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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攻的種田科舉路在線閱讀 - 第162節

第162節

    不知有意無意,他們露出的口子朝向西邊,而金匾城卻在北方。

    安庭軒慢慢往西邊退去,在退到了約有二十丈遠時,他冷笑一聲,劍間往下一滑插進安庭軒右側肩胛骨中,又一使力,劍直接穿透了阿那日肩膀。

    在阿那日的慘叫聲中,手一推,將阿那日扔下了馬,吆喝著親兵們策馬往西邊而去。

    既然說要休戰一月,那便得說到做到,就是養傷也得養一個月。

    在快要跑遠時,安庭軒還聽見阿那日恨急的大吼聲,“給我追,一定要抓到他們,我要將他們千刀萬剮。”

    張文進在袁松云要繼續時,連忙問:“為何不將阿那日直接斬殺,放了他就等同于放虎歸山。”

    袁松云冷嗤一聲,不顧他是當朝內閣閣老,說道:“安將軍說只有阿那日活著,西戎兵才不會攻打金匾城,而是會讓他們將注意力全放在安將軍身上,只有這樣才能等到牧家軍趕回,也為金匾城爭取一些喘息余地。”

    鄭國公仍站在武將最前,點頭道:“卻是如此,若是阿那日殞命,西戎人大軍則由拉格泰執掌,拉格泰原是西戎阿那日的死士,后被阿那日賞識才能成為西戎將軍,一直對阿那日忠心耿耿,在他心中阿那日的地位甚至高于戎王,他會不計一切代價瘋狂進攻金匾城為阿那日復仇,可不會顧及什么陷阱。”

    鄭國公是武將,當然關注著戰場,也對敵軍將領知之甚詳。

    他對安庭軒此番計策甚是贊賞,“反而是留下阿那日好處更多,阿那日多疑又睚眥必報,因為安庭軒受傷,會將仇恨全集于安庭軒之身,金匾城有陷阱,可安庭軒卻就在他們眼前,他又欲除安庭軒而后快,暫時定然顧不上金匾城,金匾城之危頓解。”

    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所有方面考慮得如此周全,鄭國公看向安淮聞,嘆道:“你這個二兒子可真是天生的將才,第一次上戰場便能有如此表現,后生可畏啊!”

    英護侯三個兒子,兩個漢子一文一武,剩下的還是一位小哥兒,真是讓人羨慕,不過想到自己唯一還剩下的小曾孫,他也不需要他有多出息,能一生平安他就滿足了,鄭國公看向英護侯的眼神里帶上了些物傷其類之色。

    當年他的孩子戰死時的的情景還歷歷在目,他何嘗不理解英護侯此時的感受。

    兒子居然得了一向嚴肅的鄭國公的稱贊,可此時安淮聞和皇帝卻完全高興不起來。

    袁松云見安淮聞焦心得臉色發白,垂下頭道:“之后安將軍便以身為餌,一直吊著身后的追兵,在路過一處礫石臺地時,讓我隱在山石后,他們將人引開讓我回來報信,之后再發生何事我便不知了。至今為止,也再無安將軍的消息傳來。”

    安淮聞身體晃了晃,被他身旁的大人撐住,擔憂喊道:“安侯爺。”

    安淮聞將眼神投向了坐在御桌上的泰安帝,泰安帝的眼睛隱在旒后,隱隱綽綽間,眼神誰也看不清楚。

    鄭國公嘆息一聲,出列對著泰安帝行禮,道:“金匾城還被西戎人圍困,安將軍不知所蹤,金匾城所有大炎朝兵士群龍無首,現在當務之急是在派一位將軍過去主持大局,還請陛下即刻下令遣人過去金匾城。”

    李大壯眼神一亮,這便是參將大人派他來京的目的,他也跟著道:“陛下,雖然安將軍為金匾城爭取到了喘息之機,可卻不知能持續到何時,請陛下盡快決斷。”

    孔起元根本沒有看泰安帝,而是看向對面武將行列,“各位將軍,有誰愿前去?”

    武將凋零,幾個稍稍年輕些的對視一眼,垂頭不敢出聲。

    西戎軍來勢洶洶,牧大將軍已逝,只剩下殘兵敗將的牧家軍和金匾城從無戰場經驗的士兵,他們去就是送死。

    幾位頭發花白的老將無奈搖頭,他們就是想去,可身體也支撐不了了。

    何懷仁臉色難辨,事已至此,他必須得派人去接手魯平威的爛攤子,而且,西戎二王子出爾反爾,必須要阻止他透露之前的交易,他們的謀劃絕不能敗露,也不能功虧一簣,他往前走了一步,“不若吳將軍去吧。”

    吳將軍站在武將最后,他資歷淺,是由何懷仁一手扶持起來的,可現在也不過只是勉強能進朝會參會。

    李大壯臉色一變,沒有說話,可誰都能看明白他的不樂意。

    孔起元將視線落在他臉上,“怎么?吳將軍不行?”

    李大壯眼露憤恨,魯平威是誰的人,大炎朝誰不知道,還有之前的孔青雄,也與何懷仁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他只是一個把總,這大朝殿中任一位官職都比他高,可他還是恨恨道:“此次魯平威幾乎將金匾城所有百姓和士兵的命親手送到西戎兵的屠刀下,所有士兵和百姓都對他深惡痛絕。”

    “若不是安將軍臨走前說要保他一條狗命送來京城受審,金匾城的百姓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守邊城陷落,牧大將軍和兩位牧小將軍甚至牧家軍犧牲的將士們定也與他有關,他們更是欲食之rou寢之皮,一個魯平威,一個孔青雄,再去金匾城的人決不能是與之有關的任何一位。“

    他好歹還是沒將話說得太直接,可誰不知道他的意思,說的是不能與魯、孔二人有關,不若說是決不能與太后和何懷仁有關。

    何懷仁黑沉沉的眼神定在李大壯身上,壓迫力極強,李大壯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可卻硬撐著不改口,甚至還扯著聲音喊:“金匾城所有百姓和將士都不敢再讓一位可能包含禍心之人進城。”

    他抬頭看了看泰安帝,咬咬牙狠下心,直說道:“還對太后、晟王甚至陛下也頗有微詞,若不是安將軍,我們怕都已曝尸荒野了,”

    他本就是個直性子,膽子也大,這才是參將大人派他來而不是其他機靈的同僚來的原因,他敢說,也不怕得罪高高在上的這些人。“若是再派與太后、晟王和次輔有關的人過去,怕是金匾城百姓和士兵們都會不服。”

    張文進厲聲喝道:“大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膽敢對陛下和太后不敬,還不快將他拖下去。”他有意避過了晟王和何懷仁,可卻愈發顯得欲蓋彌彰。

    所有人都是一愣,忍不住看向了何懷仁,何懷仁握緊拳,臉上未變,眼中卻閃過一絲惱怒,閉口不言。

    就在殿外御林軍要抓人時,孔起元開了口,“下去吧。”他能理解金匾城軍民的憤恨,他們保家衛國,浴血拼搏,卻接二連三被自己人捅刀子,有怨言也是應當。

    李大壯逃過一劫,可還是沒有改口。

    鄭國公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最后他只得再出列,“陛下,那便讓老臣去吧。”他這位老骨頭勉強還能動彈。

    泰安帝終于動了,點了點頭。

    孔起元也沒有反駁,除了鄭國公也再沒有其他更合適的人選了,他看向李大壯,“如何,鄭國公前去金匾城,你還有金匾城軍民可能滿意?”

    李大壯臉上露出喜意,連連點頭,“皇恩浩蕩,謝陛下隆恩。”

    他們已將軍報送上,朝堂接下來的事情再與他們無關,他們便退出了文淵殿,下去休整,留下朝堂重臣繼續商議。

    糧草,援軍……一條條舉足輕重的政令被朝臣商議出來。

    本合眼養神的鄭國公等殿中大臣們全部話落后,就快要散朝時,站出說:“陛下,聽方才李大壯所言,金匾城百姓和士兵怕是對陛下和朝堂都有所怨言,還是需要派遣一位皇親與我一同過去金匾城安撫民心才好,也能鼓舞士氣,與戎人這場仗絕不可能短時間結束,若是有怨又無士氣,時間久了,我也怕是回天乏術。”

    泰安帝頭疼欲裂,今日的朝會已進行快三個時辰,他快堅持不住了,眼前已經出現了虛影,可他焦心如焚,咬了一口舌尖,強自清醒,“你欲讓誰同你前去?”

    何懷仁本就惱怒,此時更是扭頭看向鄭國公,冷聲道:“皇室現在只剩下皇帝陛下和晟王,鄭國公是想讓陛下御駕親征嗎?”

    鄭國公卻搖頭,“陛下乃是一國之主,不可輕易離開京城。”他們這位皇帝陛下是什么性子,沒人不知道,絕不可能去金匾城,“就勞煩晟王殿下跑一趟吧。”

    何懷仁立即反駁,“不行。”

    如此危險,若是晟王一去不回,他們所有籌謀都將化為烏影。

    方才李大壯的話回蕩在腦中,他冷笑一聲,“方才李大壯之意,金匾城軍民可都不讓與我和太后有關的將軍過去金匾城,晟王是我的外孫,更是太后之子,送他去不是更遭金匾城百姓的怨言嗎?”

    他心中惡意翻涌,看向英護侯,“安侯爺是大炎朝駙馬,也是皇親,更是安將軍之父,他前去不是更合適?”

    安淮聞因安庭軒失蹤而苦身焦思,此時被他提及,一時半會兒都還沒回過神,甚至還有些意動。

    鄭國公蹙眉沉思,何懷仁雖有私心,可他之話也有道理,不過他還是搖頭,“安侯爺雖是駙馬,但到底沒有皇室血脈,不能代表皇室前去。”這時才真覺出皇室凋零的害處。

    何懷仁心頭急躁,絕不能讓晟王前去金匾城,他思緒飛轉,該如何阻止?

    不只是他,朝堂眾人俱是低頭沉思,皇帝不會前去,晟王不能去,安侯爺沒有資格代表皇室,那還有誰?

    “我去。”清脆堅定的聲音先傳進眾人耳中,緊接著才是一道修長如翠竹,冷著臉卻不掩其精致眉眼的小哥兒大步走了進來。

    就算八年不見,可所有人只看著這張臉便知道他是誰,那位被長公主、安侯爺以及泰安帝捧在手心的長公主之子,安嶼。

    第153章

    “嶼哥兒。”安淮聞驚訝到幾乎控制不住聲量,他顫抖著往前走了一步,這真的是他已經八年未見的小兒子,他的小哥兒居然就這么猝不及防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泰安帝猛地站起身,“嶼哥兒。”這是他在朝會中第一次發出如此大的動靜。

    殿外的御林軍首領緊隨嶼哥兒進了大殿,跪在地上請罪道:“陛下恕罪,屬下攔不住嶼小少爺。”

    他哪里是攔不住,而是不敢攔。

    就算已經幾年未在皇宮中見到嶼哥兒,可他也還清楚記得,嶼哥兒可是泰安帝都舍不得重聲說話的人,要是傷了嶼哥兒,他才會吃不了兜著走。

    現在可不是幾年前太后在宮中一手遮天的時候了,他身處皇宮中心,自然知道情勢的轉變,更會審時度勢,若不如此,他也不能坐上御林軍首領的位置。

    嶼哥兒上前握住泰安帝的雙手,泰安帝已經疾步從御座上走了下來。

    掌心中的手在微微顫抖,嶼哥兒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眉,將兩手都覆了上去,掩蓋住泰安帝的不自然之處,“舅舅,別怪他了,讓他下去吧。”

    泰安帝急急眨眼,想要看清楚眼前小哥兒的樣子,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對跪在他身前的人不在意地揮揮手。

    御林軍頭領便如蒙大赦,連忙退了出去。

    泰安帝用力握住嶼哥兒的手掌,“八年了,我的嶼哥兒終于回來了。”

    嶼哥兒聽清了泰安帝的話語的顫抖,他勾唇,臉上露出一個親昵的笑意,“我那不是去治病的嗎?”

    泰安帝伸出手想要去摸他的臉,可眼前一片模糊,眼看著伸出的手就要摸空,嶼哥兒連忙握著他的手搭在自己側臉上。

    “那你現在好全了嗎?”

    “當然好全了。”嶼哥兒還在泰安帝跟前轉了一圈,“你看我現在可好著呢,身體比一般人都要強健。”

    泰安帝就算看不清,可臉上卻露出了笑意,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呼之欲出的欣慰和高興讓嶼哥兒眼角濡濕。

    安淮聞一直干站在兩人身旁,仿佛泰安帝才是嶼哥兒的親爹一樣,一時半會兒都插不上嘴,直到此時泰安帝再不說話了,安淮聞才拉著嶼哥兒上上下下地看,“我的嶼哥兒長大了。”

    嶼哥兒伸手抱了一下安淮聞,他和謝景行相處久了,也學著謝景行待周寧和謝定安的方式,謝景行常常會抱住周寧,甚至就連冷厲的謝定安,他有時也會給個擁抱,每每謝定安臉上都會浮出少見的溫情。

    他好奇問過,他們大炎朝可沒有漢子是不是就去抱雙親的習慣,顯得軟弱。

    謝景行說是表達感情的一種方式。

    等真的抱住了幾年未見的父親,嶼哥兒才知道謝哥哥真的沒有騙他,只是一個擁抱,就連話都沒有多說一句,他就覺得心臟像是浸泡在暖洋洋的溫水中,父親對他的掛念愛護通過這個擁抱悉數傳達給了他。

    何懷仁一直冷眼旁觀著,方才得知安庭軒失蹤的消息時,泰安帝都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可現在只是一個小哥兒回來了,他居然這么驚喜欲狂。

    若不是嶼哥兒同長公主和英護侯都長得像,就憑泰安帝的表現,他還以為安嶼是泰安帝的種呢。

    他心中冷笑,可惜后宮被太后把持,就算現在太后勢弱,后宮的妃子也全是他們的人,泰安帝決不可能生下一子半女。

    而他身旁的孔起元這時卻忽然走到了嶼哥兒身邊,問道:“剛才你說‘你去’是何意?”難道真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

    嶼哥兒往后退了一步,轉身站在英護侯身前,直面孔起元,臉上的笑退了溫情,淡聲道:“你們不是說要派一位皇親去金匾城安撫民心嗎?我是長公主之子,天子的親外甥,身上的皇室血脈毋庸置疑,安庭軒更是我二哥,難道我不合適嗎?”

    他方才被御林軍攔在外面時就已聽到殿內的話,只是被御林軍攔了片刻,耽擱了些時間。

    “不行。”

    “不行。”

    安淮聞和泰安帝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方才嶼哥兒進殿時說的話,殿內百官聽見時就都是詫異,現在聽他說得更加明確,更是來回之間互相對視,心中震驚得不可言狀。

    這么一個小哥兒居然如此有魄力。

    嶼哥兒沒管泰安帝和安淮聞的反對,仍然同孔起元對視著。

    “當然再合適不過了。”孔起元見嶼哥兒眼神堅定,被他注視著也無一絲一毫躲閃,他也見過小時的嶼哥兒,這時可實在看不出那時的怯懦,明明在民間待了八年,卻儼然比八年前更像是皇親國戚,一身簡單的素白衣裳,無任何配飾卻都擋不住他眉眼間的尊貴。

    只要晟王不前去金匾城,何懷仁便無其他意見,他斜眼看了一眼嶼哥兒,果然同顧紹嘉一般,不知天高地厚,一個哥兒去戰爭之地能頂什么用?萬一到時候城破了,怕是連尸體都找不著。

    天乾和地坤是大炎朝才有的存在,在大炎朝被視為天賜之人,可在蠻族,卻被看作瀆神的存在,若是落在蠻族手里,被扒皮拆骨都是輕的。

    安淮聞拉住嶼哥兒的手臂想要將他拉至身后,臉上急切再次重復道:“不行,你不能去。”

    何懷仁可不想嶼哥兒改了主意,到時晟王說不定又得被提出來,“我也贊同孔首輔所言,就如他方才所言,沒人比他更適合了。”

    他一頓,繼續道:“若他不去,我倒是想起來,長公主也是適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