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868節
紀綱瞪大眼,很是不甘心地說:“劉指揮史,我想你誤會了吧,我紀綱來這里,是要做大事的,可不是做一點雞毛蒜皮之事。你雖執掌安全局,但也應該知人善任,如此打壓于我,是何用意?” 劉長閣收斂了笑意,手指輕輕敲打著桌子:“你認為這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呵呵,你去問問薛夏,問問雄武成、龐煥、龐煥,看看他們誰沒有做過市面調查?這是重任,稻麥布匹之價,事關民生,不止是安全局在調查,就連國子監也在調查。你若辦不到,那我親自去辦?” 紀綱感覺到了一股壓力,安全局高層似乎對自己充滿了戒心,他們在壓制自己,在剝奪自己參與到核心的機會。 為什么? 這些年來,自己為朝廷也算是盡心盡力,東北那么多女真死,還不是自己的功勞,如此功勞還配不上重任嗎? 你們這些人今日欺我,他日我定百倍奉還! 紀綱皮笑rou不笑的答應下來,走出了大殿。 劉長閣陰冷地目送紀綱離開,這個人有問題,無論是從武進士之后的喧嘩造勢,還是在安南征戰中的投機取巧,亦或是東北的挑撥離間,他都不適合待在安全局。 非要擠進來,那就不要怪安全局排斥了。 紀綱離開安全局總部,回到臨時住所,發現周捷、胡值不在,連忙找人詢問,得知兩人竟沒有回來,不由地驚恐萬狀,連忙差人找尋。 一輛馬車優哉游哉地出了城門,沒有人敢盤查,是安全局的馬車。 湯不平待在馬車里,看著鼻青臉腫已陷入昏迷的周捷、胡值,目光中充滿了冰冷之色。在馬車抵達刑罰局總部時,湯不平將周捷、胡值提了出來。 顧三審看著這一幕,不由地皺眉:“刑罰局只是為了整頓安全局,什么時候成了審訊之地,哪里來的東西也往這里送?” 湯不平將周捷、胡值丟在地上:“論刑訊手段,安全局比不上刑罰局,皇上將李祺發至這里刑訊,不就是為了能撬開李祺的嘴?這兩人是紀綱的心腹,我看他們很是畏懼安全局,所以拉過來找你們審審?!?/br> 顧三審恨恨地瞪著湯不平:“紀綱成為鎮撫使的消息我是知道的,人雖不怎么樣,但畢竟是有功之人,犯不著這樣對他吧。萬一錯了,日后如何相處?” 湯不平呸了一口:“錯了就錯了,但我相信我的直覺,這兩個人有問題。人若光明,自是坦蕩,可他們卻畏懼安全局,似是做賊心虛?!?/br> “沒有證據你就敢抓人,湯不平,你糊涂??!信不信刑罰局把你抓了!” 顧三審有些惱怒。 湯不平拿出一份文書,直接拍在顧三審胸口上:“你要抓我,我還能跑不成?你看看吧,這是高郵安全局的調查文書。” 顧三審拿起文書,打開一看,不由地皺眉:“有人告知白蓮教徒埋伏在何處可以伏擊太子,這是哪里來的情報?” 湯不平笑了笑:“太子身邊有一個國子監醫學院的監生,協助安全局調查,將一個瀕死的白蓮教徒救了回來,對方只交代有人傳報了消息,并沒有說是誰。但安全局猜測,知曉太子路線的人并不多,除了隨行之人外,也就只有謝貴、紀綱等人?!?/br> 顧三審搖了搖頭:“沒有證據,不可斷然懷疑他們?!?/br> 湯不平指了指地上的兩人:“所以,我想問問他們知不知這么一回事。若是問錯了人,放他們回去就是,他們不知道是我下的手?!?/br> 顧三審有些郁悶,警告道:“你是皇上極器重之人,可不敢行差半步。這件事我就當不知道,審完之后,我會安排人將他們二人送回城內,你還是早點回去吧?!?/br> 湯不平點了點頭,詢問:“李祺可有交代?” “沒有交代?!?/br> 顧三審頗有些無奈。 湯不平徹底沒辦法了,連刑罰局的酷吏型人才都搞不定李祺,想要讓他說出同伙可太難了。朱允炆顧及臨安公主,又不愿意將李祺的兩個兒子給活剮了,連個威脅的籌碼也沒了。 馮謹提走了周捷、胡值。 過程無人知曉,但結果卻讓顧三審渾身發抖,顧不得城門關閉,手持令牌奔入安全局,劉長閣、薛夏、湯不平、霍鄰等人深夜被吵醒,就連準備離京的龐煥也被招至安全局總部。 看著周捷的供詞,劉長閣幾乎不敢相信,咬牙切齒地說:“此子竟敢與白蓮教勾結,借人頭上位?!” “這,這是真的嗎?” 霍鄰看著里面的種種罪狀,包括紀綱在太倉州貪污,強權奪取商人之女,東北欺壓同僚,將不服從自己的百戶活埋,卻告訴朝廷是失蹤,在高郵與白蓮教密謀。 那意思是,刑罰局有沒有屈打成招。 顧三審保證道:“絕對是真?!?/br> 湯不平也沒想到,抓了兩個小雜魚,竟然調出來一條大魚,當機立斷:“我們應該馬上逮捕紀綱,然后求見皇上。” 劉長閣踱步,憂慮地說:“這些罪名確實可以治紀綱死罪,尤其是勾結白蓮教,又在太子面前演戲,博取功名。但你們有沒有想過,紀綱與白蓮教到底達成了什么陰謀,才會讓白蓮教愿意犧牲教眾來成全紀綱?” 龐煥臉色一變,緩緩說:“白蓮教想要借紀綱之手,掌控安全局?!” 眾人深吸一口氣。 若真是如此,那白蓮教的陰謀是不是也太險惡了一些? 劉長閣握著拳頭,沉聲說:“總感覺白蓮教恐怕沒有這個智慧,這背后的陰謀,反而更像是古今所為。你們不要忘記了,武會試的時候,陰兵可是也派了人。白蓮教居于底層,重在鼓動人心。而古今卻志在大勢,一直都在暗處左右風云?!?/br> 湯不平、薛夏等人連連點頭。 劉長閣抓起桌案上的審訊供詞,凝重地看了看,厲聲說:“無論是誰在背后鬧事,我們都需要調查清楚,抓人吧,包括紀綱身邊的所有人都帶來?!?/br> “領命。” 湯不平等人起身,帶了人手,踩著深夜便直撲紀綱居所。 一座宅院屋頂,遠眺遠方。 白姑娘看著一旁微微顫抖的紀綱,微微搖了搖頭,說:“你實在是太令人失望了,竟然會犯下如此昏招??吹搅税?,安全局遠比你想象的強大,你已經無路可走,只有陰兵才能給你活路,成為我們人,如何?” ps: 收到不少讀者建議,希望驚雪更新時間改為白天,晚上十二點更新太晚,所以準備接下來這三天先暫時兩更,存幾章稿之后,調整為白天更新,還請大家等一等哈,手里還有余票的,還請支持下,驚雪謝過。 第一千零七十章 可惡的朱允炆 翌日,天蒙蒙亮。 御史周董逸才、葛青兩人結伴走向江東門,卻見江東門外烏泱泱擠了一群人,商人、百姓喧嘩一片。 葛青看到這一幕,還以為前面出了什么欺民之事,拉過行人問了問才知曉,江東門的城門沒開。 董逸才抬頭看了看東面開始泛出紅光的天空,很是疑惑:“葛兄,若是我沒有記錯,自建文皇帝改制以來,京師城門只關閉丑時、寅時一個半時辰吧?” 葛青抓著胡須,踮著腳尖看著城門方向:“是啊,按規制這城門早就應該開了,今日為何緊閉不開?” 董逸才擔憂地說:“前幾日我們遞了折子,今日早朝若是去晚了,恐怕會被治罪啊?!?/br> 葛青何嘗不知這個道理。 但無奈,兩人家境相當,都無法在城內租住下來,只選擇在了江東門外三里的便宜地段。雖說朱允炆給的俸祿足夠養活一家人,甚至還有些存余,可這些存余,還真不夠御史這種小官員長期租住城內。 兩人擠過人群,抵達城門口,給守城軍士說明情況,守城軍士卻連連搖頭:“皇上旨意,城門關閉,不得放任何人進出。諸位還是不要為難我們,安心等待吧?!?/br> 董逸才、葛青對視了一眼,滿是不解。 自朱允炆登基以來,京師關閉城門,高度戒嚴的次數屈指可數,無一不是大事件,如齊王造反??裳巯绿煜绿?,也沒聽說出什么事,怎么突然就關了門? 京城,圍城。 想進去的人進不去,想出去的人出不去。 安全局全城抓捕紀綱,就連京師禁衛軍都參與其中,懸賞捉拿的畫像貼得到處都是,可偏偏就是找不到紀綱的蹤跡。 中午時分,朱允炆下旨,解封京師,搜尋告一段落。 劉長閣、薛夏等人跪在武英殿請求處置。 朱允炆并沒有懲處劉長閣等人,反而是寬慰:“你們查出紀綱勾結白蓮教,這已是大功一件,何罪之有?不過是沒有抓到紀綱罷了,放心吧,他不是鳥,可以飛出這城墻,加緊盤查過往之人,一定可以找到紀綱?!?/br> 劉長閣等人謝不治罪之恩。 朱允炆想過紀綱會出問題,會摔跟頭,以他的性格來論,早晚會死在強烈的權利欲之上,準他進入安全局,只不過是“將欲取之,必先予之”,讓他露出破綻,殺之有名??伤麑嵲谑遣粻帤猓舆€沒挖好,直接就跳水塘了。 好吧。 你既然找死,那就怪不得朕了。 逃,你又能逃到哪里? “著令宣傳局,于建文報中登載懸賞,命天下各地查找紀綱,提供線索者,重賞。” 朱允炆下旨。 內侍有些疑惑,這紀綱很可能就在京師,可建文報發行是疆土全域,京師雕版之后,會雕出多個版,然后分送各省,之后大量印刷,沿著驛站、府縣一重重鋪向遙遠,覆蓋極廣。 為了一個小小的紀綱,值得在建文報上登載嗎? 內侍不敢問,只好去傳話。 兵部鐵鉉看到建文報中登載的消息之后,不由地笑了,這哪里是抓捕紀綱,這分明是要把紀綱往死里整啊。 現在滿天下人都知道有個叫紀綱的心懷不軌,勾結白蓮教,參與了刺殺太子一事,而且畫像雕版的那個清晰,特征那個明顯,只要紀綱冒個泡,一定會被人發現,加上各地海捕公文跟進,說不得賣菜的大爺大媽也會參與其中。 朱雀街,南茗軒。 劉銘直奔清幽后院,手中握著一份建文報,臉色極是凝重。 小池碧荷,白蓮正開。 琵琶聲嗚咽而起,聽到腳步聲,又止住聲音。 劉銘徑直走向前,將建文報直接拍在了石桌上,嚴肅地說:“你看看吧,現在天下恐怕無人不知紀綱,他現在已經成為了燙手山芋,一旦他暴露,我們都得死。” 白姑娘將琵琶放在一旁,接過建文報看了一眼,不由地蹙眉:“建文皇帝好大的手筆,因為一個紀綱,竟做到這一步?!?/br> 劉銘咬牙:“紀綱不能留了,他必須死。” 白姑娘又拿起琵琶,撥動了弦:“這是你的意思,還是盤谷的意思?” 劉銘冷哼一聲:“自然是盤谷的意思,還有,你和你的姐妹也不能留在京師了。你應該知道,楚蕓、林玥這些陰兵不僅活著,還成了安全二局,一直都在替朱允炆辦事。一旦你們遇到她,必然會暴露。” “楚蕓meimei嗎?呵呵,倒有些想她們了??上В凡煌?,哪怕是遇到,也只能是敵人?!?/br> 白姑娘有些嘆息。 劉銘雙手支撐在桌子上,俯身對白姑娘說:“盤谷的意思是讓你們處理了紀綱之后馬上離開,一旦盤谷落網,你知道后果會有多嚴重?!?/br> 白姑娘看著發怒的劉銘,淡淡地說:“你知道的,我不是盤谷的人。” 劉銘猛地握著拳頭,抓得建文報皺巴起來:“白依依,你難道要違背古今令不成?” 白依依的手停頓了下來,看著劉銘的目光變得陰冷起來:“你再喊這個名字,我會殺了你?;厝ジ嬖V盤谷,我要見他?!?/br> 劉銘打了個冷戰,似是被一條陰柔的毒蛇叮了一口,向后退了一步說:“好,我會轉告盤谷??裳巯嘛L聲正緊,你們是否出城避一避?” 白依依輕飄飄地說:“無妨,就在這里,安全局不會找到這里?!?/br> 劉銘臉色有些難看,終還是離開了。 白依依輕輕嘆息,看向一旁的樓閣,紀綱就在那里,醉德一塌糊涂,不省人事。 這個人,確實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