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聽見心聲[穿書]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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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興的時候喊人家小甜甜。】 【不高興的時候人家就是臭太監了?】 第二十章 梁成愷摘下帽子,指著自己的臉,義憤填膺道:“請皇上明鑒,草民實在是遭了無妄之災啊!” 覃志誠:“是啊,這多過分啊!” 眾人就見梁成愷臉上,眼眶,下巴上多處傷痕,好好的一個俊朗公子,被打成了這幅青青紫紫的模樣,許多大臣都不忍心看。 左臉頰那處尤為明顯,險些腫成了豬頭。 林楠績望著那處,微微心虛:【啊,臉頰是我打的,實在是太可惡了,沒忍住補了一拳。】 【哥們都出手了,我也不能袖手旁觀,風險共擔一下。】 【也不知道狗皇帝能不能秉公斷案啊?求撈。】 李承銑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還知道風險共擔呢? 他怎么沒發現林楠績和錦衣衛關系這么好了? 司南浩看著梁成愷這幅裝模作樣博同情的樣子就想吐:“我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救!你個渣男!狗官!” 司元巽鼻子都要氣歪了,大殿上罵別人是狗官,還嫌你爹的臉丟得不夠干凈! 覃志誠果然氣惱:“大膽,皇上面前豈容你放肆!” 但司南浩不愧是錦衣衛的,說話自帶冷肅壓迫的氣勢,毫不相讓,反問三連:“你身為順天府尹,知道那女子是誰嗎?家住哪里?根據什么判定的團伙勒索?” 林楠績:【哇!兄弟威武!】 覃志誠卡了殼,昨天才抓住,這一早就被帶上大殿審理了,他哪來的調查? 林楠績也挺直胸脯,毫不示弱:“這女子家住城南十里坡,父母雙亡跟著爺爺生活,家里貧寒,土地還被族叔搶走。為了生計上街賣草藥結果被這梁成愷看上,就直接擄回了私院!” “不調查就直接定罪,你這是草菅人命!” 文武百官面面相覷,居然還有這樣的內情?懷疑的目光瞬間投向順天府尹覃志誠。 洛綰拖著虛弱的身體,面色蒼白如紙:“皇上,各位大人,民女洛綰,在街上賣草藥維持生計,梁成愷在我這買過兩次草藥,民女輕信,以為他是善人,誰知道他以家中有人要醫治為名將我誆騙到他的外宅,民女好不容易逃出,卻發現自己已經有孕。民女受不了這等欺辱,便到醉仙居想找他討個公道,誰知道竟被當成勒索被關進大牢。” "民女字字屬實,請皇上為臣女做主!" 李承銑臉色沉沉:"你說得可否屬實?" 洛綰拼著一口氣道:"民女若有說謊,天打雷劈!" 梁成愷捂著臉:"你休要顛倒是非,分明是你勾引于我,口口聲聲身世可憐博得我的同情,謀得卻是我的全部身家,用心何其歹毒!" 洛綰小腹痛楚難忍,眼眶發紅死死盯著梁成愷:"你血口噴人!" 覃至誠實在看不下去:"皇上,梁家家風端正,斷不會做出這等有辱門風之事。倒是這個女子和這兩個打手,這么清楚,還說不是一伙的?" 林楠績:??? 【狗官!這樣都能當順天府尹,裁斷京城百姓的是非命運,那我豈不是能當玉皇大帝了!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黑歷史!】 林楠績:【我扒扒扒!】 【覃志誠是天統二十八年進士二甲三等。唔,科考沒作弊。】 【是靠先帝提拔當上的順天府尹,唔,也沒有行賄受賄。】 【學識是真的,職位也是靠自己升的,難道他還是個清官?】 林楠績的心音一下子低迷了。 李承銑一邊注視著朝堂百官的情況,一邊聽著林楠績的心音。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小太監這么氣憤的心音。 林楠績正努力扒著順天府尹,這邊司元巽站出來說話了:“皇上,臣聽下來,覃大人話中頗有漏洞,且連事實原委都沒有弄清楚,反而是這兩人說的頗為詳細。順天府尹掌管京城行政治安和獄訟案件,若都這般決斷,恐怕造成不少糊涂賬啊。” 司南浩跟著就補刀:“不止于此,覃大人還是梁成愷的舅舅呢!梁成愷在醉仙居可是說了,順天府都是他家開的!” 梁成愷大呼冤枉:“皇上明察,草民不敢大放厥詞!是這人有意栽贓!” 李承銑眉梢輕挑:“哦,還是親戚?” 覃志誠額頭微微滲出薄汗:“梁成愷是微臣的侄子不假,但臣也不敢因為親緣,就枉顧律法。” 黃鳴這時候跳了出來:“梁公子是一介文雅書生,素有才名,怎么可能做出強擄民女之事!” 不少人跟著點了點頭,他們也是聽說過這號人物的。 大理寺少卿方文覺也出列了,令人意外的是,方文覺居然替司南浩和林楠績說話:“臣認為,這兩個犯人說的還是有道理的,不如此案交給大理寺審理,臣肯定會給出公平公正的審理結果。” 柏章也跟著道:“臣也認為有理。” 身邊的人訝異地看著方文覺,方文覺身為大理寺少卿,平時不是最討厭錦衣衛阻撓辦案嗎?怎么今天還替錦衣衛說氣話來了? 方文覺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他那是幫錦衣衛嗎?他是在幫祥瑞啊! 他被夫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眼睛的呲了好多天,那天拜了祥瑞回去,夫人居然消氣了,還讓他進屋睡覺。 這,這肯定是祥瑞的功勞! 王中丞冷哼一聲:“國有國法,打人當然不對。” 這時候,戶部尚書盧敬堯忽然出列:“皇上,臣以為覃大人說的有理。” “司大人對覃大人偏見了些,覃大人畢竟偵破過兩樁京城的陳年大案,政績是有目共睹的!” 盧敬堯這話看似客觀,但說得十分不客氣,就差指著司元巽的鼻子說他偏袒兒子了。 兩邊的氣氛劍拔弩張,正低頭專注扒信息的林楠績連忙抬頭去看,他才剛走神一會兒發生什么了? 【……咦?盧尚書?】 林楠績看向盧敬堯,疑惑地微微歪了頭。 【盧尚書不是一向不摻和這些事的嗎?】 不知道發現了什么,林楠績忽然瞪大了眼睛。 【怪不得要給梁成愷說話,他想把侄女許配給梁成愷,正在議親呢。】 【尚書大人居然都被梁成愷偽裝的面目騙過去了。哇!不得不說,這梁成愷也有兩把刷子。】 【尚書大人喜好奇特,別人都喜歡梅蘭竹菊,他偏偏喜歡枯萎的山茶花。】 【雅集上,梁成愷就故意穿著繡了枯山茶的直裰向尚書大人請教詩文,尚書大人大喜。】 【梁成愷不知道從哪里聽來了尚書大人不喜當今文人重孔儒輕老莊,私下里和尚書大人痛斥儒家的迂腐,贊揚老莊的出塵,惹得尚書大人引為知己。】 【尚書大人一個高興,就要把侄女許配給梁成愷。】 林楠績幽幽道:【這么好騙嗎?】 李承銑看向盧敬堯的目光充滿了審視。 堂堂尚書,竟然因為一己的喜好,就如此輕信于人。 李承銑抬手,制止了這場互相攻訐的鬧劇,直接看向梁成愷:“你是說這個農女當街勾引你,故意懷孕勒索你,她勒索你什么了?” 梁成愷立即道:“萬兩黃金和正妻之位!” 李承銑揚聲:“所以你就推她導致小產?” 梁成愷語氣沉痛:“都說虎毒不食子,草民只是輕輕一用力,誰知道這女子就滾下了樓梯。” 李承銑揚眉:“你還說,這女子十分貧窮?” 梁成愷點點頭:“正是,這女子窮得連身像樣的衣服都穿不起。” 李承銑聲音陡然加重:“你說這兩人是農女找來的打手?她既然沒錢,怎么雇的起兩個打手?” 梁成愷瞬間卡住了,但立即道:“皇上有所不知,這農女雖然一貧如洗,但姿色尚可,定是許以顏色,才勾得兩名打手。” 李承銑目光狠厲,口中卻悠悠地笑了一聲:“汪德海,你說吧。” 汪德海“喳”了一聲,皮笑rou不笑地看著梁成愷:“梁公子,你有所不知,這二位一位是侍郎之子,現今在錦衣衛當差。一位是宮里的內監。怎么,這洛姑娘還能對內監許以顏色?” 梁成愷一愣,大驚失色地看向林楠績和司南浩。 錦衣衛?內監? 順天府尹也慌了,連忙將司南浩和林楠績上上下下打量了兩遍,后知后覺地對上司元巽想殺-人的目光,腿一下子就軟了。 他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皇上,這,這……是臣一時疏忽,還未來得及查明身份。” 有官員求情:“覃大人畢竟偵破過兩樁京城的陳年大案,政績是有目共睹的!” 電光火石間,林楠績眼睛突然亮了:【啊!我終于知道了!】 李承銑不由分神去聽林楠績的心音。 【好你個順天府尹!居然案件造假!】 【專門挑那些無頭冤案審理,再抓個本來就有罪行在身的犯人,將無頭冤案也扣在犯人身上,反正都要死,多一項罪名是一樣的結果。】 【就成了破獲陳年大案了,還美滋滋地給自己安了個神探的美名,私底下還說自己是狄公轉世!】 【真不害臊!】 【哇!不僅張冠李戴,沒有案件他制造案件也要上哇!】 李承銑:??? 第二十一章 李承銑還記得那兩樁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