這么大,你大可以找個旮旯之處。”梵空沒忍住提了一句。 秦流西笑瞇瞇地道:“這不能夠,千年古剎靈氣足夠,煉丹更事半功倍,到時候天雷降下,佛祖慈悲,說不能幫忙抵一下,不至于炸丹。” 梵空聽出了別樣意思,佛祖不幫,就是不慈悲。 他精致的臉都有些無法淡定。 這怕不是羅剎再世? “行了,到時候丹成,我給你從爐璧刮一點(diǎn)丹粉下來做報酬。”秦流西看向這一帶,指節(jié)掐算,看那個方位是大吉位。 梵空的臉徹底裂了,不是給成丹,而是從丹爐刮點(diǎn)粉末,小氣如斯,真是絕!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他并非貪,而是被氣的。 破戒了。 梵空盤腿坐下,一手舉起,念起了靜心經(jīng)。 秦流西已經(jīng)掐算出最佳方位,就在東南位,面向日出,取一個日出東方的寓意。 “明天搭棚,明晚煉丹。”秦流西喜滋滋地對滕昭他們說。 隔日,師徒幾人就開始為煉丹而做準(zhǔn)備。 梵空給佛祖上了一炷香,默默地敲著木魚。 傍晚時分,秦流西進(jìn)了大雄寶殿,也上了一炷香,恭恭敬敬的,只是嘴里說的話就不那么好聽了。 她連佛祖都威脅。 梵空黑臉。 千百年難出一個如此無恥jian猾偏又天賦極強(qiáng)的小道。 秦流西對梵空說道:“俊和尚,有空就來幫我搭手唄。” 梵空:“……” 她連和尚都調(diào)戲。 秦流西笑著出了正殿。 梵空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佛祖,念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佛祖……” 他的話一頓,有幾分愕然地看著眼前這尊佛祖,他的雙眸依舊慈悲,可此時看著,卻多了幾分憐憫。 憐憫。 梵空下意識地順著他的視線看出去,那個身影漸行漸遠(yuǎn),很快就消失。 梵空的心咚咚亂跳,想了想,盤腿坐下,雙手結(jié)了一個佛印,抵在胸前,闔上眼。 而秦流西離了大雄寶殿,又回頭看了一眼,眉心一蹙,有些不舒服,但很快就甩在腦后。 煉丹,開始。 凡是丹師煉丹,必得熟悉丹方,處理藥材要熟練,步驟更不能錯,而控制丹火更要游刃有余,精氣神要高度集中,心無旁騖,一點(diǎn)錯都不能有,否則,一份丹方藥材就會廢在手上。 而秦流西手上筑基丹的藥材,也只得一份,收集了有十年之久,費(fèi)了無數(shù)的力量才集全,更是不能錯。 所以,秦流西一進(jìn)入煉丹的屋子,就完全把注意力放在其中,一絲不茍地處理藥材,畫丹符,那全神貫注的神情,讓滕昭和人參精都側(cè)目,不敢開小差,也跟著繃緊精神力。 煉丹不易,秦流西絕不允許自己失敗。 她布下了靈陣和結(jié)界,以防萬一。 而在秦流西全身心投入到煉丹的時候,赤元老道帶著殺元子悄悄地回到了道觀。 清遠(yuǎn)看到他還十分意外,滿臉欣喜地問:“師父,您怎么回來了?” 赤元老道笑著說:“有些事要交代你。” 他讓殺元子去玩,殺元子不動,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癡兒。”赤元老道嘆了一口氣,也沒理他,讓清遠(yuǎn)入了自己的道室,而殺元子就蹲在門口,雙手托腮看著天空。 等清遠(yuǎn)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時辰,他腳步虛浮,臉色慘白,滿臉無措,雙手抖得不成樣子。 “師伯,您怎么了?”三元走上前。 清遠(yuǎn)囁嚅著唇,想說點(diǎn)什么,身后傳來動靜,回頭一看,赤元老道站在門口看著他,微微搖頭。 “沒事,觀主回來了。”清遠(yuǎn)喉頭發(fā)哽。 大限將至。 觀主是這么說的,他竟算出自己的死劫了。 可他們家少觀主卻不在,觀主還不讓通知,說通知也是于事無補(bǔ),天意不可逆,逆天改命,只會害了她。 觀主還說什么為了天下蒼生。 但他卻不想想,少觀主會不會為了這蒼生而無視他的死劫,哪怕逆天改命,她都不會怕,她只怕自己救不到,而等她回來,他卻不在了,那么少觀主鐵定要瘋的,到時候才是蒼生之苦。 清遠(yuǎn)越想越覺得不行,腿一軟跪了下去:“師父……” 三元嚇了一跳,也跟著跪下,發(fā)生什么事了? 赤元老道黑了臉,道:“跪著干嘛,起來,該干嘛干嘛去。你記住,哪怕我不在,也要把咱們清平觀發(fā)展成赫赫有名的大觀,揚(yáng)我清平宗之后的威名。” 清遠(yuǎn)嘴巴發(fā)苦,這得跟秦流西說才行,您不在,她估計會漠視不理,立即拆伙,這不是她頭一次說的了。 “師父,您不能這樣,她會發(fā)瘋的。” 赤元老道嗔道:“她會明白的。” 清遠(yuǎn)低下頭,眼淚掉了下來。 三元一臉懵懂,心有些發(fā)慌,他們在打什么啞謎? “我去給祖師爺上個香。”赤元老道不理他們,去了前殿。 清遠(yuǎn)連忙爬起來跟了上去。 赤元老道取了香,敬了一個心香,喃喃地開口:“弟子怕是不能侍奉您嘍,那逆徒得您看著啦。” 香在緩緩地燃著,遮著祖師爺?shù)哪槪铺撍苹谩?/br> 赤元老道一直等香燒完,才回到道室,入了密室,取出歷代傳下來的法器,挑了兩樣,包括之前秦流西給的從地府里薅來的金剛鎚,如果他真要成為馬前卒,那他也要給這孩子,給佛道二門爭出一點(diǎn)成長的時間。 他又畫了數(shù)道符箓,想了想,又費(fèi)靈力畫了一張傳音符。 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他才在密室歷代祖宗牌位前上了一柱香,才出了密室。 走出密室,他便悄無聲息地撕了陰路離開。 等清遠(yuǎn)找過來的時候,早已人去樓空,影都沒了。 “師父……”清遠(yuǎn)心慌不已。 殺元子從外頭鉆進(jìn)來,見狀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磕磕巴巴地說:“師弟。” 清遠(yuǎn)看著他。 “找她。” 殺元子轉(zhuǎn)身去了秦流西的道室,找到她常用的一枚龜錢,咬破指尖,畫了一道追蹤符落在龜錢上,捏在手心,開陰路走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