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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她總是不求上進(jìn) 第332節(jié)

    也就秦流西沒看到,要看到這熊孩子這樣,怕是一巴掌就呼過去。

    可她不在,滕昭也不會給,見對方來搶,下意識一推,把他推了個倒仰。

    這可捅了個大簍子,溫氏第一時間就對丫鬟使了個眼色,自己則是快步走向滕昭。

    滕啟被推倒,猛地大哭:“他竟敢推我,來人,給我打死他。娘,我要被推死了。”

    平樂郡主氣得臉色發(fā)青。

    滕老夫人同樣又氣又心疼,拍著桌面:“還不把二少爺扶起來,當(dāng)我不存在的是不是,去給我把那個黑不溜秋的魂鈴拿過來,我看看是什么要緊的東西。”

    仆婦連同郡主的丫鬟立即上前去搶。

    溫氏大驚:“母親不可。”

    她想攔著人,卻被一個粗壯的仆婦拉到一邊,一激動,這肚子也有些隱隱作痛,腰間卻又有點發(fā)燙。

    肚子不痛了。

    可溫氏卻顧不得身上的怪異,只看向滕昭那邊:“昭兒快跑。”

    來不及了。

    滕昭再老成也不過是個孩子,素來不喜人觸碰,更不和人親密,又有情緒病,這被幾人按著搶,他立即就瘋了一樣,尖叫掙扎抗拒。

    第621章 知不知道自己惹誰了?

    得到滕昭崩潰發(fā)瘋的消息,正在招待男賓親友的滕天瀚趕了過來,費了九牛二五之力才把他給安撫住,用的還是他師父的名頭。

    看到滕昭那驚懼抗拒的眼神,滕天瀚心都碎了,當(dāng)即就讓人把那些按住滕昭開搶的仆婦丫鬟給拖出去杖責(zé)。

    那幾人一停臉色頓時變了,跪在地上求饒:“大老爺饒命,老夫人饒命啊。”

    “我的話已經(jīng)不管用了是不是?”滕天瀚板起臉,為官的威儀一下子溢出來。

    他一怒,立即有人上前拖人,眼看這些人張嘴要嚎,順手就拽下汗巾堵了她們的嘴。

    滕老夫人氣的身子直顫,怒道:“反了反了,我看誰敢?老大,這就是你給我賀壽的壽禮?你還不如直接抬了棺材讓我躺進(jìn)去。”

    “老夫人息怒。”眾仆紛紛跪下。

    “大哥,凡事都要分青紅皂白。”平樂郡主沉著臉蹙眉說了一句。

    那被拖下去的仆婦中也有她的丫鬟,這要打,豈不是打她的臉?

    “郡主此言有理,我所知的青紅皂白就是你們縱容下仆搶昭兒的東西。”滕天瀚看了那已經(jīng)被送到老夫人桌上的魂鈴一眼,又看向老夫人道:“別的不說,我只說一句,昭兒他再不得母親喜愛,他也是我的嫡長子,滕家的嫡長孫,不是這些下仆可以欺辱的,除非我死了。”

    就算死了也輪不到他們欺辱,因為還有一個秦流西!

    想到秦流西得知此事的后果,滕天瀚就覺得頭皮發(fā)麻,后脊發(fā)涼。

    這些個蠢貨,知不知道自己惹誰了?

    滕老夫人臉色鐵青。

    “還有,不是什么東西都可以隨便拿的,昭兒入了道,所穿所戴皆與人不同。你們看他的衣袍平平無奇,卻不知他的衣領(lǐng)袍角袖子的紋路,都是道家符文,他戴的布巾同是如此,都是精心制作的,他說的這個鈴不能給,那就是你們拿了也無用,甚至可能招禍端。”

    他說著還淡淡地看向滕啟,眼里帶了些責(zé)備和不喜,這個孩子真是被老母親和他那個郡主娘給寵壞了,以為真的什么都可以拿到手。

    滕啟有些秫他,躲到平樂郡主身后,只探出半邊臉。

    滕老夫人被擠兌得臉色發(fā)黑,一時有些下不來臺,沉著臉把那魂鈴一下子掃在地上:“一個破鈴而已,就你小侄子想要看看,至于這么拿話來壓我?”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溫氏上前對滕天瀚道:“老爺,先把昭兒帶回院子歇著吧。”

    滕天瀚看向溫氏,后者微微搖頭,他便嘆了一口氣,把滕昭帶到院子。

    滕昭誰也不理,拿了自己的符筆找了紙就開始畫符。

    滕天瀚想說點什么,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便讓人去請了杜先生來哄他。

    杜先生也是有些嘆息,從前滕昭封閉自己時做的事是沒日沒夜下棋或是畫畫寫大字,而且是一旦起了頭,那畫必定要畫完,字帖也得寫完一本,如今他發(fā)泄情緒的方法卻是畫符。

    這孩子果然是正式把道放在了自己心中。

    秦流西來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地沒有靈氣光是線條的符箓,而地上還有個小人在趴著畫。

    滕天瀚看她從天而降,把臉上的愕然收起,再把你怎么會找到這的話給憋了回去。

    她一個有本事的天師還會找不到自己徒弟的氣息和位置嗎?

    他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屋頂,想著府邸的護(hù)衛(wèi),心想果然遇著有本事的能人,護(hù)衛(wèi)都是擺設(shè)。

    “你來了。”滕天瀚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開口。

    秦流西睨了過來,那眼神看似平淡,實則帶著責(zé)備和殺氣。

    滕天瀚被這眼神一掃,更心虛了,心虛之余又有點心梗。

    他一個當(dāng)?shù)模质悄觊L的,卻被兒子那年紀(jì)小的可以當(dāng)自己女兒的師父給震懾住了。

    “怎么回事?”秦流西壓著聲音問。

    滕天瀚露出苦笑:“是我的不是,或許我不該把他接回來……”

    “別廢話。”

    杜先生上前,向她拱了拱手,三言兩語就把事情給說了出來,

    秦流西聽明白了,無非是這不長眼的欺她徒兒無人相護(hù),群辱唄!

    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杜先生后退一步,不動聲息地搓了一下手臂。

    好冷!

    秦流西走到滕昭身邊蹲下,把他手中的筆拿了過來。

    滕昭轉(zhuǎn)過頭來。

    “出息。”秦流西伸出一根指頭戳向他的額頭。

    滕昭抿了抿嘴,眼尾有些泛紅,道:“他們欺負(fù)我。”

    “笨死了。”秦流西把他拽了起來,道:“為師教你怎么欺負(fù)回去,以后再遇著這樣的事,還要這樣自己鬧憋屈,就別說是我徒弟。”

    他們走到門口,滕天瀚欲言又止。

    秦流西冷冷淡淡地道:“趁我還好說話就閉著你的嘴,看著就行。我不好說話了,你全家倒霉。”

    滕天瀚一哽。

    杜先生上前把他拉到一邊,讓一個小廝在前面帶路,看師徒走得遠(yuǎn)了,才跟上去,一邊說道:“東翁,算了吧。有些人是得教訓(xùn)一下,要是真的讓她忍氣吞聲啥也不干,您就真的失去這個兒子了。”

    滕天瀚眼仁緊縮,嘆了一口氣。

    滕老夫人這一行,已經(jīng)轉(zhuǎn)到她自己的院子玩樂,歡聲笑語的,仿佛滕昭的事根本就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秦流西眼神清冷,拉著滕昭的手走進(jìn)院子。

    夕陽已經(jīng)西下,師徒倆就踩著殘陽留下的一點血紅的余暉邁進(jìn)院子,那霞色落在二人身上,讓院里的許多下仆都看在了眼里,直到很多年后想起這一幕,都覺得他們師徒像是惡鬼前來,狠狠地教滕家人上了一課。

    當(dāng)下仆尖聲回稟時,秦流西他們已經(jīng)走進(jìn)了屋內(nèi)。

    屋內(nèi)的歡聲笑語徒然一靜。

    滕老夫人眉頭蹙起,臉色不愉。

    秦流西看了過去,視線在她臉上溜了一圈,隨即冷笑,又看向坐在她身側(cè)一個身著華服珠釵滿頭的女人。

    都是些渾身罪孽的人。

    秦流西眼睛一轉(zhuǎn),視線落在拿著魂鈴十分滿足的滕啟,臉容更冷。

    熊孩子啊,她最喜歡教熊孩子做人了!

    第622章 讓你們見鬼見個痛快

    秦流西進(jìn)來就先打量了眾人,最后視線卻落在罪魁禍?zhǔn)纂鴨⑸砩稀?/br>
    滕啟也就是孩子,而孩子最能分的出善惡和好惹與否,秦流西的眼神一落到他的身上,他就渾身發(fā)僵,害怕得很,連忙走到自己母親身后躲著。

    他怕那個人。

    平樂郡主見兒子害怕,神色一冷,看向溫氏道:“大嫂可不要只想著自己是新媳婦而不敢為,當(dāng)真要仔細(xì)給府中下仆立一立規(guī)矩,連老夫人的院子都是讓人隨隨便便可闖,萬一進(jìn)來個宵小如何了得?一幫廢物,要他們何用?”

    溫氏扯了扯嘴角,上前向秦流西問好。

    秦流西卻是盯著滕啟的方向,道:“那個小鬼,就是你想讓滕昭給你召鬼玩?”

    平樂郡主皺眉。

    “出來,我問你話呢,連回話都不敢。躲在女人裙底算啥男子漢,還是說你就是個丫頭?”

    平樂郡主大怒:“你放肆。”

    “都愣著做什么,還不把人請出去?”滕老夫人也是覺得青筋狂跳。

    這個就是滕昭的那個道家?guī)煾竼幔昙o(jì)這么小,可這氣場,卻是在場誰都不及,包括她那個郡主媳婦。

    她有種很強(qiáng)烈的感覺,來者不善。

    莫名的,她也沒敢撂狠話,只讓人把她請走,畢竟她看起來很不好惹的樣子。

    秦流西對二人視而不見,只繼續(xù)道:“滕啟,我讓你站出來,是聽不懂人話?”

    這話,像是一條陰冷的蛇鉆進(jìn)了滕啟的耳膜,他嚇得眼淚都涌了出來,可雙腳卻像是不受控制似的走了出來。

    平樂郡主大驚,上前拉著他:“啟兒你……”

    秦流西這才看滕昭,道:“不過是做弟弟的想讓你施個法召些鬼玩玩,這么小的事怎么就不從了他?為師教你,做人要講究兄友弟恭。”

    滕昭:“!”

    我覺得您在說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