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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待宰的羔羊在線閱讀 - 雷維爾家族的來信

雷維爾家族的來信

    工作也不難,頂多就是對號端酒水點心上桌,而客人看她生的如此好看也不會刻意為難。

    沒過多久的功夫,范德比酒館多了位年輕的女孩頓時便人人皆知,不少人慕名她的年輕美貌而來,但卻也礙于伊格利手不敢輕易下手,只能遠(yuǎn)坐觀賞,但就算是與她說說話,心里便莫名的滿足了。

    “塞拉菲娜小姐長得可真是漂亮,完全不像是貧民家的女兒。”

    “你們可有打聽到,她多大了?”

    “哦,名字叫塞拉菲娜的那位姑娘嗎?”

    “確實是漂亮極了,有種東亞風(fēng)的美,卻又有一頭粉色的長發(fā),太稀罕了。”

    “看著年紀(jì)似乎有20多歲了。”

    原本還在討論的客人,見到塞拉菲娜來不由得閉了嘴又沉浸于她的美貌之中,如同散發(fā)著光輝的女神。

    好看也就算了,主要是她的性格也極其開朗健談,說話時不時也很有趣能將人逗樂,仿佛只要來了這里,不管會不會消費,她都一視同仁。

    塞拉菲娜的工作服是一條米色的長裙,棕色的束腰,與相同顏色的圍裙,穿著深棕色鞋帶長靴,長發(fā)披灑中分而下微卷的劉海修飾著鵝蛋臉型。

    她熟練的將酒水?dāng)[上桌后習(xí)慣性的來了一句:“幾位先生,今日過的好嗎?”

    “托您的福,很好。”

    “能見到塞拉菲娜小姐,我們就很好了。”

    聽著客人這些話,塞拉菲娜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酒館內(nèi)客人不多,也暫時沒有人有需求,她便佇立在原地與幾人聊了會。

    “你們是在看報紙嗎?可有寫什么趣事?”

    聽她對自己手中的報紙感興趣,年紀(jì)稍大的客人將報紙遞了過去:“是的,你會識字嗎?”

    “我認(rèn)識的字少,也是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的在讀,若是有人能幫我看看最好不過了。”

    其余人聽到這里想要制止,畢竟她什么都不記得不知曉怎么可能會看得懂這密密麻麻的黑白報紙,話未出口塞拉菲娜已經(jīng)接過了報紙看了起來又問道:“老先生想看一哪欄?”

    “自然是頭條的這個。”

    他說完,塞拉菲娜便一邊看著報紙念出聲來:“由埃爾德里奇國王室舉行的第18屆劍術(shù)大賽在昨日已然出了結(jié)果,賽場在吉州斗士場舉行,就在昨日落下的帷幕。”

    “本次參賽的選手皆是一輪輪選拔而出,最后才有資格站在斗士場進(jìn)行決賽的年輕人,而一名來自村子里面的青年,經(jīng)過一次次的戰(zhàn)斗榮獲第一名,由王后親自冊封受劍儀式,他將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由平民而入選貴族騎士團(tuán)的騎士。”

    “同時也以優(yōu)異的成績,斬獲第12騎騎士團(tuán)團(tuán)長,這將是平民與貴族互相進(jìn)一步交流的機(jī)會。”

    “當(dāng)國王問他想要何賞賜之際,這位名字叫尼科·索倫的騎士團(tuán)長則表示,希望自己所管轄的騎士團(tuán)能有更多像自己這樣身手優(yōu)異的人加入,與階層無關(guān),只看身手與實力。”

    “國王無條件答應(yīng)了此賞賜,新成立的12騎士團(tuán)將開始以劍術(shù)為前提,邀請更多的人加入,無論是何身份是何階層,只要無犯罪前科都可。”

    “索倫……”

    她正眉頭緊湊的在心里不斷的來回念叨著這個名字,總有種莫名的熟悉,還有吉州斗士場。

    但來不及細(xì)想那起哄聲就起了,直接打斷了思緒:“哦!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意思就是說我們平民也可以加入騎士團(tuán)了!?”

    “總算有機(jī)會跟那些貴族騎士平起平坐的機(jī)會了!?”

    “塞拉菲娜小姐,感謝您為我讀的這份報紙,這是一件再好不過的消息,這下我的兒子總算是有出路了。”

    “我得趕緊回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還有這是小費,你無需推脫,這本就是你應(yīng)得的。”

    年紀(jì)較大的男人給幾枚魯幣,數(shù)額雖不大,卻也是來自一種認(rèn)可,塞拉菲娜看著手中的小費不由得會心笑出來。

    “也請幫我看看這本書吧……”

    “請幫我看看這封信吧,塞拉菲娜小姐……”

    “先幫我看……”

    酒館內(nèi)的人突然便熱情的朝她圍了過去,塞拉菲娜被這群人擠的水泄不通不由得有些為難的笑了笑。

    伊格利在這種時候總是會及時的跳出來替她解難:“每日只有一次機(jī)會,黃雜志類的一概不許。”

    “若是讓我發(fā)現(xiàn),那便全部逐出酒館。”

    酒館本就是男人聚集較多,聽到他如此說,更何況黃雜志類的不許后,大部分人失了興趣坐回了位置上。

    見這些人總算老實后,塞拉菲娜才松了一口氣又對伊格利表示了感謝,但伊格利并沒有收她的小費:“這是你自己掙的便留著吧,日常居住伙食我會算在你工錢里面扣除的。”

    入了夜考慮到晚上的客人比較亂,又比白日也漸漸的多了許多,伊格利則負(fù)責(zé)讓她上白班,臨近黃昏后便是休息時間。

    他將塞拉菲娜的房間安置在閣樓處,閣樓的窗戶正對著陽光也不會太陰暗,簡潔干凈的房間擺放著一張書桌與床,陳設(shè)雖然很簡單但明顯也是特意打理了一番。

    她伸了伸懶腰便直接躺在床上,被褥還帶著陽光曬過的味道,給人的感覺溫暖安心不已。

    不一會的功夫,木質(zhì)的門便被人輕敲,塞拉菲娜走過去開了門,便發(fā)現(xiàn)是伊格利,手上同時還提著一桶熱水:“現(xiàn)在天還有些涼,你一個小姑娘適應(yīng)不了,用這個擦洗吧。”

    她看了看那熱騰騰的水不由得露出激動的表情,這幾天都是用冷水洗澡,還真有點遭不住,所以隨便擦洗了一番,可算是有熱水了。

    塞拉菲娜接過了熱水激動的道了聲謝謝,伊格利卻并沒有做太多的表態(tài)直接揮手表示無事,早已經(jīng)習(xí)慣她住在這里了。

    這半個月她都做的很好,沒有偷懶,干活精細(xì)又認(rèn)真不已。

    回到了屋內(nèi)后,塞拉菲娜將長發(fā)扎高成一個丸子頭,又脫下了衣物開始仔仔細(xì)細(xì)的擦洗起來,剩余的水又用來泡腳完全剛剛好。

    等一切都弄好后,她便想提著水下樓去倒掉才打開了門便看到準(zhǔn)備上樓的伊格利。

    見她提著水桶后又快步走了上來不冷不熱道:“我來拿水桶,你回去歇著吧,明日還要干活。”

    伊格利很是輕松的將水桶提起來,抬眼便看到剛好轉(zhuǎn)身的塞拉菲娜,看到后頸上那道紅色的法陣與惡魔之瞳后,他不由得眉頭緊皺起來。

    “你最近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嗎?”

    塞拉菲娜剛想要關(guān)門,聽到伊格利問話不由得轉(zhuǎn)了身,先是疑惑又搖了搖頭:“怎么了嗎?伊格利先生。”

    伊格利不由得納悶了幾分,但終究還是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同時提著水桶離開。

    見他如此,塞拉菲娜便也不在好過多追問而是直接帶上了門,回到了床上閉目養(yǎng)神起來,腦子里卻一直回憶著索倫這個名字,在細(xì)想自己似乎在哪里聽過,但是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畢竟是住在酒館,難免會有些吵,一開始她還真有些不習(xí)慣,但久了漸漸的便也習(xí)慣了,甚至已經(jīng)達(dá)到了可以無視這種吵鬧聲一覺到天亮的那種。

    第二日一大早,塞拉菲娜起了身換好衣物后出了房間下樓而去。

    或許是伊格利昨夜歇的晚的緣故,如今還未起,但塞拉菲娜已經(jīng)習(xí)慣了,整理好桌椅又開了門便幫忙營業(yè)起來。

    白日的酒館并沒有太多的客人,一天下來能來20人左右也已經(jīng)算很多了,所以她基本都是幫忙算算賬看看店順便打打雜而已。

    不過或許是因為傳的遠(yuǎn)了,有不少老人拿著信封上門想要塞拉菲娜幫忙看看,這些書信大部分都是來自遠(yuǎn)方征戰(zhàn)的士兵們,唯有書信來報平安。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她直接拆了信封幫忙讀了起來,她讀了信,老人也會打賞一筆小費,漸漸的,來的人便多了,畢竟這一片區(qū)域會識字的人還真是少的可憐。

    “奇怪,伊格利老板呢。”

    “真是見鬼了,他既然放心讓你一個人看店?”

    開門聲響起的同時,約翰尼的聲音也響了起來,身旁依然跟著魯伯,兩人穿著的很是隨意,較寬松的白襯衣,棕色馬褲與短靴,腰間又佩戴著劍,以往的嚴(yán)肅感都褪去了幾分。

    塞拉菲娜將信封讀完后又還給了老人家抬眼望去露出笑容回道:“約翰尼先生,魯伯先生,你們怎么來了?”

    “最近過得怎么樣?”

    “大早上我肯定不是來喝酒的。”

    約翰尼自言自語的說著在酒館的位置坐了下來,魯伯看她在這里也算是適應(yīng)了后也算是松了口氣。

    “我自然知道你們大早上肯定不是來喝酒的,是找伊格利店長嗎?”

    “請稍等,我去叫一下他,他昨天歇的晚,又喝了不少所以一直沒有起來。”

    她笑盈盈的說著走出吧臺便要往屋子里面去,約翰尼卻搖了搖頭又招手示意她過來。

    塞拉菲娜不解,但還是走了過去,魯伯這時才將口袋中的信封遞了過去:“我們這次來不是來找伊格利店長的,是來找你的。”

    “上次我們離開后,一直在幫您尋找著您的家人,然后收到了這封來信,思緒了會還是想讓你看看。”

    約翰尼繼續(xù)道,塞拉菲娜聽到這里不由得有些愣住,似乎也沒想到這兩人居然還會幫自己尋找親屬,可是自己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記得任何事情,家人這種事就更不記得了。

    她拿過信封拆開看了起來,信紙上還掛著淚痕,字跡清晰整潔不已,很明顯是位女士所寫,內(nèi)容極為真摯動人。

    待塞拉菲娜看完了信封后,魯伯才紳士的開口道:“塞拉菲娜小姐,我們尊重你的選擇。”

    “若是您不想,我們?nèi)?dāng)未收到這封信過,你也依然可以待在這家酒館里面。”

    “這是雷維爾家族的來信,聽聞雷維爾家族很有錢,多年前也曾走丟了一位女兒,剛好她女兒唯一的特點就是有頭粉色的頭發(fā)。”

    “他們從未放棄尋找,聽聞這里的事情后便立馬寫信過來。”

    “我們會征得您的同意后,在把您所在的地方告訴他們的。”

    “不過,塞拉菲娜小姐,以您的文學(xué)氣質(zhì)與素養(yǎng)也確實不是平民出身,我還是希望你能早些回家,畢竟您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這里不是嗎?”

    約翰尼再一次接話道。

    塞拉菲娜看著信紙心里有些憂郁起來,自己對目前的處境完全是迷茫的狀態(tài),在外面待了這么久說不想家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但不知怎么的這一天真的來了似乎也并沒有多么的高興。

    見她猶猶豫豫拿不定注意的樣子,約翰尼與魯伯也不急于她給出答案只留下了句改日再來拜訪后便直接離開酒館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