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435節
大寧都司的大本營就是大寧城,正所謂,人在城在,可如果城還在,人跑了,那就是違背軍令,戰后追究起來可是要掉腦袋的。 盛庸當然明白這個道理,目光掃過和允中等人,道:“若我不離開,軍士是聽我的,還是聽寧王的?戰場之上,最忌雙頭決策,戰機稍縱即逝,豈能分心?傳命吧。” 眾將士聽聞如此,多數都是欣喜的。 盛庸雖然能打仗,但畢竟這里的軍士沒見識過,論威望、實力與軍心,他都差著寧王一大截。 朱權的老部下朱鑒站在城墻上,身板挺得直直的,渾身都是力量與自信,與之前的擔憂截然不同,就連城中的軍心,也安穩下來不少。 因為他們都知道,寧王作戰從來都是英勇無畏,戰無不勝的。而且寧王不喜歡慫貨,大家現在聽他指揮,可不能慫了。 劉長閣找到盛庸,什么也不說,就坐在那里耗著。 盛庸看著劉長閣,道:“軍令已經傳達,你留在這里做什么?安全局自然也需要去新城?!?/br> 劉長閣不說話,只看著盛庸。 盛庸無奈,坐在劉長閣對面,解釋道:“寧王朱權只是想要保住藩王之位,他絕不會背叛大明,這一點我可以保證?!?/br> “你保證?你憑什么保證?知不知道,他與朵顏衛……” “打住,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劉長閣你記住了!” 盛庸看著劉長閣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朱權是大明的人,大明人不會背叛自己的祖宗,更不會投靠手上沾染著大明鮮血的敵人!不要因為看到了陰謀,就忽視人的氣節!” 劉長閣愣住了。 氣節? 這個東西寧王他有嗎? 不過仔細想想,老朱的龍子龍孫,也不至于窩囊到投靠胡虜吧? 如此說來,朱權只是想要藩王之位,不是想造反,不是想聯合北元,占領整個關外,形成事實上的割據? 可種種證據都表明,朱權都在勾結北元勢力…… 盛庸提起茶壺,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道:“劉長閣,你回京師的日子不遠了,睜開眼好好看看這一戰吧,它一定很精彩?!?/br> 劉長閣隱約感覺到了什么,卻怎么也抓不住,只好起身離開。 喬巴山。 這一日,瓦剌、韃靼、朵顏二衛核心人物,悉數登場。 哈什哈畢竟是帶著大汗來的,韃靼阿魯臺、朵顏脫魯忽察兒等人也不敢怠慢,出帳十里迎接。 三方可謂是各懷鬼胎,但臉上卻都洋溢著笑意。 哈什哈的軍隊駐扎在了喬巴山以東,韃靼的軍隊駐扎在了喬巴山以北,朵顏二衛則選擇在了喬巴山以南,距離會盟地點不多不少,都是五里。 隨行人員都不多,除一干首領外,也只有兩百護衛。 這種會盟的方式,自然是避免被人陰了。 哈什哈也不介意,與阿魯臺等人交流一番后,就看向了脫魯忽察兒,主動問道:“你就是朵顏衛脫魯忽察兒?” 脫魯忽察兒抬手,捶了下胸口,欠身道:“罪過之臣怎敢勞丞相發問,在下朵顏脫魯忽察兒?!?/br> 哈什哈打量一番,豪爽地笑了笑,道:“完者帖木兒為何沒來?他在那達慕大會上的表現,算得上少年好漢。” 脫魯忽察兒解釋道:“他太過頑劣,怕沖撞了丞相與大汗,就沒讓他跟來。” 哈什哈嘴角的笑意更濃了,招呼著阿魯臺、脫魯忽察兒等人入座,自有酒rou美酒擺上,眾人先飲了幾杯,談笑間,眼神中時不時流轉過殺機。 脫魯忽察兒似乎渾然不覺,大口吃著rou,聽著哈什哈與阿魯臺的交流,待兩人談論起大寧與遼東駐牧權之事時,脫魯忽察兒咧嘴道:“這件事說起不巧,大寧和遼東我們還不能打……” “為何?” 哈什哈眼神一寒。 這倒是一個完美借口,自己千里迢迢跑來了,朵顏衛竟又不配合攻取大寧與遼東,那就只好干掉他們了。 阿魯臺也有些莫名,不知所以地看著脫魯忽察兒。 脫魯忽察兒咬掉一塊rou,用力咀嚼著,目光盯著哈什哈,道:“丞相若是真的想要大寧與遼東的話,眼下有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只不過,這需要點時間?!?/br> “什么機會?” 哈什哈皺眉道。 脫魯忽察兒將骨頭丟在桌案上,肅然道:“高麗!” “高麗?!” 哈什哈與阿魯臺同時驚呼起來。 雖然老朱將高麗改成了朝-鮮,可元廷畢竟還沒承認朝-鮮,也沒建立大使級關系,所以一直稱呼其為高麗。 脫魯忽察兒解釋道:“我得到消息,高麗國內頗為動蕩,眼下坐在皇位上的李芳果,正在尋求大明的承認與支持,以避免被李芳遠、李芳干趕下臺。前不久,李芳果再次差遣使臣進入大明,這已經是他今年第三次派使臣到大明了?!?/br> “若是大明依舊不冊封李芳果,那他就已經沒有盟友了,你們說,若現在我們幫他一把的話,日后他會不會自朝-鮮出兵,助我們攻略遼東?兩線夾擊之下,遼東還不是我等囊中之物?” ps: 家人從山東到杭州來辦事,晚上需要去接人,明天要陪著出去,大概率沒有更新,如果回來的早,我盡量不請假。 不管咋樣,這個月驚雪努力更新,盡量多更,感謝大家的諒解與支持。 第五百一十五章 內閣大臣都虛偽(一更) 京師。 朱允炆一如既往,待在武英殿批復奏章,秋已過半,北方各地衛所都需要大量的絹布、棉花、煤炭等物資,南方衛所稍好一些,但也需要籌備過冬物資,鬼知道寒潮會不會卷到兩廣地區。 大明就像是一個龐大的機器,有條不紊地運行著。 夏元吉不愧為“大明管家”,對于錢糧與物資調配,真正做到了物盡其用。他雖然沒學過優化理論,但顯然有著極為出色的優化手段與能力。 最可貴的是,朱允炆在國內攤開了那么多攤子,一個工程接一個工程,每一個都耗費巨大,即便如此,戶部都支撐住了,即沒有提議增加稅賦,也沒有推諉拖延。 該給的錢糧,從不短缺。 朱允炆看著手中的奏折,這是一位御史寫的,內容很簡單,那就是黃子澄去了青州,內閣多出來一個坑,要不要找個人填坑,如果要找,夏元吉咋樣,并寫上了一句:“錢糧萬千頭緒猶清,況忽政務千百之事。國事之才,宜重用之。” 不過話說回來,戶部尚書可以說是最難的部門了,勞心勞力,還容易得罪人。每個人都伸手要錢,不給挨罵估計已經是常態…… 夏元吉能穩妥地處理戶部事宜,為人也不錯,還能處理好與朝臣之間的關系,這樣的人進入內閣,在資格上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但是,朱允炆還是駁回了,理由只有一個: 夏元吉之才,放在戶部是最合適的。 他這個人善于辦實事,不善于辦虛偽的事,可作為內閣大臣,哪個不虛偽? 上至李善長,中間楊廷和,下面的徐階、張居正,別看有些是出了名的名臣,但一個個都有著一張虛偽的面孔。比如姓楊的,自己有爹,不讓皇上認自己爹當爹。比如姓張的,不允許人家貪污享受,自己享受的比人家還多…… 解縉不虛偽嗎? 虛偽,他自己家人死了不治喪,跑來京師給朱元璋奔喪,不虛偽也干不出這樣的事來。郁新也虛偽,教材之爭一大半都是他拱火的,結果跟旁觀者似的,點了火就在一旁看熱鬧。 虛偽是內閣大臣的必備因素,夏元吉這么正派的家伙,還是算了,臉不夠厚,心不夠黑,就老老實實待在戶部干活吧。 但內閣只是兩個人,顯然是不太合適的。 想到吏部尚書蹇義、兵部尚書鐵鉉,戶部尚書夏元吉都是新提拔上來的,短時間內不太可能再提拔了,思來想去,只能在禮部尚書陳迪、工部尚書鄭賜、刑部尚書暴昭等人中來選。 雖然翰林院中還有不少人才,比如金幼孜,楊溥,但他們還需要歷練,一個剛入朝廷的毛頭小子,還沒辦法在內閣站穩腳跟。 “給內閣傳個口諭,讓他們推薦內閣人選?!?/br> 朱允炆并沒有直接作決定,而是交給了解縉與郁新,無論如何,最終的決策權還是在自己手中,有些事不能做得太過明顯。 “皇上,顧指揮史求見?!?/br> 內侍通報。 朱允炆頭也沒抬,答應一聲,繼續處理奏折。 關于微服私訪中遇到的稅收火耗問題,想要真正杜絕,只依靠安全局發個通知是不夠的,必須朝廷發出文書,徹底通告每一個府衙。 火耗歸公,戶部沒有意見。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在今年夏稅中收取了火耗,朱允炆下旨于要求清查各地火耗的數額,然后誰負責收起來的火耗,誰再給還回去。 對于這一點,官吏可謂是哀鴻一片,畢竟好多人都伸手拿了一份火耗,到肚子里的錢還要被收走,這就有點讓人苦惱了。 但最郁悶的還不是京官,而是地方經辦人員,人家第一手收上來,第一手就開始搜刮,從縣,到府,再到省,這之間被火耗給滋養的官員,可不只是三個,而是三級啊…… 這東西都運到京師了,你現在說查火耗,相當于人家吃了一碗粉,非要說人家肚子里有兩碗,還要求檢查檢查,這不相當于要人命嘛。 朝廷官員對于這一點,可謂是找了一堆理由來反對,一些官員甚至直接提出,火耗歸公應該從今年秋稅開始,以前貪了的,那就算了吧,何必折騰人呢…… 可是事情已經不是這些官員能壓得住的了,因為多了一批正義的官員,一封接一封的奏疏,言說火耗危害,要求將夏稅中收取的火耗退回去,還不忘打感情牌,比如“一夏之火耗,猶如三冬之酷寒。百姓無食,子女無袍,皆賴火耗”等。 這些正義的官員雖然官職不同,姓名不同,但基本上都是蘇州、杭州的官員…… 他們的想法也很純碎,憑什么我們蘇杭沒收上來火耗,你們其他地方收上來了,還瓜分了,這不公平啊。 正所謂,我沒撈到好處,你們也別想撈到好處,要么朝廷給我們一筆精神損失費,要么那大家都完蛋,誰收來的火耗,一律都給退回去。 這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這就是對比出現心里不平衡,這就是老子不爽,全都陪葬…… 蘇杭兩地的官員可都不是好惹的,人家“正義”的呼聲也是需要聽聽的。只不過現在朝廷內部有些難過,尤其是既得利益者,不愿意“公平”一下…… 可這件事不處理,又是不行的。 朱允炆也犯難,自己支持正義,貪來的,自然要吐出去,可問題是在這件事上,正義力量有點薄弱,就連內閣的郁新、解縉,也都哈欠連天,不愿意摻和這種事,看他們的意思,這黑鍋他們不想背了。 必須找個人來背鍋,問題是找誰來背…… 朱允炆正盤算著,顧三審已是入殿行禮完畢。 “皇上,接開封府安全局天字號情報,白蓮沫兒已經被擒?!?/br> 顧三審連忙送上文書。 朱允炆頓時從火耗問題中走了出來,連忙接過文書,仔細看了看,長舒一口氣,道:“落網了就好,如此一來,白蓮教的力量就要折損不少,總算是給青州戰死的軍士一個交代?!?/br> 顧三審可以感覺到朱允炆的輕松與釋然,白蓮沫兒的逃走,讓朱允炆耿耿于懷,雖沒有追究山東安全局與都司責任,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朱允炆對這件事很是不滿。 現在好了,此人被擒,事情好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