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099節(jié)
費鴻用五十兩銀子買下了這個人,并讓其為自己效命,跟在自己身邊。因為陳大寶憨厚、老實、能干、忠誠,還帶著執(zhí)行對太子的追捕。 現(xiàn)在想來,安全局早就盯上了自己,甚至還派了人潛入自己身邊! 朱允熥盯著費鴻:“我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同意,不得讓任何人加入!” “我,我……” 費鴻想的是多一個人多一分力,何況這陳大寶是衛(wèi)所退出來的,有本事,對建文皇帝也不滿,所以沒通報便做了主。 朱允熥沒有處置費鴻,此時不是最好的時機,看向朱文奎,指了指包圍朱文奎的軍士,緩緩地說:“你來這里,不一樣是個死。” 朱文奎笑著,指了指眼前一片廢墟的奉天殿:“我的好叔叔,你可知道奉天殿被燒毀之后,父皇為何沒有命人重建奉天殿?” 朱允熥看向奉天殿廢墟,散落的柱子、燒焦的木頭,一片片灰燼板結(jié),還有不少破碎的琉璃。 朱允炆為何沒有重建奉天殿? 是因為遷都在即,重建奉天殿也沒了意義,總不能大明有兩個奉天殿,兩個寶座,兩個皇帝吧? 留著,在遷都之后,也沒人敢坐在這里。 索性不建。 朱文奎看向那些臣服朱允熥的臣子,搖了搖頭,對朱允熥說:“論輩分,我是晚輩。論身份,你是皇室宗親。你的罪,我一個太子無權(quán)處置,那就交給父皇來處置吧。” 劉長閣上前一步,手中推盾猛地落在燒黑的石基之上。 巨大的動靜令人心頭一顫。 “呵,你的父皇已經(jīng)死在了武英殿,你還指望……” 朱允熥臉色陡然一變,感覺地面開始顫抖。 “發(fā)生了什么事?” “難道說是地龍翻身?” 大地開始震顫起來,猶如地震來襲,只不過這震顫的波動并不甚大。 蹇義拉過解縉,凝眸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解縉聳了聳肩:“哦,這是一個坑。” “什么坑不坑的,說清楚!” 蹇義見解縉不說,轉(zhuǎn)向楊士奇:“你說!” 楊士奇抬手指了指奉天殿的廢墟處,臉色凝重地說:“真是一個坑……” 蹇義看去,一臉驚訝。 只見被燒成廢墟的武英殿上的木頭、柱子、石頭等開始顫抖,瓦礫向外移去,沉重的木頭滾至一旁,數(shù)百斤的石頭也被掀落一旁,一股非人可為的強橫力道掀開廢墟,厚重的混凝土石板突了出來。 如同猛獸的巨口,張出了滿是獠牙的光。 一道石板,兩道石板,三道石板…… 廢墟的奉天殿不斷被打開,巨大的動靜令人畏懼。 沉重的腳步聲傳出,似有回音在地里說激蕩,一批批重甲軍士從廢墟的石板出口處走了出來,全副武裝的重甲軍士,堅硬的鎧甲覆蓋全身,宛若一尊尊戰(zhàn)神。 重甲軍士涌動而出,占據(jù)奉天殿四周,趙彝、狄屠等人震驚不已,手下軍士更是惶恐不安地后退。 朱允熥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誰也想不到,奉天殿下面竟然被人挖空了!而這整個動作,竟沒有一個人察覺! 如此龐大的工程,朱允炆瞞過了所有人! 朱允熥想過朱允炆會安排一支軍隊作為近衛(wèi),可這些軍隊都應該在代王造反時暴露了出來,比如偵察兵與其令人膽寒的超新式火銃! 重甲軍士之后,是一批裝備奇怪的軍士,沒有固定的武器,但渾身上下卻帶了不少類型的武器,這些人一個個面色冷峻,有些人手中端起了超新式火銃,瞄準了朱允熥等人。 轟! 正北的巨大石板被掀翻開來,帶起一陣灰塵。 地下傳出了轟鳴聲,是蒸汽機作業(yè)的聲響,鎖鏈嘩啦啦響著,似乎在拖動著什么。 在文武百官,在朱允熥、狄屠,在朱文奎、劉長閣等一干人的注視下,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廢墟之下的空間里浮升而出,那身影端坐著,身下是象征著至高無上、九五之尊的金色龍椅! 升降臺穩(wěn)穩(wěn)停住。 朱文奎肅然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臣等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解縉、楊士奇、夏元吉等人紛紛撩衣擺行禮。 兵部侍郎盧淵、刑部侍郎劉季箎等一干人徹底傻眼了,看著端坐在龍椅之上的朱允炆,渾身瑟瑟發(fā)抖。 朱允炆拍了拍龍椅,抬頭看向朱允熥,緩緩地說:“允熥弟,你那里可不是天元所在。朕這里才是真正的天元,你那把椅子——擺錯位置了。” 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 皇宮內(nèi)的殺戮 朱允炆! 朱允熥驚駭不已,盯著龍椅之上熟悉的人,嘴角不自然地哆嗦著,鼻尖之上冒出了冷汗,咬牙喊道:“不可能,不可能,是假的,他是假的建文皇帝!真正的建文皇帝躺在武英殿,昏迷不醒,且已經(jīng),已經(jīng)……” 索靖把蔣瓛的光頭腦袋丟了出去,死不瞑目的神情里依舊透著木然。 朱允炆看著朱允熥,目光冰冷。 “你,你沒中毒?” 朱允熥退后兩步,惶恐爬上心頭。 “不可能,你中毒了!呂太后為你哭了幾天幾夜,馬皇后為你衣不解帶,茶飯不思,面容憔悴,甚至連你的妃子都做好了殉葬的準備,安排好了后事……” 人的傷心不會有假,人對生死看淡,迎死而安的神情不會有假。 這說明朱允炆是真的中毒了! 或者說—— 他們以為朱允炆真的中毒了! 朱允熥牙齒在口中磕碰,不安地喊道:“你在假裝中毒!” 朱允炆抬起手,撫摸了下胃部,呵呵笑了笑:“中毒嗎?倒還是中了一些。不過當朕發(fā)現(xiàn)急報文書有假,想起趙夫人是誰時,便偽裝出中毒假象,然后催吐,洗胃可是將朕折騰得夠嗆啊,一連幾日都虛弱得很。” 朱允熥無法相信,感情朱允炆面色蒼白,毫無血色,氣若游絲,全他丫的是洗胃洗出來的? “你針對我,下了好大一盤棋!” 朱允熥苦笑。 朱允炆搖了搖頭:“朕這一盤棋,從來都沒想過是針對你。十一年來,朕懷疑過你,可不相信你有如此能量,更不相信你有如此野心。朕寧愿去懷疑晉王朱濟熺,燕王朱棣,甚至連朱高熾朕都懷疑過,代王、楚王、遼王、岷王!若不是寧王朱權(quán)去了非洲,朕連他一起懷疑!可一個接一個,他們都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 “呵呵,你的布置,你的籌劃,你的陰謀,朕都感覺到了心驚。若不裝病在床,如何可以看清楚你最后的布置,如何能看清楚你在皇宮里還有什么棋子可用,又如何知道你在朝堂之上收攏了多少人效力?現(xiàn)在——” 朱允炆看了看狄屠、劉季箎、盧淵等人,淡淡地說:“你棋罐里沒棋子了吧?不巧,朕還有不少棋尚未落。” 一聲哨箭騰空。 皇宮周圍傳出震天的喊殺聲,福建鄭大成、湖廣梅直云、鳳陽林昭雪、江西徐三千、杭州梁弱水等安全局主力紛紛從宮墻外殺出,京軍將領(lǐng)朱榮、諸葛塘、李德等更帶了兩萬京軍精銳助陣。 淮安衛(wèi)軍士雖然為朱允熥控制多年,可長官趙彝被困留在奉天殿廣場,根本無法前往指揮,加上地方衛(wèi)戰(zhàn)力與京軍衛(wèi)戰(zhàn)力差距不小,很快便潰敗,或被殺,或被俘。 不到一刻鐘,鄭大成、梅直云、朱榮等人已帶兵圍住奉天殿廣場。 朱榮看了看朱允熥等人,上前對朱允炆行禮:“臣等來遲,讓皇上受驚了。” 朱允炆看向狄屠、趙彝等人及其殘部軍士,冷冷地說:“這些軍士留不得了,全殺了吧。” 狄屠、趙彝等人剛想說話,嘭嘭的響聲便傳了出來,兩人眉心處一點殷紅,整個人轟然倒下。一干造反的軍士見狀,紛紛求饒,可迎來的卻是無情的屠刀。 沒有誅首惡脅從不問。 這一批人能跟著朱允熥造反,連皇宮都敢殺進來,別管他們是脅從還是首惡,都別想活了。 朱文奎看著眼前血腥的場面,緊握著拳頭,縱是臉色蒼白,也沒有動彈一下,甚至還將目光投向那些死人。 叛亂者,當死! 朱文奎知道,這是父皇在教自己如何做事。 為人有情,為帝王無情。 身為帝王,身為大明未來的繼承人,有時候必須冷若冰霜,用屠刀消滅所有的敵人。 寬恕? 沒必要。 朱文奎殺過人,可沒有見識過如此慘烈的場景,一個個腦袋滾來滾去,一條條胳膊飛起,生命最后的吶喊,絕望的嚎叫,令人不安的血腥味…… 叛軍根本就不是重甲軍、安全局、偵察兵與京軍的對手,很快便被徹底消滅。 朱允炆看向劉季箎、盧淵、方賓、王佐等一干人,凝眸道:“你們倒是朕的好臣子啊,朕還沒咽氣,你們就開始投效他人了,怎么,你們很喜歡當貳臣是嗎?來人,將這些毫無氣節(jié)、風骨之人,脫下官服,推出洪武門外!” 解縉見狀,連忙出班:“皇上,他們之中有些人也是迫于局勢……” 朱允炆冷冷地看了一眼解縉:“解閣,若朕沒有讓你參與到計劃之中,你會迫于局勢,選擇背叛朕嗎?” 解縉打了個哆嗦,知道說錯了話。 該死,自己也是糊涂,怎么能為這些叛徒求情!這是為了拉攏人心,結(jié)果自己掉坑里去了啊。 解縉連忙糾正:“皇上,他們之中雖然有些人迫于局勢選擇了朱允熥,可畢竟行為非人臣之舉,當殺!” 朱允炆呵呵地笑了笑:“殺他們,免了吧,將他們綁在洪武門外,告訴金陵百姓,他們是陰謀篡權(quán),害朕害大明江山之人!” 解縉、楊士奇等人打了個哆嗦,這還不如殺了他們。 劉季箎連忙求情:“皇上,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了大明江山考慮……” 諸葛塘上前,抬腿就踢在了劉季箎的臉上,然后丟給軍士,讓軍士給拖出去。 那些不久之前跪在朱允熥面前,稱朱允熥為萬歲的官員,一個沒剩,合六十二人,全都被帶了出去,剩下的官員心有余悸,慶幸不已。 京軍開始處理皇宮內(nèi)的尸體,皇宮守衛(wèi)全面更換,由安全局組成全新的羽林衛(wèi)、金吾衛(wèi),控制皇宮,并命朱文奎代朱允炆出宮安撫金陵百姓,告知朱允炆無礙。 二次宮廷亂,終在雷霆之下,徹底消散。 朱允熥麻木地躺在宗人府,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為什么自己會失敗,為什么朱允炆總勝自己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