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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187節(jié)

    周昌無語,這就不是你打不打擾他們的問題……

    李志剛嘎嘎笑著走了,事就這么定了,胡瀅有些同情地看著于謙,這小子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當然,將于謙安置在郭嘉樂寢室也不是沒有理由,因為匠學院緊挨著兵學院,后面就是農學院,農學院后面是商學院,而匠學院向東,便是儒學院與數(shù)學院。

    于謙選了這么多課業(yè),來回跑路多費事,索性選居中一點,節(jié)省點路上時間。

    當宋斷斷聽聞于謙要住在郭嘉樂房間里時,拉著要飛天的胡其儀就跑了過去,飛天不耽誤一時半會,記住于謙這時候的意氣風發(fā),再看看七日之后他的神情落寞,這多有趣。要助人為樂,那什么,葉副院長你就不要去了,我們送于謙去足夠了……

    于謙跟著宋斷斷、胡其儀到了一間屋舍,宋斷斷指了指房門:“這就是你的房間了,告誡你一句,晚上睡覺的時候千萬不要醒來,嗯,不要醒來,聽到任何動靜都沒睜眼。”

    “為何?”

    于謙不解。

    胡其儀搓了搓手:“還能為何,鬧鬼唄。”

    于謙根本不在意:“子不語怪力亂神,倘若這世上真有鬼,自有神來收拾他們,他們鬧不到我身上來。”

    宋斷斷、胡其儀對視了一眼,大笑著離開。

    胡其儀伸出右手三根手指:“三天,三天后他就會搬走。”

    宋斷斷搖頭:“這于謙不是尋常人,聽說最推崇文天祥,文天祥是個不怕死,不怕鬼神的,所以我想,他至少能堅持——五天吧。”

    胡其儀抬頭看天:“三天以內算我贏,我贏了,你要把最新設計出來的溫度計給我,我打算帶到天上好好測量測量溫度。”

    宋斷斷白了一眼胡其儀:“只是發(fā)現(xiàn)了汞熱脹冷縮的特性,還沒找準刻度。在南京國子監(jiān)無法確定零度,皇上說了,水沸時的溫度是一百度,結冰時的溫度是零度,等今年冬日,我要帶人測定零度,之后才好給你使用。”

    胡其儀嘆了口氣:“聽說你還在研究酒精溫度計?”

    宋斷斷點了點頭:“什么材料都試一試,萬一成功了呢。材料有著諸多奧秘,我們總需要一點點探索出來。”

    胡其儀微微點頭,想起什么,說道:“最近翻閱袁岳大軍在蔥嶺訓練的文書時發(fā)現(xiàn),他們在蔥嶺燒開水,水雖沸騰卻不覺太過燙熱,有軍士不小心傾水至手中,竟沒有多少燙傷。我認為,高處不僅溫度降低了,似乎還有一種力量在改變。”

    宋斷斷皺眉:“你找到這種力量了?”

    胡其儀伸出手,笑道:“那,就是這里,我們看不到的空氣。就像是水有浮力一樣,空氣也有自己的力量。雖然這種力量看不到,但我們并不是不能測試。郭嘉樂現(xiàn)在正在鉆研電能,這種詭異的學問遲早會被他突破,我們必須抓緊時間了。”

    宋斷斷重重點頭。

    學問無止境,總需要探索下去才能知道深處有什么。

    沈達道收到了消息,拉著想要做實驗的郭嘉樂回了屋舍見到了于謙。

    彼此介紹。

    于謙并沒有發(fā)現(xiàn)郭嘉樂、沈達道有什么不妥,沈達道很是熱情,郭嘉樂雖然孤僻不善言辭,但也沒有兇神惡煞。

    挺好。

    郭嘉樂指了指于謙的箱子,問:“里面有毛衣嗎?”

    沈達道錯愕地看向郭嘉樂,連忙說:“于謙啊,這箱子一定要上鎖,沒有鎖怎么行呢,咱們屋舍里有老鼠,很容易鉆進去的……”

    于謙不理解,老鼠怎么可能鉆得進去,我蓋著不就好了。

    郭嘉樂沒多停留,沈達道陪著于謙嘀咕了許多,特意叮囑了一句:“晚上聽到動靜莫要睜開眼,一旦睜開了,很可能就睡不著覺了。”

    于謙疑惑地問:“為何都說晚上不能醒來?”

    “還有誰說過?”

    “宋斷斷,胡其儀。”

    “該死的,這兩個家伙一定約賭了什么,你等著,我去一趟……”

    于謙看著急匆匆離開的沈達道,搖了搖腦袋,決定不理睬這些事,從箱子里取出府學教材,開始了自學補課,想要正式上課,還需要等上七日。

    夜至三更。

    沈達道與郭嘉樂從外面回來,推開門看著挑燈夜讀的于謙,兩人對視了一眼。

    “這么晚了為何還不休息?”

    沈達道問道。

    于謙笑道:“先生說我基礎太差,需要補的地方還很多,只能給黑夜討要一點時間,趕一趕路,也好早點跟上你們。”

    沈達道有些敬佩,一個少年有如此毅力與心性,還有什么事不可為?

    “可以休息了,明日還需早起。”

    沈達道端著臉盆走了出去。

    夜已深沉,寂寂無聲。

    于謙昏昏沉沉睡去,突然聽到了沙沙的聲音,想起什么,渾身一驚,微微睜開眼,小心翼翼地側過身去看。

    借著星光,可以看到房間里站著一個披頭散發(fā)的人,雙手正拿著絲綢在摩擦一根玻璃棒,之后拿起玻璃棒靠近頭發(fā),發(fā)現(xiàn)頭發(fā)竟詭異地飄向玻璃棒,似乎有什么力量吸附了過去。地上還有一些碎紙屑,玻璃棒靠近時,碎紙屑竟也顫動起來。

    鬼,當真有鬼!

    于謙有些害怕。

    披頭散發(fā)的人坐了下來,低聲喃語:“靜電在吸附,磁鐵也在吸附,難道說這兩種吸附是同一種力量?”

    “是你!”

    于謙聽出了郭嘉樂的聲音,坐起身來,看著郭嘉樂撩開頭發(fā),問道:“你半夜裝鬼嚇人嗎?”

    郭嘉樂左右看了看:“你在說我?”

    “不是你還能有誰?”

    于謙很是郁悶,大半夜不睡覺披頭散發(fā),哦,我的箱子為啥打開了,我的毛衣不見了,我的虎頭帽子也不見了,我的書為啥被人撕碎了一頁……

    “進賊了!”

    一聲喊叫。

    沈達道終于憋不住笑了起來,讓你小子上鎖不上……

    第一千五百三十二章 可那是我的鐲子

    賊,哪里有賊?

    郭嘉樂幫著于謙一起尋找,沒見房間里有其他人,門窗都好好的,末了問了一句:“你丟了什么?哦,你說毛衣啊,地上不就是,我拿去做靜電實驗了,你的書啊,我撕的,不要緊,這一頁無關緊要,全都是社學階段的廢話,不用看。虎頭帽子,我看著威風,掛門外辟邪去了。”

    “辟邪……”

    于謙委屈壞了,那可是自己最喜歡的虎頭帽子,虎虎生威的虎,老虎的虎,你拿去辟邪,實在不行你貼個哼哈二將也比我的帽子強啊。

    郭嘉樂打量了下于謙,從懷里拿出一個銀質鐲子:“這玩意借我用一用,我需要研究硫酸的腐蝕問題,上次想腐蝕金子試試,博士怎么都不批,不批金子也就罷了,銀子也不給我,讓我用寶鈔,你說我委屈不委屈,寶鈔說到底就是紙張,我要的是金屬……”

    “這是我的!”

    于謙心疼。

    老爹怕自己寒酸丟人,特意讓人打了這件銀質鐲子,只是自己嫌這玩意總在手腕上亂晃,所以沒戴過。

    郭嘉樂點了點頭:“所以我說借用一下。”

    于謙問清楚硫酸是什么之后,直搖頭:“綠礬油我聽說過,傳聞中多用于毀尸滅跡,你不能這樣對我的鐲子。”

    郭嘉樂不管于謙地拒絕,揣在懷里:“若是這鐲子腐蝕掉,我連硫酸一起送你。只要這東西在硫酸液體里面,總有一日會再弄出來的。”

    “腐蝕了還能回來?”

    于謙瞪大眼。

    郭嘉樂重重點頭:“皇上說過,一切自有規(guī)律。再說了,鹽溶于水,也可以從水里再提煉出來,水可以結成冰,冰也可以化成水。我相信,腐蝕掉的金屬也會有法子再還原回來。”

    “可那是我的鐲子……”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沒有金子?”

    “沒有。”

    “下次有金子了告訴我,我還可以拿去做實驗,大不了以后帶你進實驗室。”

    “鐲子……”

    “忘掉你的鐲子吧,你想想,為何這玻璃棒可以吸附起頭發(fā),可以吸附起紙屑,這和磁石吸附鐵質差不多,我猜測,這里面一定有大學問,要不要加入我們,尋找電能?”

    “電能是什么?”

    “雷公電母的法器。”

    “難道說,國子監(jiān)研究的盡頭是仙家寶貝……”

    “差不多,加入我們吧,匠學院你就不用學了,化學院需要你加入,聽說你很聰明,只有聰明人才能加入化學院,你想想,加入了化學院,匠學院的那點東西算不得什么,機械動能怎么能比得上電這種寶貝,早晚有一日,電能會成為耀眼的存在。”

    沈達道看著于謙點了頭,連忙跳出來:“他可是葉副院長的弟子,你想清楚了,惹了那個女人,讓你抄寫一百遍《論語》都有可能……”

    郭嘉樂臉色一變,想想葉靈兒的可怕之處,連忙說:“那什么,于謙是吧,你還是學匠學院的那點東西吧……”

    于謙想了想,認真地說:“我想學習化學院的學問。”

    郭嘉樂連忙擺手:“不必,化學院實在太危險,你看我這手指,就是實驗弄沒的,你也不想少一根手指吧。”

    于謙搖晃了下腦袋:“朝聞道,夕死可矣。若能知道大道的秘密,莫說一根手指,就是獻出性命又如何?”

    郭嘉樂感覺玩大了,這家伙跳坑里出不去了,連忙看向沈達道。

    沈達道連忙說:“于謙啊,匠學院的學問還是需要學的,火車你是知道的,用不了十年,火車說不定可以通到金陵去,你回錢塘可就快多了,這些學問需要你這樣的天才去鉆研……”

    “我可以一邊修匠學院,一邊修化學院。”

    于謙認真地說。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我于謙不能只容納六川,還可以容納更多……

    果然。

    葉靈兒發(fā)怒了,想要找郭嘉樂算賬,結果郭嘉樂跑到實驗室藏了起來,說什么都不出門了。沈達道不是“主謀”,依舊被懲罰十天內交出十篇賦,交不出去就趕去看大門。

    不管葉靈兒如何勸說,于謙還是堅定地增加了化學課業(yè)。

    雖說有些課業(yè)會有時間上的沖突,但教材的存在讓自學有了更多可能。像是商學院,農學院,于謙完全可以先自學,不懂的再去求教。

    七日之后,于謙正式開始了北京國子監(jiān)的學習生涯。

    沈達道、郭嘉樂終于見識到了于謙的勤奮與過人之處,相對于郭嘉樂半夜起床神神叨叨,沈達道四更天就爬起來哼哼唧唧,于謙簡直就是一臺蒸汽機,從早到晚,除了午時休息半刻外,就沒怎么休息過,一直學習到三更才睡下,兩個多時辰后便爬起來跑去兵學院加入晨跑與簡單的訓練。

    國子監(jiān)向來不缺乏勤勉之人,也不缺少天才,可那都是大人,有著足夠強大的意志,清晰而堅定的志向,這些人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結果,并愿意為這個結果付出常人難以想象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