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聽見心聲[穿書]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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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蘭因咬咬牙:“我既然被皇上選中,那就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 劉元吉愣住,神情搖搖欲墜,狀若癲狂:“可是,他給不了你幸福的!皇上不舉啊!” 劉侍郎乘著馬車快馬加鞭趕到太清觀,直奔許蘭因住處,腳底跑得直冒火星。剛奔到院門外,就看見一道明黃色身影,繼而聽見一句振臂高呼—— “皇上他不舉!!!” 余音繞梁,整個太清觀上空都死寂了一秒。 劉侍郎腳步一軟直接撲倒在李承銑面前,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 他的官運,他的九族! 里面的劉元吉氣血上涌,壓根沒注意到外面的動靜,情緒激動地抓著許蘭因雙肩:“你進宮就是蹉跎一輩子,你知道嗎?連小太子都不是皇上的種!!!” 劉侍郎氣血不斷地翻涌,“噗”的一聲,噴出一口老血。 “孽障!給我閉嘴——” 劉元吉只聽到一聲熟悉的怒喝,緊接著“轟隆”一聲,門被猛然踹開。明黃龍袍照亮雪洞般的屋子,袍子上繡著五爪金龍,襯得來者面容越發(fā)冷峻,雙目森寒。 劉元吉雙手還握著許蘭因,表情卻一片空白。 劉侍郎沖進來,抬手扇了劉元吉兩耳光:“孽畜!見了圣上,還不跪下!” 李承銑看著劉家父子二人,鳳眼微挑:“好大的膽子!” 林楠績站在后面,不怕死地悄悄探出腦袋,看見劉元吉臉上腫起來的鮮紅鮮紅的巴掌印:【嘶,劉侍郎下手可真狠,可惜詩兄不是省心的燈啊。】 果然,劉元吉顫顫巍巍地摸了臉上脹痛的巴掌印,不知道哪里豁出去一股勇氣,一把上前抱住李承銑的大腿:“我與蘭因兩情相悅,請皇上成全!”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靜。 連汪德海忍不住閉了閉眼。 劉侍郎臉色灰沉,突然將矛頭指向許蘭因:“都是這個青樓女子妖言惑眾,才迷惑皇上和這孽畜,請皇上明鑒!” 劉元吉瞪大了眼睛:“爹!你怎么能這么說!是我心甘情愿的!” 劉侍郎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劉元吉一眼:“孽畜!你這是鬼迷心竅!” 劉侍郎:“這青樓女子明面上賣藝不賣身,私下里極其不檢點,和多人勾搭成jian,極其不堪。現(xiàn)在還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皇上萬萬不可被妖女迷惑!” 林楠績簡直要出離憤怒了:【渣男!根本就是是自己貪圖美色,明知道劉元吉包下許姑娘非但不加阻止,反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僅如此,還把兒子包下花魁的事透露給劉夫人,導致劉元吉被禁足兩月。】 【這兩月里他就偷偷摸摸到春風明月樓尋歡作樂!】 【劉夫人天天在家痛罵劉元吉不成器,和青樓女子廝混,壓根沒想到丈夫才是最可惡的人!】 【好不要臉的渣男!】 李承銑瞳孔中閃過震驚,不由厭惡地瞪了劉侍郎一眼,然后看向許蘭因:“你有什么要說?” 許蘭因跪在原地,面色素白,語氣恭敬:“民女沒有什么要說,全聽皇上的。” 林楠績:【啊,沒想到許姑娘這么信任狗皇帝。】 李承銑抽了抽嘴角,難道他是沒有信用的小人不成? 劉元吉臉色煞白,完全無視在場的皇帝和老爹,一把握住許蘭因的手:“你告訴我你是被逼的!” 許蘭因神情痛楚:“劉公子,沒有人逼我,是我自愿的。” 劉元吉大崩潰:“我不相信!” 劉侍郎心急如焚,一把捂住劉元吉的嘴,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皇上,這孽畜犯病說胡話了,懇請皇上降罪!” 林楠績:【啊哦,劉侍郎真豁得出去,要是真治罪,劉元吉這條命多半保不住了。】 【哎,可惜呀,如果這個時候宣太醫(yī)就好了。】 李承銑看著腳邊跪著的三人,聽到林楠績的心音,忽然心念一動,冷笑一聲:“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汪德海,宣太醫(yī)!】 【誒?】 【誒???】 【難道狗皇帝知道劉侍郎曾經醉酒闖入許蘭因房中意圖作惡的事了?】 李承銑心神一凜,吩咐了汪德海幾句話。 汪德海連忙出去宣太醫(yī)。 太清觀是皇家道觀,離宮里不遠,很快就有一個鬢發(fā)半白的太醫(yī)匆匆趕來。 李承銑坐在唯一一張椅子上,動作斯文地抿了口茶:“把脈吧。” 太醫(yī)朝皇帝拱了拱手,示意許蘭因伸出手來,仔細地搭住經脈。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 怎么突然宣太醫(yī)把脈了?劉元吉一頭霧水地看向自家老爹,卻后者有些出神。 劉侍郎看著許蘭因纖細的手腕,腦海里閃過無數種猜測。 不會吧,不可能。 那次他都醉得不省人事了。 汪德海問太醫(yī):“如何?” 太醫(yī)神情嚴肅:“身孕已有三月余。” 林楠績瞪大了眼睛:【臥槽!】 劉元吉愣住了,喃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蘭因賣藝不賣身的,怎么可能懷孕?” 李承銑冷笑一聲:“這恐怕得問問你爹劉炳德。” 劉元吉難以置信地看向皇帝:“這是什么意思?” 李承銑好心提點:“你被禁足的兩個月,你父親是不是經常外出?回來還帶著一股脂粉香?” 劉元吉:“那是官員私底下聚會。” 李承銑嘲弄般地冷聲道:“什么官員聚會,需要天天去春風明月樓?” 劉元吉愣了幾秒,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不敢相信地看向劉侍郎:“爹?是你……” 劉炳德有如被驚雷劈在原地,面色灰敗,癱坐在地。 他閉了閉眼,料想此劫度不過,如此,那便名留青史! 忽然,劉炳德睜開眼睛,腰背挺得筆直,眼睛發(fā)紅,卯足了一口氣: “臣雖然流連青樓,但并未做出天打雷劈,觸犯祖宗之事,若皇上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臣即便死了,也要冒死直諫,祖宗血脈不可亂,皇上勿要被妖女迷惑!” 字字聽來皆是泣血之言,繞梁之聲,振聾發(fā)聵。 說完就朝柱子撞去。 林楠績眼疾手快,直接將他一把攔住。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劉侍郎對上林楠績:…… 很快就被幾個內侍捆起來了。 林楠績揉了揉手腕:【呼——好險好險,差點真讓這個死渣男名垂青史了。】 “啪啪!” 兩記響亮的巴掌響徹屋宇。 眾人還沉浸在劉侍郎差點當場撞死的驚魂甫定中,忽然一道身影飄到劉侍郎面前,極度響亮地甩了兩巴掌。 林楠績:【誒誒誒!】 【哇!好響亮的巴掌!】 【劉侍郎的臉腫得好快好紅!不會吧不會吧,劉侍郎居然比劉元吉的臉皮還薄?這么快就腫得像豬頭了?】 【許姑娘,力氣真不小啊!】 許蘭因扇完之后,轉身跪在李承銑面前,從懷里拿出一封書信: “民女有冤情向皇上申訴!” “天成十八年,劉炳德聯(lián)合戶部兵部一干人等,貪污軍餉兩百萬兩,扣除邊防軍需,將罪名全部推到我父親許懷韜身上,致使我父親含冤慘死,九族流放!“ 劉炳德驚恐地看向許蘭因,失聲驚呼:“你是許懷韜的女兒!” 許蘭因雙眸中燃燒著恨意:“沒錯!” 劉元吉面無血色:“蘭因,你……” 許蘭因眼神冷漠:“別喊我的名字,我嫌惡心!” 李承銑接過書信:“來人,將人關進詔獄,朕親自督辦。這件事,不許任何人走漏風聲。” 劉炳德劉元吉被關押進詔獄,許蘭因還留在太清觀。 走的時候,林楠績忍不住回頭看了冷清道觀中的女子一眼。 許蘭因站在窗邊,神情宛如冰雪。 【許姑娘從小被賣入青樓,孤苦伶仃,群狼環(huán)伺。好在她擁有天生神力,才存活下來,實屬不易。】 【咦,三月前劉侍郎醉酒想用強的時候直接被許姑娘砸暈了。】 【她沒懷孕啊?】 李承銑腳下差點一個踉蹌,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 他做夢也沒想到真相是這樣的。 都怪這個小太監(jiān),說話說一半,太引人誤解了! 林楠績敏思苦相,雙眸忽然圓睜,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李承銑的背影。 【臥槽!狗皇帝居然想出這個辦法讓劉炳德難以脫身,父子反目?】 【嘶——真是好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