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大軍閥 第2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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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輝敘說道:“是爛瘡總要流膿的,各地藩王就像是山東各處的膿瘡,也許督臣是打定主意,想借此機會……” “田部長慎言!” 荀景云壓低了聲音說道:“督臣怎么想,你我是不知道的。如果真的有某個藩王不知好歹,我想督臣與朝廷自會料理,咱們只管做事就好。” 與此同時,劉衍在總督府內也陷入沉思,其實用兩個月的時間整頓兵馬,時間上還是足夠的,現(xiàn)在各地兵馬已經(jīng)整訓完畢,只要進一步進行整編,構建六個營的指揮體系就好,沒有什么難度。兵備、補給什么的,也可以后續(xù)逐步完善。 只是各地藩王如今的態(tài)度讓劉衍很不高興,他們暗中串聯(lián),派出家奴、屬官到各處搗亂,雖然掀不起什么大的風浪,卻如同蒼蠅一般讓人心煩,使得幕府兵部的進展始終無法提速。 “也許,應該找德王一趟了,有德王出面,此事應該好辦一些。” 劉衍對山東各地的藩王有過詳細的了解,濟南府城內的德王還算是比較理性、開明的,并且與劉衍關系比較近。 當初清軍進攻的時候,之前賊寇大軍攻城的時候,都是劉衍指揮新軍擊退敵軍,救下了德王一家。 所以劉衍以為德王應該是一個突破口,可以跟德王商談一番。 于是劉衍找來參謀李繼文、胡宗明,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問道:“二位以為如何?” 李繼文笑了笑,說道:“督臣,屬下以為裁撤、整編藩王護衛(wèi)之事,德王也是藩王之一,估計此番德王不一定會出面周旋的。” “不然。” 胡宗明說道:“督臣兩次救下德王,這可是再造之恩,德王一定會給督臣這個面子的。另外德王府就在濟南府城內,待到駐防軍各營成軍后,新軍各營將齊聚濟南府城駐扎,數(shù)萬精銳就在城內,難道德王還不知道如何選擇嗎?” 二人各執(zhí)一詞,劉衍思索之后,便笑著說道:“德王聰慧,不是朱術慳之輩可比,我看可以到德王府走一趟。” “二位不如隨我通往,順便到德王那里吃一頓山珍佳肴,如何?” 李繼文、胡宗明紛紛答應。 隨后李繼文說道:“還有一人:曲阜衍生公,督臣上任之后,可還沒去拜見過,這要是傳到朝中,恐怕又是一番議論。” “衍圣公?” 劉衍冷笑一聲,說道:“流水的朝廷,鐵打的衍圣公,即便天下讀書人都尊崇衍圣公一脈,可在本督看來,此等貨色也不過是毫無骨氣、媚顏屈膝之輩!本督可沒時間去見這樣的人物。” 李繼文和胡宗明不知道劉衍為何對衍圣公如此有芥蒂,不過二人還是勸著。 胡宗明說道:“天下人為我所用,督臣不要看衍圣公是什么樣的人,只需看能否為我所用即可。也許見過了衍圣公,藩王護衛(wèi)整編的事情,就會有轉機了。” 劉衍思索了一會兒,說道:“也罷!本督先去德王府,然后再去曲阜,見一見衍圣公。” 第四百二十七章 會見德王 劉衍帶著李繼文、胡宗明來到德王府,德王朱由樞聞訊非常高興,親自到中院等候,然后笑著拉住劉衍,說道:“督臣公務繁忙,可是有一陣子沒到我這王府做客了。” 劉衍說道:“殿下勿怪,本督這也是沒辦法,實在走不開。” “督臣一心圖變,要讓山東各地變成世外桃源,此等壯志,本王看在眼里,也為陛下能有督臣這樣的臣子,感到欣慰。” 二人說著,便來到一處涼亭內,李繼文、胡宗明,以及德王護衛(wèi)指揮使譚明道隨后陪同。 此時天氣開始炎熱起來,平日里走在街上,便是一頭大汗,悶熱得讓人難受。 可是在德王府內的這處涼亭中,卻是涼風陣陣,與外面的酷暑形成鮮明的對比,讓劉衍嘖嘖稱奇。 “呵呵,督臣不見,這處涼亭是本王仿效宋代流水涼亭所造,亭子頂上的瓦片下,都是青竹制成的竹管,與地下埋藏的冰窖相通,不斷有冰窖中的冷氣順著竹管到達涼亭頂子。督臣看,頂子上面多有空洞,涼氣便從這里透出。” 劉衍抬頭看去果然如此,不由贊嘆了一番,心中則有些不悅。 此時各地百姓正在炎炎烈日下辛苦勞作,只為了在旱災之年多收獲一口糧食。可是像德王這樣的藩王,竟然用上“明末版空調”,在王府中醉生夢死,哪怕是劉衍這等身居高位者,都看不過眼。 不過劉衍臉色卻依舊如常,與德王寒暄幾句,便進入正題。 “殿下,今日本督過來,還是有事相求。” “呵呵,督臣說吧,我就知道督臣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只要是本王能做到的,一定盡力而為。” 隨后劉衍便將整頓各地衛(wèi)所兵、藩王護衛(wèi)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看向一旁的譚明道,說道:“殿下知道,國朝武備荒廢已久,就是因為衛(wèi)所制度崩壞,各地無兵可用,僅有的一些兵丁也大多不堪用。所以本督?jīng)Q心整頓山東兵馬,所有的衛(wèi)所、護衛(wèi)都要整編成駐防軍,按照新軍標準cao練起來。” “殿下是經(jīng)歷過奴賊圍城、賊寇圍城的,自然知道其中的厲害,山東不能只靠新軍各營,那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必須要建立一個征兵機制,讓新軍能有源源不斷的兵源才行。” 德王正色說道:“督臣言之有理,此時本王是雙手贊同的,督臣只管去做,如果錢糧上缺手的話,本王也可以支援一二。這,五萬兩如何?” “殿下誤會了,本督不是來化緣的,是想請殿下與各地藩王說一說,不要再阻攔整編藩王護衛(wèi)的事了。” 德王朱由樞笑了笑,端起茶杯事宜劉衍喝茶,然后看向涼亭頂部,對譚明道說道:“這涼亭內為何突然熱起來了,去讓人多備冰塊,下到冰窖看看。” “是。” 劉衍微微皺眉,自己料到朱由樞會有一番退卻,畢竟這等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一般人都是會推脫一番的。 “殿下有難處?” “呵呵。” 朱由樞笑著說道:“哪里,哪里,督臣喝茶,這可是上好的碧螺春,本王專門派人去江南買回來的。” 劉衍并沒有端起茶杯,而是說道:“本督與殿下也是老熟人了,有些話也就不繞彎子了。現(xiàn)在各地藩王鬧得很兇,本督是不想與各地藩王翻臉,但并不意味著本督無計可施。真要鬧起來,恐怕定會流血死人,到時候對誰都不好。” “所以今日本督找到殿下,是想讓殿下做一個中間人,能調解此事做好,調解不了,本督再動手也就沒有什么顧忌了。” 朱由樞知道劉衍的為人,頓時嚇得幾乎站起來,說道:“督臣不要沖動,有話好好說。” “不是本王不想幫督臣,而是此事太難辦了。督臣也看到譚明道在我這里當差,其實按照朝廷的法度,譚明道不歸本王差遣,但是時間上如何?譚明道和他麾下的兵丁拿著本王的錢糧,吃穿用度都是本王開銷,光憑朝廷給他們發(fā)下的軍餉,估計他們現(xiàn)在只能吃觀音土!” “各地藩王的情況與本王這里差不多,各地的藩王護衛(wèi)實際上已經(jīng)成了藩王各自的私兵,就如同那些武將的家丁一般。如今督臣一道命令,就要將各地藩王供養(yǎng)多年的護衛(wèi)拿走,誰會同意?” 劉衍說道:“本督也知道這些細情,但事情必須做。本督今日找到德王,只是想給諸位藩王一個臺階下,至于他們愿不愿意安安穩(wěn)穩(wěn)的下來,就要看他們各自的命了。” 朱由樞眉頭緊鎖,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 一旁的李繼文、胡宗明想要插話,卻意識到此時不是自己能插上嘴的,只好站在一邊一言不發(fā)。 過了一會兒,朱由樞咬著牙說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能駁了督臣的面子。不如這樣,裁撤藩王護衛(wèi),就從本王這里開始,有本王做出表率,督臣那邊也好推進下去。” 劉衍笑著說道:“那本督就謝過殿下了。不過還請殿下幫個忙,找機會給各地藩王傳個話,幫本督敲打他們一番。本督知道,在山東各地,德王藩最大,殿下的話,諸位藩王是能夠聽進去的。” “當然,本督也不會讓殿下白幫忙,從下個月開始,幕府商部會從琉璃和海鹽的收益中,抽取百分之二的收益,按月給殿下送來,算是辛苦費也好,補償金也好,殿下暫且收下。” 朱由樞知道幕府商部是個聚寶盆,每月都有金山銀海入賬,雖然只有百分之二的收益,但是也有上萬銀幣的收入。朱由樞的臉上頓時掛滿了笑容,說道:“呵呵,督臣真是客氣,督臣兩次救下我德王一脈,幫這點忙怎么好意思要銀子呢。也罷!本王今日就派人給各藩王下帖子,讓他們立即派各自王府的長史過來,本王當面對他們提點一番。” “好!” 劉衍笑著說道:“如此,本督就謝過殿下了。” 從德王府出來之后,劉衍與李繼文、胡宗明策馬返回總督府,路上問道:“你們以為,德王能勸得動各地藩王嗎?” 李繼文搖頭說道:“我看難,督臣是要動各家的利益,這個時候沒有誰的話是管用的,具體還是要看壓力。只要壓力給到了,各地藩王就會低頭。” 胡宗明說道:“剛才德王不是表態(tài)了嗎?可以先將譚明道的德王護衛(wèi)整編掉,督臣可以順坡下驢,先在德王這邊打開突破口。” 劉衍笑著說道:“好,二位一會兒便通知幕府兵部,先對譚明道部進行整編。這個譚明道給個部指揮使干干,也算給德王一個面子。” “是。” 次日一早,幕府兵部副部長荀景云便帶人來到德王府,在遞交了劉衍的總督手令,以及幕府兵部的調令公文后,荀景云得以進入德王府,見到了德王朱由樞。 “卑職拜見殿下!” 朱由樞臉色怪異,自己沒想到一句客氣話,劉衍竟然當真了,轉過天來就派人上門,這也太不給面子了! “督臣是不是太著急了?譚指揮使在本王這里辛苦多年,本王怎么也要拿到督臣的稱諾,給譚指揮使某一個好的出路才行,怎么能如此輕易的就放人?” 一旁的譚明道先是驚訝和慌張,又聽到朱由樞的話,心中暖烘烘的,對朱由樞抱拳行禮:“殿下知遇之恩,末將銘記于心!” 荀景云看著這一幕“感人”的場面,說道:“殿下放心,督臣已經(jīng)給幕府兵部下令,點名提點譚指揮使為駐防軍第五營右部指揮使。雖然官職上算是平調,可是駐防軍的兵丁都是經(jīng)過整訓的,兵備和戰(zhàn)力都遠強于一般的明軍。” “另外,駐防軍的軍餉也有保證,供給更是充足,譚指揮使到了駐防軍,肯定不會錯的,譚指揮使將來肯定會有一番建樹。” 譚明道聞言頗為心動,誰不想建功立業(yè),誰想一直在王府中充當奔走屬臣? 此時譚明道躍躍欲試的看向德王朱由樞,又看了看荀景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朱由樞嘆息一聲,也看出了劉衍決心,不但頂住了各地藩王的壓力,還灑下了海量的錢糧,看來整頓衛(wèi)所、護衛(wèi)兵馬的事情,是攔不住的。 “既然如此,那譚指揮使,你就隨荀大人一同去吧,今后在駐防軍,一定要好好干,不要給我德王府丟臉!” 譚明道感動的抱拳行禮:“屬下謝殿下,今后一定混出個人樣來,絕不給殿下丟臉!” 荀景云抱拳說道:“殿下深明大義,下官佩服!” “荀大人回去之后,轉告督臣一句:本王已經(jīng)派人給各地藩王送去書信,會盡快召集各王府長史議事的。” “卑職謝過殿下!” 荀景云直接前往總督府,將德王朱由樞的話轉述了一遍,劉衍笑著說道:“看來德王還是很開明的,有了德王開頭,接下來幕府兵部的工作就好干多了。” “督臣說的是,屬下這就回去,先將譚明道所部進行整編,給各地藩王護衛(wèi)兵馬看一看。” “嗯。” 劉衍說道:“德王這邊開了個好頭,本督也要再加一把火,明日便動身前往曲阜,見一見衍圣公。” 第四百二十八章 衍圣公 衍圣公的封好自宋代開始,到后世被中華民國政府廢止,曲阜孔氏世襲"衍圣公"爵位累計八百八十年。 當年宋至和二年,宋仁宗封衍圣公,令世襲焉。官職品級雖不高,但其含金量甚足。與以往的褒成、褒尊、宗圣、奉圣、崇圣、恭圣、褒圣等封號相比,"衍"寓意圣裔持續(xù)衍展、世代繁衍無止境,代表了封建帝王尊孔崇圣的至高境界。 "衍圣公"爵號問世后,女真人、蒙古人爭相竊取借以籠絡人心。 歷史上,宋、金、元各擁"衍圣公",一在衡州、一在開封、一在曲阜。 蒙元南下后,當代衍圣公立即身穿胡服投靠,孔家中雖然也存在骨氣之人,憤而南渡,形成了北宗與南宗,但隨著蒙古人全面侵占華夏,南宗最終消亡,衍圣公這三個字成為蒙古殖民者統(tǒng)治華夏的利器。 歷史上,滿清順治元年,奴酋承認衍圣公在明代享受的全部特權,六十四代衍圣公孔衍值仍任衍圣公加太子太傅。朝見時衍圣公仍列內閣大臣之上。 衍圣公與滿清殖民者的密切關系,到乾隆時期達到巔峰,乾隆帝曾多次來曲阜,并頒御書"與天地參"、"時中立極"、"化成悠久"等匾額,重建欞星門,易木為石。 可見歷代衍圣公大多都是毫無骨氣之輩,根本不知道何為尊嚴、何為家國、何為民族大義,心中只有孔家一家一姓的榮華富貴,為此可以舍棄一切,將華夏利益當做禮物,送給蒙古人、送給建奴,后來又送給侵華日軍,堪稱數(shù)千年賣國求榮之典范! 劉衍在苗紹率部的護衛(wèi)下,策馬一路趕到曲阜縣,但是讓劉衍有些詫異的是,曲阜知縣等官吏并沒有到城門外恭迎,只有往來的百姓和商賈進進出出。 “督臣,屬下已經(jīng)提前派人通知曲阜知縣了,他們敢不來迎接?” 劉衍冷笑著說道:“本督上任之后,沒有立即前來拜見衍圣公,可見衍圣公很生氣,這是在給本督下馬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