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她總是不求上進 第268節(jié)
女子又向秦流西行了一禮:“回頭必到貴觀酬謝。” 秦流西擺擺手:“回家去吧,記得多曬太陽。” 女子笑了笑,被仆婦丫鬟簇擁著離開。 “大家都散了吧,該吃吃,該喝喝。”秦流西讓眾人散了。 “那個,少觀主,這還能吃嗎?不會咱們也會被什么東西給上了身然后胡吃海喝吧?”有人大膽地問。 “對啊,那東西走了嗎?” 這里陰氣森森的樣子,總感覺哪里不對。 秦流西睜著眼睛說瞎話,道:“走了,若覺得心里不痛快的,明日去清平觀燒香求個平安符戴戴也能心安。” “好。” 秦流西輕飄飄地瞥向吊死鬼他們,傳了一道音過去:“外面等著。” 吊死鬼他們連忙緊繃著皮,飄到酒樓外面去。 秦流西雙手掐訣,把殘余的陰氣給勾起來散了,這才吩咐掌柜,給做幾個小菜送到他們的雅間,又讓買幾根香燭來。 掌柜的連忙去做。 秦流西這才和熊二他們一行回到雅間。 熊二興奮地問:“那鬼是怎么樣的?” “你想看?” 熊二躍躍欲試。 景小四立即捂著他的嘴:“不,他不想!”又掐了他的手臂一把:“別作死。” 秦流西似笑非笑的看著二人。 待得掌柜的送了秦流西要的東西來,秦流西這才召來兩鬼,訓了一番話,這才祭了這一桌供飯,還點了幾根香燭一同祭過去,把兩鬼喜得又跪又拜的,而這架勢,把幾個根正苗紅的貴公子看得目瞪口呆。 封俢起了壞心,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一起見鬼吧。” 不等秦流西說話,他施了個妖術(shù),眾人覺得眼睛一涼,然后再看,本來空無一人的小桌邊,此時站著兩個慘白的鬼,一個舌頭長長的,一個瘦巴巴的,在那猛吸飯菜精華,一雙綠幽幽的鬼眼還不忘看過來。 “這就是鬼……啊。”熊二雙眼一翻,倒在地上。 景小四白了臉,握住了岳定的手臂。 聽說將軍自帶正氣,百邪不侵。 岳定:“……” 此行治癱癥,確實開眼界了,原來世間真的有他看不到的存在。 等熊二被景小四用狠勁掐人中醒來的時候,吊死鬼他們早就不見了,他還大呼小叫了一會,才看封俢,幽幽地道:“封兄,你不厚道啊,怎么能說干就干呢,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封俢坐沒坐姿,拿個酒壺往嘴里灌酒,道:“這不是你說想見鬼么?不是什么大事,說不準比你以后見到的,是小巫見大巫。” 這話,一語相關(guān)啊。 熊二后背一涼,不再看他,只看秦流西,問:“那餓死鬼害人,你都打他了,怎么又給他上供呢?” “打他是他不聽話,非得讓我親自上手捉。而老吊,就是那吊死鬼是我熟悉的鬼,還幫我辦過事,他求情,我當然要給面子。而那餓死鬼沒有害人的業(yè)障,還有點小功德,可惜附身這一場散了。餓死鬼對食物有執(zhí)念,其實他上人身胡吃海喝一番,也不會填飽肚子的。只有真正的供飯,才可以令其飽腹。”秦流西指了一下那桌飯,道:“不過幾個小菜,花不了幾個錢,這還是小將軍請的。” 岳定拱了拱手,道:“少觀主心有大善。” “也就是她,換了別的自詡正道的天師,早就把他們這些孤魂野鬼給打殺了。”封俢哼了一聲。 景小四他們沒說話,確實如此,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管對與錯,黑白分得極清。 隔日。 清平觀一早就有不少人前來上香求平安符,但與往日不同的是,求符時都會問一句,少觀主在么,能請她畫符么? 有人不解便多嘴問一句這少觀主是做什么了,讓你們一臉敬畏向往的? 那些人便說了醉仙樓有人被餓死鬼附身而被秦流西解決了的事,說得繪聲繪色的,驚呼聲四起。 人群中,有一個穿著藏青衣袍的年輕女子聽了,輕哼一聲:“不過是解決一個餓死鬼附身的小事,也值得他們大驚小怪的,小地方就是這樣,沒甚見識。” “姚師妹,慎言。”在女子身邊,同樣穿著藏青衣袍的高大男子背著一個鼓鼓的布包,皺眉道:“天下玄門是一家,都是為除魔衛(wèi)道而存在,不該以大小論之。” 姚菲菲吐了吐舌,嗔道:“大師兄,人家這不是覺得這不值一提么?你聽聽,他們一口一句少觀主如何這般,他們?nèi)チ嗽蹅儗m觀見識過咱們師兄弟的本事,便知何為坐井觀天了。” 玄青子:“好了,我們是為追那厲鬼而來的,如今他在這漓城地界沒了蹤影,讓他們協(xié)助一二尋摸也是為天下蒼生,我們先進去上個香,再求見觀主。” 第513章 有人踩場子,速來 赤元老道正在打坐,聽清遠過來稟報說盛京那邊的金華觀有兩個弟子前來有事請見。 “金華觀?”赤元老道睜開雙眼,一甩拂塵,道:“帶他們過來吧。” 玄青子帶著師妹姚菲菲來到赤元老道的道院,見他手持拂塵站在屋內(nèi),不禁斂容進內(nèi),雙手作揖做了一個道禮:“晚輩金華觀泰成真人座下弟子玄青子攜師妹清靈拜見赤元前輩。” 姚菲菲跟著作了一揖,視線落在赤元老道的袍角,那里綉著道家符文,可她看不出是什么,不過這衣袍看起來有點舊就是了,沒有師父的霸氣。 赤元老道笑著一甩拂塵,示意一旁的蒲團:“金華觀的弟子果然出眾,貧道和泰成真人多年不見,不知他身子骨可好。” 玄青子坐了下來,對奉上清茶的道童頷首致謝,回道:“師父他老人家身子健碩,閉關(guān)兩年后,修為更進一步,如今已突破練氣大圓滿,成功筑基了。” 他說到筑基一詞,神色也掩飾不住驕傲和自得,修道者,成功筑基,壽命可達兩百,還能返老還童。 若修為再進一步,結(jié)成金丹,壽命則可達五百年之久,永葆青春不說,這已經(jīng)可以達到尋常凡人說的長生了。 畢竟凡人壽命,最多不過百來歲。 赤元老道嘆道:“在大灃靈氣匱乏之下,能順利筑基,泰成真人真是道法高深,可喜可賀。” 如此一來,將來團揍惡佛,又能多個大幫手了,好事啊。 姚菲菲跪坐在蒲團上,一派天真地問道:“前輩仙風縹緲,想必也早已筑基了吧?” 赤元老道一怔。 玄青子低聲呵斥:“師妹,不得無禮,還不向前輩道歉?” 姚菲菲縮了一下脖子,道:“前輩對不住,晚輩無狀。” 玄青子也道:“我這師妹仗著師父和諸位師兄弟的寵愛,天真直白,不知變通,還望前輩見諒。” 赤元老道擺擺手,道:“無妨,姑娘家如此活潑也好,像我徒兒那般,整日只知修煉鉆研五術(shù),就一點這年歲的活潑勁兒都沒有。至于我么,怕是無緣筑基了,將來還得靠你們這些小輩支撐玄門。” 玄青子:“前輩萬萬不可妄自菲薄,師父也曾與我說過,赤元前輩也是快要摸到筑基的人,若非……您也是機緣未到罷了,機緣一到,必能順利筑基。” “這些且看命,泰成真人成功筑基,想必以后也能為蒼生萬民貢獻大力,誅邪衛(wèi)道,成就大功德。”赤元老道嘆道。 玄青子腰身挺得筆直,滿臉正氣凜然,道:“那是自然。我們金華觀傳承正一派,當以誅邪衛(wèi)道為首任。” 赤元老道心道最怕你推諉,現(xiàn)在就先把你們給架起搭框。 “說到誅邪衛(wèi)道,我?guī)熜置枚苏菫榇耸虑皝怼_@一年來,我與師妹一直在外游歷,在周縣發(fā)現(xiàn)一厲鬼害人,已是害了一家五口,連三歲孩子也不放過,極為兇厲,被我們發(fā)現(xiàn)后,將其打至險些魂飛魄散。然而,那厲鬼趁機吞噬了那一家五口的魂魄,魂力增強得以茍延殘喘,一路逃竄至漓城地界失去蹤影。” 赤元老道皺眉:“竟有這樣的事?” “是。”玄青子沉著臉道:“那厲鬼魂魄上有我金華觀的法器追魂鈴烙下的鈴印,一路追蹤都是依靠著這個烙印才追到這邊,可恨我法力尚且不夠,如今竟無法找出它的所在來。” 姚菲菲安慰道:“大師兄你也別妄自菲薄,本來可以按著烙印追了這么久,如今追不到了,必然是那厲鬼的鬼力又更勝一籌,才會無法追尋。” 玄青子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些,對赤元老道說道:“這也是我們猜測的,我們懷疑那厲鬼又再吞噬了別的孤魂野鬼甚至是吸取生魂以此增強鬼力,才會擺脫追魂鈴印。前輩,這厲鬼若不將其收了,必會為禍蒼生,會有更多的無辜百姓深受其害。” 赤元老道沉聲道:“若當真是如此,那確實是個大麻煩。” “所以我們斗膽前來,一來是想暫且在貴觀掛單住下,二來也想請貴觀相助,把這厲鬼給找出來,以免讓他繼續(xù)害人。” 原來是想讓清平觀做免費苦力的。 赤元老道面不改色,道:“天下玄門是一家,你們來掛單,我們也沒有推辭的理。你們姑且在清平觀住下,若有閑,在我們道觀辦一場講道,也是漓城百姓之福。” 講道? 玄青子愣了一下。 姚菲菲有些不快,這是要他們講道頂掛單費用不成? 玄青子倒不介意,講道而已,他也沒什么問題,只是最重要的還是那厲鬼,不早日擒回,任他游蕩在外的危險就多一分。 “承蒙前輩看重,能為百姓講道,是晚輩的榮幸,只是晚輩顧忌那厲鬼,怕他在外持續(xù)作惡,您看這……?” 赤元老道表示明白,道:“你們一路追尋而至,想必也疲累了,不如暫且歇下,回頭我們再試著招魂或其它方式找尋一下他的蹤跡?” 玄青子聞言也不好強求,遂應下了,跟著道童去了掛單的客院。 赤元老道待他們走后,馬上取了符紙和筆,寫了一張字條,然后疊成紙鶴,掐訣施術(shù):“去找你小祖宗。” 紙鶴撲騰著翅膀飛出屋子,向漓城飛去。 秦流西剛給岳定行完針,看他的肢體反應越來越明顯,也越來越靈敏,便道:“還是那句老話,多點活動,有利于更好恢復,也可以試下站直,若不能不要勉強,過幾日就可以站起來。” 她又取出一瓶丹藥遞過去:“這是還少丹,老侯爺治萎癥我也給他煉了此丹,有助于強健體魄筋骨,每日吃上一顆就行。” 岳定點頭。 秦流西收起針具,扭頭看去,一只以符紙疊成的紙鶴飛進來,停在秦流西的肩膀上,還啄了一下她的手臂。 “紙,紙的鶴也能飛?”樂水目瞪口呆。 岳定心想,鬼都見了,還有什么是稀奇古怪的? 秦流西展開紙鶴,上書著老頭的親筆:有人踩場子,速來。 第514章 跟徒兒告狀 玄青子關(guān)上門,往外看了看,這才拉著姚菲菲走到一旁訓話。 “師妹,剛才你太無禮了。” 姚菲菲有些懼怕,小意地扯了一下他的袖子,道:“大師兄,我做錯什么了嗎?” “你不該那般無禮問赤元前輩的修為,那太失禮,也失了我們金華觀的大氣。”玄青子沉聲道:“且不說對方是前輩,我們更是前來掛單求助,你實在不該如此直白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