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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攻的種田科舉路在線閱讀 - 第171節

第171節

    等將寫好的信放到信封里頭,嶼哥兒并沒有停筆,而是又抽出一張信紙,猶豫了一下寫道:“謝哥哥親啟。”

    “謝哥哥,你應該就要動身去京城了,可惜我遠在邊境,不能與你一同成行,不知你該帶的行李收拾好了嗎?不過有周叔么在,應該不用擔心。謝哥哥乃是美玉(注:《書簡閱中國》),京城之行該是極為順利的,不能看著你金榜題名甚為遺憾。”

    寫到這里嶼哥兒的嘴撇了撇,心里忍不住地失落,他轉筆又寫:“不過就算我無法親眼見到,也能猜到謝哥哥騎馬游街時的盛況,定是極為美好的......”

    最后,嶼哥兒的筆在紙上頓了片刻,臉上浮起一抹微紅,不過天已入夜,在燭光下只是若隱若現,良久,他還是運筆寫下最后一句話,“謝哥哥,我想你了。”

    信仍然往通州府送了。

    周寧看著送到家的第四封信,有些感懷,第一封信到的時日正是謝景行遠行的第二天,沒想到就這么錯過了。

    后來每隔幾天就又送來一封信,他并沒有打開任何一封,自然也沒有回信讓嶼哥兒別寄信過來了,想著等謝景行到京城后,兩個孩子見上面了,自然不會再寫信來了。

    拿著信進了謝景行的房間,房間盡管現在沒人住,可周寧還是日日打掃,看著很是整潔干凈,將又一封信在謝景行床頭的柜子里整齊放好,等哪日他們回來或是自己去京城就可以給景行送去,讓謝景行慢慢看。

    小情人之間的信,自己這作長輩的怎么能隨便亂看。

    謝景行做了一晚上的夢,一覺醒來還覺得腦袋暈沉沉的,可惦記著黃娘子的消息,他并沒有在床上多躺,翻身坐起,將床整理好后,元寶也聽到了他的動靜,跟著起身了。

    元寶快手快腳地將自己的小床收好,穿上衣外衫去院子里打了水,燒好后給謝景行端了進來,又馬不停蹄去端了早食放在桌上。

    謝景行讓他先吃,自己卻沒有急著做其他事情,而是先去桌旁給家里寫了一封報平安的信。

    昨日來時他急著去尋黃娘子,沒來得及寫信回家,今日必須寫好信寄回去了,來京城花了半個月時間,商隊趕路急,有時甚至是在野外過的夜,謝景行只尋著功夫往家里寄了一封信,也不知周寧和謝定安該如何擔心他。

    等信寫好,謝景行將信交給了元寶,讓他尋地方寄出去,光是昨日進城門后他的表現,謝景行就看出元寶對京城該是很熟悉的,可能原來就是京城的人,所以才會來來京城找爹。

    他沒有打算深究到底,又掏了銀子遞給他,囑咐道:“剩下的銀子你自己留著花用,平日里想出去尋人就去,只是千萬要注意安全,遇到那些橫行霸道的能躲就躲。”

    元寶接過信和銀子,對他深深鞠了一躬,才迫不及待跑出了房間。

    黃娘子說了最遲今日給他消息,就不會等到明日,既然如此,謝景行今日先不能離開會館,萬一錯過又是麻煩,想到黃娘子說的可以幫他將信帶去金匾城給嶼哥兒。

    他便又抽了一封信紙出來,心頭千言萬語,最后只落下了短短一行,“保護好自己,不許受傷,我在京城等你。”

    然后貼身放在懷里,等著黃娘子上門。

    第159章

    不清楚黃娘子到底什么時候才來,謝景行也沒有閑著,而是又從一旁抽出了宣紙,先將記憶中火藥的配比寫下,然后將紅衣大炮的制作流程和相關示意圖全部畫了下來。

    等他停下動作,天邊已經隱隱有天光浮現,這時,外面傳來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謝景行心中一動,將桌上寫得滿滿的紙張收好。

    沒過多久,馬管事便敲響了他的房門,站在門外道:“謝舉人,外面有人找。”

    馬管事看著謝景行疾步從里頭走出來,眼神有些驚異,難道他這雙利眼還看錯人了不成?這位舉子不只是外地隨便過來的一個普通的讀書人,還是這京中哪家高門大戶的親戚?

    只看上來叫門的那個護衛,渾身氣勢他這輩子也沒在幾個人身上見過,不自覺地待謝景行就恭敬了些。

    謝景行腳步急切地出了會館門,首先對上的就是徐護衛的臉,他與徐護衛雖然交談不多,可關系也還不錯。

    徐護衛沖他點點頭,往馬車一指,他話少,謝景行也沒多問,直接上去了馬車,才抬頭,便僵住了,到嘴邊的“黃娘子”也卡在了嘴里。

    本以為馬車里的是黃娘子,可沒想到對上的卻是一雙沉穩又銳利的雙眼,與這雙眼不搭配的是他臉上溫和的神情。

    車是肯定沒上錯的,人卻不是意料中的人,謝景行有點懵。

    謝景行第一眼就判定出這是一位文人,卻也是久居高位之人,年齡該是四十歲左右,眉眼的熟悉感讓謝景行知道,這人定與嶼哥兒有關。

    而且,他見過嶼哥兒的大哥,他院試的主考官便是安庭遠。

    那如此便只剩下一個可能了,謝景行臉僵了僵,第一次見到未來岳父應該怎么打招呼?總不可能一見面就喊“岳丈”吧,若是真這樣干了,他今天還能平安回到會館嗎?

    謝景行就是再傻也不可能這么干!

    安淮聞對謝景行微一頷首,只要不是對上何懷仁和他的黨羽,他素來是個脾氣溫和的人,而面前這個就要成年的漢子,不出意外應該就是他最疼愛的小哥兒的未來夫婿了。

    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對面第一次見面的人,溫和說道:“進來吧。”

    謝景行默默無言地坐去安淮聞對面,雙手規規矩矩擱在膝蓋上,身體坐得板直,一時之間不知怎么開口,難道要這樣說:“你好,我就是那個拐走你家小哥兒的漢子,請多多指教。”

    謝景行第一次面無表情,心頭的話卻快閃成了彈幕,思緒瞬息萬變,卻始終找不到哪句話能用來朝對面的人打招呼,這也太猝不及防了,說好的黃娘子,怎么突然變了個人?

    安淮聞眼里閃過一絲笑意,面上更溫和了,只說天外居士,那可是鼎鼎大名,甚至一系列的華夏詩、期刊、新聞、時事哪一樣都能證明這天外居士可不是尋常人,說一句七竅玲瓏心都不能算是夸獎,只是陳述事實。

    而昨日從黃娘子那處聽來的話也足以表明謝景行是真的身負翻天覆地之能,身懷絕技卻能只當一個平平常常的讀書人,費盡千辛萬苦走上科舉之路,同千萬人掙得區區幾百個名額,腳踏實地走入官場。

    有能、有膽,還能做到不爭一時義氣,行遠自彌,若是讓安淮聞評價,確實是這世間難得的俊杰。

    再看一眼對面長相俊逸的面孔,安淮聞嘆息一聲,也是這世間難得的佳婿。

    總不能一直這么沉默下去,謝景行正想要開口,喊一聲“伯父”總沒問題吧?中規中矩,應該不會出錯。

    對面卻先傳來了一句話,“吃早食了嗎?”安淮聞溫和的聲音響起。

    謝景行點點頭,又連忙補充道:“吃了,伯父。”這句稱呼終于還是脫口而出,接下來謝景行便自在了些,萬事開頭難。

    馬車里擺放著有一方小桌,小桌下還有暗柜,安淮聞將暗柜抽出,從里面拿出備著的點心放在桌面上,推到謝景行面前,“吃了也陪我再吃一點吧,我還沒吃呢,有什么事邊吃邊談。”

    等安淮聞先動了手,謝景行才伸手取了一塊兒淡黃色梅花狀的點心放進嘴里,淡淡的甜味,清香而不膩,是在其他地方從未吃過的味道。

    看謝景行逐漸鎮定下來,安淮聞才步入正題,“你與我說說那個紅衣大炮。”

    謝景行拿過小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他早已做好準備,這時直接就道:“紅衣大炮是以火藥為基礎的一種威力極大的火器,有轟天裂地之能,是攻城和守城的利器,若是用得好,能一舉殲滅一整隊敵軍。”

    安淮聞聽得眼神閃動,心中意動更甚,也更是好奇,他也知謝景行的來處,“紅衣大炮也是你在那華夏仙境見過的?”

    謝景行已許久沒聽過華夏仙境這么一說了,不過還是點頭表示默認。

    安淮聞感嘆道:“看來這該是華夏仙境威力最大的武器了。”若不聽謝景行詳說,那等神威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來的。

    謝景行頓了頓,搖頭道:“并不是,威力最大的名為‘核武’,輕易并不動用,紅衣大炮與核武相比何止是小巫見大巫,若是一顆核武落下來,傾刻間就能將整個京城毀于一旦。”

    安淮聞面上驚嘆更甚,眼神中異動之意盡顯,謝景行連忙道:“可那不是以大炎朝的能力能做得出來的,就連紅衣大炮,我也不確定能否制造出來。”再說了,他一個小記者,怎么可能知道如何制造核武這種機密。

    安淮聞嘆了口氣,“也是,那可是神仙之物,又哪里是我們這等凡人能輕易制造出來的。”

    不過他也不氣餒,那等神器他也不敢奢想真能擁有,有紅衣大炮足夠了,“紅衣大炮你有幾成把握制造出來?”

    謝景行沉默片刻,實話實說道:“若只是火藥,我有十成把握。”畢竟火藥的改良并不需要太難的技術水平,只需要改動一下各成分的配比,以及將硝練得更純凈一些。

    安淮聞知道他有未盡之言,并沒有打斷他。

    謝景行繼續說道:“可是紅衣大炮我卻不敢輕易言說把握,還得看工部工匠的技藝。”

    安淮聞也不強要他現在就給個答案,事情到底如何,等謝景行去工部同工匠探討后就可知道。

    話風一轉,“明年二月就會試,可有把握?”

    謝景行沒想到的話題轉變得這么快,可他對科舉還是有信心的,“如無意外應是能參加殿試的。”

    安淮聞并不覺得他這是驕傲,無論是天外居士的才學,還是明州府解元的身份都讓謝景行有說出這句話的底氣。

    會館大街雖離京城內城較近,可皇城卻在內城最中心,工部則是在皇城的東華門附近,一路過去,兩人總不能沉默無言,安淮聞作為長輩,便道:“不若我考考你,如何?”

    謝景行當然是點頭。

    “‘亦惟先正克左右昭事厥辟,越小大謀猷罔不率從,肆先祖懷在位。’出自何處?”(注)

    “平王錫晉文侯秬鬯(ju)圭瓚,所作的《尚書·文侯之命》”(注)

    “何解?”

    “文、武王之所以能慎重行德,德輝、名聲遍傳,原因就在于……”

    ......

    等到了地方,安淮聞才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無論他問出如何刁鉆的問題,謝景行都能從容應對,無一錯漏,雖知謝景行才學定然不錯,卻沒想到如此出眾,看來方才謝景行的話還是謙虛了,哪里只是能進殿試,分明對前三甲也都有一爭之力,他家小哥兒眼光不錯。

    和謝景行一問一答,時間過得很快,下馬車時,安淮聞眼含喜悅,謝景行緊隨其后,兩人間氣氛明顯不再像一開始那樣生疏了。

    安淮聞是工部尚書,為正二品,整個工部都受他的管轄,除此以外,工部還有一左一右兩位工部侍郎,之后就是幾位工部郎中、員外郎和工部主事了。

    這些人里面并不都是安淮聞的人,其中右侍郎陸兆興是只老狐貍,兩邊都不沾,明哲保身。不過因為現在長公主勢大,隱隱有偏向他們的趨勢,可若是形勢轉變,他又能立即倒向何懷仁。

    左侍郎蘭升泰是安淮聞一手提拔上來的,穩穩的保皇黨。

    另有一名郎中,一名員外郎明面上雖看不出來,但經暗地里調查,卻得知兩人都與何懷仁麾下的人有關系。偌大的一個工部,也不可能是安淮聞的一言堂,只有幾個眼線,還都已被查出來,已能說明安淮聞的能力。

    安淮聞在工部行事,比其他地方都要方便許多。

    工部分設為營繕清吏司、虞衡清吏司、都水清吏司和屯田清吏司四司,除此以外,還另設了寶源局和軍器局。寶源局負責鑄造和管理貨幣,軍器局則負責軍器的制造和管理。

    安淮聞帶著謝景行一直在工部中穿行,他們來得早,工部大多數官員都還沒有上值,只有一二個來得早的各司主事看到安淮聞帶著一個陌生人進入工部,可瞧見安淮聞面色淡淡,也不敢上前問詢。

    工部是六部之一,面積自然不小,謝景行并沒有四處亂看,一直緊跟在安淮聞身后,走過一處又一處院子,然后又穿過不少回廊,終于站在了一座寬敞的建筑之前。

    與外面沒多少人不一樣,謝景行只站在門口,就已經聽見里頭傳來的熱鬧人聲。

    進門前,安淮聞介紹道:“這里是軍器局下轄的王恭廠,也就是火藥廠,有工匠數千人,分作兩班,大炎朝全年各處所使用的火藥都是在這里制作出來的。”又指向右側一處建筑,比面前的建筑要小上一些,“那里是兵仗局,現在正在試驗、制造各種火器。”

    謝景行看回身后的城墻,又看向他們穿過城墻才到的這個地方,問道:“這里是皇城外?”

    安淮聞點頭,“王恭廠自然是要安置在皇城外的,里面有不少火藥,雖然每日派人嚴格執守防備,可萬一出現問題,牽連必然不小,放在皇城外肯定是比皇城內更讓宮里貴人們安心的。”

    謝景行想著也是這個道理,沒將王恭廠設在郊外,就已是極為重視的表現了。

    進門之后,謝景行才發現王恭廠是由一個個小院子組成的,每一個小院子中間都有一個露天平地,上頭堆放著許多木箱,工匠們熱火朝天地在不同院中忙活。

    每個院中都有一個管事的,而所有管事的都聽從王恭廠主事命令,有人見到安淮聞進門,立即就去通知了王恭廠主事方普君。

    方普君急急忙忙迎出來,“尚書大人,你怎么這么早便過來這里了?”他身后還跟著一個人,應該是他的副手。

    兩人引著安淮聞進到了他剛才走出來的那間大堂,只若有似無地看了一眼謝景行。

    安淮聞大步往里頭走,邊道:“勞煩方大人去將王恭廠中最老練的工匠喚來。”

    方普君沒有耽誤,立即吩咐旁邊的人去喊人,他身側的漢子立即大步走了出去。

    跨出大門時,與另一位身穿官服的大人擦肩而過,安淮聞也看見來人,“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你,你派人去將兵仗局手藝最好的工匠也叫過來。”

    來人一愣,已經舉到胸前準備行禮的動作立即停下來,只匆匆一點頭又退出去了。

    安淮聞坐在位于大堂最中左側凳子上,往下一指,示意謝景行也跟著坐下。

    方普君這時才將注意力放在了謝景行身上,能被安淮聞親自帶來,一來就如此大陣仗,看來此人有些來歷。不過他只在心中想想,很快眼觀鼻鼻觀心,等著安淮聞的吩咐。

    沒讓他們多等,半刻鐘左右,兩人就分別帶著三個工匠進來了。

    工匠們最多見到的也就是負責他們的主事大人,少能親自出現在尚書大人面前,此時都有些緊張,走進大堂后,六人撲通就跪了下去,將頭磕在地上,“尚書大人。”

    “都起來吧。”安淮聞只隨意說了一句就又看向謝景行,這時才指著一開始的迎接他們的人,說道:“此人乃是王恭廠主事方普君,他身旁的是他的副手于文超,王恭廠的大小事宜都由他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