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515節
“天無二日,國無二主!” 李芳干喊道。 蒼瑯! 李芳遠抽出了腰刀,高舉起來:“既如此,那就出來吧,加別赤!” 加別赤?! 李芳干瞳孔中浮現出了恐懼之色,厲聲道:“殺,快給我殺掉李芳遠!” 砰! 嘩啦! 砰! 嘩啦! 沉重地聲音傳出,大地渾似顫抖。 在李芳干驚恐的目光中,五十余身體高過七尺,魁梧彪橫的大漢搖晃了過來,他們穿著的是動物的毛皮衣,手中握著的,不是馬刀,也不是長槍,而是錘,確切地來說,是一截鐵木的端部,安裝著石頭錘。 錘多重,沒有人知道,但看在地上砰砰作響,就如同砸在人心之上,令人無法呼吸! 這就是朝-鮮中極為精銳的一支部隊,名為加別赤,他們清一色都是女真人! 這一支隊伍原本是李成桂的重要力量,后來給了李芳遠,然而沒幾年,這支隊伍就給了李世藩,李成桂的小兒子! 李芳干忘記了,李世藩在第一次王子之亂中,已經死掉了,這支隊伍也不見了蹤影,原以為被解散了,荒廢了,不成想竟重新回到了李芳遠的手中! 他們,是野人! 不! 是野獸! 李芳干畏懼了,但事已至此,只能沖殺,否則,必死無疑! “殺!” 克制住恐懼,不畏死亡,這才是勇士! 李芳遠見狀,咬了咬牙,刀鋒一指,高聲下令:“殺!” 弓弦動,箭亂飛! 如此近的距離,如此密集的人馬,閉著眼也能射中,無論是射中人,還是射中馬,結果都差不多。馬一疼,就容易跑,跑不動就容易跳,人一旦掉下去,那就徹底完了。 但是,如此近的距離,一旦遮起盾牌好,也很好防御,加上李芳干的人也是身經百戰的精銳,有些人以盾牌為支撐,站在馬背上,長刀一遞,射箭的人就被干掉了,從梯子上摔了下去。 加上這只是尋常府邸的圍墻,不是城墻,一群人拼了命的撞擊,圍墻根本無法支撐,轟隆倒塌一片,不少弓箭手直接被埋在了磚石之下。 生命是脆弱的,一刀一箭都會見血。生命是頑強的,一刀一箭,未必會死。 死了的,沒人在意。活著的,接著拼殺。 或死或生,這就是他們的命。 第六百零八章 以唐太宗為榜樣(二更) 李芳遠盯著戰局,面色沉穩。 沖進去? 那是當兵的干的事。 自己是靖安公,是統帥,沒有好的身子骨,哪怕是在海邊鍛煉了幾年,也只能勉強對付三五個尋常軍士,對上精銳,一個都夠嗆。 如果戰斗還需要自己持刀子沖鋒,那這支軍隊也就沒什么希望了。 果然,李芳干已經逐漸支撐不住,加別赤這群女真人可不是只有五十人,在其隊伍之后還有百余人,這群如同野獸的家伙,打起來完全沒有什么招式,純碎就是以力取勝。 笨重的石錘,強橫的力量,砸過去,掃過去,根本就沒幾個人能扛得住。 悍騎雖然彪悍,但馬匹沒有辦法跑起來,失去了機動性,對面又人高馬大,根本就不存在以上對下的優勢,一頓猛沖,別說騎兵了,就連馬都被砸死了。 血流成河,殘尸遍地。 墻體的倒塌,讓戰場的范圍得以擴大。 這幾戶人家往日里總吹噓自己距離公府如何近,風水好,現在可真是倒了血霉,不管是靖安公的人,還是懷安公的人,都已經殺紅了眼,只要看到活的,不是自己人就弄死,男人,女人,老人,孩子,沒多少區別。 李芳干雙手顫抖著,虎口已被撕開,血流不止,原本手中的刀已經插在了一匹馬的肚子里,眼前的人是李叔藩,李芳遠的心腹,第一戰將! 李叔藩將刀尖指在了李芳干的脖頸前,高聲喝道:“懷安公已被俘,放下武器投降!” 聲音穿透了喧雜,李芳干的軍士見主將被俘,紛紛后退,已是無心再戰。 李芳遠走上前,看著李芳遠,將手中的虎皮披在了李芳干的身上,平靜地說道:“現在,這張虎皮還給你。” 李芳干頹然地跪在地上,自己失敗了。 李芳遠走過李芳干的身旁,對那些彷徨不安的軍士喊道:“投降者丟棄兵器,歸順于我,活,有富貴!不投降,死!” 懷安公李芳干失敗了,自然沒有什么富貴,至于事前承諾的千金、五百金,更是沒辦法兌現了,而且看看周圍,再打下去,也是輸的命。 罷了。 當啷。 兵器掉落在地上,聲音不斷傳出,一些戰馬也在哀鳴。 李芳遠經過一次巷戰,結束了李芳干的核心力量,收繳了李芳干的印信,奪取了懷安公的權力。而后,李叔藩與河侖去了西城門,勸說孟宗、李成奇投降,兩人一開始并不答應,等披頭散發,失敗的李芳干被拉到城墻上時,兩人不得已,才宣布投降。 整合了隊伍之后,李芳遠并沒有回靖安公府邸休息,而是帶領了自己在松京的全部力量,加上部分城池護衛,合計三千軍士,浩浩蕩蕩地前往王宮。 王宮守將是李芳果的心腹金乙祥,他幾次出使大明,雖然沒有完成使命,拿回來大明的冊封詔書,但憑借著自己的逢迎與努力,贏得了李芳果的信任,被委任為王宮守將。 金乙祥站在城墻上看著逼近的李芳遠及其軍隊,不由冷汗直冒,下令所有軍士做好守備,并站在城墻之上高喊:“靖安公,大王今日身體不適,有事改日再來吧。” 李芳遠微微抬了抬頭,然后對一旁的李叔藩說了句:“殺了他。” 李叔藩長弓引動,一根箭便飛了出去,金乙祥被嚇得連忙躲到垛口后面,哆嗦地站不起來,嘴里卻喊著:“攻城了,攻城了,靖安公造反了,快給我殺,殺了他們!” 守城副將楊召走到金乙祥身前,笑著拉起金乙祥,說道:“靖安公現在要入宮了,你是打算投降,還是打算陪大王一起死?” “我……” 金乙祥猶豫了。 楊召微微搖頭,眼前的人到了現在,還在考量個人得失,眼下朝-鮮已經混亂了幾年了,不能再這樣亂下去了,別管是懷安公,還是靖安公,只要有一個強者來接替無能的李芳果,那就是朝-鮮百姓的福氣! 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以個人利益凌駕于國家利益之上的家伙。 楊召也懶得問了,手臂一用力,直接將金乙祥從城墻之上丟了下去,城墻不高,一丈多點,正常來說,弄個殘廢保個命還是有希望的,只不過金乙祥運氣不太好,先著地的是后腦勺。 這下摔得,誰也救不回來了。 楊召下令打開王宮的城門,軍士列隊,臣服于李芳遠面前。 李芳遠很是滿意,帶人控制了王宮。 王宮內,李芳果聽聞到了消息,內侍也好,侍女也好,妃嬪也好,都已瑟瑟發抖跪在了大殿之內,不知所措,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李芳果抽出了寶劍,妃嬪更是哭了起來。是 殺掉她們,然后自殺嗎? 李芳果看著這些人求生的目光,哀求的樣子,是如此的可憐,他們曾用盡心思伺候自己,娛樂自己,哪怕是受盡苦頭,也要讓自己快樂。 而我,要殺掉他們,只因為我是失敗者。 劍很鋒利。 李芳果雙眸充血,舉起寶劍便斬了下去! 咔嚓! 一刀兩斷! “走吧,都走吧,各自逃命去吧!” 李芳果喊道。 妃嬪、侍女、內侍看著那被斬斷的桌案,嚎啕大哭,竟無一人出逃。不是他們不想,而是整個松京都落在了李芳遠手中,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是死是活,發話的人不是李芳果,而是正在走來的那個男人。 李芳遠終于還是來了,身邊只帶了兩個人,河侖與李叔藩。 李芳果提著劍,站在高臺之上,不屈地看著李芳遠,道:“我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李芳遠,你是來殺我的嗎?” 李芳遠目光看向李芳果的劍,沒有血跡,后面的大殿里,還有哭聲。 “二哥,收起劍吧,你不是一個能殺戮的人。” 李芳遠沉聲道。 李芳果手腕有些顫,咬牙道:“為了這個王位,你還要殺多少人?” 李芳遠冷漠地回道:“多少人?這個問題不取決于我,而是取決于你。你應該清楚自己不適合當國王,性子軟弱,不辨忠jian,遇事從不自己想辦法,而是依靠這個人,那個人,沒有主見的你,配當朝-鮮的國王嗎?若朝-鮮在你的手中,還有未來嗎?” 李芳果憤怒地喊道:“至少我沒有殺自己的兄弟!” 李芳遠呵呵冷笑:“沒錯,我手上沾染著兄弟的血,但你也是讀過史書的,大唐時代,就是李世民殺掉了兄弟,成就了偉業!” “你也想成為太宗嗎?” 李芳果臉色鐵青。 李芳遠上前一步:“有何不可!我李芳遠,當太宗當定了!” 李芳果看著一臉殺氣的李芳遠,終于明白過來,此人一直在蟄伏,一直都在等待機會,他的偶像是李世民,他也想要做李世民那樣的人物! 李世民崛起的第一步,就是玄武門之變,是殺兄逼父!而李芳遠的第一步,是殺弟與兄(他以為李芳干已死)逼兄! 他來到了這里,他該稱王了。 李芳遠走到李芳果身旁,認真地說道:“事情到了這一步,就讓它結束吧,讓出國王位,將國家交給我,你老老實實的當個國公吧。” “如果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