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功引起了朕的注意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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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太后向來以仁善的面目示人,很是能忍,鮮有發火的時候,這回是真叫溫堯給激怒了。 據說那上好的冰紋瓷杯摔了好幾個。 秦宴聽到這個消息時,在朝堂上被大臣們氣出的郁氣瞬時一掃而空。 他抿了口茶,對李長英說:“這回朕倒沒救錯人。” 從登基后他就一直在跟薛太后斗,各有勝負,但卻鮮少見薛太后像今日這般生氣,可不得高興高興。 李長英十分捧場,“皇上英明。” 秦宴也覺得自己十分英明,他干脆起身,“走,隨朕去棲霞宮看看。” 秦宴到時,溫堯正在吃飯,之前紅月說他餓了,讓秋水去取飯這不是假話,他是真餓了,畢竟正是長身體的年齡,一頓不吃個三大碗都對不起自己。 更何況御膳房的廚子廚藝好,伙食還好,他吃的可歡快了。 見秦宴過來,溫堯并不意外,敷衍地抬頭給他問了聲好,就低頭繼續吃自己的。 不過吃著吃著覺得不對勁兒,太安靜了。 于是他抬頭看,然后就對上了秦宴那雙冷的能把人凍成冰塊的眼睛。 溫堯下意識咽了咽口水,端起其中一個菜往秦宴面前送,“要不一起吃?” 秦宴沒說話,臉上透出嫌棄。 這回溫堯不高興了,他把盤子放回原處,小聲嘀咕,“愛吃不吃,不吃拉倒。” 秦宴愣是叫他這破罐子破摔的模樣給氣笑了,他繞到溫堯背后,伸手捏了捏他的后脖頸,嚇得溫堯一哆嗦,秦宴道:“朕記得洞房那晚你怕朕怕得渾身發抖。” 溫堯撇嘴,誰讓你聲名在外呢,暴君誰不怕。 秦宴繼續道:“如今不怕也就算了,朕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如此對你的救命恩人?” “別忘了,你的命還捏在朕手中。” 秦宴捏溫堯后脖頸的手緊了緊,他命運的咽喉再次被握住。 溫堯:“……” 好狠的男人。 于是—— 傷還沒完全好的溫堯一瘸一拐的給秦宴端碗盛飯,筷子遞手上,湯給裝好,菜給夾碗里,像伺候祖宗,就差直接喂嘴里了。 剛在白氏那兒打了勝仗的溫堯被秦宴幾句話折騰得氣鼓鼓,吃飯吃得咬牙切齒。 偏秦宴還跟他搶菜,溫堯還搶不過。 溫堯:“……” 他很想問,你是不是有病?! 與此成明顯對比的,那就是秦宴心情越發好了。 對斗溫堯這事生出了幾分興趣。 吃完飯,秦宴也沒說過來做什么的,只說了句“晚上還來”就帶著人走了。 溫堯看著他瀟灑離去的背影問候了他大爺。 …… 晚上的時候秦宴如約到來,溫堯又伺候了次祖宗。 當然,他也有幸蹭了次皇帝餐,味道十分美味,也就沒什么氣了。 吃完還主動詢問秦宴,“皇上你來,是關于我的身份調查有結果了嗎?” 秦宴目光沉了沉,半響才道:“還沒有。” “哦,”溫堯也沒啥意外。 繼續問,“那你來干啥?” 皇上覺得他這個從薛家出來的男妃說話有點糙,聽著就像沒讀多少書。 溫堯渾然不覺,盯著秦宴等他回答。 秦宴其實也沒什么事,就是一時興起。 不過既然溫堯問起,他也不介意說點,他道:“你覺得太后的壽宴要辦嗎?” “或者說,你覺得朕該答應讓藩王回盛京嗎?” 可能看透生死,溫堯說話也沒什么顧忌,反問道:“為什么不?” “人在眼皮子底下不是更好收拾嗎?” “而且,要什么藩王,嫌國家太大?” 秦宴突然勾唇,緩緩笑了,“你的確是個有意思的人。” 不僅命硬,還膽大。 張口就想把秦肅連人帶地一塊兒給弄沒,是他喜歡的。 秦宴道:“你說得對,不如朕就將替太后辦壽宴一事交給你如何?” 溫堯:“……” 溫堯中指蠢蠢欲動,但嘴沒忍住,“你大爺!” 第八章 溫堯覺得秦宴這暴君可能真的姓狗。 他遭了那么大的罪才暫時保住小命,結果這家伙像覺得生活不夠刺激似的,又把他往薛太后跟前送。 給薛太后辦壽宴,呵,但凡壽宴上出點幺蛾子,薛太后和薛家人就得把他往死里弄。 偏他還拒絕不了,因為如秦宴所說,自己小命兒還捏在這姓狗的皇帝手中呢。 養了大半月,溫堯的傷才好全,然后就立馬出來給薛太后辟謠了。 辟謠內容大致為:薛太后沒想打死他,只是想給娘家侄女一點教訓,是底下人下手太重,不是薛太后的錯。 流言熱度頂多持續個七天,原本看熱鬧的百姓早轉移了目標,溫堯遲來半月的辟謠完全是舊事重提,成功喚醒了百姓的回憶,讓薛太后又被議論了一番。 據說長青宮又碎了兩個杯子,那一整套冰紋瓷杯已沒剩下什么了。 嗯,這個消息是來棲霞宮蹭飯的秦宴告訴他的。 吃飽喝足,秦宴還告訴了溫堯另一個好消息,“你為太后主持壽宴一事,朕已在朝堂上替你過了明路。” 秦宴抬手拍溫堯肩,“不要讓朕失望哦。” 溫堯:“……”哦你個頭! 溫堯忍不住問,“你就不怕我在壽宴上把你們全部給毒死?” 秦宴笑的相當和善,“無妨,只要你能做得到。” “對了,”秦宴還好心提醒,“禮部侍郎是左相門生。” 所謂替薛太后主持壽宴這種事,禮部有一代傳一代積累多年的章程,也自有跑腿的人,而溫堯要做的是過目,拿主意。 什么宴客名單,什么座次安排,還有什么獻禮流程,通通都得點頭,保證一出問題他就能背鍋。 確定自己跑不脫的溫堯聽到這話,臉上反而露出了笑意,“那不是正好,敢給我使絆子,我就敢讓太后娘娘在她的壽宴上再揚名一次。” 一個人名聲臭了,把什么臟的爛的往其身上堆都有人信。 甚至還能搞連坐。 秦宴看著十分期待,“那朕等著瞧。” 溫堯下午就去了趟長青宮,詢問薛太后對自己的壽宴有什么要求。 薛太后看溫堯的眼神已沒有第一次見時平靜,冷冷地看了溫堯半響,才道:“是哀家低估了你。” 溫堯笑容謙遜,“母后謬贊,我遠不及母后您。” “哼,”太后冷笑,“哀家就看你這牙能尖到何時。” 溫堯笑容不變,“既然母后沒其他吩咐,那我就一切按章程來了。” 溫堯說完就走,完全無視太后逐漸陰沉的臉。 一出長青宮溫堯就碰到人了,他名義上的便宜爹,薛盛遠。 薛盛遠看見溫堯,立馬開始擺臉色,語氣不善地問,“你在這兒做什么?” 溫堯覺得他最想問的可能是:你怎么還沒死? 溫堯在無視他還是嘲諷他中間猶豫,結果薛盛遠又開口了,“你最好安分點,想想你姨娘和meimei!” 這下成功勾起了溫堯心中的火,他抬眼,笑了,“左相大人,你如今是在跟誰說話?” 薛盛遠開始瞪眼。 溫堯繼續問,“是那個在薛府里任你打罵的庶子?” “還是皇上的妃子?” 薛盛遠瞪圓了眼睛,張口便呵道:“逆子!你這是要跟本相擺譜?” “啊!”溫堯驚叫一聲,“左相大人還記得我是男子啊,好巧,皇上也知道了。” “對了,皇上是不是還沒問起左相大人為何膽大包天地偷梁換柱送個兒子進宮?” “左相大人,你說皇上責問起來,你該當何罪?” 溫堯問題一個接一個,問的可認真了。 薛盛遠呼吸有些急促,看得出已經開始生氣了。 “你威脅我?” 溫堯報以微笑,“不,是左相大人先威脅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