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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她總是不求上進(jìn) 第173節(jié)

    “公子,可嚇?biāo)牢伊耍乙詾槎涌闯鰜砹恕!彼姆脚闹乜诘馈?/br>
    玉長空擰眉道:“他在試探,你剛才險些就露餡了,恐怕瞞不了多久。”

    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表情和雙眼,可四方他們做戲,卻是很難,而玉令瀾,玉長空從未小看他。

    “他倒是長進(jìn)了。”玉長空看著玉令瀾的衣衫消失在院門,眉頭深鎖,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剛才玉令瀾靠近的時候,他莫名感覺到一股莫大的惡意。

    玉長空以修長的雙指按著眼,卻不知,院外,玉令瀾看著他的院子,嘴角勾出一絲邪魅的笑:“有意思。”

    第355章 清平觀的另類風(fēng)景是揍徒!

    秦流西要和司冷月去她的族地,因著時間關(guān)系,注定要走不尋常的路才能按時到達(dá),這一去一回指不定要花多長時間,就不能帶著兩個徒兒去了。

    這對滕昭和忘川來說,簡直是噩耗一般,瞬間就含了兩泡眼淚,要落未落。

    秦流西抱起忘川,捏了捏她的臉,再看著滕昭道:“你們年紀(jì)還太小,且剛問道,身上尚沒有修為,陰路布滿魑魅魍魎鬼怪,心智不穩(wěn)的,很容易被勾了魂失了魄,永遠(yuǎn)留在其中,便是走出來了,也會變成傻子。”

    滕昭抿著唇,安靜的聽著,連忘川都不敢抽噎了。

    “雖說帶你們一道,為師能護(hù)著,但萬一有什么突發(fā)的情況是為師始料未及的呢,我既要應(yīng)對,又要護(hù)著你們,興許會手忙腳亂。最重要一點,你們年紀(jì)小,體弱,走一次陰路,容易被陰氣所侵,又得仔細(xì)調(diào)養(yǎng)了。”秦流西摸著忘川柔軟的發(fā),道:“所以你們?nèi)熥婺莾海也辉诘臅r候,好生跟著師祖問道求學(xué),不許偷懶,我回來了,便會去清平觀接你們。”

    “真的不是把我們丟下?”忘川吸著鼻子道。

    秦流西笑了出聲,道:“你們是我徒弟,當(dāng)師父的怎么會把你們丟下?”她話鋒一轉(zhuǎn):“但若是你們背叛師父背叛師門,那必定會丟。學(xué)不好本事接替為師的棒子,那也丟,所以,你們不但要學(xué)會本事,還得學(xué)透學(xué)精,知道嗎?”

    畢竟為師是要靠你們養(yǎng)的。

    忘川立即抬起爪子:“我一定聽師父的話。”

    滕昭這時來了一句:“你連名字都寫不好。”

    忘川立即紅了臉,低下頭,十分羞恥,她這不是剛學(xué)嗎?

    秦流西哈哈大笑,抱著二人香了又香。

    把兩個徒弟送到清平觀,秦流西迎來的便是一條拂塵追著打。

    “我以為你都要叛出師門了,幾日都不上山來,你眼里還有為師嗎?心里還有道觀嗎?”赤元老道拿著拂塵追著秦流西滿院跑。

    秦流西抱頭亂竄:“我都是當(dāng)師父的人了,你還追著我打,我還要不要臉了?您站住!”

    “嘿,你當(dāng)師父我就不是當(dāng)師父的?你站住,讓我打個夠!”

    “您當(dāng)我傻!”秦流西一邊跑,一邊從袖子拿出一張黃紙,咬破指尖,飛快畫了一道符,扔了過去:“給我定!”

    赤元老道:“逆徒,你還敢用符。”他一甩拂塵,口中念咒,手指掐訣向符箓打了過去:“給我破!”

    呲溜。

    那張定身符在他面前就燃燒起來。

    “我還有。”秦流西又甩了一張。

    赤元老道:“……”

    師徒倆一人畫符,一人破符,把滕昭他們看得目瞪口呆。

    清遠(yuǎn)不知何時站在他身邊,手里拿了一把瓜子磕著,一邊道:“習(xí)慣就好,這是咱們清平觀一道另類的風(fēng)景,只此一處,獨(dú)一無二,一般人瞧不著。”

    滕昭:這語氣,聽著還挺驕傲?

    他看一眼肩膀貼著的瓜子殼,身子有些發(fā)僵,皺著眉嫌棄地用指尖彈開,又離他遠(yuǎn)點,再看向奔跑的二人。

    將來,他也會如此嗎?被追著滿院子打。

    滕昭腦補(bǔ)了一下,竟是打了個激靈。

    這場打逆徒的鬧劇,以赤元老道體力不支告破,秦流西嘿嘿笑著,上前扶著他,道:“當(dāng)師祖的人了,要修身養(yǎng)性,動不動就打人,圖好看?讓小輩見了,像什么樣!”

    她的話滿是嫌棄,可滕昭分明看到她雙指摸在老祖的脈腕上,不由眸光微閃。

    赤元老道喘著粗氣,冷笑道:“好看不好看的為師不知,只知痛快。”

    秦流西道:“得了,進(jìn)去說話。”

    她扶著赤元老道入了道室,吩咐兩個徒兒跟上,親自沖了一杯茶敬了過去:“您消消氣。”

    赤元老道哼了一聲,接過來一口喝盡。

    秦流西這才把近日做的事給說了,又把要出門的事給一提:“今時不同往日,我也不是整日躲在宅子躲懶,是正兒八經(jīng)賺香油呢,不然你當(dāng)祖師爺?shù)慕鹕砗瓦@金頂是哪來的?”

    她看向外面,那蕭家倒是誠信,當(dāng)真就給大殿修了金頂,秋冬的太陽灑在其上,折出柔和的金光,霎是耀目。

    秦流西瞇了瞇眼,覺得自家道觀有這金頂加持,頓時大氣許多。

    這是她的功勞。

    赤元老道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小得意,一個拂塵打過去:“得意個啥,要是這十年你沒躲懶,至于現(xiàn)在才有金身金頂,咱們清平觀早就揚(yáng)名整個寧洲了,你的道號也早就聲名在外。”

    秦流西冷笑:“您怕是忘了,十年前咱們回到道觀時,門都是破的,房子漏水,窗子漏風(fēng),這些年道觀修葺,安神像,救苦救難,是天道賜的?還不是我一樣樣的修回來的,誰像你,你還偷香油錢跑路呢。”

    啥,老祖偷香油錢?

    滕昭和忘川均是震驚了,瞪大了一雙眼看向赤元老道,滿臉不可置信。

    赤元老道被兩個徒孫瞪著,頓覺老臉guntang,狡辯道:“為師那是調(diào)用,一路以我們清平觀濟(jì)世和吸納信徒的,偷什么偷。”

    秦流西呵呵兩聲。

    赤元老道自覺理虧,摸了摸胡子,道:“過去不提,如今清平觀的名聲逐漸打開,你的道號也傳開去,信徒越來越廣,可盛名大,責(zé)任也大,要擔(dān)得起大觀的名,咱們也得不遺余力的濟(jì)世,如此才能修得大道,功德圓滿。”

    “這就是處處都是銀子,所以你也別管我?guī)兹丈仙絹硪惶耍缃竦赇侀_了,關(guān)乎道觀的香油,我也得時常坐鎮(zhèn)。”秦流西看一眼兩個徒兒,道:“您徒孫也有了,好幾張口等著吃飯呢。”

    養(yǎng)師養(yǎng)徒養(yǎng)道觀,懶是不行了。

    “你知道就好。不過你在外行商,亦要堅守道心,決不能失了道心,被這俗世繁華迷了眼。”赤元老道深深地看著徒兒,道:“丫頭,賺香油少了也沒什么,修得一身功德才是你最重要的。”

    “知道了。”秦流西挖了挖耳朵,這話她都不知聽了多少次了。

    滕昭若有所思,賺錢為次,修功德為重?

    第356章 專治不孕不育

    就在師徒幾人在說話時,一個小道童來到道室門口處,恭敬地說,外頭有信士想求醫(yī),指明要不求師伯出診。

    秦流西:“莫不是蹲點的,我甫一上山,就有人來求醫(yī)。”

    赤元老道一記拂塵打過去:“就你話多,趕緊去看看。”又對兩個徒孫道:“你們也跟著去,雖說你們年紀(jì)小,但學(xué)本事,就是得看得聽得思,才能使這腦瓜子靈活了。”

    “是。”

    秦流西帶著兩個徒弟去了后殿,那里專設(shè)了一個案桌,可供看診卜算。

    這一進(jìn)殿,秦流西便看到一個熟人,正是錢員外,在他身邊,還有一對穿著貴氣的中年男女。

    道童提醒了一句,錢員外立馬轉(zhuǎn)頭,快步走來,拱手作禮:“不求大師。”

    “錢員外這秋膘帖得貌似多了些,更顯富態(tài)了。”秦流西笑著打量了他一眼。

    錢員外摸了摸發(fā)福的肚子,爽朗地笑道:“不瞞您說,內(nèi)子坐胎日益穩(wěn),我特意請了長生殿的毛大夫隔個幾日就來請一次平安脈,都說胎兒長得極好,家母亦是身體康健,這人無心事,心一寬,就體胖了。”

    秦流西:“心寬體胖是好事,卻也得注意著飲食,萬不能暴飲暴食,飯后散步有助于散食養(yǎng)生,每日打個五禽戲更能使身體強(qiáng)健,如此一來,長壽了,才能看到幾代同堂不是?”

    錢員外一聽,連忙拱手道:“我聽大師的,要不,您一會也給我摸個脈,開個養(yǎng)生平安方?”

    是來捐香油的,這得賺。

    秦流西含笑點頭:“好。”

    那對男女上前,男人撞了撞錢員外的手肘:“老錢?”

    “哦,瞧我,大師,這位是丘員外,也是咱們寧洲商會的副會長。”錢員外連忙介紹,道:“丘員外聽說大師您醫(yī)術(shù)出眾,特意來求醫(yī)的。”

    丘員外擠開錢員外,先向秦流西作了一禮,然后雙手抓著秦流西的手,情真意切地道:“大師,不求大師,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們夫婦,只要您能使我們?nèi)缭敢詢敚依锨穑附o貴觀鋪路捐金身啊。”

    秦流西眼皮一抖,不動聲色地掙脫他的雙手,看了看他,又看他身后臉色略顯蠟黃憔悴,披著厚重大氅的婦人,道:“丘員外,這是來求子?”

    近期看的不孕不育癥好像有點多啊。

    婦人呼吸微微一窒,總算正眼看向秦流西,眼神里帶了一絲隱晦的期盼。

    “是極是極。”丘員外本來看到秦流西年紀(jì)這么小,心中就涼了幾分,只是想到老錢的推崇,他也親眼看過錢太太如今的情狀,這便抱著撞個好彩的心態(tài)來求。

    卻不想,秦流西一眼就看出他們所求,莫不是真這么神?

    “先坐。”

    秦流西引著二人坐下,而錢員外也很是識趣回避,說去大殿給祖師爺上個香并求個平安符啥的。

    丘員外對此很是感激,熟歸熟,但到底是夫妻倆的隱私,錢員外能回避,那是大大避免了尷尬。

    “不瞞大師,我夫婦成親將近二十載,多年來因為一直無子,四處求醫(yī)問藥求神拜佛廣施善緣皆不能應(yīng),甚至從善堂抱養(yǎng)了一個孩子賜名為開枝,亦是無望。如今內(nèi)子已年逾四十一,若再不能孕,此后怕是難了。”丘員外看向身邊的妻子,面帶愁苦,而對方也露出一絲凄苦。

    秦流西輕笑:“雖是成親二十載無子,可丘員外也沒有納妾?”

    丘員外搖頭:“我們夫婦是患難貧苦夫妻,靠她一手好繡活起的家,怎能因為無子就納妾呢。”

    丘太太說道:“若是這次也不能,我還是給你納一個良家子回來,生了孩子,我親自教養(yǎng)就是。”

    話是這么說,可語氣里,多少帶了幾分苦澀。

    丘員外拍了拍她的手,道:“咱們看大師怎么說,老錢不是說大師治不孕不育也有一手么?”

    秦流西額角青筋一抽:妥妥的造謠啊!

    她摸了摸鼻子,咳了一聲道:“多年無子,也不能就全是女方的問題了,也得看男方。”

    丘員外一僵:“?”

    “我也不是說你,左右都來了,就一起扶個脈,太太你先?”秦流西看向丘太太。

    滕昭先擦了桌子,然后把藥枕板板正正地放在其上。

    丘太太看他一眼,見他長得精致白潤,板著一張小臉,不禁心喜,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

    她把手放在藥枕上,秦流西雙指落下,仔細(xì)辯脈,道:“脈象沉細(xì)而澀,氣血匱乏,您的天葵并不準(zhǔn)?”

    丘太太臉泛紅,看一眼周遭也沒有別的人,倒是秦流西身邊有兩個道童裝扮的孩子,便點了點頭,道:“是這樣沒錯,不說日子不準(zhǔn),有時一月不至,有時又一月兩回,淋漓不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