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李道長頷首,表示知道了,道:“好,待我今夜仔細將此事通報天地,再將吉日寫下,明日叫我徒兒給你們送去。” 余冬槿沒想到還要等明日,點頭:“那就多謝李道長了。” 喝完茶,余冬槿帶著滿肚子再次對新世界刷新了一遍的認知,與爺爺出了道觀。 樂正好奇:“李道長都和你說什么了?” 余冬槿自然不能將實情告訴他,扯謊說:“也沒什么,就是與我閑聊了幾句,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樂正摸摸胡子,居然一臉了然的說:“看來道長是發現了什么。” 余冬槿嚇了一跳,“爺爺?” 樂正與他道:“李道長是有幾分真本事在身上的,他可能是算到你婚事并不尋常了。” 原來爺爺說的是這個,余冬槿松了口氣,他驚訝道:“啊?那可怎么辦?” 樂正擺手,“沒事,李道長既然能算到,那想必事情原委他也都明了,李道長是不會將此事大肆宣揚的,你且放心。” 余冬槿狀若放下心來,“那就好那就好。” 這些事安排好了,倆人便回去繼續收拾東西,余冬槿自己東西少,主要是與樂正一起收拾家里其他雜七雜八的物什,吃的用的還挺多的,等收拾的差不多了,他拿著掃帚開始打掃衛生,最后打掃到屋后的那間不大的門臉店,里頭雜七雜八的堆了些舊家具與一個空空如也的大水缸,這些看著好像是以前用來開店用的,那靠在緊緊扣起來的窗戶板邊,那條又長又寬的長案,日常可用不上。 余冬槿聽著門臉房外頭打更人開張的聲音,有點好奇,問抱著抹布盆進來的爺爺:“為什么咱們這個門臉房不租出去呀?”租出去的話,家里不就多點收益了么? 樂正道:“以前也租出去過,不過這屋子走霉運,開店的來一個倒一個,哎,后來咱們這門臉房在縣城就出了名,沒人敢來了。” 余冬槿:“……”其實是李家人自帶霉運吧?畢竟都成這樣了,哎……他摸摸下巴,想著自己書是讀不成了,以后可得想些法子賺些銀錢養自己和爺爺,有這么一間門臉倒是正好。 這李家的倒霉氣應該打不倒他吧?畢竟他本來就夠倒霉了。 不過也不能白用李家的,以后賺了錢,他得抽一些出來做善事,就當是給已故的哥哥行善積德,只希望在這個奇幻的世界里,他來世能托胎到一個大富大貴的仁善人家。 想到這里,余冬槿才發現,自己到了這邊見到樂正之后,竟然沒那么想回朝云縣了。朝云縣太危險了,想到原身那些同窗,他就有點害怕,畢竟他真的一點原主的記憶也沒有,不如換個地方躲一躲,另外發展。 就當是外出在這邊打工了,每年抽空回去掃掃墓看望看望王家人便好,打定主意,余冬槿把屋里的灰掃干凈,將樂正手里的抹布盆接過,哼著歌繼續干活。 樂正看小孫子這般孝順,又是感動的不得了,默默拿著掃帚出去了。 余冬槿不緊不慢花了一個多小時收拾好門臉房,就被樂正拉著去泡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洗完澡,余冬槿看了眼廚房里的大水缸,里面的清水已經見底了。 這邊用水用的是井水,他今日走在私塾路上觀察過,私塾路中段某位置,路邊修了個小草亭,亭子中便是一口井,有許多居民在那里打水。余冬槿想著,雖說過兩日便要回村,但這兩天沒水也不行。 明日他得起早些,一是要將今天換下的衣服洗了,二是得趕在爺爺之前去打水才行,他可不放心讓老人家自己扛著水桶去打水。 哎,要是有洗衣機就好了,余冬槿一邊擦著頭發回房一邊又在心里嘆。 進屋一瞧,床位那兒的布草墊子上,貉與猞猁依舊沒在,看來是真的回山里去了。 余冬槿坐在床邊,彎著腰擦了好一會兒,終于把一頭長發擦了個半干,他不禁又在心里嘆氣,要是有吹風機就好了。 外頭這時又有打更聲響起,打更人的聲音拖得老長:“亥時二更——關門關窗——防偷防盜!” 該睡覺了,余冬槿打了個哈欠,吹滅油燈,彈了彈今天格外安靜的倉鼠籠子,說:“行了,起來跑跑輪吧,我要睡了。” 黑夜里,大黃在窩里將一顆瓜子啃完,探頭探腦的出了躲避屋,它用一雙近視眼仔細觀察了一下寶寶的狀態,感覺人確實是睡了,才興奮的沖上跑輪,就準備放肆開跑。 余冬槿眼疾手快,立即從床上彈起來將小家伙抓住了,他籠門都沒關呢! 余冬槿哈哈笑,“小東西!被我抓住了吧!” 大黃懵了下,接著在他手心里快速掙扎起來。 余冬槿才不放過它呢,捏著它不放,把手指抵在它下巴處,叫它動不了,怪笑一聲說:“再叫聲寶寶我聽聽!” 大黃撲騰著四條短胖的毛毛腿,就是不吭聲,它本來也不愛叫,余冬槿也就在他mama剛把大黃接回家時拍得視頻里,見過還不適應的大黃的驚恐的好似打鳴的叫聲,之后他回家與mama住在一起,照顧mama照顧大黃的時候,大黃就一直是個啞巴。 余冬槿見它撲騰的厲害,還不停的扭頭,覺得自己被這毛茸茸的手感給治愈了下,他就松開手,把大黃放到被子上。 大黃瞅了眼主人,轉過身去蹲在被子上淡定的開始給自己梳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