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213節
于謙認真地說:“其實你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離開京師,朝廷事多且繁,看《建文報》,朝廷正在規劃更大規模的鐵路,這是自金陵鐵路、京通鐵路兩次驗證之后第一次大規模興建鐵路,朝堂之上風波定少不了。” 朱文奎含笑看向藍天:“鐵路營造是國策,無論多少風波都會推行下去,并沒什么可參與。至于其他文書,父皇與內閣可以輕松處理。我們要做的,便是走出去看看,看看這兩年太平日子是不是當真太平,看看百姓們到底有沒有富足,地方上有沒有欺民。這些事,父皇也想知道。” 于謙皺眉:“朝廷有監察御史,皇室有安全局,想了解這些不需要年兄親自走一遭吧?” 朱文奎偏了偏頭,看著于謙。 于謙笑著搖了搖頭:“好吧,兼聽則明,偏聽則暗。” 朱文奎背負雙手,嚴肅地說:“二月時,西安府被查出監察御史、地方府衙聯合造假,虛造數據,奪得了十大優府名頭,這件事你應該沒忘吧?” 于謙握了握拳:“這是我的恥辱,怎么能忘!” 韓夏雨有些疑惑,問道:“西安府的問題,怎么成了你的恥辱?” 朱文奎見于謙一臉不甘,對韓夏雨解釋道:“國子監將西安府的數據放了出來,當做一次數據分析的考試,結果于謙在一個時辰內只找出了四處錯誤,而那數據里的錯誤有五處。” 于謙不得不承認,虛構數據的人是高手,若不是其無法權衡太多數據出了紕漏,很可能當真讓其瞞過去了。據查,那個人出自國子監數學院,被數學院引以為恥,不僅將其名字剔出國子監,還禁了其后三代加入國子監。 朱文奎走向桌案,拿起于謙的包裹遞給顧云,然后對于謙道:“走吧,我們有兩個月的時間。” 于謙見此,便跟著走了出去。 馬車至城外車站。 朱文奎將票遞給于謙,笑道:“特意找了鐵路局的人要了五張票,走吧,你還沒坐過火車吧?” 于謙激動之余,疑惑地問道:“京通鐵路不是貨運專線,不運人吧,為何還有車票?” 金陵的火車坐不起,到了北京之后,于謙一頭扎在國子監,別說坐火車,就是出國子監的大門次數都少得很,再說了,沒聽說過京通火車運人。 朱文奎回道:“車票有,不過不對外公開售賣。” 京師鐵路局的掌印溫征道走來過來,將幾人請至茶室稍作,找人問詢一番,便走過來恭敬地說:“殿下,可有出京旨意?” 朱文奎看了下顧云,顧云將批準文書拿出。 溫征道核實之后,松了一口氣,將文書送還之后說:“火車將會在半刻鐘之后出發,用時半個時辰抵達通州。” 朱文奎微微點頭,示意溫征道先去忙。 溫征道離開之后,便找人以最快速度去通報給內閣與東宮官員。 送信的人還沒走多久,楊士奇、楊溥已匆匆趕到火車站,聽聞太子果然在這里,不由松了一口氣。 溫征道面對兩位,不安地說:“核實過太子文書。” 楊溥擺了擺手:“皇上是答應了,可我們不能讓太子就這么離開,你不知道,二皇子已經進入武英殿了!” “啊?” 溫征道驚愕不已。 很難想象,太子的地位可以說很是穩固,怎么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了個二皇子,難道說皇上另有心思? 沒空與溫征道說,楊士奇、楊溥走入茶室,看到朱文奎后松了口氣,連忙上前行禮。 朱文奎起身:“兩位先生怎么追到這里來了?” 楊士奇看著朱文奎,嚴肅地說:“殿下,此時不是出京的好時機,當留在北京穩固人心。” 楊溥進言:“一旦殿下南下,很可能會讓朝中文武官員惶惶不安。皇上已經下旨,封二皇子而吳王,并將城外一座宅院賜其作吳王府。” 于謙聽聞之后,顯然很是吃驚。 朱文奎起身走向楊士奇、楊溥,笑道:“兩位先生,文奎也算是你們的弟子,不敢說聰敏過人,但還是見過一些世面,經歷過不少事。眼下孤要南下,就不要阻攔了吧。” 楊士奇、楊溥對視了一眼。 這話說得很清楚,他朱文奎不是傻子蠢貨,不會犯低級錯誤。 那為何他又要在這個時間點出京師南下? 楊士奇沉思一番,最終選擇了退讓,從袖中取出幾張寶鈔,道:“殿下既然要南下,想來會路過揚州吧。那里有家固鎮藕粉,還請捎帶一些回來。” 楊溥無語,太子是去游歷地方的不是帶貨的,你個楊士奇搞什么…… 朱文奎也沒拒絕,收下了寶鈔,給兩人說了幾句,便帶于謙等人上了火車。 楊溥、楊士奇、溫征道等人于站臺目送火車離去。 溫征道忍不住問楊士奇與楊溥:“為何不留?一旦吳王得勢,朝中必分兩派,到那時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 楊士奇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溫征道說:“太子自有安排。” 楊溥凝眸,看著遠去的火車,感嘆了句:“恐怕這是皇上與太子演的一出好戲。” 溫征道不明白,什么好戲也不應該動搖東宮吧。東宮是國本,直接動搖國本了。 火車開始加速,咣當咣當的傳動聲傳入車廂。 于謙沒有心思欣賞眼前雅致的車廂,也沒心思品茶,觀望窗外風景,只是看著朱文奎,但只過了不到一會,于謙便興奮起來,看著不斷倒退的房屋、樹木,感嘆道:“火車好啊,雖沒有風吹在耳邊,可也能感覺到在快速前進。” 朱文奎笑道:“父皇說,火車在催人跑,催人奮進。” 于謙點頭:“確實,匠學院還在研究改進蒸汽機,希望可以加快火車的速度。再過個五年十年,說不得我們可以直接坐火車去金陵、杭州。” 朱文奎同樣憧憬著未來:“到那時,就在火車里安裝上床榻,睡個兩夜便到了。興許,用不了十年。” 韓夏雨看著說笑的兩人,眨了眨眼,對于謙問:“小謙子,你是太子的好朋友,為何不擔心他?” 于謙對一口一個“小謙子”很是頭疼,卻也不敢得罪韓夏雨,只好說:“太子又無事,何必要擔心。” 韓夏雨莞爾:“可你剛上火車時不是這樣想,愁眉苦臉的樣子誰都能看出來。” 于謙言道:“之前沒想明白,現在想清楚了,自然不需要愁苦。” 韓夏雨追問:“想明白什么了?” 于謙看想朱文奎,見他嘴角帶著笑意,便說道:“想明白太子是太子,大明只有一個太子。其他皇子只是藩王,而藩王的結果無外乎兩種:其一,居留金陵或京師,無所事事。其二,海外封國,開疆拓土。二皇子的未來,很顯然已經被皇上與太子確定。” 朱文奎笑了,微微搖頭,糾正道:“你說錯了,二弟的未來不是被父皇與我確定,而是二弟他自己選擇好了。” 第一千五百六十九章 市井文化,四大名著 通州碼頭幾乎被船塞滿,南來北往的船只都匯聚在這里。 作為京杭大運河的起點,南方向北漕運的終點,這里的碼頭不到兩年時間便超過了徐州、淮安、揚州等地,成為了僅次于金陵龍江碼頭的第二大碼頭。 想要取代龍江碼頭并不容易,那里畢竟有著長江作為依托,南方多少貨物走走停停,都需要在那里停靠。 安全局提供了船只,載著朱文奎、于謙等人一路南下,順路還去看了繁華的天津港。 經過多年營造,天津港已成為大明第一港,不僅駐扎有最強的東海水師,還修筑了大量民用碼頭,供南方海船停泊。 隨著大明對定遠行省的控制趨向于穩定,商人開始朝著定遠行省進發,想要在那里通過礦產發財致富。 朝廷發了話,允許商人開采定遠行省內除金銀外任何礦產。只不過經過將近兩年的時間,許多商人開始跳腳罵人了。 娘的,話說得好聽,允許開采除金銀外任何礦產,你倒是有其他礦產啊…… 想去挖煤,找了一年多,硬是連個煤坑都沒找到。想去挖鐵礦,這倒是找到了,可這鐵礦山又小又瘦,開采出來吧,成本不小,不開采吧又浪費資源,只能半死不活地一邊開采一邊罵人…… 從天津港離開,繼續南下,船只到了滄州。 于謙想去看滄州鐵獅子,韓夏雨想吃滄州的金絲小棗,朱文奎想看看這里的民生,便于滄州上岸。 滄州,只能算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城。雖說這些年來依靠京杭大運河有了一些起色,可畢竟不是什么重鎮,并沒有多少商人會在這里過多停留。 可即便如此,滄州的主街還是有些熱鬧,人來人往,叫賣聲嘈雜。 經過一座茶樓時,里面轟堂叫好聲吸引了朱文奎、于謙等人,便跟著上了茶樓。 說書人站在高臺之上,手中鎮紙猛地一拍,發出清亮的聲響,隨后抑揚頓挫起來:“隨至小亭,已設樽俎:盤置青梅,一樽煮酒。二人對坐,開懷暢飲。酒至半酣,忽陰云漠漠,聚雨將至。從人遙指天外龍掛,cao與玄德憑欄觀之……” “年兄,這是在說《三國》之事。” 于謙聽聞,低聲說。 朱文奎笑著,見茶樓里沒了空桌,看到有桌子只有兩個人,便走過去想要拼一桌。 兩人皆是布衣粗漢,同是三十余歲。 一個男人憨厚,手握芭蕉扇,一只腳踩在凳子上,衣襟半解,露著胸肌,另一個男人看似更是沉默寡言,手中抓著一本書當了蒲扇送風,另一只手端著茶碗,時不時滋溜一口。 王大苗動了動蒲扇,看向走過來的年輕少年,將腳放了下去。 朱文奎抬手行禮:“敢問兩位兄長,可否共拼一桌,也好聽個熱鬧。” “讀書人?” 張泉將書擱在桌上,打量著來人。 朱文奎、于謙對視了一眼,于謙上前一步,笑道:“尚在進學。” “來來,坐下。” 張泉、王大苗歡喜地招呼起來。 王大苗看向于謙,含笑道:“我伢子和你差不多年紀,在縣學讀書,暑期之前考了個二十名。你在哪個縣學讀書?” 于謙有些不知咋說,如果告訴他們自己在國子監,估計是不會相信的,想到張博志也算自己的老師,便說了句:“在宛平縣學修習過課業。” “宛平啊,那不是北京的縣學了?了不得。”張泉感嘆,還招呼著伙計上茶,然后看向朱文奎:“這位小兄弟,應該快考府學了吧?” 朱文奎剛還想笑于謙,轉眼就輪到了自己,只好回道:“快了,先生們說過,只要勤學不怠,還是有希望去國子監的。” “好啊,這才是咱們的大明好少年。” 王大苗感嘆,剛想再說下去,張泉便打斷了王大苗,對朱文奎、于謙等人說:“看,精彩的地方要來了。” 朱文奎、于謙看向說書人。 說書人講著“煮酒論英雄”,很快便講到:“cao以手指玄德,后自指,曰:“今天下英雄,惟使君與cao耳!”玄德聞言,吃了一驚,手中所執匙箸,不覺落于地下。” “來了。” 張泉、王大苗低聲說了句。 隨后朱文奎、于謙等人便聽到一聲“咔嚓”的雷聲驟然傳出,聲音之大,令人震驚,隨后還伴隨著雷的轟隆之聲,滾滾而來! 雷聲之后,竟又傳出了傾盆大雨之聲,似是瓢潑。 朱文奎看向外面的陽光,又看向說書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