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061節
如此大明義士就這樣死在敵人刀下,朱允炆心疼不已! 只是,這種事很難防備。 地方縣衙不可能一個個都配置衛所,有限的力量面對狂暴的叛軍,著實缺乏反抗之力。而他們因為職責所在,又不能擅離職守,總不能敵人還沒叛亂,先丟下百姓跑路吧? 朱允炆指向云南、交趾、廣西等地:“西南大局雖不會亂,可這些犧牲朕也不愿意承受太多。稍后你們去傳話值房,讓他們給這些地方發去文書,要求他們速戰速決,要敢于翻山越嶺,深入敵人后方迂回作戰,盡早平定叛亂。另外,讓這些地方的安全局軍士全都動員起來,一旦發現土司有造反征兆,允許衛所先下手為強!” 為了避免大明百姓與官吏的損失,只能委屈下這些土司了,他們現在應該做的,是趕緊派遣臣服大明,表明態度,穩住營寨的人不動彈,來回調動,東跑西竄,拉幫結伙,稱兄道弟,滅了也就滅了。 這個時刻,仁慈不得! “現在,說說金陵內的情況吧。” 朱允炆放下竹夾,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霍鄰上前,認真地稟告:“皇上,最近進入京師外圍的地方大戶、富紳,粗略統計其隨行人員,已達到了四千余人,且多分布在金川門、三山門、聚寶門、通濟門等處,只是目前并沒有發現有器械鎧甲。” 湯不平補充了句:“安全局已滲透在內,掌控了不少情報,他們的使命目前還不清楚,只知會有人通報安排,但據目前來看,他們不具備戰力。” 朱允炆呵呵笑了笑:“不具備戰力,不代表沒有危害,這些人吵吵嚷嚷起來,風言風語,也能亂了人心。盯著這些人吧,不要讓他們輕易離開金陵。” 霍鄰微微點頭,繼續說:“另外,經過多次審訊與盤查,鐵塔倉的火藥、晉王府的火藥加起來,數量依舊有缺失。外面有一批火藥是必然之事,數量雖然不多,但一旦用起來,也是個麻煩事。目前還在追查,只是尚無線索。” 朱允炆擺了擺手:“這件事就不要刻意追查了,知道外面有一批火藥就足夠了,想要從毫無痕跡之中找到那批火藥的所在,并不容易。晉王朱濟熺交代的那件事,你們調查得如何了?” 第一千三百二十二章 急切的代王 代王府。 朱桂躺在一棵梧桐樹下,透過斑駁的光看向天空。 白云如獸,幻化不定。 徐妃蓮步而來,看著躺著的朱桂,咯咯一笑:“好歹是個王爺,哪里有躲在梧桐樹下睡午覺的,這若是為人傳出去,怕成了金陵的笑料。” 朱桂坐了起來,接過徐妃遞過來的碗,入手冰冷,打開一看,里面竟冒出了冷氣:“難得你點頭,準咱吃兩口冰冷的。” 徐妃白了一眼朱桂:“醫學院的先生說過,冬吃涼,夏吃熱。若因天熱胡亂吃冷的,一時痛快了,可身體也扛不住,遲早會出問題。前幾日,你半夜胃疼得翻來覆去,多是駭人。” 朱桂拿過湯匙攪拌,里面的冰塊撞擊著杯壁,散發的冷氣令人極是享受:“人生在世,總要圖個痛快。熾熱烘烤時,就應該吃些冷的求個快意。” “沒個長遠的。” 徐妃坐了下來,埋怨兩句。 朱桂舒坦地吃著冷飲,看向徐妃問:“昨日你回魏國公府,可曾問問魏國公如何?” 徐妃是徐達次女,昨日因魏國公夫人身體不適前往探視,見朱桂問,臉上浮現出擔憂之色:“問過了,嫂嫂說大軍已經開拔,大哥與燕王出關尋找韃靼主力,尋機作戰。至于此時到了哪里,尚不清楚。” “大軍已經開拔了嗎?” 朱桂猛地咬了一口,冰塊在口中破碎。 徐妃環抱雙膝:“是啊,聽說這次兵勢威武,又恰逢張輔的安州大捷,魏國公府上下都期待著大軍捷報。只是——這樣會不會成了驕兵?” “驕兵?這是誰說的?” 朱桂有些意外。 徐妃看向朱桂:“自然是嫂嫂謝氏。” 朱桂點了點頭,安撫道:“看得出來,她這是在擔心大軍重蹈中山王嶺北覆轍,不過她總歸是閨中之人,不知軍中之事,以目前大軍的兵力與實力,關鍵在于找到敵人,只要找到韃靼主力,縱是輕敵冒進也無妨。” 徐達嶺北之敗是洪武五年的事,他輸給了王保保,這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一次軍事挫折,而原因就在于輕敵冒進,缺乏警惕。 可朱棣、徐輝祖、平安不是曾經的徐達。 實事求是地說,朱桂并不認可朱棣超越了徐達,哪怕朱棣打敗了帖木兒。 只是朱棣有朱棣的優勢,比如他天才的三大營設計,比如他手中威力巨大的騎炮兵營,比如氣勢如虹、近乎全火器化的京軍! 時代不一樣了,哪怕阿魯臺強過王保保,也不可能蓋得住朱棣! 不過,無所謂。 大軍開拔,這就足夠了。 未來三個月時間里,無論前線傳來的是小捷報還是大捷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時機越發成熟了! 在徐妃離開后,朱桂拍了拍手。 院子里的護衛開始行動起來,一寸寸搜過周圍,長矛朝著地面猛戳。 這里周圍只有假山作的遮攔,一棵梧桐樹,再無其他,很難有人能躲在此處。可饒是如此,朱桂依舊小心翼翼,生怕有人藏在地下。 這不是不可能,安全局中的偽裝之術很強,據說人在三步之外,不仔細查看都很難發現其藏身之處。 待確定安全后,一個老者背著棋盤走了過來。 朱坐照盤坐下來,將棋罐與棋盤擺好,伸手抓了一把棋子在手,道:“王爺難得有雅致,且看今日勝負誰屬。” 朱桂沒有猜先,直接取了一枚黑子,落在天元處:“下在此處,是時候了吧?” 朱坐照凝眸看去。 天元,意味著棋盤的中心。 于局而言,這里代指的是金陵,亦或是——皇宮! 看得出來,朱桂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 朱坐照落下一枚白色棋子,點在了邊角處,淡淡地說:“直指天元,容易暴露。不若先等邊地消息確定之后,再作決斷。” 朱桂緊鎖眉頭,有些不滿地看向朱坐照:“剛收到消息,燕王大軍已是開拔,此時很可能已經出了長城,進入了草原。” “哦,這倒是個好消息。” 朱坐照擠出笑意。 朱桂微微歪頭:“然后呢?” 朱坐照指了指棋盤,平靜地說:“成大事者,當沉得住氣,王爺不妨再等一等。” 朱桂落下棋子,瞪眼:“還等什么?張輔的捷報都送到金陵來了,用不了多久,倭人都會被張輔給砍掉腦袋!別忘記張輔是人屠,他為了勝利,剛出道時就敢翻越十萬大山,現如今他是主將,兵精將廣,朝鮮戰事絕不會再拖下去!” 朱坐照捏著一枚白子,隨手落下:“王爺想過沒有,若此時我們動手,張輔、朱棣、徐輝祖、袁岳、韓觀、沐晟等等,他們會做出如何反應?是帶兵勤王,還是帶兵討伐王爺?畢竟,我們要做的事很難贏得這些武將的全部擁護。” “你是何意?” 朱桂凝眸,盯著朱坐照。 老子天天擔驚受怕,又暗暗興奮,天天盼著能入主金陵,掌控大明江山,過一把九五之尊的癮。 眼看著時機越發成熟,人手也開始到位,人員正在協調,現在你卻不讓動了? 知不知道,現在已是箭在弦上,萬一有任何一個環節,任何一個人出了問題,那最后的計劃將沒有開始便迎來結束! 劉長閣、龐煥等人是不在金陵,可誰能小看了安全局的力量? 鬼知道他們會不會察覺到什么,甚至是滲透進來。 時間拖得越長,出現問題的可能性越大! 不能再這樣拖延下去! 朱坐照看著心急的朱桂,安撫道:“王爺,燕王大軍開拔,并不意味著他們不可返京,我們控制局勢,處理朝堂需要時間。若在燕王大軍沒有與阿魯臺等人交手之前便先動了手,消息傳到軍中,以徐輝祖、平安等人的性情,絕對會帶兵南下。” “畢竟,征討韃靼、瓦剌等以后還可以去做,而保護建文皇帝,或者為建文皇帝報仇,對他們來說才是第一緊要之事。眼下水師并沒有在我們手中,想要通過長江來扼守是不可能之事。為今之計,只有先讓朱棣大軍與阿魯臺等人纏斗起來,無法抽身返回,為我們爭取更多時間。” 朱桂心頭沉重:“如此說來,哪怕是我們控制了金陵,他們也會帶兵殺回來?” 朱坐照呵呵笑了笑,微微搖頭:“這就需要看你的手段與能力了,若大軍得勝歸來,發現建文皇帝沒了,只要你能延續建文皇帝之策,該給他們的封賞,優厚地給,軍士們未必會繼續拼命。若大軍失敗而歸,更是無顏面對建文皇帝,更不會為其報仇。” “再說了,我們控制住金陵,就等于控制了從征大將與其軍士的家眷、親人,在封賞與顧忌之下,我們完全可以掌握住局勢,只不過這需要時間。一旦建文皇帝死了,你必須爭取內閣大臣、六部大臣的擁護。” 朱桂已是無心下棋,站起身來:“楊士奇、解縉、夏元吉、蹇義這些人,未必會歸順于我啊。” 朱坐照跟在朱桂身后,沉聲說:“不,若建文皇帝及其兒子全部死了,那他們也只能支持你來主持大局。你要清楚,文官這些人,他們是忠于朝廷的,不是忠于某個皇帝。在他們眼中,誰當皇帝并沒太大區別,只要保證他們在朝堂之上的權勢、地位與利益,他們一樣朝著你下跪。” 朱桂連連點頭,是這個道理。 元朝崩潰的時候,不少官員就直接跪了。什么皇帝不皇帝,氣節不氣節,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自己給他們的東西比建文皇帝還多還好,他們一定會支持自己! 朱坐照繼續說:“我們需要等待,至少等到朱棣與阿魯臺、本雅失里交手之后再動手,這樣一來,即使朱棣得到消息,他也會因為顧忌韃靼的反撲,不得不小心應對。而這就是我們的時間,我們的機會。” 朱桂想明白過來:“得讓老四忙起來,別打擾咱們。” 朱坐照低著頭,沒錯,是這個道理。 朱桂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向朱坐照,嚴肅地問:“那一把鑰匙,目前還沒有拿到!一旦那里關閉,我們很難在短時間內進去。若是時間延誤太久,京城內軍隊調動,安全局主力盡出,我們很難掌控局勢。” 朱坐照明白鑰匙的重要性,肅然保證:“王爺請放心,等時機到了,鑰匙便會送來。” 朱桂甩了甩袖子:“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若本王失敗了,那你的家仇可就無法報了!鑰匙盡早交過來,莫要留什么心思。” 朱坐照連聲不敢,低下頭的時候,目光中掩飾不住的不屑。 這是代王,他是一個相當愚蠢的人。 雖說都是太祖的兒子,可相對于寧王的善謀,燕王的善戰,蜀王的善書等等,代王著實找不出“善”的地方。 也不是完全沒有,他善“暴躁”與“殺戮”。 朱坐照看得穿人心,此人內心中隱藏著狂躁的殺戮,只要有機會,他就會舔血! 只是,此人唯獨沒多少腦子,不夠聰明,還有些狂傲,自以為是。 朱坐照回過頭,看向棋盤,以微不可聞的聲音自語:“黑的,白的,都是棋子……” 第一千三百二十三章 造反專業戶朱高煦 心定人歸,棋盤之上,黑白子漸多。 棋落棋起,間生間死之間,成了交織難測的棋局。 江東門外,秦淮初春院。 朱高煦狠狠抓揉了一把酥軟處,女子驚呼嗔打了下朱高煦的手,起身欲逃,卻又被帶至懷中,只好雙拳無力地捶打著厚實的胸膛。 一雙大手拉開纖細的紅帶,原本緊致的紅衣頓時松動,香肩淺露。 女子雙眼含春,脈脈如水。 朱高煦哈哈大笑,抱起女子便走向一旁的床榻,就在春光乍現時,窗邊出現了一道纖柔的影子,低聲稟告:“郡王,周密使求見。” “讓他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