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183節(jié)
郭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直后悔,自己干嘛非要來烏斯藏這種鬼地方,軍功哪里不能有,這地方是怎么有活人的…… 強敏、龔尼在攀爬紅拉山的時候就已經(jīng)承受不住,被緊急送到了山下,也不知道他們還好不好。 江塵看著郭鑰,咧著嘴笑道:“你若是想回去,現(xiàn)在還來得及,通往拉薩的路可不好走,高山峻嶺多的是。” 郭鑰很不甘心,沖著袁岳問:“他為何沒事?” 袁岳也奇怪,許多人一上高山就承受不了,哪怕是經(jīng)歷過蔥嶺訓(xùn)練的軍士也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yīng),可江塵這家伙竟沒有半點不適,氣息平穩(wěn)不說,還能扛東西走路,和在麗江府時差不多。 見了鬼,這也太打擊人了。 陳誠捶了下胸口:“有些人天賦異稟,這個強求不來。” 郭鑰咬牙切齒,為啥自己不是那個天賦異稟的人。 袁岳看了一眼郭鑰,側(cè)身對霍鄰詢問:“還沒有帕竹與尚師的消息嗎?” 霍鄰搖了搖頭:“至少安全局還沒收到消息,不過我相信陳誠的判斷,帕竹第悉與一干尚師一定會臣服大明。這里的地方領(lǐng)主不知天高地厚,一百來人,幾百人,千余人就敢對我們出手,不是他們有勇氣,而是因為他們封閉、無知。” 陳誠咳了咳:“恐怕不只是無知那么簡單,他們還有野心,這應(yīng)該與舉世攻明的局勢有關(guān)。要知道這些芒康、幫達等地,都是茶馬古道上的重要地點,來往的商人并不少,他們應(yīng)該清楚這些年來大明的強大。” 袁岳呵呵冷笑:“不知死活的野心罷了。” 郭鑰走了幾步,總算是喘順了:“打下昌都之后,我們需要修整,同時等待消息。若半個月內(nèi)帕竹與尚師還沒派人來,那他們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不破不立,先破后立,烏斯藏不是不能打碎了重建。” 陳誠有些擔(dān)憂:“若是如此,這里恐怕會生靈涂炭。” 郭鑰反問:“那些僧人可是答應(yīng)臣服大明,文書都簽下了,若遲遲沒動靜,說明他們并不是真心臣服,也就是說,僧人以佛的名義欺騙了大明,大明理所當(dāng)然應(yīng)該送他們?nèi)ノ魈煺曳鹱胬^續(xù)修行,提升下佛法覺悟……” 第一千五百二十四章 烏斯藏夜色,袁岳決斷 烏斯藏的夜,并不漆黑。 至少袁岳是這樣認為,尤其是站在山谷里,依舊可以看到遠處的皚皚白雪,似是千古不化,在這里停留了無數(shù)年月。 郭鑰緊了緊衣,雙臂抱在身前:“幸是七月份登山,要不然不知要折損多少軍士。不過后續(xù)的棉衣棉被務(wù)必需要盯著點,讓云南都司供應(yīng)妥當(dāng)。” 袁岳看了一眼郭鑰,微微點頭:“放心吧,云南都司不會短缺了物資。這里的天氣說變就變,你可要有點準(zhǔn)備,莫要逞強折在這里,我回去之后可不好交差。” 郭鑰白了一眼咒自己掛掉的袁岳,吹了口氣,道:“不就是晝夜溫差有些大,這算不得什么。倒是這里似乎有些奇特之處,是一處研究學(xué)問的好地方。” “學(xué)問?” 袁岳有些不解。 江塵走了過來,爽朗一笑:“他說的定是國子監(jiān)的胡其儀。” 袁岳微微皺眉。 這些年來,袁岳不是在西疆就是在蔥嶺,之后調(diào)回來原本要去烏斯藏,結(jié)果遇到舉世攻明,奉命前往東北剿除兀良哈,回金陵不久又奉命進駐烏斯藏,對國子監(jiān)的人與事知道的并不多。 郭鑰深深吸了口氣:“忠勇侯,你雖不知胡其儀,想來知道熱氣球吧?” “空中哨崗,自是知道。” 袁岳點頭。 相對于尋常的瞭望塔,熱氣球更顯得方便快捷,而且在草原上不適合搭建多高的木塔,熱氣球就沒這些麻煩,準(zhǔn)備妥當(dāng)之后就能飛起來,十幾丈、數(shù)十丈的高度都可以,一眼能看許遠,想要偷襲營寨有點困難。 郭鑰指了指遠處的雪山:“胡其儀是國子監(jiān)的瘋子,與郭嘉樂、宋斷斷等人齊名。相對于郭嘉樂在實驗室里的瘋狂,宋斷斷在材料方面的突破,胡其儀的瘋狂更令人仰頭看。” 江塵解釋了句:“這里的仰頭看,只是仰頭看的意思……” 袁岳仔細聽著。 郭鑰解釋道:“胡其儀以熱氣球為研究平臺,他希望了解天上有什么。他可以說是大明飛天第一人,是第一個穿到云層之后活著回來的人。” “飛天?!” 袁岳抬起頭看了看天,人真的能飛到天邊嗎? 郭鑰坐在了一塊石頭上:“胡其儀研究發(fā)現(xiàn),越是升高,氣溫越低,呼吸越是困難。他認為人類呼吸的氣息,在高處會變得稀薄。而這烏斯藏不也證實了這一點?” “我們爬上了高山,在這里呼吸跟不上來,一定是有原因的,找到這個原因,只要能制造出輔助呼吸的東西,我們就能征服最高的山,也能飛到最高處,看看天上到底有沒有神仙。” 江塵有些羨慕:“胡其儀在書信里說,空氣很可能是不同成分構(gòu)成,他還提出將高處的空氣打一瓶下來,回來稱量稱量,看看是否和地面的空氣一樣重。” “還提出了空氣如石礦的理論,說石礦內(nèi)含有諸多成分,那空氣也是如此,石礦里的成分可以通過煅燒等手段分離開來,那一定也有辦法將空氣里的成分分離開來。” 袁岳聽聞之后,深深震撼:“國子監(jiān)現(xiàn)在都在研究什么?” 聽著不很明白,但袁岳總感覺這些學(xué)問極是厲害,一旦他日有所突破,那可是了不得的存在,就比如這烏斯藏,一旦解決了大明軍士呼吸不暢的問題,適應(yīng)了烏斯藏,那對于大明來說,駐守烏斯藏將沒有任何障礙! “這些年來,國子監(jiān)還真是令人仰望,待戰(zhàn)事結(jié)束之后,我也想去國子監(jiān)修習(xí)學(xué)問。” 袁岳認真地說。 郭鑰、江塵對視了一眼,有些震驚。 要知道袁岳已經(jīng)封侯,他完全可以享受未來的榮華富貴。可他似有憂患意識,有一種畏懼落伍的心態(tài),轉(zhuǎn)而去投身于修習(xí)學(xué)問之中。 袁岳是認真的,多年之前,自己還只是南寧衛(wèi)里不起眼的軍士,后來張輔的出現(xiàn)改變了自己的人生。 從南寧衛(wèi)到安南,從安南到祁連山下馬場,再到西疆征戰(zhàn)哈里與帖木兒,從蔥嶺下來之后屠滅兀良哈,這一路走來,張輔的教導(dǎo)始終都沒有忘: 想要成為人上人,功成名就,就不能沒有學(xué)問。 學(xué)問是崛起的根基,也是長盛不衰的秘訣。 未來沒了戰(zhàn)爭,國子監(jiān)的學(xué)問將影響生活中的方方面面,若哪一日朝廷有召,而自己卻不知道軍隊里出現(xiàn)的新家伙如何使用,不知道新的思想,不知道新的理論,如何帶領(lǐng)軍隊,如何節(jié)制部下,如何凝聚人心? 袁岳不希望自己成為時代拋棄的人,想要追上時代的步伐。 霍鄰匆匆走了過來:“有消息了!” 袁岳連忙收回思緒,走向霍鄰。 霍鄰咧嘴一笑:“帕竹第悉扎巴堅贊派遣了仁蚌宗本南喀堅贊前來接洽,人已到營寨外五里。我就說,這些人不會看不到大勢。” 袁岳呵呵笑了笑,看向郭鑰:“讓軍士們辛苦下,做點迎接準(zhǔn)備。” 郭鑰重重點頭:“那就給他們準(zhǔn)備個見面禮。” 南喀堅贊原本想去大明的營地見一見袁岳,不成想袁岳竟親自帶軍士出來見了自己,還沒寒暄兩句,郭鑰便跑了大喊一聲:“大將軍,昌都竟然派出了探子窺視我們營地!” 袁岳當(dāng)即下令:“不投降也就罷了,竟然還敢窺營!去,帶人滅了昌都城!” 南喀堅贊聽得直哆嗦。 我去,這就是大明的氣勢嗎? 自己殺個人還得灌醉,用一些手段,可大明殺人,直接來硬的。也好,這是一次機會,一次讓自己看看大明軍隊多強大的機會,帕竹與大明到底有多少差距! 很快,南喀堅贊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昌都城,是一座石頭城,堅固利防。 城墻之上至少有一兩千人在守著,雖說里面過半都是老弱,還有婦人,但這陣勢并不小,這力量并不弱。但面對大明的軍隊,不過是頃刻之間滅亡! 大明使用了火器,在震天的轟鳴中,在炸裂的火光里,人成了最脆弱的存在,那些揮舞著武器的奴隸想要擋住火藥彈,然后成了一片爛rou。 南喀堅贊見過被禿鷲吃死人的場景,親手砍殺過人頭,可從來沒見過眼前如地獄的場景! 這就是大明威震天下的火器嗎? 不需要近身搏殺,只需要站在幾里之外就能將敵人無情滅殺!然后派軍隊上前清理戰(zhàn)場,將那些失去戰(zhàn)斗能力的、戰(zhàn)斗意志的人,要么殺死,要么俘虜。 昌都城,就這么輕而易舉地落入了大明手中,整個過程中,明軍只出現(xiàn)了五個傷兵,還是在處理戰(zhàn)場時被偷襲所致。 南喀堅贊從來沒想過戰(zhàn)爭還能這樣打! 將帕竹與大明相提并論簡直是對大明的侮辱,因為他們想要滅絕帕竹的所有軍士,殺死所有奴隸,摧毀所有寺廟,不費吹灰之力! 火器的出現(xiàn),讓大明軍士不需要奔跑,不需要耗費太大的力量,完全可以在高原下持續(xù)作戰(zhàn),只要火器不斷絕,他們就能一直戰(zhàn)斗下去! 面對如今的大明軍隊,烏斯藏沒有絲毫的勝算,哪怕是動員了全部的人手對抗,也將在地獄里哀嚎。 袁岳對這一次戰(zhàn)斗很不滿意,訓(xùn)斥軍士:“告訴過你們多少次,面對還有抵抗之力的敵人,若其不能臣服,務(wù)必做好防備,可以先下手,可你們呢,竟然被人偷襲,還被人偷襲得逞!這次是輕傷,下次就會是重傷,是死!” “老子帶你們來烏斯藏,是為了完成皇帝交代的使命,將烏斯藏納入大明的版圖之中,讓這里能夠暢通無阻地傳遞皇帝的旨意與朝廷的政令,不是讓你們送死的!如今天下將定,誰若是折損在最后的黎明之前,那你們的父母子女將會是何等痛苦?下次作戰(zhàn),誰若再敢大意,鞭子伺候!” 責(zé)怪過軍士之后,袁岳這才招待南喀堅贊:“讓你見笑了,這群人實在是忘記了一個簡單的道理,獅子搏兔,猶用全力,何況這烏斯藏,不,這昌都的人可不是兔子。” 南喀堅贊畏懼不已,感情在大明將軍的眼里,整個烏斯藏不過是雄獅口下的一只兔子,面對強橫無雙的大明軍隊,南喀堅贊低下了頭:“去年時,烏斯藏內(nèi)部出現(xiàn)了問題,不少領(lǐng)主突然發(fā)難,截斷了茶馬古道,中斷了烏斯藏與大明的貿(mào)易。各地尚師呼吁放開通道,帕竹第悉同樣支持恢復(fù)與大明的關(guān)系,和平相處,接納大明駐軍。” “只可惜,各地領(lǐng)主并不聽從命令,加上帕竹第悉生了一場大病,無力討伐各地領(lǐng)主。前段時日身體好了一些,便與白教尚師哈立麻協(xié)商,再次召集各教尚師前來,以商議迎接大明之道。我奉扎巴堅贊之命,帶人先一步趕至洛隆,聽聞洛隆反明,便將其斬殺,以作迎接大明之禮。” 袁岳、霍鄰、陳誠、郭鑰等人都看到了瓦博等人的腦袋。 南喀堅贊表示臣服:“烏斯藏有烏斯藏的特殊之處,各地領(lǐng)主不聽使喚來日已久,并非帕竹與各教尚師反對大明,而是這些地方領(lǐng)主為人蠱惑,肆意妄為,這才有前面之事。如今我等愿迎接大明天軍入駐烏斯藏,還請容我等做馬前卒,為大明開路!” 干不過,跑不了,只能按照之前的約定投降了。 袁岳看向陳誠與霍鄰,然后對南喀堅贊道:“帕竹若是臣服大明,那你們并不是大明的馬前卒,而是大明的朋友,是一家人。馬前卒就沒必要了,你帶他們二人前往拉薩商議具體事宜,我?guī)Т筌婋S后趕往,如何?” 該立威的還是要立威,該控制的一定要控制住。 大明駐軍烏斯藏,不是單純的扎個帳篷住在這里,而是要確保主要道路的通暢,確保大明對這片土地的控制并不會打折扣! 第一千五百二十五章 大明新帝都——北京 八月八日。 北京,永定門外。 威武雄壯的軍士盔甲明亮,手持紅纓槍,腰佩雁翎刀,分列在道路兩旁,連綿三里之遠。徐輝祖、平安、鐵鉉、張昺、張思恭、陳珪等率大小官員六百余,齊聚三里亭外。 整衣正帽,肅然站立。 沒有一人喧嘩,所有人都在隊列中安靜等候。 一匹駿馬由遠而至,洪亮的聲音傳動:“五里!” 徐輝祖感覺到了一陣風(fēng)吹過,報信的軍士已經(jīng)催馬而過,將消息先一步報至城內(nèi)。無數(shù)百姓在外城迎候,不少人想要一睹皇室威嚴。 平安看著遠處空蕩蕩的道路,對一旁的徐輝祖道:“這半年來,金陵當(dāng)真沒有因為遷都而衰落嗎?” 徐輝祖暼了一眼平安,笑道:“若說沒有衰落,那是不可能的事,只能說衰落的有限。依我看,最受傷的恐怕是夜夜笙歌的十里秦淮,至于其他,倒算不得什么。” 平安嘆了一口氣:“你要不找皇上說說,將我留在北京算了。去金陵當(dāng)留守,我怕會忍不住去秦淮河上。” 徐輝祖搖了搖頭:“金陵留守并非虛職,那里還有五萬京軍,你記住了,是京軍。皇上、兵部與五軍都督府至今并沒有取消金陵軍士的京軍身份。這些年來,你一直在北京練兵,現(xiàn)在換個地方練兵而已。” 平安苦澀不已,直搖頭:“在北京練兵是為了殺敵,在金陵練兵是為了什么?” 徐輝祖眉頭微抬,靠近平安,低聲道:“北京國子監(jiān)相對于金陵國子監(jiān)而言,少了一個分院,你知道是哪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