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去賣(100加更)
酒店房間的窗簾細如薄紗,外面有風吹來,帶著上面的花紋輕盈飄動,映到人臉上,透出朦朧柔和的光影。 偏偏時穗的表情一點不輕松,她耳邊循環回響著林青澤的辱罵,難聽,又精準地刺傷她。因為她真的快走投無路,做上這門生意。 談宿就是她第一位客人。 夜晚,霓虹璀璨的街道連成海浪,繁華絢爛,完全割裂出獨屬于不夜城的夢幻空間,滿是風情。 時穗來到之前差點出事的會所,咬緊牙關進去找人。她記得那個經理的長相,對方也記得她,遠遠看見,就走了過來。只是走近了,他對稱呼有些謹慎。 時穗率先開口:“他在嗎?” 他是誰,經理一清二楚。 上次,大家都以為時穗只是用身體過來還債的小姐,沒想到,局勢一變,她能被少總一眼看上,飛上枝頭。如今再見面,他多少給些客氣:“在樓上,我去問一下。” 時穗面上從容,實則心里緊張又害怕,素白著臉點點頭:“謝謝。” 隨即,經理派人帶她到安靜的房間等,他親自上樓找談宿,詢問對方愿不愿意見她。 滿室闃寂,時穗端坐在沙發上,心臟劇烈跳動,如在耳邊擂鼓,讓她局促得開始摳手。兩只掌心遍布凌亂的月牙痕,包廂的門從外面推開。 經理搖搖頭,“少總很忙,沒時間見你。” 時穗騰地一下站起,雙手緊握成拳,不受控制生出的情緒,竟然是被拒絕的恥感。她想當然的以為,談宿強迫了她,只要她回頭找他,就是一條出路。 沒想到,是她太把自己當回事。 她的臉紅了白,白了又紅,想說什么,又不知還能說什么。 手機屏幕乍亮,時間已經0:20。 明亮的街道混合著汽車尾氣味,時穗已經聞了好久,都沒見談宿的車從會所的停車場出來。她不確定,他今晚會不會在這休息。 心里壓著事兒,她一點不困,雙眼緊盯旁邊唯一的出口,漸漸迎風流淚。她不過抬手擦臉的工夫,那輛黑色勞斯萊斯就緩緩駛入她視野。 時穗起身跑了過去。 司機剛過停車場外的閘口,就見迎面撲過來一道淺藍色的身影,嚇得他急忙踩剎車。輪胎與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響,隨之整個車廂都跟著一晃。 后排闔眼休息的少年不耐蹙眉,緩緩睜眼。 司機一張臉煞白,連忙道歉解釋:“前面突然跑過來一個人……” 談宿眼底浮著輕淡酒氣,目光隨意地瞥到窗外,就見那個身形單薄的女人展開雙臂,公然攔起他的座駕。 他幽幽看著,語氣寡淡:“撞她。” 司機霎時渾身冷汗,掌心扶著方向盤都快不穩,神情猶豫又為難:“少總,她……” “聽不懂人話?” 談宿眼底立即籠罩一層暗色,在后視鏡中與司機目光對撞,冷沉而危險。 司機喉頭緊張地滾動,囫圇擦著掌心的汗,重新握緊方向盤。他心里害怕,自作主張地先鳴了聲笛,才踩上油門。 霎時,性能絕佳的車子引擎聲轟鳴,擋在前面的時穗被嚇得心臟激烈跳動,雙腿不受控地發軟。本來就被車燈照得視力恍惚,隱約見車子加速駛來,她尖叫著躲開。 “停車。” 談宿輕聲發話。 司機像是得到免死金牌,踩死剎車。 時穗心慌還未緩解,就硬著頭皮去追車。她拍了拍車窗,談宿才降下玻璃。 里面沒開燈,時穗只能借著路邊射進去的光線看到他線條清晰的下頜,一如她記憶中的冷厲、高傲,在暗色中都藏不起睥睨的姿態。 “我……” 她緊緊扶著車窗,像是怕他走了,提前想好的說詞艱難地吐出:“我有事……找你。” 聞言,談宿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眸子黑沉,被窗外流轉的光染出幾分輕佻,“想上車?” 時穗屈辱地點了下頭。 就聽車里人輕飄飄地說:“沒有你座位。” 這是赤裸裸地刁難,時穗柔和的霧眉緊蹙,還得跟著裝傻,小聲道,“我可以給你開車。” 像是聽到什么笑話,談宿輕呵了聲,震得人心頭發緊,“給我開車?你哪位?” “……” 羞辱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勒緊了她。 她卻要堅持著,不能走。 夜色沉釅,夏風涼爽,拂起女人裙子邊角,連帶她垂落胸前的長發,像藤蔓,一縷縷的與周圍空氣糾纏,香氣氤氳涌入昏暗的車廂。 談宿今天喝了酒,嗓音比平時散漫,尾音總不自覺的上揚:“真想上來?” 時穗再次點頭。 下一秒,車門從里面推開,靠近她這邊車窗坐著的男人絲毫沒有挪位的意思,聲音很輕,卻帶著抑沉的掌控力:“爬過去。” “……” 時穗下意識看了眼前面的司機,對方大概也尷尬,微垂著眼,一點不敢往后排看。 沉默在兩人中瘋狂蔓延,偏談宿耐心不多,就要關門。 “等等。” 時穗再次扣住車窗,心里在較勁兒,細窄的指骨用力到泛白,凸起明顯的骨感。 等待中,談宿垂落的目光像是羽毛,很輕,偏叫人無法忽視,心弦局促地收緊。 容不得猶豫,時穗拉開車門,纖細的聲線像是被蒙上溫柔霧氣,很軟:“我爬過去。” 談宿嘴角半勾,神情帶著一絲慵懶。 爬過去這個行為最折磨的不是她的自尊心,而是實cao起來的困難。時穗忍著難堪的臉熱,俯身撐在兩個座位之間的中央扶手上,不想碰到談宿的身體。 可她低估了這個動作的難度,也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素質。要想坐到里面的座位,她必須先跪在他腿上,才能一點點爬進去。 時穗只猶豫了兩秒,就抬左腿,貼著他緊實的大腿壓下去,而后是右腿。當整具身體的重量都擔在他腿上時,她耳根紅透,齒息都不受控地變熱。 她深吸一口氣,欲繼續,目光就不經意地看到前面的后視鏡,屈辱的姿勢一覽無遺,好像她在對談宿搖尾求寵。 這個時候她才有實感,林青澤罵她的話正在被寫實。她確實出來賣了,還找上了老客戶。 現在就希望,老板能大方點。 腿上的女人走神了太久,談宿抬手搭在她后腰,沿著圓翹的臀線用力往下壓,嗓音低低纏上來:“不要把屁股抬這么高。” 時穗惶然看向他。 距離太近了,她聞到他齒間的酒氣,和與之前比,多了的漫不經心的腔調:“sao過頭了會嚇到我司機。” 他總是輕而易舉,就把她自尊碾碎成片。 - 明天我們進行一個大do作!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