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時燃：“我們以前是高中同學?！?/br>
    舒老太太：“也是崇嘉中學的啊?！?/br>
    舒時燃點點頭，又說：“他晚點還要來接我。奶奶你想的話，可以見見他。”

    舒老太太：“你帶他來我眼皮底下晃，不就是想讓我見見他？”

    “……”舒時燃沒想到早已經(jīng)被看穿。

    “要是不想見，也可以不見的?！?/br>
    舒老太太：“囡囡讓我見，總歸要見的?！?/br>
    **

    陪老太太吃完晚飯，舒時燃準備離開。

    老太太和惠姨跟她一起出去。

    季析已經(jīng)在外面等了，舒時燃提前給他發(fā)了消息。

    “下個禮拜三就是你生日了，到時候回不回來？”舒老太太問。

    舒時燃的生日是20號，還有四天。

    下周事情很多。

    舒時燃說：“估計要加班，不回來了?！?/br>
    舒老太太：“加班也要按時吃飯。不要總吃外面的，有時候自己燒點，餛飩吃完了再讓惠萍包?！?/br>
    舒時燃：“我知道的奶奶?！?/br>
    說話間，她們走到大門口。

    想到奶奶馬上要見到季析了，舒時燃難得有點緊張。

    不知道季析靠不靠譜。

    黑色的庫里南就停在大門外，季析站在車邊。

    看到人出來，季析先和舒時燃對視了一眼，隨后收回目光。

    “這是我奶奶，這是惠姨?！笔鏁r燃介紹說。

    季析看向舒老太太，微微頷首說：“您好，我是季析。”

    隨后，他又叫了聲“惠姨”。

    還是他慣有的語氣，沒有太多的變化，只是那謙和的態(tài)度讓舒時燃忍不住看了看他。

    沒想到還挺像那么回事。

    舒老太太點點頭，說：“應(yīng)該進去坐坐的?！?/br>
    舒時燃：“今天有點晚了，下次。”

    這次主要是讓季析露露臉，讓奶奶知道有他這么個人。

    后面他們結(jié)婚的事公開，奶奶也好接受一點。

    總歸她不是和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的人結(jié)婚。

    季析順著舒時燃的話，說：“下次一定登門拜訪?！?/br>
    簡單聊了幾句后，舒時燃對惠姨說：“外面冷，惠姨，你扶奶奶進去吧?！?/br>
    她又叮囑老太太：“不要一天到晚搓麻將?！?/br>
    舒老太太最怕她提這個，“知道了知道了。囡囡啊，我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br>
    “……”

    看到季析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舒時燃沒有再說。

    **

    新的一周，南城又迎來一輪降溫。氣象局一連發(fā)布了寒潮預(yù)警、大風預(yù)警。

    臨近年底，幾個項目要看到進度，舒時燃很忙。

    與此同時，季析這邊也很忙。

    早幾個月前，他和luke看到了一家在美股上市的公司的水份，計劃做空。

    他們花了很長時間做調(diào)查和分析，做空報告最近才做出來。

    南城和曼哈頓那邊有十幾個小時的時差，季析基本都是在凌晨和luke開會。

    經(jīng)過討論，這份做空報告終于確定了最終版，只等發(fā)布。

    視頻里的luke伸了個懶腰，目光落在季析的手腕上，說：“jaziel，你的表不錯。”

    他已經(jīng)看了這只表好幾天了。

    季析垂眸看了眼腕表，“老婆送的?！?/br>
    淡淡的語氣里那一絲炫耀讓luke聽了很嫌棄。

    對于jaziel突然結(jié)婚這件事，他很快從驚訝到接受，并且猜到能讓jaziel閃婚，對方一定是他的白月光r。

    “說起來，怎么不見你老婆？你最近天天凌晨跟我開視頻會，你老婆都不來關(guān)心下？”luke說。

    季析挑了挑眉，“關(guān)心要讓你看到？”

    luke：“……我就是對你老婆好奇，不讓我在視頻里見見？”

    季析笑了一聲：“你對我老婆好奇什么？”

    luke：“……”

    這么多年，他都習慣jaziel嘴嚴了，從不透露r的信息。

    “你等著，等過段時間空了，我去趟南城，親自看看。”

    季析沒說話。

    luke又順帶說起自己很久沒來中國了，上一次還是十七歲的時候陪mama回來探親。

    “你那邊是不是到20號了？”luke忽然問。

    季析看了眼時間，零點剛過三分鐘。

    他靠在椅背上“嗯”了一聲，電腦屏幕上是股市交易界面。

    luke：“我們第一家公司成立五周年了，恭喜我們?！?/br>
    12月20號不光是他們第一家公司成立的日子，他們第一次發(fā)布做空報告也在這天。

    這個日期是季析選的。

    一些特殊的時刻，只要時間差得不多，他都會選在這天。

    luke知道12月20號對季析來說是很特殊的一天，但一直不知道原因。

    “所以這天到底有什么特別的？不會和r有關(guān)吧。難道是她的生日？”他隨意猜了一嘴。

    季析的眸光微動，回了句：“沒什么特別的?！?/br>
    luke一點都不信：“我都排除過了，肯定就是和r有關(guān)?！?/br>
    他又興致勃勃地說起自己晚上的開趴計劃。

    季析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打開手邊的抽屜。

    里面放著一個看起來有些年頭的絲絨小盒子。

    那是初二那年的12月20號。

    那天傍晚，季析一直在教室留到最后。

    等到自己班和隔壁班都沒有人了，他打開隔壁教室的門，走了進去。

    教室里整整齊齊，桌椅排得沒有一點歪斜。

    他掃過整個教室，走向某張課桌。

    那張課桌里堆了很多禮物，還有寫著“生日快樂”的卡片和字條。

    今天是舒時燃的生日，很多人趁著她不在，悄悄把禮物放進她的課桌里。只放學過后那么一會兒，她的課桌里都要放滿了。

    季析把自己的禮物也放了進去，是個玫瑰吊墜。

    送完禮物，他想起堂姐季棠前幾天就在說今晚要去參加舒時燃的生日宴。

    生日宴的地點在江邊的一家會所，聽說請的都是平時和舒時燃玩得不錯的人。

    季析反正也不想回家，離開學校后就過去看了看。

    就這么隨便轉(zhuǎn)轉(zhuǎn)，沒想到他看到了舒時燃。

    她和她的兩個朋友在一起，心情似乎不怎么好，朋友在安慰她。

    “燃燃，別生氣?！?/br>
    “別跟他一般計較，過生日要開心?！?/br>
    舒時燃向來溫柔，難得生氣也沒什么威懾力，“他就是故意的。誰要一個私生子送的禮物啊，我討厭私生子！我生日都不開心了?！?/br>
    那天晚上很冷。

    白天的時候氣象局發(fā)布過道路結(jié)冰黃色預(yù)警。

    寒風凜冽，路上的水坑被吹出一層薄冰，在路燈下很明顯。

    他又回了趟學校，把幾個小時前放進某張課桌里的禮物拿了出來。

    只留下一張寫了“生日快樂”四個字的字條。

    第22章

    這天從凌晨開始, 舒時燃就陸續(xù)收到各種生日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