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有幾位舞姬一聽這話,當場哭了起來,“皇上,那根本不是棄嬰,是我們姐妹生的孩子。章大人不許我們撫養孩子,還讓人故意把孩子丟在路邊,然后自己撿了孩子帶回章府給章夫人養。” “不止如此,章大人每次宴請同僚也會讓我們獻身伺候,若有人懷孕,便將人單獨養著,直到生下孩子為止。而生過孩子的舞姬全部被發賣,永生不得入京。” “皇上,章大人一次醉酒過后還說過,他不是冤大頭,之所以替同僚養孩子,也是想著將來哪一天自己求人辦事,正好能拿孩子作交易的籌碼。” “閉嘴!你們這些賤婢,一派胡言!”章守佼跪在地上,雙手往前爬了幾步,“皇上,這些賤婢肯定都被沈慶元收買了!她們犯下欺君之罪,請皇上嚴加懲治!還老臣清白!” “清白?” 司空燼實在看不下去他這副嘴臉,懶得再看他演,揚手將一封書信甩過去,“你再看看這封信,是殿試榜眼戴碧修親筆所寫,記下了你們舞弊的全過程!” 章守佼聞言,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他跟戴碧修的交易,除了戴家父子無人知曉,皇上為何會知道? 他立刻撿起地上的書信,一目十行地看完,“不是,肯定是假的!是假的!是有人想害我,偽造了這封信!” 說著,他眼珠一轉,就想把信往嘴里塞。 葉寒欽看穿他的目的,上前一把卸了他的下巴,奪過書信。 “啊!啊啊!”章守佼下巴脫臼,嘴巴張得老大,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司空燼沒管他,眼風掃過面色各異的官員,沉聲道,“葉卿,將書信交給戴大人,他與戴碧修是親父子,定然不會認錯兒子的筆跡。否則便是欺君之罪,得掉腦袋。” 噗通! 男人輕描淡寫的語氣,卻嚇得戴律茂直接原地跪倒。 他腦門上滲出密密的冷汗,卻不敢擦,“皇上饒命!都是犬子不爭氣,才想讓章大人在考場上費些心!微臣知錯了,求皇上念在微臣一時糊涂的份上,從輕發落!” 沈慶元見戴律茂認罪了,想到昨日司空燼叮囑自己的話,視線一轉,看向章守佼,“章守佼,戴大人認錯及時,沒準還能留下一條小命。你呢?還打算抵死不認罪?” 認罪就有活命的機會? 戴律茂聽出沈慶元話里的潛臺詞,又道,“臣府上有章大人泄題的證據!不止是臣的兒子,還有好幾位官員的兒子也都在殿試中考進三甲!” 司空燼深邃漆黑的眸底暗沉一片,就連他周圍的空氣都瞬間凜冽肅殺起來,“科舉是為大夏遴選棟梁之才,你們倒好,為了一己私欲,竟敢動起殿試的歪腦筋!泄題舞弊,將一群酒囊飯袋送入朝堂,是想滅我大夏嗎?” 天子動怒,文武百官當即跪了一地,“臣等辦事不力,請皇上降罪!” 司空燼掃過眾人,冷厲呵斥,“此等行徑若不嚴懲,如何對得起寒窗苦讀的莘莘學子?” 戴律茂渾身一抖,就差當場嚇尿,“微臣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饒命!饒命啊!” 司空燼睨著跪在最前頭的戴律茂,想起他剛才信誓旦旦替章守佼作保的模樣,不由輕笑一聲,“戴大人舉報有功,你想朕饒你性命,也不是不可以!” “謝皇上!臣叩謝皇上!”戴律茂松了一口氣,拼命叩頭。 “朕還沒說完。”司空燼狹長的眼眸瞇了瞇,不緊不慢道,“朕記得戴大人力挺章太傅的時候,還放了狠話,既然如此,朕便全了你的心意。來人,上恭桶!” 很快就有兩個小太監將一個恭桶抬到戴律茂面前。 恭桶都沒揭開,文武百官就忍不住捂住鼻子。 好臭啊! 也不知道這是誰的恭桶,里面的屎尿味兒太沖了! 司空燼看著戴律茂,以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戴大人,你若能將這一桶吃光喝光,朕便饒你不死。” “啊?這、這、這實在是……” 戴律茂望著面前臭不可聞的恭桶,猶豫了。 司空燼給了葉寒欽一個眼神,“你若不愿意也沒關系,拖出去直接砍了。朕可以讓你選,從脖子砍,還是從腰砍?砍兩截,還是砍三截?” 葉寒欽面無表情地上前,作勢要將戴律茂拖出去。 戴律茂面如土色,拼命掙扎。 可惜他是個文官,在葉寒欽面前,他就跟個雞崽子似的。 眼看著人就要被拖出大殿了,戴律茂急忙沖龍椅上的男人喊道,“皇上,臣臣臣、臣吃!” 第43章 這小子為了泡妞也太沒底線了吧? “哦?”司空燼揚了揚眉梢,不咸不淡地問,“你確定。” 戴律茂點頭如搗蒜,“臣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跟死比起來,吃屎算得了什么? 司空燼遞了個眼神過去,葉寒欽又把戴律茂拖回恭桶跟前。 戴律茂聞著恭桶里散發出的難聞氣味,深吸一口氣,心一橫,咬一牙,拿掉恭桶的蓋子,就朝恭桶低下頭。 “嘔……嘔……” 刺鼻的臭味直往鼻孔里鉆,戴律茂一口屎沒吃,當場抱著恭桶嘔吐起來。 司空燼見狀,冷冷吩咐站在戴律茂旁邊的人,“葉卿,他要是不喝,當場行刑!” 戴律茂后背一僵,哪里還管臭不臭,抱起恭桶‘咕咚咕咚’地狂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