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聽見心聲[穿書] 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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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手指搭在玉扣上,用眼神瘋狂示意。 李承銑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終于抬手,手指靈巧地解開扣子。 “沾染了脂粉味,是不該穿了,明天換件干凈的。” 林楠績:…… 【斗不過,根本斗不過。】 外袍解開,林楠績動作極快地甩掉外袍,穿著里衣翻身上床,裹緊被子,只露出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時辰不早了,我要睡覺了,皇上也快回去休息吧。” 林公公吃干抹凈,開始趕人。 誰知道李承銑也開始解外袍:“外面雨勢太大,朕就在這里歇下。” 林楠績瞪大了眸子:“這……床不夠兩個人睡。” 李承銑看著足足能睡下四五個人的床,目露質疑。 某個公公不想同床共枕,偏偏事與愿違。 “雨大,路滑,安危至上。” 李承銑不經意抬手,露出被雨水浸濕的傷口,微微滲出些血跡。 林楠績頓時就后悔了:“好吧,看在燒雞的份上。” 林楠績哈欠連天地將李承銑手上的紗布換下,重新回到床上,用枕頭在兩人中間劃了一道楚河漢界。 李承銑好笑地看著林楠績虎視眈眈的模樣,吹滅了蠟燭,兩人隔著被子,躺在一張床上。 過了一炷香,誰也沒睡著。 林楠績欲哭無淚地睜開眼。 【糟糕,一不小心吃太多,撐著了。】 林楠績不安分地翻身,正想忍過去,忽然聽見枕頭落地的聲音,然后就被扯進了一道溫暖的懷抱,他還沒來得及推開,腹部就覆上一只溫熱的手掌,輕柔緩慢地揉著肚子。 林楠績手縮了回去,雙眼舒服的瞇起,像只吃飽喝足的貓咪。 【有點舒服……】 【狗皇帝按摩消食的手法太好,不能怪本公公。】 睡意彌散上來,林楠績忽然警覺地睜開雙眼:“皇上怎么知道我積食了。” 李承銑手不停頓,面不改色,低沉的嗓音隱隱帶笑:“你吃了兩人份。” 林楠績:【……】 “怪朕,下次不喂這么多了。” 林楠績干脆閉上了眼睛,不想看李承銑揶揄的表情。 第二天,林楠績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整個人舒服極了。 床畔已經空了,昨夜被扔到地上的枕頭全部整齊放在床上,就像沒有人來過一樣。 他從床上起來,就發現自己已經穿好了衣服,一身月白色的衣袍,雖然換了一身,但依然還是那條腰帶。 林楠績完全不知道李承銑什么時候給他換的衣服。 他手指按著玉扣,氣咻咻地在心里控訴: 【手段太心機了!】 第七十三章 雨還沒停,院子里池塘的水都滿漲了,本來是大雨傾盆的天氣,蔣家卻在緊鑼密鼓地準備壽辰。 林楠績剛推開門,要往外走,頭頂上就遮了把傘。 林楠績側頭去看,是昨日亭中彈琴的琴女。 林楠績雙手背在身后,眼珠子一轉,腦海中涌現一個大膽的主意。 “……空尼奇瓦?” 琴女雙手一抖,睜大了一雙眼睛,隨機激動說出一串鳥語。 林楠績扼腕不已,痛心地搖了搖頭。 再多真不會了。 琴女雙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神情。 林楠績猜對了,這琴女果然是東瀛人。 雖然是雨天,壽宴仍然擺在園中花廳,且來了不少人。熙熙攘攘的,竟然將園子擠得水泄不通。林楠績到了以后,立即有人上來寒暄。 林楠績也沒有真的兩手空空,畢竟參加壽宴,還什么也不帶,多少有些尷尬,林楠績就從方文覺繳了的徐府庫里挖出來一塊壽石。 沒事,反正還要回到府庫。 林楠績送得一點也不心疼。 倒是其他人察覺林楠績和方文覺關系不錯,自動將林楠績劃為皇上的寵宦,連說話都十分客氣,弄得林楠績也得拿腔作調,裝出幾分寵宦的張揚不羈來。 林楠績坐在湖邊位置,一邊聽著其他人的恭維,一邊拿著一塊點心,就要投進湖里。 卻被琴女一把按住。 林楠績本是無意之舉,卻看見琴女微微搖頭,而主位上的蔣明德露出緊張的神色。 林楠績的好奇心瞬間就被勾起來了。 大戶人家建園開池,多會養些錦鯉討個彩頭,可蔣家池水死寂一片,一尾魚都沒有,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就在這時,一陣sao動傳開,林楠績循聲看去,就看見蔣明德起身迎接。 “這樣的雨天,指揮使還肯賞臉前來,實在是蔣某人的榮幸。” 指揮使大手一揮,下人立即獻上壽禮,竟然是一塊巨大的珊瑚石。 “今日是蔣兄大壽,小弟豈能失了禮數?這塊珊瑚石獻給蔣兄。” 林楠績雙眼瞇了瞇。 堂堂浙江都指揮史竟然稱呼蔣明德為蔣兄,此時必有貓膩。 壽宴正式開始,底下人紛紛向蔣明德祝酒,蔣明德喝的臉色泛紅,高興不已。 杭州城半數有頭有臉的人都來捧場,換了誰不高興呢? 林楠績也舉起酒杯致意。 誰知道這時,卻有人突然發難。 正是那位指揮使大人。 指揮使:“林公公可是春風得意啊,聽說皇上身邊都離不了你了。這次你來杭州,有失遠迎。” 林楠績按住酒杯不動,果然聽見這人朝其他人說道:“諸位可能不知道,這位林公公,可是今年春闈的巡監,斷送不少學子呢。” 這話一出,其他人神色紛紛變了。 他們也有所耳聞,尤其是蔣瀚文一事。 有人陰陽怪氣道:“聽說林公公好眼力,竟然看一眼就能辨別是否作弊,聽說林公公清了不少人出考場。” 林楠績笑瞇瞇道:“那倒是,其中就有一位姓孫的考生,一路考學,終于能進貢院考試,誰知道想不開,竟然在腳底寫小抄,被逮了個正著。” “不光如此,錦衣衛把他靴子脫下來的時候,整個貢院都要被熏暈了,誰誰誰熏吐了,貢院一片嘔吐之聲。” “就算檢查時沒被抓出來,僥幸進了貢院,到時候靴子一拖,也要露餡。” 林楠績搖了搖頭:“聽說這人家境不錯,靠著叔父的蔭蔽,多次僥幸逃脫,可他不知道,天子腳下,貢院是什么地方,哪由得他造次。” 方才發難的人臉色頓時鐵青。 他就姓孫,林楠績口中所說的正是他家子侄。 林楠績描述得繪聲繪色,其余人看著一桌子的飯菜,咽都咽不下去,默默離姓孫的遠了一些。誰知道他腳臭不臭呢。 姓孫的人頓時氣結,撂了筷子不吃了。 又有人跳出來道:“蔣瀚文在江南也素有才名,此次本可一舉奪魁,若不是有人阻撓誣陷,怎會輪得戴罪之身” 蔣家人的視線紛紛緊了,明晃晃的敵意直沖林楠績而來。 林楠績絲毫不慌,擦了擦嘴,忽然嘆了口氣。 “其實,蔣瀚文最為可惜。” 問話之人一愣。 林楠績放下筷子:“他本來定會進前十,但作弊也是真。可惜啊……” 林楠績搖了搖頭:“重壓之下走險,若不是身上肩負太多期望,也不會鋌而走險。” 周圍人沉默了,尤其是蔣明德,老半天沒回過神來。 壽宴散后,林楠績正要回院子,卻被琴女輕輕拉住,朝園中指了指。 林楠績看了看周圍,避開人,跟著琴女到了園中一處隱蔽的地方。 琴女指著水流,說著東瀛話,林楠績雖然聽不懂,但猜出了些許,連比帶劃的。林楠績從袖中拿出半塊糕點,投了下去。 不多時,水面浮現猩紅的眼睛,轉瞬即逝。 林楠績不禁冒出一頭冷汗。 蔣家這養的什么怪物。 回到院子,天色黑下來,林楠績滿臉凝重地坐在床畔,等著李承銑到來。 后窗傳來一聲輕響,林楠績一轉頭,就看見李承銑翻窗進來。 【終于來了!】 李承銑一落地,聽到這句,不禁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