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062節(jié)
朱高煦怒喝一聲,拉下幔帳。 衣物丟了出來,幔帳內(nèi)生風。 咣當! 門被強行踹開! 朱高煦伸出頭,看向房間里,只見一個戴著白色帷帽的男人,手持利劍挾持了自己的侍衛(wèi)長。 “郡王好興致啊,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女人,竟連大業(yè)之事都可推延。” 周密使收劍。 一群護衛(wèi)紛紛上前,刀圍上前。 朱高煦冷冷地看了看周密使,臉色陰沉:“你非要打斷我的興致?” “事情緊急。” 周密使沉穩(wěn)的回道。 朱高煦瞪了一眼周密使,將頭收回帷帳之內(nèi),隨后便傳來一陣女子的呻吟聲,伴隨著一陣沉悶的喊聲,女子倒在了床榻之上,深深呼吸著。 周密使微微抬起手,動了動帷帽。 帷帳拉開,朱高煦赤裸著上半身走了出來,撿起地上的衣物,甩動兩下,慢條斯理地穿了起來:“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走近。” 侍衛(wèi)領命而去。 周密使看著不斷走近的朱高煦,直言:“收到消息,燕王大軍已離開北平。” 朱高煦整理好衣襟:“是時候動手了嗎?” 周密使微微搖頭:“那里還沒給出動手的指示。” “那你來這里是為何?” 朱高煦不解。 周密使伸出手,一個小木匣出現(xiàn)在掌心,上前兩步,擱在桌上,又退后兩步。 朱高煦上前,沒有任何猶豫,打開了木匣,看著木匣之中的兩把黑色鑰匙,眼神頓時一亮:“這是?” 周密使凝重地點頭:“沒錯,這就是那里的鑰匙。” 朱高煦拿起鑰匙,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來我低估了你們的力量,竟然連這兩把鑰匙都可以拿到手!” 周密使抓住劍柄,瞥了一眼帷帳方向:“京城之內(nèi)的京軍數(shù)量已經(jīng)銳減至七萬,安全局的力量也分散至運河兩岸,其中有些精銳化作軍士隨軍出征,金陵的局勢越來越對我們有利。” 朱高煦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回去告訴代王叔,金陵內(nèi)之事,我以他為尊。只希望他能在功成之后,莫要忘記了恢復燕王三衛(wèi),重設藩國的許諾。” “這是自然。” 周密使答應著。 朱高煦擺了擺手:“回去吧。” 周密使應聲,轉(zhuǎn)身離開。 朱高煦喊來侍衛(wèi),對床榻方向作了個殺的手勢,然后走出房門,進入對面的房間。 謀士史復正在看著金陵輿圖,輿圖之上,密密麻麻標注著京城守衛(wèi)、皇城護衛(wèi)的營地,包括京軍營地、安全局在明面上的據(jù)點等。 朱高煦關上門,走向年近四十的史復,目光中充滿了欣賞之色。 此人在國子監(jiān)修習五年之久,只不過年年考核不過,只能留下進修。但這種考核不過只是假象,鉆營學問,掌握學問才是他的目的。 別人不知道,但朱高煦卻調(diào)查過此人,他有一個殺父仇人——建文皇帝! 朱允炆登基之初的抑制土地兼并、退還田產(chǎn)之策,逼死了不少大戶,其中就有史復的父親,史復之所以進入國子監(jiān),為的就是殺戮與復仇。 朱高煦知道這一切,并收留了史復,答應給他創(chuàng)造一次機會。 現(xiàn)在,機會來了。 朱高煦很是得意,代王朱桂竟要謀反,既然他想做如此大事,那就隨他做吧,支持他去做。 朱桂成功了,控制住局勢之后又如何? 只要自己的父親朱棣回來,那代王便將頃刻之間被換下去! 他以為靠著自己那點奴隸兵,靠著控制軍士的家眷就能贏得最后的勝利? 可笑! 哪怕是朱允炆一家都死絕了,也輪不到你朱桂啊,別忘記了,你四哥朱棣才是藩王之首,論資排位,你都不夠資格,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自信! 不過,他這樣做倒是省了自家許多事。 謀逆篡位造反,這些帽子可不好戴,戴上了之后,史書也會罵人,百姓也會罵人。 名不正言不順,誰服你? 總不能朱允炆死了之后,你朱桂站出來說自己是馬皇后親生的,冒充嫡系出來接班吧? 你老娘是誰,誰還搞不清楚不成? 這種卑劣的手段,也就騙騙自己罷了。 不過若是代王造反,燕王平叛,那燕王繼位可就是眾望所歸了,到時候自己將不再是一個藩王的王子,而是皇帝的皇子! 至于死胖子大哥朱高熾,沒什么需要在意的,就他那連走路都不利索的家伙,有什么資格接班? 未來是自己的! 朱高煦很是激動。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史復見朱高煦走來,起身行禮,寒暄兩句之后,認真地說:“據(jù)目前掌握的消息,代王若舉事,說不得出于朝堂穩(wěn)定、前線穩(wěn)定,內(nèi)閣、六部會站在代王一邊,畢竟大明一旦陷入內(nèi)戰(zhàn),誰都沒好處。當然,前提是朱允炆、朱文奎等人都死,再無他念。” 朱高煦呵呵笑了起來:“是啊,若只是建文皇帝一個人死,那文官定會擁護朱文奎繼位,不能小看了這個小子,他在群臣之中的地位不小。不過也無需擔憂,代王既然有把握除掉建文皇帝,自然有把握將宮內(nèi)事處理妥當。” 史復見朱高煦自信,便說道:“倘若真是如此,那安全局的人如何對付?這群人可是朱允炆的死忠,絕不會坐視不管。” 朱高煦咧嘴:“死忠?呵呵,未必吧。安全局那里自有人應對。現(xiàn)在棘手的是偵察兵,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拿到過任何偵察兵的名單,他們的具體去向我們更是一無所知,這倒是個麻煩。” 史復面色凝重:“在朱允炆身邊,一定會有一批偵察兵,只是這批人手不多,應該不會影響大局。何況,代王手中也有一批死士,還是渴望通過這一次戰(zhàn)斗,拿到回歸帖木兒許可的精銳!” 朱高煦微微點頭。 代王不是沒有任何手段,也不是沒有半點底氣。 他現(xiàn)在手中有軍士,尤其是被俘虜?shù)奶緝很娛浚@些人可謂戰(zhàn)場之上極厲害的存在,當年若不是火器,明軍想在天山以北將其打敗,沒有慘烈的代價絕不可能。 這些年中,代王在山西可沒少挖煤礦,幾乎壟斷了官煤,煤礦中進出的人手自不在少數(shù),消失一些也沒人察覺。 再說了,山西是代王的老地盤,封國之地,影響力本就相對更大,加上走船運輸煤炭也需要人手,藏幾個人在黑灰里也沒人能檢查出來,秘密帶至金陵并不難,畢竟沒多少人敢認真盤查代王的船隊。 朱高煦相信這批奴隸兵能與偵察兵對抗。 史復想起什么,問:“魏國公府里被冷落的那位,可下定決心了?” 朱高煦眉頭微動。 魏國公府里確實有個一直備受冷落的人,那就是徐增壽,此人和自己、李景隆等人一樣,都不受建文皇帝待見。 史復進言:“若是將魏國公拖下水,那此事大有可為。” 朱高煦嘆了一口氣:“徐增壽私底下雖然沒少埋怨建文皇帝,也曾動過歪心思,可自從經(jīng)過西疆之戰(zhàn)后,此人對朝廷便有了敬畏,不敢動彈。想要讓他下水,恐怕會將水弄混。倒是李景隆已是同意,正在搜尋李文忠當年的舊部。” 史復微微皺了皺眉。 曹國公府已經(jīng)不存在了,李芳英、李增枝被捕,李景隆已經(jīng)被釋放了出來,成為了平民。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是對的,但落魄的公爵不如百姓也是真的。 李景隆幾乎混成了乞丐,好幾次應天府的衙役都差點將他弄去養(yǎng)濟院,畢竟金陵是京師,總有幾個破衣爛衫的家伙乞討丟人,影響市容,還容易嚇到小孩。 這樣的人,哪里還有什么舊部可言,他不過是在臨死之前蹬腿罷了。 真正有作用的是魏國公府,這才是厲害的家族,其護衛(wèi)也強,加上其在五軍都督府還掛著職務,憑借著魏國公的威名,可以在關鍵時刻穩(wěn)住京軍! 朱高煦明白徐增壽的重要性,只是有些擔心:“若此人不從,事情可能會敗露,這個風險太大。” 史復思索一番,笑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用些計謀,讓他不得不反便是。” “你的意思是?” 朱高煦明白過來。 拉人下水,如果他不下水,那就踹他一腳。 這年頭,無欲則剛的人就沒幾個,徐增壽更是個好色之徒,不怕沒下手的機會,只需要將徐增壽與白蓮教掛在一起,他不反也得反。 朱高煦的想法是:小子,跟我一起上路吧。 史復的想法是:都下來吧,河里多涼快…… 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 司鑰長王寧 二炮局。 陶增光、胡元澄抬著一個狹長的箱子,擱在石桌之上。胡元澄拿出鑰匙,將箱子打開,退至一旁。 朱允炆走上前,看著箱子里長長的火銃,十分滿意。 眼前的火銃制式已經(jīng)與后世的初級步槍沒多少差別了,長槍管,扳機,支架,瞄準鏡,拉栓,槍托,應有盡有。 箱子四角,放著四個盒子。 陶增光拿出一個盒子,打開來,是排列整齊的金銅色子彈。 朱允炆取出一枚子彈,彈頭偏尖,身圓,中下部是彈殼,彈殼內(nèi)部是火藥室,最底部是兩個圓環(huán)墊片,墊片微凸,但凸起的位置并沒有超出彈殼底邊緣的高度。 陶增光看著子彈,回想著鉆研過程的艱辛,低沉著嗓音說:“皇上,這種子彈的殺傷力超出了尋常散鉛彈,可是在射擊精度上一直存在問題,哪怕是我們再多改進,用最優(yōu)秀的火銃手來cao控,其精度都存在問題,哪怕是瞄準百步開外,也無法精準命中。” 朱允炆捏著子彈,問:“這子彈的擊發(fā)成功率多少了?” 胡元澄嘴角一動:“接近九成!” 朱允炆笑了笑,微微點頭:“能順利擊發(fā)出去,這就是最大的勝利啊。至于精度問題,不在于子彈,也不在于火銃手,而在于這槍管。” “槍管?” 胡元澄愣了下,看向槍管,認真地說:“皇上,這槍管絕對沒有瑕疵,這是我親自督造,親自檢查過,質(zhì)量絕對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