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918節
蒸汽機牽引車輛的出現,極大震撼了無數百姓,也震撼了一個個使臣團。神秘的蒸汽機,讓國子監名聲大噪。神秘的力量,讓大明的吸引力驟增。 原本對孔子學院進入南洋心存芥蒂、態度觀望的國王、王子,開始轉變想法,必須學習大明文字、大明文化,必須進入大明國子監,只有如此,才能接近乃至掌握這種神秘力量! 大明通過一場大閱兵,實現了意識、軍制、文化輸出,而這些輸出的結果,則是一個巨大的泛華夏圈圍繞著大明。 朱允炆檢閱著軍隊,由西向東,直至騎炮兵軍士下馬行禮,喊出最后一聲“枕戈待旦,精忠報國”,朱允炆才滿意地結束了檢閱。 蒸汽機車進入東軍營,朱允炆很是滿意地對公輸巧、陶增光等人說:“蒸汽機車大有可為,應想盡辦法解決轉向問題。另外,側重安排一批匠人,著力提高開礦與冶煉效率,滿足用鐵需要。” 不是朱允炆不想修建鐵路,而是大明根本就沒有這個條件。產鐵量有限,現在又在主打蒸汽機、火器、鐵船,僅僅是這些增量的需求,就足以讓用鐵供不應求,何談鐵路? 鐵路的用鐵量,遠遠不是現在的大明可以支撐起來的,必須革新開礦技術與冶煉技術,只有這樣,才可能實現鋼鐵產量爆炸式增長,繼而支撐起鋼鐵工業! 公輸巧也清楚問題所在,答應道:“皇上還請放心,匠學院已經組織了一批人至礦山研究,有經驗的開礦匠人也被集結了起來,正在尋找新的開礦辦法,單純的火藥開礦雖是可行,但效率依舊過低。” 朱允炆點了點頭,此時的火藥威力雖然不小,但遠不及后世的炸藥,想要用火藥分金裂石,就需要更精細的方案。 “或許可以利用蒸汽機,研究出一款專門用于開礦、打孔的機器,配合火藥開山。” 朱允炆略一思索。 公輸巧摸了摸胡須:“匠學院正有此意。” 劉長閣見公輸巧還想交流,提醒朱允炆:“觀禮臺那里還在等皇上講話。” 朱允炆差點忘了,乘龍輦返回觀禮臺。 在朱允炆出現的瞬間,無數百姓止不住歡呼起來,“皇上萬歲”的聲音此起彼伏,聲浪破了西風,一時之間,東南風吹來。 朱允炆站在觀禮臺上,看著底下的軍士,看著廣場上的百姓,高聲喊道:“看,東風吹來,春日將至。朕今日開大閱兵,與萬民共慶開國四十年。” 話音落,傳令兵將朱允炆的話重復著,將聲音傳至整個廣場。 朱允炆繼續說:“朕的子民,你們看到了,大明有英勇無畏的軍士,有強大的火器,足以庇護你們安居樂業,朕希望,百姓耕田,田有豐收,商人經商,誠信經營,士子讀書,學業有成,官員為政,廉潔為民!” “朕登基第十個年頭,今年朝廷施政,是興農業、改民生,促文教、整飭官場。農桑,大明之本,糧食,社稷之根。因地制宜,發展弄漁林牧,治地方百年不變之陳腐,增百姓收入,為斯民小康盛世夯實基礎……” 李芳遠、把禿孛羅等人震驚了,大明皇帝竟然將施政方向、重點告訴百姓,憑什么,為什么? 朝廷如何施策,如何動作,和百姓有什么關系,有什么必要說給他們聽? 可看那些百姓,他們似乎聽得很坦然,很自然,似乎眼前的一切是尋常事。 對于大明百姓而言,帝王演講確實不算新奇,自建文皇帝登基以來,除了有一次北巡沒有演講外,基本上年年都會演講,告訴百姓今年朝廷要干什么大事。 雖說朝廷的事,百姓說不上話,出不了主意,但聽一聽,了解下朝廷施政的側重點,還是很有好處的。 比如近年來,文教始終都是演講的重點,朝廷事實上也不斷給文教傾斜財政,辦了無數的社學,僅僅是京師,社學、私塾、學院等數量就已經超出四百。 許多百姓也清楚,孩子需要入學,學習學問,日后才能做大事,為朝廷效力。一些聰明人甚至已經拉起了建筑班,聽從朝廷號召,幫著朝廷蓋社學,修繕建筑,一些商人甚至打造了桌椅送到社學里面,物美價廉,結實耐用,當然,每一套桌椅里面都有自家家具行的標記…… 看似無關百姓的施政演講,實際上是無數個發展的機會。朱允炆這一次直接點了因地制宜,增加產量,改善民生,就是一個重大的機會。 朝廷想要增加產量,就需要興修水利,需要擴大新型的種植技術,推廣新型的耕作工具,這些背后,可都是機會。 還有官員們需要注意了,朝廷要整飭官場,想貪污的收一收,別頂風作案,帽子掉了可不只是小事,建文朝對貪污的處理雖不如洪武年間腥風血雨,卻也令人潸然淚下。 因為建文皇帝治理貪污,特別是嚴重貪污的,通常都伴隨著抄沒家產這一項,另外朝廷還會附送一份全家墾荒旅游券,西疆、東北、渤泥島,隨便你挑。 朱允炆的演講,在某種程度上舒緩了大閱兵造成的外部緊張與壓抑情緒,瓦剌把禿孛羅,帖木兒國庫雷山、孫恩,烏斯藏哈立麻、札巴堅贊等,都看清楚了明朝的施政策略,那就是重視民生,關注內部治理,不尋求軍事作戰,開疆拓土。 如果朱允炆知道這些人怎么想的,一定會鄙視,軍策乃是最高機密,蠢貨才會公開了說…… 第一千一百四十二章 大閱兵余震 建文十年國慶日大閱兵,成為了明代史上濃墨重彩的部分。 建文報下的八百匠人連夜雕版,刷印發行建文報《大閱兵紀實》文章,并搭配圖畫,京師發行量首次超出了二十萬份依舊供不應求,一時之間,竟再次出現了洛陽紙貴地現象。 大閱兵帶來地震撼與影響是難以估量的。 史官顏慧在觀看過整個大閱兵式之后,思量再三,在史書中寫下了十六個字作為評語: 漢唐望背,絕塵自遠。 軍威赫赫,四方乃服。 就連大明文臣也發生了變化,一個個平日里多是婉約派,比如楊士奇,也不知道遇到了哪個紅顏,竟然寫出了“樓中美人雙翠顰,坐見紛紛渡江水。天長水闊花緲茫,一曲悲歌思千里”地詩作,你堂堂一個首輔大臣,思個鬼地千里…… 還有解縉,寫出了“妾心如月君不知,斜倚云和雙淚垂”地詩詞,也不知道這個家伙被誰踹過,擱后世男人要是說:妾身的心像是明月,你這個死鬼竟然不知道,害人家哭,估計能把人惡心壞。 雖說借閨中怨來抒發情感、表達失落、失意的不少,但你們兩個失落個鳥啊,在內閣穩穩坐堂,還能寫出這樣的詩,不得不說,這是大明文人的婉約。 可就是在這一片婉約的文氣之中,大閱兵之后,出現了豪放派。楊榮醉酒高歌:“拔劍立高樓,摘月踏星去”,宣青書奮筆疾書“男兒靖邊志,誰笑武夫癡?” 還有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直接喊出了“漢唐已遠,還看今朝”的話,甚至連戲劇也受到影響,以岳飛、穆桂英等為主的武戲開始流行起來,就連仗義疏財的黑旋風李逵也得到推崇…… 大閱兵雖是結束,但它帶來的討論卻遠沒有結束。 瓦剌的把禿孛羅坐在會同館里,與隨行人員討論三日,最終決定加大對大明的示好,向建文皇帝提出,自己還有一個女兒尚未許配,希望可以與大明結為姻親,如果自己女兒不夠,妣吉也可以送過來,雖然她侍奉過幾個男人了,但依舊是國色天香、勾人魂的女子。 這對于草原而說,男人死了,女人就該侍奉其他人,不管那個人是她丈夫的哥哥還是弟弟,甚至是非親生兒子也行,但對于漢文化的大明來說,這就是有點扯淡了,別說朱允炆不同意,就是禮部、兵部也不同意。 把禿孛羅找不到更好的籌碼可以結好大明,渾身上下都透著不安。騎炮兵的出現,讓瓦剌整個族群都暴露在了大明火器之下,一旦這個威嚴的天子下令,把禿孛羅不知道瓦剌還能剩下多少人活著逃出去。 朱允炆知曉把禿孛羅的不安,在送別把禿孛羅的宴會上,朱允炆親自出面安撫:“你是大明的安樂王,馬哈木是大明的順寧王,還有太平,他是大明的賢義王。你們都是大明的外王,雖并非大明子民,但畢竟是歸順于朕,年年朝貢,朕不會背信棄義。” 把禿孛羅感動不已,連忙表示:“只要大皇帝一聲命令,瓦剌定會遵從照辦。” 朱允炆笑了笑。 對于這些場面上的話,朱允炆并不當真。沒錯,把禿孛羅現在說出這樣的話,絕對是真誠的,可他的真誠并不能代表整個瓦剌族群,馬哈木才是真正的主事人,他以韃靼進犯為由沒有親自來京師,這讓大明威懾瓦剌的計劃得到了削弱。 把禿孛羅的轉述與傳遞,未必能讓馬哈木認識到大明的強大足以毀滅瓦剌。只有他有一線僥幸,那事態就可能發生改變。 朱允炆看著頗有些卑微的把禿孛羅,說:“我們之間有盟約,盟約到期后,安樂王也可再來大明延期。朕是向往和平的,大明百姓也是向往和平的,若非吃夠了被劫掠的苦,誰愿意跑千萬里去草原上,去沙漠里征戰。” 把禿孛羅對于親和的朱允炆很是感激,表示:“瓦剌不僅不會進犯大明,還愿意成為大明在西北的外屏障,阻塞韃靼進入西疆省、嘉峪關的道路。” 朱允炆微微點頭:“若能如此,瓦剌當興。朝廷正在大力建設絲綢之路,穩定為上。若安樂王不嫌棄,可以擴大與朝廷的貿易。” 西北方向確實存在著較多漏洞,嘉峪關之外的防區并沒有完全建立起來,現在只有數量不多的城與衛,真正面對大軍時,很可能會被切斷西疆省與嘉峪關的通道。 現在是昌都剌的威名還在,瓦剌不敢輕舉妄動,韃靼也不敢不顧后方,直接深入,這才讓嘉峪關至西疆省的通道變得安全。 現在瓦剌想要給大明看下院門,大明是可以答應的,前提是別進院子。 把禿孛羅見大明有所請,更是高興:“大明不是需求大量羊毛,瓦剌今年會多蓄羊羔,多產羊毛,甚至可以運到互市之地,免了大明商人奔波之苦。” 朱允炆端起酒杯,把禿孛羅更是連忙敬酒。朱允炆抿了一口,輕松地說:“這些事,自有商人與你們商議,朕就不過問了。但有一點,彼此誠信,生意才能長久。” 把禿孛羅連忙保證。 在離開皇宮,返回會同館的路上,把禿孛羅總算是安心下來,從朱允炆的表態來看,他并不想,至少短時間內不會對瓦剌動手。 就在把禿孛羅尋思著明日返程時,護衛突然攔住把禿孛羅。 把禿孛羅皺了皺眉,看向前面,只見前面一儒雅的年輕書生擋住了去路。 沈修德作揖一禮,開口道:“徽商沈修德,見過安樂王。” 把禿孛羅皺眉:“徽商?” 沈修德知道自己沒什么名氣,加上一直與瓦剌、韃靼做買賣的是晉商,不得不搬出了老爹的名:“家父沈一元。” 把禿孛羅眉頭微動,雖然瓦剌沒有和沈一元打過交道,但微商第一人,鼎鼎大名,還是知曉的,不由開口問:“沈公子此番有何賜教?” 沈修德笑著說:“我一介商人如何敢賜教安樂王,只不過是想說幾句生意場上的事。不知安樂王是否賞光,去酒樓一聚?” 把禿孛羅想了想,并沒有拒絕,跟著沈修德,邊說邊談,直至進入一家酒樓,找了雅間坐下。 對于這個談笑風生,見識廣博的年輕人,把禿孛羅很是敬佩,他似乎什么話都能接得住,什么都知曉一二。 “沈公子,有話就直說吧。” 把禿孛羅不喜歡饒彎子。 沈修德點了點頭,將外衣脫下來,遞給把禿孛羅:“安樂王可知這衣物是何物所制?” 把禿孛羅接過,摸了摸衣物,又聞了聞,緊鎖眉頭:“這里面夾雜了一點羊毛,但又沒有絲毫膻味。” 沈修德笑道:“這里面可不是加了一點羊毛,而是八成都是羊毛。安樂王可知這衣物售價幾何?” 把禿孛羅搖頭。 沈修德伸出手,嚴肅地說:“三十六兩寶鈔。” “什么?” 把禿孛羅震驚不已,不就是一件衣服,竟然如此貴,這不是搶劫嗎? 沈修德接過衣服,將其掛在一旁的屏風上:“這衣物貴重自有道理,這是內宮織造。換言之,是皇室的產業,你看,這衣袖處繡著小小的金絲文‘知行’二字,若非皇室,誰敢用金絲。” 把禿孛羅不解地看著沈修德,既然這是建文皇帝的產業,貴點那就貴點,和我有毛的關系啊? 完了,還真有毛的關系。 沈修德繼續說:“大明需要羊毛,大量的羊毛,對于大明而言,羊毛就是銅錢,就是寶鈔,就是黃金白銀!安樂王,瓦剌有羊毛啊……” 把禿孛羅吞咽了下口水,問:“你的意思是,徽商愿意高價收購瓦剌的羊毛?” 沈修德白了把禿孛羅一眼,這人的理解能力怎么能這樣,你家是有貨不假,但買羊毛的只有大明商人,大明不買,你再多羊毛也沒用,你還漲價,不給你掉價就算是皇上好心了。 “安樂王,我們談論的不是價格的問題,而是瓦剌興衰的問題。你想,若是你們提高了賣價,商人不來收購了,你們豈不是要將所有羊毛砸在手里,到時候影響了互市,豈不是麻煩?” 沈修德見把禿孛羅點頭,趁熱打鐵:“瓦剌想要賺更多的利,積累更多的財富,唯一的辦法就是多多養羊啊,畢竟羊毛出在羊身上,沒羊,薅誰家羊毛去……” “對,多養羊!” 把禿孛羅高度認同。 沈修德見這個家伙終于明白過來,說道:“我認為,瓦剌需要擴大養羊,未來幾年,羊毛就比戰馬值錢嘍,若瓦剌不早作準備,豈不是虧大了。” “羊毛比戰馬值錢?” 把禿孛羅很是不相信。 沈修德指了指西北方向:“大明有祁連山、天山大牧場,又有十幾萬的戰馬,年年輸送京師戰馬無數,安樂王還認為大明缺少戰馬不成?既然不缺戰馬,戰馬又如何值錢?物以稀為貴,你難道沒聽說,朝廷已經取消了民牧之策,轉為官牧了,這就是朝廷不缺戰馬,未來一步步不做戰馬生意的苗頭啊……” 第一千一百四十三章 專家是個貶義詞 沈修德是一只小狐貍,在國子監學了一肚子壞水,忽悠來忽悠去,終于把不瘸腿的把禿孛羅給忽悠瘸了。 把禿孛羅看明白了眼前的形勢: 第一,大明不缺戰馬,戰馬貶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