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大軍閥 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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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見,漢終軍,弱冠系虜請長纓, 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zhàn)云! 男兒應(yīng)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 況乃國危若累卵,羽檄爭馳無少停! 棄我昔時筆,著我戰(zhàn)時衿, 一呼同袍逾十萬,高唱戰(zhàn)歌齊從軍。 安邦國,凈胡塵,誓掃東奴不顧身!” 盧象升等將士聽著夏河寨新軍唱起這首軍歌,心中更是澎湃不已,雖然不會吟唱,可是也跟著振臂歡呼起來,明軍的士氣達到巔峰。 明軍雄壯的歌聲遠遠傳揚,那些三面逼來的清兵聽到,很多人都是神情凝重,該部明軍與眾不同,大伙真得小心。 在正面通來的清軍旗海中,奉命大將軍多爾袞與揚武大將軍岳托的織金龍旗在寒風(fēng)中不住翻騰。跟在二人旗號后面的,除了他們眾多家奴護衛(wèi)外,又跟著二旗巴牙喇旗章京的龍旗。龍旗后面,一色都是銀光鐵甲,胯乘駿馬的巴牙喇兵。巴牙喇兵的后面,才是二旗密密麻麻的阿禮哈超哈營戰(zhàn)士。 “那些尼堪在唱什么?” 其余眾人不知道,可是多爾袞和岳托卻聽得明白,岳飛的《滿江紅》,二人自小就聽過,此時再聽起來,卻覺得是那樣的刺耳。 另外,明軍后來唱的那首軍歌雖然沒聽過,可是多爾袞、岳托卻覺得,這首比《滿江紅》還要刺耳,二人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非常難看。 “這支明軍決不可留,將來必成大患!” 多爾袞不再猶豫,當(dāng)即叫來八旗滿洲正紅旗巴牙喇營牛錄章京譚拜,命其率部進攻,并且還調(diào)集了各部兵馬隨同進攻。 岳托對此也點頭認可。 第一百七十一章 血戰(zhàn)到底(一) 譚拜之所以會被多爾袞點將,說明其不是清軍里面的普通將領(lǐng),其自小修習(xí)漢語,對面的明軍唱什么,他當(dāng)然知道。看身旁巴牙喇兵很多人臉上仍露出驕橫的神情,他卻對將要來臨的戰(zhàn)事謹慎非常,特別是被多爾袞點將之后。 此時譚拜已經(jīng)將對面那股明軍,當(dāng)成自己作戰(zhàn)生涯中最大的勁敵,萬萬不可小視。 譚邦此人在歷史上并不是個普通的角色,滿洲塔喇氏,正白旗人,滿清天聰五年隨從圍困大凌河,祖大壽遣百余騎突圍而出。譚拜與當(dāng)時的牛錄章京布顏圖追斬三十余人,獲馬二十四匹。滿清天聰八年,授世職牛錄章京。 此后幾年中譚拜立功甚多,今年這場清兵入寇中,譚拜隨從岳托麾下,入墻子嶺,攻豐潤,還攻破明太監(jiān)馮未成諸軍。 在歷史上,譚拜隨后又率巴牙喇兵屢次立功,先后擊敗明總督趙光蚱、范志完、總兵吳三桂、白廣恩諸軍,以功進三等甲喇章京。順治三年,譚拜擢兵部尚書,從肅親王豪格西討張獻忠,屢破張獻忠兵,順治四年,又調(diào)吏部尚書,殲張獻忠。 雖然譚拜現(xiàn)在是八旗滿洲正紅旗巴牙喇營中最慎重,最清醒的一個,不過與大部分滿洲人一樣,他外相并不好,身材不高,不過頎為租壯,一張嘴,就是滿口的黃牙,惡心至極。 此時譚拜身上同樣披著精良的水銀鐵甲,策馬隨在潮水般的清軍陣營中,滾滾向?qū)γ娴拿鬈姞I地逼去。 清軍步騎密密層層逼來,黑壓壓的接號隨風(fēng)翻滾著,他們越來越近,五里,四里,三里,二里。 在清軍進入二里的距離時,三面潮水般的清軍陣營停了下來,號角聲響起,他們的陣形分開,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盾車被推了出來。 那些盾車中,前面一排排盡是那種精良的盾車,有車輪,有擋板,裹著厚厚的牛皮,而且還潑上了水。后面的盾車,則用粗木捆扎在一起,成為粗糙的木盾。 密密麻麻的清軍輔兵、跟役推著數(shù)量眾多的盾車、木盾上來,在他們身后,跟著的是黑壓壓的清軍弓箭手。隨后又跟著密密層層的各旗重甲,只見他們左手持大盾,右手上握著粗重的短兵器。最后又是無數(shù)胯騎駿馬的清軍馬步甲與巴牙喇兵。他們?nèi)婧蠂蟻恚瑫簳r看不出他們主攻的是哪一面。 明軍將士們嚴(yán)陣以待,看那些密密層層的清軍盾車,可以想象等會定有一場惡戰(zhàn),眾人都握緊了手中的兵器。 清軍又行了半里,如巨雷般響動,一陣陣炮彈的呼嘯,往清軍營地中而去。在這個距離上,安排在夏河寨新軍防線中的五門督標(biāo)營紅夷六磅炮己經(jīng)可以打到,只需高高仰起炮口便可,而且夏河寨新軍的將士們還專門為這些大炮疊了一個高臺,使得射程也有一定的增加。 呼嘯聲中,一個個guntang的數(shù)斤重鐵球砸落,紅夷炮的炮彈或是砸進清兵盾車中,或是砸進清軍人群中,在堅硬的地面蹦跳翻滾,直接帶出一條血路。隨炮打出的十幾個小彈更是四下亂竄,一個個清兵慘叫滾倒在地。 清兵的盾車與士兵陣列實是太密集了,想打不中都難。紅夷大炮遠距離密集殺傷效果還是不錯,就是太重了。僅這六磅炮,連炮身在內(nèi),火炮全重己經(jīng)超過了一千斤,長途跋涉較為困難。 督標(biāo)營那些炮手在自己炮隊隊官的指揮下,從容不迫地開炮、裝填。這些炮手平日在督標(biāo)營精心供養(yǎng),平日的訓(xùn)練也是經(jīng)常進行。雖然他們的發(fā)射成果在劉衍看來還略不理想,不過不可否認,他們是現(xiàn)在大明軍中有數(shù)的精銳之士。 每門炮旁的炮手不斷用記差法估算距離,在他們的報數(shù)號令聲中,另一個炮手則不斷用曲柄與螺桿調(diào)整著炮口。在他們的瞄準(zhǔn)射擊下,一輛輛清軍盾車被打爛,陣列中的清將士兵血rou橫飛。 明軍猛烈的炮火,讓前面而來的清軍陣營中起了一陣陣sao動,似乎身旁的盾車絲毫不能帶給他們安全。不過在一眾清軍將領(lǐng)的彈壓下,清軍還是冒著炮火不斷前來,很快便進了一里。 劉衍見狀不由感到有些可惜,其實如果火炮質(zhì)量過關(guān),每門火炮都有幾個熟練的炮手,那火炮的發(fā)射頻率遠高于火銃的射擊頻率。就算夏河寨新軍的鳥銃手使用定裝彈藥,他們打了六銃,火炮其實可以射擊八發(fā)。 不過此時的火炮,鑄造工藝比起后世還遠遠還不如,火炮射擊幾輪后就得停射散熱、清理炮膛,否則火藥極易自掀。 特別是紅夷大炮,連續(xù)發(fā)射不得超過三次,每發(fā)射四十發(fā)后逆必須暫停一小時,以使炮管冷卻。各方面cao作要求都太高,否則極易造成炸膛事故。 本來清軍進入一里內(nèi),正是紅夷六磅炮的有效殺傷距離,此時這幾門炮卻是斷斷續(xù)續(xù)發(fā)射,威力大減。 看著仍是密密層層上來的清軍盾車,一直瞪眼瞧著那些紅夷炮手發(fā)射的錢樰臉上露出傲然之色,喝道:“虎尊炮準(zhǔn)備!” 在他的喝令下,夏河寨新軍防線的五門虎尊炮一齊黑壓壓地調(diào)起炮口,與此同時,似乎宣大軍三面防線都傳來此起彼落的喝令聲:“火箭準(zhǔn)備!” “放!” 如一聲聲巨雷炸起,宣大營地三面前騰起一股股濃厚的煙霧,鋪天蓋地的火箭呼嘯著,帶著煙火軌跡,有如驟雨疾風(fēng)般向整個清軍陣地撲去。 明軍中精良的飛槍、飛刀、飛劍等大火箭,三十發(fā)裝,燃后可去三百步。百虎齊奔等大火箭,一百發(fā)裝,掀后更可達十里有余。 作為督標(biāo)營,還有兩鎮(zhèn)的總兵,楊國柱與虎大威軍中都攜帶大量的火箭,他們同樣支援了劉衍大把的飛槍、飛刀、百虎齊奔等大火箭。而且作為三鎮(zhèn)的主官,他們的火箭裝備,不用說,大部精良。 一聲聲炸響如雷,夏河寨新軍鳥銃手們,多人充當(dāng)火箭手,他們爬坐在土墻上,一人瞄準(zhǔn),一人點火。每一筒火箭飛射出去,都是三十根,或是一百根箭矢呼嘯而去。 似乎是鋪天蓋地的箭雨籠罩了清軍陣地,科技的力量是游牧民族不可想象的,他們或許要數(shù)千上萬人齊射,才可造成這樣的箭雨。就算密密疊疊的清軍舉起盾牌,仍不斷有人或馬中箭滾倒在地,更不要說那些推著盾車沒有舉盾的清兵輔兵和跟役了。 火箭如雷的發(fā)射響中,驚動許多清軍戰(zhàn)馬吃驚跳躍起來。清兵前層那些盾車上,更是如刺猬般扎滿飛射過來的火箭箭矢。 那些清兵輔兵跟役一片片倒下,許多盾車停止下來,一些輔兵恐懼之下,拔腿就往回跑。這些逃兵無一例外,都被當(dāng)場斬殺。隨后又有一片的清軍輔兵從陣后上來,補上了這些推車的人手。 “開炮!” 密密層層的清軍盾車冒著炮火,又推近到三百步之內(nèi),在紅夷六磅炮、虎尊炮、飛槍、飛刀火箭等鳴響中,在錢樰聲嘶力竭的喝令中,夏河寨新軍陣前的五門虎尊炮一齊開火。同一時間,宣大營地另兩面也傳來了佛郎機火炮的轟鳴齊射聲。 火炮的齊射威力果然是大,十幾個鉸球一齊打出后,劉衍又看到對面一片人叫馬嘶,清軍陣地好一陣混亂。 這一番眾多火炮打出的戰(zhàn)果不錯,劉衍遠遠看了一會兒,不由得暗暗點頭,現(xiàn)在自己軍中糧草充足。彈藥方備,就算今日惡戰(zhàn)到晚,火箭至少可以使用五日。火炮彈藥,也可以使用十天、半個月。至于鳥銃的定裝紙筒彈藥,戰(zhàn)事最激烈,一個鳥銃手一天怕也打不到二十發(fā)。以軍中的定裝紙笥彈藥庫存,打完這次清兵的圍攻,甚至一直打到他們退出關(guān)外都沒有問題,劉衍此番足足帶來了八十余萬發(fā),幾乎將夏河寨前千戶所的庫存搬空了。 在劉衍中軍部不遠的盧象升指揮大營中,盧象升也是頜首贊許。奴賊還沒沖到陣前,僅這數(shù)波打擊,就大挫他們銳氣。 “該部明軍,果然是支勁敵!” 兩里外的清軍大陣中,這里用土堆木料建了一個數(shù)米高的巨大高臺。高臺上,多爾袞與岳托站在織金龍旗下,只是對著陣前眺望。 聽著多爾袞若有所思的話,岳托也是同樣點頭,沉聲說道:“雖有大量的戰(zhàn)車遮擋,不過勇士們還是傷亡不小,他們的火炮、火箭太猛烈了。幸好我們也繳獲了大量的明軍火炮火箭,俘虜了不少明國炮手,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他神情振奮,大聲說道:“只要再過數(shù)日,我大軍從通州繳獲的那兩門數(shù)千斤紅夷大炮就可運到,介時攻破明軍宣大營地,就更有把握了!” 多爾袞緩緩點頭,他傳令各部:“將火炮拉上去,讓勇士們繼續(xù)迎上去,接著試探!” “放!” 面對那些繼續(xù)迎上來密密的清軍盾車,錢樰再次喝令開炮。 夏河寨新軍陣前一陣sao動,大股硝煙騰起,五門虎尊炮又是齊轟,震耳欲聾的炮響中,又是幾架清軍盾車被打翻在地,余者的炮彈,更是跳開一道道血路。 雖然虎尊炮的威力和射程遠不及佛郎機炮,可是此時清軍已經(jīng)沖的很近,用上單子,虎尊炮在近距離也可以打出不錯的戰(zhàn)果。 看到夏河寨新軍火炮齊射的威力,那繼續(xù)指揮自己紅夷六磅炮開炮的督標(biāo)營炮官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正在這時,忽然看到三面圍來的清軍盾車中,閃開一條條通道,接著劉衍等人更吃驚地看到,清軍中推出了多門的佛郎機火炮,甚至其中也有紅夷六磅炮、三磅炮。更有眾多的清兵們,同樣舉起密密麻麻的大號火箭。 清兵中竟然也有火炮火箭,這大大出乎宣大將士的意料之外,面對此情此景,很多將士都是不知所措。隨后各營將官緊急喝令遮蔽防護。劉衍也緊急傳令各土墻后的刀盾兵們,用自己的盾牌去保護那些開炮的炮手們。 第一百七十二章 血戰(zhàn)到底(二) 清兵那邊傳來震耳欲聾的炮響,接著如雷的火箭發(fā)射聲響起,一顆顆炮彈,同樣呼嘯往明軍營地中砸來。還有一陣陣箭雨,同樣咆哮而來,眨眼間便到了明軍面前。 夏河寨新軍好多來不及遮掩的炮手,直接被火箭射飛出去。督標(biāo)營幾個炮手,也同樣被利箭射翻滾倒。一顆顆鐵球,呼嘯地砸在明軍營地中,或打在明軍外圍防線中,或直接射進內(nèi)圍防線帳篷去,打得到處一踏糊涂。 劉衍就看到身旁的鳥銃手或是長槍兵,不斷被跳躍的炮彈打中,轉(zhuǎn)眼之間血rou模糊、斷手斷腿。甚至有一個長槍兵,直接被一顆斜掃的炮彈帶飛去頭顱,無頭的尸身噴出一道道血霧,轟然倒在地上。一炮紅夷炮的炮彈甚至砸到了盧象升的中軍指揮部身旁,將簇擁在他身旁的護衛(wèi)打開一條血路。 除了這些炮彈,密密麻麻而來的火箭也給明軍造成不小的傷亡。 火箭直射的威力大,在清軍的射線中,明軍有土墻遮護,內(nèi)中的情形看得不是很清楚,土墻缺口處那些明軍炮手是個很好的靶子。除了對準(zhǔn)這些人直射外,余者使用火箭的清兵們,則是一個個點燃火箭大筒,抬高仰角,對整個明軍營地進行覆蓋射擊。 密密麻麻的箭雨射來,夏河寨新軍人人身披精良全身鐵甲,箭矢從空中落下,很多人身上都插了好幾箭,不過還好,箭矢大多破不開他們的鐵甲。不過那些督標(biāo)營的炮手就不一樣了,他們只是身著胸甲,又沒有盾牌保護,很多人雙臂中箭,悶哼倒下。 夏河寨新軍外圍防線中,到處是鮮血,還有傷員們的哀嚎,特別是那些被炮彈掃中的傷者,樣子更是奇慘。很多箭矢甚至落在劉衍的身上,他的盔甲上,就插著好幾根。 劉衍看得目齜欲裂,清軍這一番打擊,己部損失不少。以夏河寨新軍的紀(jì)律森嚴(yán),這措手不及下,都不可避免出現(xiàn)一陣陣sao動,想必余者二面的明軍,傷亡更是巨大。 劉衍緊急派人去盧象升的中軍營討要一部分盾牌,給自己沒有接戰(zhàn)的鳥銃手遮掩使用。一大片明軍營地核心防線的醫(yī)官們,在盾牌兵的重重保護下,也冒著箭雨出來,將那些傷者一個個抬到營地后面去。 劉衍更大聲傳令:“炮手,將韃子的火炮打下去!” “火箭手,將韃子的火箭打下去!” 在劉衍的喝令聲中,火箭陣陣的炸雷聲響,夏河寨新軍中充當(dāng)火箭手的鳥銃手們,從土墻的空間中,不停向清軍陣地發(fā)射火箭,雙方好一陣對射。大明內(nèi)地的火箭畢竟不能與九邊宣大軍中的火箭相比。 他們使用的最多只有飛槍、飛刀、飛劍等三十發(fā)裝的大火箭,質(zhì)量上也不能相提并論,特別與三鎮(zhèn)中最精銳的火箭裝備相比。他們很多火箭鳴不行,發(fā)射后最多三百步,而且殺傷力就弱小了。 夏河寨新軍這邊的百虎齊奔大火箭,每一捆便是一百發(fā)裝,射程更遠,威力更強。每一次巨雷炸起,便是一陣陣呼嘯的箭雨而去。加上全軍重視,己方有了防范遮護,這一番對射,很快就將那些清軍火箭手壓了下來。 此時錢樰憤怒無比,剛才措手不及下,自己的炮手又損失了多個,還好每一門炮身旁,還存有一、二個炮手。他躲在土墻之后,鎮(zhèn)定地估計算對面清軍火炮的方位,快速計算數(shù)據(jù)距離,在他的傳令下,五門虎尊炮又是一齊調(diào)整炮口。 督標(biāo)營那五門紅夷六磅炮,每門炮身旁同樣存有幾個炮手,在那炮官的喝令下,他們也是快速調(diào)整。似乎借鑒了夏河寨新軍的齊射心得,該炮隊傳令不得火炮獨自射擊,聽他號令一陣開火。 對面的清軍火炮約有三十門,大部分為佛郎機中型火炮,射程威力與督標(biāo)營的佛郎機中型火炮差不多。其中有五門為紅夷六磅炮與三磅炮,也不知道他們從哪里繳獲來的。 在方才的那次齊射后,那些被俘虜?shù)拿鬈娕谑郑质置δ_亂裝填起彈藥未。這一下子,他們的素質(zhì),就與督標(biāo)營炮手及夏河寨新軍炮手區(qū)別出來,很顯然的,他們并不能與督標(biāo)營與夏河寨新軍的炮手相比。 這些被俘虜?shù)拿鬈娕谑郑麄儾⒉幻靼淄翂竺鬈姷那闆r,只是對準(zhǔn)營地亂射罷了。又知道先前的炮擊后,對面明軍的炮手肯定瞄上了他們,更是個個神情慌亂,裝填速度更慢了下來。 “放!” 夏河寨新軍陣中,五門虎尊炮一齊怒吼,噴出大股硝煙。 這么長的時間,對面那些被俘虜?shù)拿鬈娕谑謪s還沒有裝填好彈藥,一大片鐵球呼嘯砸來,夾著幾十個亂飛的小球,頓時將那些炮手打得血rou橫飛,甚至將那些火炮當(dāng)場打壞一小半,嚇得剩下的清軍和炮手,再也不敢如此抵近射擊了,紛紛向后退卻。 身旁那些炮手的慘樣,看得余下的炮手膽戰(zhàn)心寒,在那些盾車后的清軍威脅下,他們又無奈地裝填射擊。好容易余下的火炮相繼開火后,卻又是一片炮手的慘叫。 佛郎機這東西,裝添最需慎重,雖后裝填子銃裝填快速,不過母銃對合必須緊密。否則火氣急泄出來,那種guntang的氣體,輕則將身旁炮手燙成重傷,重則當(dāng)場死亡。 這些被俘虜?shù)拿鬈娕谑制饺站褪韬鲇?xùn)練,此時心慌意亂下,裝填子銃合格的,更是找不出幾個。多門佛郎機火炮火氣外泄,最正常不過。 那些被燙傷的炮手正滾在地上慘叫,忽然轟的一聲巨響,如平地起了一聲驚雷,周邊一大片的清軍及被俘虜?shù)拿鬈娕谑直徽ǖ醚猺ou橫飛,卻是一門紅夷六磅炮的炮手裝填不合格,心慌之下,填入了太多的火藥,那火炮當(dāng)場炸膛,炸死了周圍一圈的兵丁,連幾架清軍盾車都被掀翻在地。 清兵那邊的情形,看得夏河寨新軍這邊一陣大笑,此時錢樰等人的火炮又再次裝填好彈藥,與督標(biāo)營的火炮一起再一次齊射,清軍那邊的火炮,徹底地啞了。 巨響聲也驚動了陣后的多爾袞等人,聽聞前方的情形后,多爾袞沉思一會,淡淡說道:“那些擄獲的明國炮手不堪用,看來以后要與明軍炮戰(zhàn)銃戰(zhàn),只得使用恭順王營中的炮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