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聽見心聲[穿書] 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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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尚卿一愣,沒想到皇帝突然畫風一轉,居然關心起他的家事。難道是之前意欲拉攏北昌王的事情被發現了? 杜尚卿心中忽然打鼓,李承銑云淡風輕的表情落在他眼里也瞬間變成了滿眼算計。 杜尚卿握著笏板的手微微顫抖,“回皇上,是,臣有一女,尚未婚配。” 李承銑微微一笑:“佳人是該配將軍,愛卿覺得呢?” 杜尚卿:“臣……臣……” 在外頭聽墻角的林楠績:【哇去!難道是我低估狗皇帝了?這么小道的消息他居然都知道?不愧是擁有大齊最強特務營——錦衣衛的男人。】 李承銑虛虛咳了一聲,摸了摸鼻子。 林楠績:【話說當時杜閣老可是將北昌王引到浴室洗澡的時候問的,渾身光著,互相搓澡,一件衣服都沒穿吶。錦衣衛居然連別人洗澡都偷看啊?】 【那上廁所的時候……】 不僅林楠績這么想,杜尚卿也目光渙散。 皇上的錦衣衛都已經強大到這種地步了嗎?那他屁股上有三顆紅痣,豈不是也被看了去? 杜尚卿頓時渾身一抖,看向皇帝的目光極其的難以置信。 李承銑一手撐住龍椅扶手,差點將龍頭掰下來,表情隱隱裂開。 誰閑得沒事偷窺大臣洗澡上廁所啊!!! 他是多疑又不是變態!!! 李承銑深深吸了一口氣:“我看此事還有諸多疑點,讓北昌王回京一起過個年吧。” “謹遵圣命。”杜尚卿內心慌亂不已。 “諸位愛卿還有事啟奏嗎?”李承銑覺得今早心臟承受了太多。 “臣有事啟奏,皇上子嗣單薄,還應多多開枝散葉才是。”說話的是年侍郎,表情一派勤勤懇懇,殷殷切切,掏心窩子為大周未來嘔心瀝血。 這話一出,朝堂是上其他人的表情頓時有些微妙。 御史大夫王中丞終于忍不住站出來了:“聽聞皇上欲冊封一名青樓女子為美人,青樓女子身份何其低微卑賤,怎可納入后宮,將來即使誕下皇子,也來路不正,望陛下三思啊!” 【!!!】 林楠績瞬間來了精神。 【狗皇帝看上一個花魁娘子,想要納進宮,可惜名不正言不順,居然效仿唐明皇將花魁娘子安置在城西太清觀,再以居士身份入宮。誰知道風聲不脛而走,現在滿朝文武都知道了。】 【hei——tui!!!】 【好不要臉的狗男人!】 聽著林楠績在心里將他翻來覆去罵了八百遍,李承銑神情有些陰沉。 “諸位愛卿都要反對?” 工部劉侍郎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語氣高亢悲壯:“臣附議!此青樓女子霍亂朝綱,罪不容誅!!!” 李承銑有點不高興,他不過納了個女子,又不是掀了老祖宗的墳,至于嗎? 【噢噢噢!】 林楠績瞬間雙眼放光。 【那花魁娘子出自京城最豪華的春風明月樓,名叫許蘭因。去年一支驚鴻舞名動京城,朝堂上不少大人都看過呢。】 【咦,劉侍郎的兒子劉元吉就是許姑娘的大粉頭,還為其作過一首廣為流傳的美人詩。纖腰婀芙蓉,夜曲惹人蕩。嘖嘖嘖,這要是傳到狗皇帝耳朵里,還不得把劉公子流放到邊關喂大雁。】 【怪不得劉侍郎跪得這么干脆,這可關乎到他頭頂的烏紗帽和兒子的小命啊。】 芙蓉腰,惹人蕩? 李承銑臉色一黑,看著跪在地上的劉侍郎眼神有些不善,他在眾人眼里就是那種不分是非黑白的昏君?連一句詩都容不得? 況且,他連那許蘭因真人長什么樣子都沒見過,將人接進宮另作他用,還不至于為了一個美人責罰朝中重臣。 但這劉侍郎之子不是素有賢名嗎,據說為人端方持重,很有其父之相,居然能寫出這種爛俗詩句?也不知道劉侍郎這個老古板怎么教出這樣風流浪蕩的兒子。 【啊!!!怪不得!怪不得!!!】 那聲音愈發高昂,還透著按捺不住的興奮,李承銑下意識要發怒,可又忍不住想聽聽那小太監還知道什么。 【這劉侍郎居然也是許姑娘的入幕之賓吶!!!】 李承銑的手再次捏住龍椅扶手上的黃金龍嘴,鳳眸因震動而睜大,劉侍郎不是不近女色嗎?他記得有一年宮宴,侍女不小心摔倒扶住劉侍郎的胳膊,被他一把推開,還鐵面無情地責備侍女不顧男女大防,有失皇家禮數,非要責罰。 【嘶!劉侍郎這癖好……】 林楠績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聽得李承銑抓心撓肺。 什么癖好? 他早就覺得劉侍郎太古板,天天把儒家祖宗那套大道理掛在嘴邊,說得他耳朵都起繭子了,沒想到私底下是兩幅面孔。 【他每次重金求見許姑娘,居然只為了……用美人穿過的鞋子喝酒!】 李承銑神情錯愕,嘴巴失態地張開。 用穿過的鞋子喝酒? 下面劉侍郎唾沫橫飛。 李承銑有點想吐。 劉侍郎字字痛斥青樓女子對皇家的危害,甚至直言要把許美人拉去斬首,才能保住皇家清白。 李承銑冷笑一聲,為了掩蓋自己變態的癖好,保住自己的烏紗帽,就要喊打喊殺? 他這個皇帝是擺設嗎? 朝臣只聽得龍椅上傳來一聲冷笑,譏諷拉滿。 劉侍郎的長篇大論瞬間被噎在喉嚨里,像被扼住喉嚨的打鳴公雞,滑稽無比。 他戰戰兢兢地抬眼瞄皇上的臉色,就見皇上正在冷冰冰地盯著他。 劉侍郎磕磕巴巴:“臣,臣……” “皇上,劉侍郎所言非虛,就算皇上實在喜歡那女子,也決計不可接進宮來,皇上切莫因一時沉迷讓皇家名聲受損啊!”王中丞勸言。 【嘁!】林楠績心底爆發一聲冷笑。 李承銑耳朵一動。 【什么一時情愛,什么沉湎溫柔鄉,狗皇帝只是宛宛類卿罷了。渣男!】 什么宛宛類卿?李承銑一頭霧水。但渣男他聽懂了,膽大包天,居然敢罵皇帝! 林楠績整個人透著吃瓜的興奮感:【狗皇帝偶然間得到一副許蘭因的畫像,和沈流箏長得有三分相似,就因為這三分相似,才將人接進宮里,就是為讓沈姑娘吃醋。】 【不過這事宮里消息及時的都知道了,還有好事者專門跑去許蘭因那里嚼舌根子,說她連謝家姑娘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想讓許蘭因無地自容。】 【誰知道,許美人壓根不為所動,因為她心有所屬,根本不喜歡皇帝哈哈哈哈哈哈!】 李承銑目光震動,臉色越來越黑。 王中丞一邊直諫,一邊壓力越來越大,但也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 【咦!等等!】林楠績到倒抽一口涼氣。 【有個狂徒翻墻闖進許姑娘臥房啦!】 【太清觀可不比皇宮高墻深院,重兵把守,狂徒直接找了個無人的角落翻墻進去,直奔許姑娘處。啊!正是詩兄劉元吉!】 【劉元吉正拉著許美人的手說:“好居士,跟我走,我許你一輩子榮華富貴。”】 【許美人哪里敵得過一個成年男子,拉拉扯扯,氣喘吁吁。】 【劉元吉要帶許蘭因走,許蘭因不同意,劉元吉直接放出大殺招:“皇上!他不舉啊!你跟著他不會幸福的!!!”】 李承銑神情龜裂,一把扣住龍首。 朝堂眾人勸的正是白熱化,就見皇帝臉色鐵青,雙眼含怒,狠狠一拍龍頭,一甩袖子直接出了朝堂。 眾人面面相覷,皇上居然,被氣走了? 王中丞悄悄問向馮閣老:“閣老,咱們是不是勸得太過了?” 馮閣老摸摸胡子,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一個女人罷了,皇上也不是那等沉湎女色之人,要不,便算了。” “可是……” 閣老您也去春風明月樓拜會過許蘭因啊! *** 下了朝,心急如焚的劉家家丁終于等到了劉侍郎:“老爺,不好了!少爺跑了!往城西太清觀方向跑啦!!!” 劉侍郎兩眼一黑,氣血上涌:“啊——!” 天要亡他!天要亡他劉家! 他大吼道:“還愣著干什么,馬車!去太清觀!” 第二章 太清觀后山的廂房里,四壁皆白,宛如雪洞,當中放著一只銅火盆。碳火已經熄了,只剩一縷煙裊裊直上。 許蘭因枯坐在桌子旁,握筆書寫,她身穿一襲寬大的青色道袍,襯得身形瘦削,膚白勝雪。 窗外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許蘭因一驚,轉頭就看見窗戶已經從外推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翻了進來。 “劉元吉?”許蘭因不動聲色地將墨跡未干的宣紙收起來。 劉元吉見到美人,瞬間熱淚盈眶,一把將人抱住:“蘭因,我來救你了!” 許蘭因神情幽幽:“我不日就要入宮,就是皇上的人了。一輩子榮華富貴,你不要再找我了。” 劉元吉心痛若焚:“現在我就帶你走!我們私奔!” 許蘭因:“我不能走。”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