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一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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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那晚過后,只要我睡不著,就可以抱著小熊去沉先生的房間。許是意識到這樣做實實在減少了我做噩夢的次數,沉先生便逐漸默許了這一行為。 這天周末,是我難得放松的時刻,但醒得比以往都早,要說為什么,只能怪每次我睜眼卻都不見沉先生在身邊。 厚重的簾幕開了一條小縫,我迷迷糊糊睜開眼,又往一旁看去,只看見了一團軟乎乎的rou球,上面長著一點褐色的凸起。 這是什么?我用指尖輕輕刮,又想到了夢中那朵甜膩的棉花糖,我挪動身子伸出舌尖舔了舔,沒有味道。 不死心,我便開始用牙齒磨,突然一個用力,頭頂傳來一聲悶哼,我一抬頭,対上了沉先生幽深的眸里,里面籠罩著一層薄薄的水汽。 “爸爸……”我口齒不清喊道,嘴里還含著那個小rou球。 他看了我許久,眼底霧氣散去,微微皺眉把我拎著坐了起來。 原來睡覺暖烘烘是因為沉先生,我撐著身子,坐在沉先生的結實精壯的腰腹,默默低著頭,總覺著剛剛自己犯錯了。 我小心翼翼抬起眼睛,只見他沉思片刻后又微不可察嘆了口氣。 隨后他揉了揉我的頭發,我舒服得瞇起眼睛。 “早上好,寶寶?!背料壬曇粲猩硢。軠厝?。 “早……早安……爸爸。”意識到沉先生并沒有生氣,我眼里亮晶晶的,朝他展露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我想,以后我要每天都早起。 由于洗漱臺較高,每次只要我擠好牙膏就得站在專屬的小凳子上才能勉強看到鏡子。 今天沉先生在,他一手拿著牙刷,一手將我抱在臂彎,鏡子里的我比沉先生還要高出半個頭,我們用著同款牙刷,接著一同漱口,結束后我還要爸爸檢查我刷干凈了沒有。 我張著嘴巴,沉先生手臂一用力,我便湊到他眼前,他仔仔細細瞧了一遍,煞有介事點點頭,并在我臉上親了一下以示獎勵。 早餐依舊是坐在沉先生懷里吃完的,洗凈了嘴巴,下人便帶著我收拾了一番。 沉先生不似以往西裝革履,上身隨意套了件淺灰色短襯,穿了條杏色的長褲,斂了往日的鋒芒,顯得平易近人。 他抬起腿坐在沙發上看報,眉眼銳利,身材挺括,顯得年輕又英俊。 我挪到沉先生身邊,手不自覺摸著眼上的那塊胎記,心里墜墜。 他抬頭,放下手中的報紙,將我拉到跟前,雙腿把我夾在中間,大手覆上了我的手,摸著那處胎記,眼底溫柔得快要溢出來,“很可愛?!?/br> 我有些不好意思,點點頭,隨后攬住沉先生的脖子,他便將我抱起往外走。 “爸爸……” “去接加加?!?/br> 近些時日,由于沉先生,我基本不會做噩夢了,情緒穩定了不少,也更開朗了。不過這也不是我說的,是宋姨和老管家不時在沉先生面前時常提起,說我比以往愛笑了。 也許他們說的是實話,養母的面容在腦海的模樣日漸模糊,遇見沉先生之前的歲月恍如夢境,我時常在想,那些悲慘痛苦的記憶是否只是留存在腦海中的錯覺,我其實一直都這么幸福。 如果沒有遇到那個女人的話,我想,我也許會一直這么認為下去。 獸醫院比我想象得還要大,進去之后又兜兜轉轉好幾圈才到目的地。 見到加加的時候,他正病懨懨地伏在坐墊上,見到我的那一刻頭猛地抬起,耳朵也跟著立起來,奮力搖擺著尾巴,奮力朝我奔來。 “加加——” 它撲到我懷里,一個勁地舔著我的臉,癢得我咯咯笑,我抱住它,又可勁摸它毛茸茸的大腦袋,好一會才安靜下來。 可突然加加露出牙齒,喉嚨發出一陣陣嘶吼聲,目光直直望向我的后方。 我往后看,一個陌生女人朝沉先生裊裊走來,隨后親切攬住他的臂彎。 是個非常好看的女性,皮膚很白,身材很勻稱,穿了件印花長裙,像是朵開在盛夏的紅玫瑰。 我只能看見沉先生寬闊的后背,隔了些距離,我聽不清他們在談什么,女人笑得很甜。 我牽著加加慢慢往沉先生的方向走,卻看見女人倏地湊近,兩個腦袋交迭在一起,我愣住,不知道為什么,全身的力氣仿佛在那一刻被抽空,我跌坐在地,這時加加狂吠起來。 沉先生猛然回頭,見我魂不守舍坐地上,眉頭皺成一團,他大步上前把我抱在懷里,一如既往地吻著我的額頭安撫。 我意識到,剛剛他的嘴唇被其他人碰過,一時胃部翻騰,我推拒著他的胸膛,哭著說:“不……不要……爸爸……我不……要。” 臉埋在沉先生的懷里,不讓他再碰我。這時我聽見女人甜美的聲音響起:“這是,當初那個孩子嗎?” “嗯?!?/br> “確定嗎?” “柳韻,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br> “我知道,禹哥哥,你還在生我的氣,我……” “有事聯系特助,我先走了?!?/br> 我死死揪住沉先生的領口,低聲啜泣,眼淚浸透他的胸口,隨后頭頂傳來一陣無奈的嘆息。 “為什么哭?”沉先生捏住我的鼻尖,讓我不得不抬頭喘氣看他,目光沉沉,令我有些害怕。 我瑟縮著想要逃走,他往上托了托我的身體,一下坐進他的臂彎,這下我比他高了,退無可退。 “為什么哭?嗯?”他又問了一遍,見我扭頭,他忽地笑了,“怕別人搶走爸爸?” 他湊過來想親我的臉蛋,我不情愿,身體往后倒,他愣住,又問:“現在親都不讓爸爸親了?” 我還是生氣不理他,聽見他在我耳邊輕輕說:“那以后爸爸都不親你了?!?/br> 我猛地扭頭,瞪著她,泫然欲泣,“不要?!?/br> “你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你要爸爸怎么做?” 我盯著他薄薄的嘴唇,又想起方才交迭的兩個腦袋,我賭氣把小手放到沉先生的嘴唇上,用力擦,嘟囔道:“臟……” 沉先生拍了拍我的屁股,苦笑不得,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湊到我的眼前,笑道:“爸爸沒有親她。” 漆黑的眼眸像一座深潭,我嚅囁,半信半疑:“真……的嗎?” 沉先生點頭,表情認真,“乖乖,冤枉了爸爸,你要怎么補償爸爸?” 我猶豫片刻,朝他臉頰親了一大口,又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 我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我以為沒有人會搶走我的爸爸,直到那個女人來到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