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附示好
車內空氣似是凝結,時穗撐在談宿腿上的胳膊開始酸脹,但還來不及關注,鼻端就被一股強烈又好聞的味道侵襲,在這逼仄空間里,洶涌地要將她吞沒。 她的記憶回到高中畢業的夏天。 她和朋友去看一個明星的演唱會,她清晰地記得,那個人的香水味就是她眼下聞到的這款。那會兒她追星很熱情,買了同款男香,噴了好久才換新。 但今天再聞相同的味道,感覺完全不一樣。 這香可以是明朗少年,是溫柔紳士,在她印象中,干凈又禮貌,但偏偏,在談宿身上,是銳意明快的幽靜冷香,竟生濃郁的清絕神秘,令人難以拒絕。 氣味帶出記憶中的心跳,時穗視線漸漸清明,看到他完美的下頜線,以及延伸到束緊的黑色襯衫領口中的修長脖頸,膚色白凈,卻不見十七歲的稚嫩,過于沉穩自持。 談宿視線往下,語氣一點不溫和:“再看把你眼睛挖下來。” “……” 時穗霎時如霜打的茄子,蔫蔫爬進去坐好。她雙腿止不住地發軟,有與他肌膚相碰的緊張,還有劫后余生的慶幸,一并像潮汐似的涌來,難以消化。 她氣息重了些,談宿已經吩咐司機開車。 應該是朝著他住處的方向在行駛。 隨著車子加速,車內徹底沒了聲音,時穗用余光偷偷打量旁邊的男人,發現對方已經闔眼休息。她今天來的目的單一,就是借錢,付出什么代價都愿意。 但現在見到能幫她的人,她那些準備好的說詞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車內繼續沉寂,她為難地收回目光。 長久的安靜后,車子停在別墅里。時穗瞥了眼像是睡著了的談宿,先解開安全帶下車,輕輕關上車門。 按照司機以前的經驗,他是不能出聲的,只能等,等談宿自己醒來。卻沒想到,先下車的女人已經繞過車身,拉開了那道危險的車門。 時穗稍稍俯身,嗓音很輕:“到了,醒醒?!?/br> 話音落地,少年淡淡撩起眼皮,狹長的眸底,遍布縷縷血絲,滿眼倦色。但他目光銳利明亮,睨著面前的女人,周身強勢,有種撲面而來的冷氣。 時穗瞬間扣緊了車門,會害怕,但不后悔。她今天找上門,必須借到錢。 “進去睡吧?!?/br> 她主動給他拉開車門。 談宿眼尾勾著弧度,看了她兩秒,骨感的長指解開安全帶。他下車,高大挺直的背影走在前面。晚間的風清冽,催醒他昏沉的腦袋,讓他下意識捏了捏太陽xue。 另一只胳膊就被小心翼翼跟在身后的女人扶住,“小心?!?/br> 談宿的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再看她的眼神有些許幽深,但并沒有推開她的示好,被她扶著走進客廳,隨意地靠躺在沙發上。 他脖頸往后仰,兩頰浮著輕微紅暈,喘息比平時稍重,絲毫沒有隱藏醉酒的情態。 時穗不是第一次來,輕車熟路地去島臺拿水杯。上次她是無意識倒了熱水,又換成涼水,今天有意示好,她耐心地給他對沖好一杯溫水,朝斜躺在沙發上的男人走去。 談宿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大腿,眼尾薄紅,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這么晚來找我,不怕男朋友知道?” 提到林青澤,時穗的心瞬間被鑿開一道口子,疼得咬緊牙關,都繃不住煞白的面色,囫圇道,“別提他了?!?/br> 她蹲在他腿邊,把手里的水遞給他,視線霎時轉變為她低他高,姿態亦是。 談宿就靜靜地看著她,眉眼清絕而疏離,任她一步一步主動示好,他都沉穩不驚,好像從未把她當回事兒。 這種不可冒犯的清冷感讓時穗望而卻步,喉頭滾動,端著水杯的胳膊開始發酸發顫。 就在她堅持不住被忽視的尷尬,要放下手時,談宿接過她手里的杯子。農歷十三,月色正濃,如水似的光輝沿著落地窗鋪灑進來,將他半邊身子映出清亮又溫柔的銀白色。 他舉杯,水液輕撞杯壁,點點波光輕盈跳動,那扶杯骨感的手指也被月色折出莫名的寧靜和溫暖。 好像他并非看起來那么狠絕無情。 時穗一鼓作氣:“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錢?” 靜美月光落在談宿臉上,他白皙的膚色隔絕開冷氣,看了她好一會兒,唇角半揚,“能。” 爽快得都不問多少錢。 時穗緊張地舔了舔唇,“兩……兩千萬也可以嗎?” 談宿點頭。 “……” 時穗沒想到這么容易就成功,一時不知說什么,雙手攤在裙子下擺,局促地摳著劣質的布料。 空氣似乎凝結,客廳響起打火機的聲音時格外清晰,火苗雀躍跳動,談宿點燃松松咬在唇間的煙。他漫不經心地吸了口,再吐出白霧,嗓音摻了稠欲:“你的誠意?” 黑褲下雙腿分開,肌rou線條緊實熨貼,整個人散發出慵懶張揚的氣場。 “……” 時穗知道自己逃不掉。 她跪坐在他兩腿之間,抬起發顫的手,小心翼翼地朝著他皮帶而去。冰冷的觸感像是上刑的鐐銬,她在解開,卻無形套到自己身上,死死束縛住她。 心跳怦然加速,難堪和羞恥交織撕扯。 她拉開他腿心的褲鏈,手腕已經抖得不成樣子,緊咬著牙去摸他胯間的隆起,稍微觸碰,就像被熾熱火舌燙到,指尖劇烈蜷縮,兩頰崩潰漲紅。 談宿上半身往后仰,一手隨意搭著靠背,一手夾著猩紅燃燒的煙,本是清冷眉目,此刻壓著濃郁的玩味,平時??墼谝唤z不扣的襯衫領口里的喉結,性感地滾動。 “想吃?” 他的嗓音很好聽。 時穗渾身都通紅,早就丟了尊嚴和臉面,卑躬屈膝地點了下頭,不敢再看他。 室內氣氛漸漸火熱,少年眼尾勾起弧度,抬起一只腳,勾著她后頸,用力把她腦袋往自己下身壓,粗野又強勢。 時穗整張臉都撲在他熱脹的胯間,嚇得哽咽著哼了聲,似不情愿,往一側縮起肩頸。 談宿不在乎,慢條斯理地抽著煙,唇角輕蔑掀起:“被親爛的嘴,讓人毫無性欲?!?/br> “……” 時穗恍然驚醒,那天在船上看到她和林青澤接吻的人果然是他!她動了動唇,想解釋,就被他周身團繞的掌控氣息威迫失聲,雙肩不安地顫栗。 談宿把還剩半截的煙丟進她示好的水杯里,火星熄滅的滋滋聲響在靜謐的環境中無限放大,摧殘著她腦中緊繃的那根弦,臉色由難堪的紫紅變白。 “但逼是新的。” 他滿身強勢,蘊著酒勁兒,戾氣壓眼,居然微微笑了下:“這么晚送來,禮輕情意重。” - 天塌了,今天沒寫到do 我真的是個喜歡寫拉扯的人!明天穗穗肯定能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