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427節
黃子澄啊黃子澄,你知道你為什么能進入內閣嗎? 不是因為你有能力,而是因為需要你騰出位置,讓夏元吉接任戶部尚書! 真以為你進入內閣,就真是政治老手了? 還保舉李景隆代替耿炳文,就李景隆的能力,根本就不夠給耿炳文提鞋的。你不看看徐輝祖、鐵鉉等人,他們何曾說起過李景隆是將帥之才? 面對咄咄逼人的黃子澄,解縉站出來反對:“皇上,如何處置長興侯暫且不論,但提拔曹國公是萬萬不可。此人能力平庸,最多只能是一參將,絕非主將之才。” 黃子澄反駁道:“耿炳文屢屢犯錯,導致軍士損失慘重,你等還要維護他到何時?” 朱允炆冷眼看著黃子澄,道:“現在朕讓你們討論的是,青州戰事打成這樣,如何給天下一個交代,而不是保舉曹國公接替耿炳文之事。” 黃子澄臉色一變,皇上這是不支持自己啊。 鐵鉉思索再三,表態道:“青州戰事損失頗大,耿炳文無疑應負責。然若無他一力支撐青州,青州白蓮教徒極有可能混亂整個青州府,乃至山東諸地。臣以為,耿炳文功大于過,不宜處罰。” 徐輝祖聽了鐵鉉的話,放松不少,順著說道:“從大局來看,耿炳文是有功勞的,只是局部失誤,導致戰損偏大,臣附議鐵尚書之言。” 朱允炆看向鐵鉉與徐輝祖,道:“從大局來看,耿炳文是有功勞,但從局部與結果來看,耿炳文的過錯不容忽視,白蓮余孽逃竄不知所蹤,他日再起,百姓還要遭難!” “皇上,臣有話說。” 楊榮走出,嚴肅地說道:“戰場之上,形勢瞬息萬變,即便是如中山王,也有誤判局勢損兵折將之時。青州城白蓮變動倉促,耿炳文臨機決斷,并下令攻城,這在戰場之上是并無錯誤,一旦奪取了青州城,便切斷了白蓮教的退路,這在戰略上也是對的。只不過耿炳文錯誤估計了白蓮教的實力與沖擊方向。” “而玲瓏山又不是適合大規模作戰之地,圍山封路是最佳選擇。若倉促安排軍士進山,必會損失慘重。故此,臣以為耿炳文指揮并無問題。” 在楊榮看來,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誰也不可能預知敵人的作戰意圖,提前做好充分應對。 若每一次戰斗都因損失頗大而懲罰主將,那日后誰帶兵打仗,都必須先考慮戰場損傷,為了不因此而累及官途,這些人很可能會學習劉遂,能打則打,不能打直接退走。 朱允炆聽聞楊榮提醒,發現自己有些著急了,看著這封文書,即心疼戰死軍士,又擔心白蓮沫兒再次作亂。 郁新、解縉等人站出來支持楊榮的意見。 朱允炆終擺了擺手,道:“朕不曾親臨戰場,不知道臨機決斷總有風險。罷了,解縉擬旨,嘉獎耿炳文與作戰軍士。對戰損軍士,按新軍之策厚葬吧,至于錢糧,直接從山東布政使今年的夏稅中劃撥吧。” “皇上圣明。” 解縉、徐輝祖、鐵鉉等人行禮,準備離開。 黃子澄不依不饒,道:“若朝廷過于偏袒耿炳文,兩千軍士定會死不瞑目!” 朱允炆緊鎖眉頭,見黃子澄如此不知進退,便說道:“青州戰事剛剛結束,不如就由黃愛卿前往青州,暫領知府,安撫百姓,恢復生產吧。” 黃子澄渾身一顫,皇上這是什么意思,一腳將自己從京師內閣踢到山東青州知府? 我又沒犯錯,憑什么貶我的官? 朱允炆附帶了句:“張紞是內閣大臣,去了云南。茹瑺是內閣大臣,去了山西。你也是朝廷重臣,去青州不算委屈吧?” 黃子澄難以相信,張紞去云南是當布政使,茹瑺去山西是當巡撫,自己去青州,就當知府! 這都不叫委屈,叫什么? 朱允炆沒有理睬黃子澄的哀求,這個人不能繼續留在內閣了,一個連李景隆都能推薦的家伙,說明他的能力已經到頭了。 這種人,還是主政一方合適,待在內閣,遲早會害很多人,壞很多事。 郁新雖然是黃子澄的“政治同盟”,但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說一句話,原因只是因為這段時間里,黃子澄越發不受控,甚至與自己對立唱反調。 一個不能被控制的棋子,皇上不趕走他,自己也會趕走。 現在不聽話的要走了,那就再找個聽話的人吧…… 第五百零六章 大寧軍情(三更) 北平,燕王府。 朱棣正在翻閱兵書,頻頻點頭。 兵法之道,虛虛實實,變幻無窮,只這《孫子兵法》,每翻一次,便有新的感悟。 此時,丘福敲門走了進來,遞上一份文書,道:“王爺,京里人傳來消息,皇上已下令將齊王朱榑的尸體燒成灰燼,撒入長江口。” 朱棣接過文書打開看了兩眼,便丟到一旁,道:“挫骨揚灰,皇上還真下得了手。若本王起兵,怕也是這個下場吧?” 丘福臉頰微微一顫,連忙說道:“屬下的命永遠只屬于王爺一人。” 朱棣哈哈笑了笑,擺了擺手,道:“本王可沒有爭霸之心了,當初答應太祖守護大明邊疆,那就守護到底吧。” 丘福后背發涼。 眼下確實不可能再起事了,朱允炆已經立足腳跟,京師又有正、副三大營,還有無敵的水師船隊,就算是朱棣有通天手段,打下了整個江北地區,也無法在水師船隊之下,越過長江打下南京啊。 想想都可怕,朱榑四萬余人被打得慘敗,自己都被淹死了,結果大明水師都沒什么損傷,傳聞中水師裝配了一種威力巨大的火器,也不知道到底多厲害,能一口氣打敗二百余艘戰船。 “熾兒還在濟寧嗎?” 朱棣問道。 丘福回道:“三日前收到消息,世子正在監察會通河,還抓了幾個欺負百姓與匠人的官吏。眼下好像正在學習制作什么,混凝土石板……” “混凝土石板?” 朱棣瞇著眼,似乎想到了什么,問道:“北平城外的混凝土道路,是誰在負責修筑?眼下延伸到哪里了?” 丘福想了想,方說道:“具體是誰負責,屬下并沒有調查。但北平的混凝土道路,分三個方向,南下保定、河間,濟南,通向京師,這一段剛到新城。西面朝向大同,這一段也剛到白羊口所位置。還有東北方向,接遼東,這一段施工速度最快,聽說要修到山海關,眼下已到通州,據說薊州那邊也有人在修路。” 朱棣在腦海里盤算著這些混凝土道路的方向,問道:“為何東北方向最快?” 丘福搖頭,道:“聽說最初主修北平到大同一線的混凝土路,但后來不知為何,東北方向匯聚了更多人手,進度也最快。” 朱棣皺著眉頭,道:“或許關外不太平,最近可有寧王的消息?” 丘福搖頭。 眼下朱棣在北平并沒有三護衛,本身也不再是北方軍隊的統帥,無權接觸軍情軍報。 控制北平城的平安,顯然沒有主動提供情報的覺悟。 朱棣在房間中不斷踱步,皇上已經公開下旨,裁撤藩王護衛及官屬,聽聽,是公開下旨,不是秘密下旨。這說明裁撤藩王護衛已成朝廷共識,已成人心所向! 在周王被處死,齊王被挫骨揚灰之后,相信任何藩王都不會再與朝廷對抗。 畢竟朝廷的實力在那擺著,加上朱允炆不是個善茬,能囚禁的直接殺死,已經死了的,還要燒成灰,若是有人想要造反,必須得掂量掂量,下場能不能超出這兩種之外…… 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慶王、肅王、魯王、蜀王等藩王都在被裁撤之列,唯獨不見寧王,朱棣不認為是朱允炆忘記了朱權,恰恰相反,更像是凸顯朱權。 皇上如此刻意,朱權到底在大寧做了些什么,他不會真的與朵顏衛勾結,割裂關外吧? 朱棣一想到存在這種可能,心頭就有幾分涼意。 “不行,你去把平安叫過來。” 朱棣有些不放心。 在眾多兄弟中,朱棣唯一能看得順眼,唯一平視的,除了已經亡故的朱標,也就只有朱權了。 現在朝廷實力與日俱增,二炮局更是出了不少銳利火器,若朱權效仿朱榑作亂,那他的下場將會更為凄慘! 好歹兄弟一場,朱棣不想他日兵戎相見,生死相搏。 大寧城北百里。 安全局千戶楊成躲在馬肚子一側,一根箭矢咻地從馬背上掠過,楊成一抓韁繩,身體一動,幾乎完全趴在了馬背上。 “殺!” 身后三十余騎朵顏衛人不斷追擊,弓弩不斷射出長箭。 楊成吐了一口血水,咬了咬牙,從腰間摘下短劍,對馬匹低聲說了句“抱歉”,便將短劍刺入馬的臀部,馬匹吃痛之下,撒腿飛奔。 朵顏衛的精騎似乎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殺掉楊成,馬鞭子不斷揮舞。 一座山丘上,劉長閣躺在草叢中,聽到動靜,便坐了起來,拿起望遠鏡看了看,便吹了個口哨,山丘后,二十騎兵緩緩出現。 “一個不留!” 劉長閣將口中的青草吐掉,抓過安全局人遞過來的韁繩,飛身上馬,飛奔而下。 楊成想要控制住馬匹,但馬匹顯然不受控制,直奔上山丘,一溜煙就帶著楊成跑了…… 劉長閣沒有管楊成,而是手挽長弓,瞄準了對沖而來的朵顏衛騎兵,為首的朵顏騎兵也看到了劉長閣,長弓引開,對著劉長閣。 距離在不斷拉進,三百步,二百步,一百五十步,竟都沒有一人先出手。 眼看著已拉進到百步以內,弓弦聲陡然響起。 劉長閣眼神一凝,手一松開,長箭便破空而去,三棱箭矢在空中旋轉飛行,一支支箭擦著飛過。 朵顏衛騎兵陰笑著看著劉長閣等人,明軍本就不善騎戰,況且還只是二十騎,也敢與自己三十騎對沖? “盾!” 劉長閣高喊一聲,手一伸,從背后取下一個不算大的盾牌,長方形,正好足以護住前身,箭矢咚咚釘在盾牌之上,劉長閣直接丟下盾牌,騎兵此時已距離對方不到五十步。 “火,火銃?” 朵顏衛騎兵呆住了,剛剛拿出的箭還沒搭上弓弦,劉長閣的騎兵已經端著火銃,一銃打來,一堆鉗子彈飛了過來,直打在臉上。 很疼,還有點熱乎。 這是朵顏衛騎兵最后的知覺。 劉長閣倒轉火銃,沖著已經接近的朵顏騎兵就是一鐵“榔頭”,噗一聲,腦袋頓時開了花,誰家的腦袋也經不起二十幾斤鐵錘砸啊。 經過三輪打擊,安全局以輕傷三人的代價,全滅了朵顏三十騎兵。 這個時候,楊成終控好馬匹趕了回來,對收拾殘局的劉長閣說道:“大事不好,朵顏衛脫魯忽察兒已經勾結了瓦剌王哈什哈,哈什哈自杭愛山起兵,帶精騎五萬,已在東征途中。” 劉長閣驅馬看向遠處,正有一股騎兵朝著這里殺來,至少五百騎,便回頭道:“帶走馬匹與弓箭,割下人頭,我們要快點返回大寧城。” 楊成換了一匹馬,與劉長閣等人一起朝著大寧城的方向前進。 一路奔波,至深夜一行人才抵達大寧城,勘驗好身份之后,才被吊入城中。 劉長閣與楊成找到盛庸,通報了哈什哈起兵東征的消息。 盛庸得知之后,也是驚訝不已,再三確認,才明白此事為真,極為凝重地說道:“哈什哈乃是瓦剌王,名副其實的北元統治者,又是能征善戰之人,他率部東征,定會聯合韃靼、朵顏衛一同進攻大寧,以大寧城中兵力,即不能戰,也不能守!” 大寧遠離城關,一旦被包圍,便會成為一座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