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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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肩背挺括,身材高挑,微微躬身的姿態將普通廉價的白襯衫撐得沒有一絲褶皺。酒吧音樂吵鬧,蓋過了青年的嗓音,蔣云模模糊糊地聽到了類似“抱歉“的字眼。 戚皓雖毫發無傷,興致卻被人掃了個干凈,看上去不打算放過那個青年。 蔣云握著酒杯抬步過去,走近了發現青年比他高許多,除非仰著頭,否則無法與人對視。 他干脆將視線放到戚皓身上,同時拍了拍身旁青年的肩膀,示意他離開。 “既然是新人,這次就算了。” 蔣云來得快,明眼人立即反應過來他剛剛就在附近,這也表明,戚皓說的話他一個字不漏地全聽進去了。 他說道:“戚少心善性軟,不至于和一個侍應生計較,對吧?” 半晌,戚皓酒勁上來了,與他四目相對,梗著脖子咬牙切齒道:“蔣云,你算個什么東西。” “整個海京,誰不知道你蔣云白活二十一年,從未受到重視不說,還被親爹上趕著打臉?”戚皓冷笑一聲,譏諷道,“蔣豐原名下的財產和股權,哪一分哪一樣寫了你的名字?阿,云……你哪來的資格在我面前擺譜。” 在場眾人無一吭聲,誰也沒想到戚皓這么不給臺階下,當著正主的面冷嘲熱諷。 “說完了嗎?” 蔣云眼眸低垂,表情看不出情緒,就連語氣也淡淡的。 戚皓算得了什么。 人處在低谷,誰都可以踩他一腳,從上輩子到現在,蔣云就沒怕過。 他毫不在意的態度惹怒了戚皓:“你他媽……” 后半句話還未說完,蔣云手腕一轉,泛著醇香的紅色液體順著傾斜的杯體緩緩淌下,在所有人驚懼的目光中,打濕了戚皓精心整理的額發。 隨即,蔣云翹起嘴角,眼底翻涌著幾分憐憫,又好似裹挾著十足的不屑與蔑視。 戚皓竟然被這樣的眼神震懾住了。 “不屬于我又怎樣?難道海京人人和你戚大少一樣,渾渾噩噩一事無成,到頭來抱著父輩的大腿坐吃山空?” 酒杯被蔣云隨手一扔,在桌面劃出一聲“刺拉”的噪音。 “只要我還有一天姓蔣,”蔣云拍了拍戚皓的側臉,像逗小狗,“我就有資格在你面前擺譜。知道了嗎?” 鬧了這么一出,蔣云懶得呆下去。 酒吧內空氣不流通,他腦海空白一秒,忍不住跌了一步。有人扶住他的胳膊,但蔣云暈得厲害,眩暈感散去,沒有人站在他身后。 他把打火機還給魏疏,帶著他這位眼珠子快瞪掉的發小果斷離場。 半途,蔣云似與方才那名青年擦肩而過,短暫的停滯間,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洗滌劑的味道。 … 青年換了身制服,領口的衣料被壓得發皺,顯出幾道深深的折痕。 明明那人已經走了很久,但他停在原地,依然望著他離開的方向。 到了交班時間,接班的女生叫了他一聲,狡黠地打聽道:“你們認識?” “不。” 青年很快地反駁,隨即收回目光,濃長的眼睫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 “我們現在還不認識。” 第2章 蔣云與魏疏并肩走了一小段路程。 魏疏的車被停在路邊,他埋頭點了一根煙,偏頭吐出一團煙霧,后腰靠在跑車銀色的鷗翼門上。 “我真沒想到你兇起來這么恐怖!看到戚皓剛那表情了嗎?笑死……跟見了鬼似的。” 蔣云默不作聲,兩指一并,夾出他口袋里那包癟了半盒的煙。 魏疏:“又抽?你真會假會啊,別嗆著了。” 打火機的聲音接連響了兩聲,蔣云下顎微抬,朝半空嫻熟地吐了一串煙圈,然后將打火機拋回魏疏懷里:“看著很假嗎?” 他手指夾著煙,尾端續了一截煙灰,蔣云用食指輕輕彈了。 目光回到魏疏臉上,他一臉震驚地朝蔣云比了個大拇指。 “今天戚皓的話別放心上,”凌晨的大街上空無一人,他兩離開得早,那群公子小姐沒玩夠,所以不怕有人偷聽,“他那張嘴吐不出象牙,凈喜歡躲人后逼逼。哪天他爹領幾個小寶貝回去,有他好受的!” 蔣云被他這番話逗樂,沒忘了正事。 “對了,”他問道,“老魏,你這幾天有空嗎?” “多得很,你盡管跟我提。” 蔣云:“幫我查一個人。”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梁津。房梁的梁,水聿津。” 蔣豐原接私生子回主家的小道消息傳得沸沸揚揚,魏疏心領神會,問道:“他就是你爸的……?” “嗯。” “你從哪知道這么個人的?”魏疏吸了一口氣,車鑰匙被他往上一拋,“蔣伯伯把人捂得嚴嚴實實,起先我想瞞著你先查,忙活大半天,連一個尾巴都沒抓到。” 蔣云很想告訴他,梁津是他前世作對了小半生的死對頭,從身高尺寸、生活習慣,到喜歡什么討厭什么,他統統知曉。 最終他隨手搪塞過去,說只是偶然間聽聞。 “原來是內部消息,難怪。” 魏疏沒有細究,蔣云囑咐道:“只查資料就好,暫時別打草驚蛇。” 年輕了八歲的身體經得起折騰,將近凌晨四點,蔣云的睡意并不多。他同魏疏道了別,走了幾步,又回頭叫住半邊身子鉆進車門的好友:“老魏,喝酒不許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