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可誰知,這私心卻成了禍害百姓的根源! 她該如何面對百姓,面對宇王? 許年收拾好藥箱,立馬決定奔赴前線。 她知道姬廣的癲,定然死傷無數(shù),若能救幾個,也算略盡綿薄之力吧。 * 本以為幾日便能終結(jié)的戰(zhàn)火,卻沒想到,竟讓兩國對峙了許久。 顧景行這段日子,晚上都得靠挽寧留下得安神散,抱著挽寧的衣服才能入眠。 宇王沒有傳來消息,羌國也沒抓到人,這其實便已經(jīng)算是好消息了,說明挽寧還活著。只要人活著,總能相見的。 他的眼下烏青,卻依然勉強支撐著和主帥商議。一來二去,竟是淺淺咳嗽了起來。 若是在京城,如今也不過是秋日,咳嗽生病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但如今,他確實在冰封的月歌著了病。一時間,隨軍的太醫(yī)如臨大敵。 行兒,哀家知道你憂心。哀家的小狐已經(jīng)去尋了多日,想必很快就能有消息。你是皇帝,你萬萬不能倒下啊。小狐離開她附近多日,太后的身體也不如從前,短短幾日也看著老了幾歲。 顧景行卻沒有回答太后的問題,反而拿著布防圖與太后商議。太后在軍策戰(zhàn)略上頗有獨到的見解,顧景行每每困頓總愛與太后商量。 看著兒子固執(zhí)的模樣,太后也只能嘆息。 她這人,此生幾乎斷情絕愛,怎么就生了兩個情種兒子? 如今羌國,以百姓的性命相要挾,月歌城西羌國駐軍不少,若是強攻,雖能獲勝,卻要賭上你的一世清明,將來留個暴戾的名聲也并非沒有可能。 挽寧在那邊。顧景行低垂著眼眸,眼中凈是無盡的思念和哀傷。 若是她,也斷不能讓你為了她把百姓的性命視如草芥。挽寧是那么良善的女子,我知道你在意她,但是,行兒,你是皇帝,要明白孰輕孰重。 第437章 挽寧,你來了 母后,已經(jīng)七天了。顧景行抬頭看著太后的眼睛,七天,渺無音訊,就連暗衛(wèi)都不曾傳來任何訊息。自從她入宮,兒子從未與她分開那么多時日。 他的眼中盡是血絲,太后哪能不心疼自己的兒子? 正當(dāng)母子二人對峙不下時,小狐小跑著回到了太后身邊。 小狐。太后輕柔地摸摸小狐的腦袋,小狐原本潔白得發(fā)亮的毛發(fā),此刻上面已經(jīng)滿是灰塵,甚至它的爪子,破開了一個大口子,正往外留著血。 難怪這段時間,太后覺得自己的身體愈發(fā)虛弱,原是小狐受傷了。 她一邊用空間里的藥給小狐包扎傷口,一面小心翼翼地問道:可聯(lián)系上了? 小狐虛弱道:聯(lián)系上了,她說她在一座樂坊的地下,但事發(fā)當(dāng)夜很混亂,并不清楚是如何進(jìn)去的。還提到了西涼國的月公主救了她們。 顧景行rou眼可見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無論如何,她還活得好好的。 西涼國?月公主? 原本她還想再追問,沒想到小狐竟是直接暈倒在了太后的懷里。 太后也覺得腦中一片眩暈,強撐之下才勉強坐穩(wěn)。 看著顧景行的笑臉,太后忍不住搖搖頭道:哀家早些年教你的話,你都忘了。 顧景行這才斂了笑,恭敬道:兒子知道,喜怒不形于色,好惡不言于表,心事莫讓人知。 哀家有些頭暈,你先去讓卿卿進(jìn)來陪陪哀家。 顧景行本還想說些什么,見太后面色實在不太好,便也索性去帶女兒了。 太后抱起卿卿,又朝顧景行使了個眼色。 顧景行驚訝極了,沒想到自己的母后竟然要和自己的女兒獨處,還不帶他! 他很好奇,這祖孫兩代人到底有什么秘密好講,可惜太后態(tài)度堅決,顧景行也沒辦法,只好先退下了。 屋里只剩下祖孫兩人,太后依然是那個端莊慈祥的太后。卿卿還在想,祖母為何要單獨叫自己,太后就已經(jīng)開口了:卿卿,你認(rèn)識月公主,沈月嗎? 一瞬間,卿卿只覺天旋地轉(zhuǎn)。 她一直以為,她隱藏的很好,甚至當(dāng)初母后無意間提起她的前世,她都覺得不可思議。而她最信賴,最親愛的母后,如今安危不知,卿卿這段日子已是亂了陣腳。 還好畢竟她現(xiàn)在不過是個不到三歲的孩子,她的慌亂都在情理之中,也沒人會懷疑一個三歲的孩子。 可眼前那個精明的中年女子,她竟然這么直白地問出來了。 即使卿卿曾是萬人之上的女帝,但這兩年的親情溫養(yǎng),她早就把自己當(dāng)做只是卿卿公主了。 她的身份被拆穿了? 那她會怎么樣? 會被當(dāng)做怪物處死嗎? 任憑卿卿胡思亂想,太后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門:你在想什么呢?這事關(guān)你母后的安危。月公主,她救了你母后。你可知道月公主的落腳點? 卿卿這才算松了口氣。 既然事關(guān)母后的生死,卿卿也不想著掩飾,認(rèn)真回憶起她這個同胞meimei來。 想了許久,才想到當(dāng)初月兒曾說過,她在月歌城置辦過一處產(chǎn)業(yè),明面上確實是樂坊,但實際上這種人流量龐大的三教九流之所,亦可以是搜集情報的絕佳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