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她總是不求上進 第507節
秦流西揉了揉她的頭:“有點事兒就過來了。” 雙胞胎已經會走了,搖搖晃晃地撲到她腿邊,一人一條腿抱著,咧開嘴,露出幾顆米牙:“大姐。”哈喇子流了一嘴角。 秦流西蹲下來,把他們摟了起來:“沉手了。” “別累著你了。”顧氏笑著上前接過一個娃,道:“你也不早些差人來送信,也好讓下仆去城外接你。” 秦流西笑了笑:“我就是辦點事,也待不久,沒準明日就回漓城了。” “這么快?”秦伯卿有些驚訝:“不在京中多住些日子?” “不了,還有些事要辦。” 秦元山說道:“謝氏你們準備一下小家宴,晚上一起用個膳。” 謝氏應了下來,倒安分又順從。 秦流西瞥了她一眼,對她這樣安分有些意外,又看到落后她一步,挺著個肚子的曹氏,后者見了她,笑容僵了僵。 秦流西移開了視線。 顧氏就道:“走,三嬸帶你去你院子瞧瞧,也歇一下。” “還有我的院子?” 顧氏淺笑道:“說的是什么傻氣話,你是我們秦家的大小姐,自然是有院子的,只是大嫂說了,你們如今在漓城住著,為免養了閑人,就不安排下仆過去做事,平日都鎖起來,但隔三差五的還要揮灑一二的,以免缺了人氣封塵。” “有心了。” 顧氏有些心酸:“你這是和家里人見外了。” 謝氏這時道:“三弟妹你們去吧,我去張羅晚膳。” 顧氏應聲說好,讓仆婦拉走兩個兒子,就帶著秦流西和秦明寶去院子,秦明月想了想,也跟了上來,秦明歆倒沒跟上來。 “二嬸轉性了?”秦流西小聲問了顧氏一句。 顧氏看秦明月走在后面,小聲回道:“那曹氏是個心思深的,你二嬸幾次在她手里沒討了好,每回鬧,你二叔就拿你祖母的事拿捏她,幾次下來吃了掛落,就乖了。再有大嫂還在時,也敲打了一番,這不安分了些?希望她是真想透了,不然落了那么個把柄,又有一個曹姨娘在那,和你二叔離心,吃虧的還是她。” 秦流西說道:“母親不在,后宅里,你留個心,多注意一點,以后秦家估計會有人想來湊近乎,別飄了。” 顧氏一愣,來秦家湊近乎,誰啊? 秦流西沒多說。 秦家本就是個五進的大宅,抄家后,這宅子一直被內務封存著,后來返還了,仆人卻還沒有多少,主子也不多,尤其長房的還在老宅,也就二房三房加一個老太爺,顯得宅子比較清靜,有些院落甚至都上鎖沒開。 老太太不在了,原本住的院子也鎖了,秦元山為圖方便,也住在前院。 正院給了長房,而秦流西的院子,位置偏僻,比較靠后街,但布置很清幽。 “是大嫂給你選的,她說你會喜歡這位置的。”顧氏解釋一句:“你要是覺得不行,還有別的院落。” 秦流西抿嘴一笑:“不用,這里是挺好的。” 靠后街,方便出入,這是想著在漓城老宅,她的院落方位,所以在這也給她選了一個。 秦流西無所謂,反正她不會在這里長住,有沒有住處她都可以,畢竟在京里,她也不缺落腳的地方,王氏的心意,她受著。 院子沒有落名,顧氏讓秦流西自己起一個,秦流西道:“就叫西苑吧。” 位置偏西,簡單得很。 顧氏有些無奈,好敷衍。 此時,有仆婦來傳顧氏,長平伯府遣了人來送賠禮,如今老太爺正在招待長平伯府的世子,世子夫人,則是請謝氏去應酬,謝氏還懵逼著,又有另外幾家人來送禮,謝氏一個人處理不來,又來讓顧氏過去。 秦流西心想,承恩侯這國丈的面子真好使,來得好快! “三嬸去忙吧。”秦流西笑著說。 顧氏便讓女兒和明月陪著秦流西。 秦明月有些踟躕地上前,問秦流西那個錦囊的事。 秦流西看了她一眼,道:“從現在開始,距離出孝的時日越近,你們的親事就會陸續的有人提,至于你的選擇,就是我說的,先苦后甜,先甜后苦,端看你怎么選。” 秦明月臉蛋緋紅:“那沒有別的選擇么,就一定是有苦而沒有順遂的?” “你的命沒有你想的那么好!”秦流西淡淡地道。 秦明月瞬間漲紅了臉,不敢再說。 一旁的秦明寶眨了眨眼,偷偷地抿嘴笑,論懟人,還得是大jiejie,一句話就得叫二jiejie閉嘴! 秦流西是沒說錯的,外面的人覺得秦家抱上了承恩侯的大腿,自然會對秦家高看一眼,而想攀關系,再沒有比聯姻強了,作為已經到婚齡的秦明月她們,也有不少的選擇。 瞧眼下上門送賠禮的人家,就是一個信號。 而前面跟著應酬的兩個叔叔還有嬸嬸,都從秦元山那里得了前因后果,對攀了個高枝驚喜萬分,可秦元山卻分外冷靜,敲打威脅了一番,還是拿秦流西的話來說的,幾人都跟被潑了一盆涼水似的,冷靜下來了。 秦流西那人就不是他們能掌控的,真惹了她,必定要完! 秦元山又讓兩個媳婦把收來的禮單,按著相應的價值去回禮,這是抹過此事,卻并不打算深交的意思。 而那幾個紈绔,他又問過秦流西,不追究了。 等更多的人送帖子來邀請赴宴或上門拜訪時,秦元山直接說了一句正在守孝,也沒讓兒媳等出去應酬,以免孝期鬧出笑話,反偷雞不成蝕把米。 秦流西對此很是滿意,最怕這老太爺跟已故老太太一樣,是個容易飄的。 是夜,秦流西畫了幾道符箓,又從九玄那邊取了些玉石,在秦家的宅子布了個風水陣,旺家養人,這是她的一點回饋。 第909章 事兒主動找上門 把最后一張符箓和玉石埋好,手訣一掐,腳微微一跺,陣起。 秦流西站在屋頂上,看著風水陣形成后,那尚顯淺淡的運勢,唇角勾了一下。 身后有熟悉的氣息傳來,她身形利落一閃,避開那熊撲,順便踹了過去。 “啊。” 封俢立即一個變身,變成了原形趴在屋頂上,五體投地。 他翻身,斜睨著秦流西:“有沒有人性,踹萎了可咋整?” “反正也沒什么用,萎不萎的有甚所謂。”秦流西滿臉冷酷:“這也是好叫你知道,別動輒就動手動腳的。” “你懂啥,這是意外驚喜。”封俢跳起來。 “呵。” 封俢掃了一眼,道:“怎么又大發慈悲,給這家里布風水陣了?莫非是在玉佛寺沾了佛意?” “閉嘴吧你!”秦流西看著這個五進大宅,道:“秦家的人和我走的終歸是兩條路,他們自身強大了,才不會總麻煩到我,而我,也不想時不時的來搭救。” 再說了,萬一她沒有那個能耐搭救了呢? 依靠他人,總是靠不住的,靠誰都不如靠己。 想要輕松自在,就得推著這些人發憤圖強,就像她推滕昭快些學成一樣。 封俢切了一聲:“口是心非,我就不玩拆穿了。” “你過來做什么?” “想你了。”封俢湊過去,想要來個耳鬢廝磨。 “不會說話就滾蛋!” 封俢撇嘴:“這不是無聊嗎?你何時走,玉佛寺那邊真不再去了?” “這兩天就走,玉佛寺那邊,敬辭大師心中有數的……”秦流西說著,忽然頓了一下,道:“你說這事吧,怎么就光我急了?” “能者多勞?” “不是,我可能傻了!”感覺像被誰洗腦了,一定要把兕羅搞死! 秦流西臉色發黑,這不正常啊,她天生反骨,怎么可能是個好人! “對了,剛才我過來時,看到個宅子有些古怪。”封俢打斷她的想法。 “什么古怪?在哪?”秦流西有些好奇。 封俢拉著她的手,妖術一施,瞬間就移形換影,來到一個宅子的屋頂。 “你看,這宅子的氣運明明很火旺,但是,這旺吧,總感覺不太對勁。” 秦流西眼睛一閉一睜,雙眼仿佛有金光閃過,快得讓人捕捉不了,看下去,這氣運果然極旺。 “你沒看錯,憑這氣運,住這宅子,必定富貴扶搖直上,官運亨通,八方來財。” 封俢背著手道:“可我從你這話里,卻聽出了一絲冷意和嫌棄。” 秦流西指著西北角:“你看那邊。” 封俢凝目看去,黑夜之下,幾乎被金吉之氣籠罩的宅子中,西北角方向,卻隱隱有一縷黑氣在涌動。 那黑氣,陰中帶煞。 “是陰煞之氣。”封俢擰眉:“這不對啊,這宅子這么旺的金吉之氣,怎么會有一縷陰煞之氣,還不怎么明顯。” “那是金吉之氣太旺,壓制了這陰煞之氣,才會把它壓下并不成威脅,再還有一點,或許這兩者,有相連。” 封俢一愣:“什么相連?” “形成這兩種氣的,興許是同一種東西。”或是人。 封俢蹙眉,也不知想到什么,嘖了一聲:“越是權利中心,腌臜的事兒就越是多,人心比魑魅魍魎更可怕。” 誰說不是呢? 秦流西看著那西北角,再看這旺盛的金吉之氣,譏誚一笑。 她沒去探那西北角是什么東西,這盛京,人心叵測,在許多瞧不見的地方,不知藏著多少污糟腌臜。 秦流西沒想到的是,她不多管閑事,但有些事,會自動找尋上來。 正準備和顧氏他們辭行時,門房就遞來一張帖子,說是左大人上門了,帶著厚禮來的。 秦元山見到這個剛正不阿的御史臺第一把手時,整個人都有些懵,腦子里還想起這位從前也彈劾過他呢,是為什么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