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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606節

    可即便如此,也有不少官員認為船廠應該建在長江中下游,而不是選擇到淮河去。但再多爭議,也沒有影響清江造船廠的興建,畢竟說話是他們的權利,拍板是朱允炆的權利……

    第七百二十二章 船廠三大弊病

    孫銳在一旁引著朱允炆等人巡查,平和地說:“清江造船廠位于淮河,淮河居天下之中,北達河泗,南通長江,西接汝蔡,東近滄溟,乃江淮之要津,漕渠之喉吻。在這里建造船廠,是關聯南北西東,萬世之長計?!?/br>
    朱允炆哈哈大笑,對茹瑺、夏元吉、楊士奇道:“這清江船廠竟還有能發出如此高論的人?!?/br>
    茹瑺也有些意外,不由仔細看了看孫銳,問:“你可考取過功名?”

    孫銳尷尬一笑:“我是洪武二十七年的舉人,幾次會試都沒中式,去吏部報備后便居家等待,直至兩年前被吏部分至清江船廠,做了副提舉,主管這一座小船廠。”

    楊士奇對孫銳有些滿意,對朱允炆說:“他雖未中進士,卻頗有見識,是個可塑之才?!?/br>
    朱允炆看著孫銳,認真地說:“你來說說著清江船廠的問題,至少說出三點?!?/br>
    孫銳微微一愣,自己可是清江船廠的人,這沒經過提舉司、幫工指揮廳、都水司點頭,擅自說船廠的不好,一旦傳入他們耳中,怕又要回家待業了。

    “不會害你,好好說就是?!?/br>
    夏元吉見孫銳有些緊張與抵觸,便在一旁勸道。

    孫銳左右看了看,匠人雖然在十步開外,依舊壓低聲音,決然地說:“我身為副提舉,這種事實在不應該說。但你們是安全局的人,可以上達天聽。若真的可以轉知圣上,我雖有罪也問心無愧。”

    朱允炆贊賞地點了點頭,說:“你大可放心了講?!?/br>
    孫銳嘆了一口氣:“清江造船廠如此之大,若說沒有問題,著實不可能。在這兩年中,我看著船廠不斷壯大,但其問題也日漸明顯,若不能革除,船廠必不能久?!?/br>
    “哦,說說。”

    朱允炆饒有興趣。

    孫銳嚴肅地說:“就說匠人問題,眼下清江船廠匠人一千七百余人,住坐匠只有一千人,輪班匠多達七百余。朝廷規定的是兩年一輪,可眼下船廠初創,剛剛起步,正是緊要關頭,一旦輪換,多少事要從頭準備,這不是耽誤事嗎?可朝廷規矩又在那擺著,若輪班匠想要回家,又無法攔著……”

    朱允炆緊鎖眉頭,這倒是一個巨大的問題,也是朝廷疏忽的問題。

    輪班匠是從地方上征調而來,干兩年長工就回家,現在要到兩年期,他們要回家了,那原本他們負責的工作只能交給其他地方送來的輪班匠來接手,可對接工作是需要時間的,技術交底也是需要時間的,隊伍磨合、配合,都需要重新來。

    孫銳發愁于匠人的去離,好不容易熟悉的匠人,彼此配合默契了,這要走了真的會耽誤不少事,見朱允炆等人聽得仔細,便繼續說:“匠人的事,雖然無奈,耗點時間總好解決??稍齑膯栴},就太難解決了?!?/br>
    朱允炆瞇著眼看著孫銳:“造船的問題?造船還有難度不成?”

    大明寶船都造出來了,河船算什么?技術上不應該存在困難才是。

    果然,孫銳所說的并非是技術問題,而是人的問題:“造河船算不得難,只不過幫工指揮廳與都水司兩頭說話,船廠兩邊聽,造條船爭議不止,船廠也拿不準到底該制造什么制式的船。”

    夏元吉不解,看了看遠處的船塢:“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

    孫銳嘆息:“幫工指揮廳幫工認為清江造船廠應該打造大型漕船,至少可以裝載兩千石糧食,甚至想要打造三千石糧食的漕船。而都水司則認為清江造船廠應先行打造四百石的大黃船與裝載一百至二百石的小黃船。都水司與幫工指揮廳兩者意見不同,時不時會波及到船廠,一些已經鋪設好龍骨的船,也被拆了。”

    “豈有此理!”

    朱允炆憤怒了,好好的船怎么能因為這點爭議而拆了?都水司與幫工指揮廳都是干什么吃的?

    孫銳當時的心情與朱允炆一樣,簡直是豈有此理,但又能如何?

    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副提舉,提舉司里面都不起眼,在都水司里面根本說不上話。

    至于幫工指揮廳,人家直接與都水司對著干,你又沒有半點辦法,畢竟他們的職責是督造、監察,他們說船不合適,那就是不合適,說讓拆,你不拆都難。

    楊士奇對發怒的朱允炆說:“如此看,這船廠還是不應該設置兩個管事人,應該安排一職來作統籌?!?/br>
    夏元吉附和:“都水司隸屬于工部,幫工指揮廳隸屬于兵部,又是平級,意見相同時尚還還說,若意見相左,難免會出現爭權,內耗,是應該安排更高一級官員來作統籌?!?/br>
    朱允炆深深吐了一口氣,強壓怒火,自己辛辛苦苦,耗費了多少心思,抵住了多少官員的言論,為的就是早點建好清江船廠,他們倒好,自己先內斗起來了!

    “其實,在這件事中都水司與幫工指揮廳都沒錯?!?/br>
    孫銳說了句公道話。

    朱允炆有些好奇地看著孫銳,開口:“為何說沒錯?”

    孫銳認真地解釋:“幫工指揮廳想要大型漕船,這對于寬闊河道,諸如長江與運河較寬處而言,是合適的,也是穩妥的,至少送糧到淮安不成問題。從這里看,幫工指揮廳幫工考慮的是當下之利,當下所需?!?/br>
    “可自淮安向北,運河有些路段并不寬闊,水深也不足,大型漕船很難行運,過閘座都困難,若是貨物過多,還可能會擱淺。加上會通河疏浚正在進行,待京杭大運河再開,糧食必然北上,此時繼續使用大型漕船就不合適了,只能使用大黃船、小黃船。都水司一力主張打造大、小黃船,考慮的是未來漕運之利?!?/br>
    楊士奇稱贊:“此人倒是有趣,說了個明白,還兩不得罪?!?/br>
    茹瑺也感嘆:“一是眼下之利,一是未來之利,看似都有些道理啊。”

    朱允炆擺了擺手,嚴肅地說:“豈能為眼下之利而犧牲未來之利?清江造船廠就這么多匠人,即便是現在全力營造大小黃船,也不可能在一年內支撐起向北漕運?!?/br>
    漕運不興盛,向北就無法打造大型糧草,沒有充沛的糧食供應,后續怎么征調民力建造紫禁城?

    朱允炆看了看船塢,里面搭建的正是大型漕船,這種船根本去不了北面,暗暗嘆息,然后問:“除了這兩件事外,可還有其他問題?”

    孫銳點了點頭,說:“還有一件大事,事關衛所?!?/br>
    “衛所?”

    朱允炆目光變得凌厲起來,造船廠怎么和衛所關聯在一起了?

    孫銳有些驚訝,感覺對方的氣勢很強,心神不安地說:“清江造船廠設置了四個大廠,而在每個大廠之下,還設置了一定分船廠。不同船廠制造出船只之后,有些船只沒隔幾日就不見了?!?/br>
    “不見了?”

    朱允炆皺眉。

    很明顯,孫銳說的不見了,不是船沉了,而是被人開走了,聯系到之前的話可以肯定,是被衛所的人拿走用了。

    孫銳繼續說:“衛所將校為了借助河流之便,會借用船廠的船只,只不過一旦借出,他們就不會再歸還。一年前的河船有三十二條,出借不知所蹤的就有二十條,今年六十二條船,也有一半被不明身份的人拿走,據但可以肯定,不是衛所便是地方官員?!?/br>
    朱允炆抬手扶了扶額頭,南京的龍江船廠以前就出過這么一檔子事,也就是前水師總兵陳瑄貪腐一案,但之后再無此類問題,是因為龍江船廠近乎被內廷直接管理,朱允炆又時常過問,沒人敢在陳瑄風干的腦袋下面伸手。

    可清江造船廠距離南京有些遠,朱允炆就算是問兩句,也跑不過來,自然有人想伸手過來,只要開著船到蘇杭等地裝上糧食運到淮安,這就有得賺,還是穩賺不賠的買賣,也怪不得人家伸手。還有這里畢竟是兩淮鹽場,商人手里的新船,很可能就是衛所或官府偷偷租賃出去的。

    地方上撈錢的渠道還真的是太多太多,讓人防不勝防。

    夏元吉有些同情徐輝祖了,他和朱棣可是去了衛所盤查問題,如果朱允炆回去時徐輝祖沒有發現這個問題,很可能會挨一頓訓斥。

    茹瑺安靜地聽完孫銳的話,對朱允炆說:“看來需要好好查查了。”

    朱允炆微微點頭,嚴肅地說:“船只離開船廠,沒有人發話是不可能的,到底是幫工指揮廳放行的,還是都水司放行的,需要調查清楚。誰開走了船,給誰帶來了利,也需要查清楚!給你們兩日時間,能查清楚嗎?”

    劉長閣看著朱允炆的目光,連連點頭:“沒問題,只不過可能需要抓一些人?!?/br>
    朱允炆冷笑一聲:“抓吧,不要怕冤枉。”

    劉長閣嘴角一動,就喜歡這種旨意。

    茹瑺與夏元吉多少有些不安,按理說這種事需要刑部勘察,大理寺或都察院介入,可朱允炆現在十分信任與依賴安全局,導致安全局屢屢沖破最初的禁錮。

    可考慮到朱允炆停留時間有限,讓安全局從速辦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若真的讓三法司來辦,估計要拖到建文五年去……

    第七百二十三章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清江船廠,提舉司。

    提舉楊坎正在瞇著眼,嗅著茶香,這可是虎丘茶,大明皇帝與權貴才能享受到的極品茶。

    “楊同鄉,這份禮物可還滿意?”

    聲音略有沙啞,卻低沉有力。

    楊坎品了一口,鼻息中透著滿足的哼聲,在回味過喉間甘香后,方睜開眼,對白發間黑發的楊朝說:“好茶!這份大禮我收下了?!?/br>
    楊朝微微一笑,臉上的皺紋堆了出來,從懷中掏出一份紙張:“趙知縣在北平置辦了一處宅院,這是地契,上面應該是缺了點什么,還請提舉幫忙看一看?!?/br>
    楊坎伸手接過地契,掃了一眼,上面內容與民間買賣地契無異,只是差別在于這份地契已經蓋好了衙門印信,也有見證人手印,只不過,買家一欄的名字是空著的。

    當然,這空的位置填起來也簡單,只消動動筆。

    楊坎笑了,看著自己的同鄉楊朝,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你還是如此會辦事,趙知縣有你這個師爺,平步青云指日可待啊?!?/br>
    “哪里,全賴提舉提攜?!?/br>
    楊朝不敢自大,謙虛地說。

    楊坎笑著將地契塞入袖子里,嚴肅地說:“我們都是宛平人,看在同鄉的份上,這件事我答應了。只不過眼下皇上北巡,現已到了淮安城,這段時間是斷然無法出船的。”

    楊朝面露難色。

    楊坎見此,便主動說:“不過你可以告訴趙知縣,請他放心。我已經差人打探過了,皇上此行是去鳳陽謁陵,待謁陵之后就會返回京師,耽誤不了多久。”

    楊朝想了想,確實不適合在皇上留在淮安或鳳陽的時候辦這種事,風險畢竟有些大,便起身說:“既如此,那就謝過提舉?!?/br>
    “我們之間還需客氣?”

    楊坎笑呵呵地端起茶碗。

    楊朝見狀準備告辭,便在此時,門外傳出了聲音:“你們是誰,知不知道這是提舉司,也敢擅闖?來人??!”

    楊坎緊鎖眉頭,一拍桌案站了起來,自己會客期間竟還有人胡來,太不給自己面子了。

    “你且避一避,我去看看?!?/br>
    楊坎見楊朝躲至屏風后,這才開門,看著自己的人被打倒在地,一個中年人手里拿著個棍子,笑呵呵地看著自己。

    “你是何人,敢擅闖提舉司?!”

    楊坎厲聲呵斥。

    湯不平丟下棍子,從懷里掏出了安全局的旗牌,隨手一丟。

    楊坎伸手接住,低頭一看,只見“安全局-鎮撫”五個字,頓時臉色蒼白,雙腿有些哆嗦,連忙將旗牌躬身送還:“不知鎮撫前來,有失遠迎?!?/br>
    湯不平收回旗牌,信步走入房中,見左側桌子上還有一碗茶,上前伸手觸砰了下,還是熱的,不由看向屏風,沉聲道:“出來吧,安全局面前藏不住人。”

    楊朝冷汗直冒,心思急轉,走出屏風,剛想說話,楊坎先一步搶了去:“楊兄,家里的消息我已經知道了,你且先回家照顧好三伯。”

    楊朝面露悲傷:“那我先走了,改日再會?!?/br>
    楊坎見湯不平想要說話,連忙說:“家里親戚,這不是過來要點錢治病,呵呵?!?/br>
    湯不平看著楊朝離開,并沒有任何阻攔,反而是大聲喊道:“讓提舉司所有官員都過來吧,安全局要查賬,船只賬賬,錢財賬賬,材料賬賬,匠人賬賬……一應所有賬冊都需嚴查,但有對不上的,定不輕饒,說不得還會封了船廠一一查對??禳c,不要耽誤安全局辦事。”

    沒走多遠的楊朝聽聞此話,臉色很是難看,皇上雖然人在淮安,卻不忘查下清江船廠,也真是,好好的謁陵,去看你太爺爺就是了,看什么賬冊,真是閑著沒事找事。

    留不得了,鬼知道楊坎賬做得是不是天衣無縫,若是被安全局抓住把柄封了船廠,那想走都走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