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421節
郁新白了一眼解縉,惡狠狠地又看了一眼黃子澄,這個家伙到底是不是白癡?兵部上書請求殺掉劉遂,只是做做樣子,到你這里怎么還當真了? 不說這些,解縉都肯定你的做法了,沒看到他舉著石頭呢,你丫的還在那點頭? “劉遂當死,但現在已經不能死了!” 郁新權衡之后,發現還少不了黃子澄,便解釋道:“其一,劉遂死不死,應該由耿炳文當時說了算,他沒殺劉遂,那不是劉遂的錯,是耿炳文的錯!其二,若當時斬殺劉遂,軍紀自是肅然,可現在殺劉遂算什么?你讓朝廷去殺一個功臣嗎?” 黃子澄這才悚然驚覺自己犯下了大錯,那劉遂是該死,可當時已經判了他不死,將功折過,當即生效,相當于劉遂死不死的案子已經結案,還執行了懲罰結果,人家該交罰款的交了,該道歉的道了,這事和劉遂沒關系了…… 五軍都督府也好,兵部也好,想要劉遂死的大有人在,但他們都清楚,劉遂該死但還是死不了……所以用奏折捅給了內閣作決斷,如果內閣認為該殺結果還真殺了,那這責任,可就是內閣的了。 畢竟,青州戰事肯定會結束,勝利也一定屬于明軍,那劉遂自然也是功臣。 如果在耿炳文開慶功大會的時候,內閣下發的文書送了過去,剛剛還喝酒的劉遂就這么被咔嚓了,那這個“冤殺功臣”的鍋,只能自己背啊。 黃子澄冷汗直冒,該死的解縉,該死的鐵鉉,該死的徐輝祖,你們怎么那么多花花腸子,簡單的一件事,非要挖個深不見底的坑嗎? “既如此,那我就按你們的意見來吧。” 黃子澄想明白了厲害關系,走到郁新的桌案旁,拿過文書,叉叉兩下,又寫了兩個字: 附議。 郁新嘆了一口氣,提筆又狠狠涂鴉一番,才徹底掩住了“當斬”,這兩個字不能傳出去,一旦傳到朝廷,定會流入耿炳文、劉遂等人耳中,就算朝廷沒處理劉遂,黃子澄也與和他們結下了梁子…… 解縉有些可惜,這多好的機會,即可以殺掉劉遂,又可以拉黃子澄下馬,都是郁新這個老狐貍! 戶部。 夏元吉正在核對賬務,各地夏稅銀兩與購置糧食,都在源源不斷運至京師,雖然有戶部人員親自厘定,核對清楚,但夏元吉還必須統攬全局,詳細記住當下各地夏稅繳納狀況,以備不時之需。 突然,安全局雄武成走入戶部大堂,大聲喊道:“諸位都暫且停一停手中的活計,耽誤稍許……” 夏元吉微微皺眉,抬頭看著雄武成,道:“這里是戶部,雄同知可要自重。” 雄武成哈哈笑了笑,毫不介意夏元吉的威脅,道:“夏尚書恕罪,雄某也是奉旨行事。” “奉旨?” 夏元吉聽聞之后,不再言語。 既然人家是奉旨辦事,那就合乎規矩。只不過,他就帶了這么兩個人,是想要做什么? 雄武成看了看,對夏元吉詢問道:“夏尚書,今日戶部大堂當值應有多少人?” 夏元吉很干脆地回道:“若只算戶部大堂,八人。” 雄武成數了一圈,道:“緣何只有四人?可否請尚書說明是誰怠慢政務,當值不為?” 夏元吉深吸了一口氣,才明白過來,雄武成這不是來找茬的,是來查崗的…… 當然,被查崗不只是查戶部,還有刑部、工部、都察院等等…… 雄武成很專業,問明了姓名,還問了問這些人里面,有沒有生了病的,死了人的,在夏元吉黑臉拍桌子的時候,雄武成才匆匆跑路。 文華門打開了,卓敬等官員大喜。 內侍雙喜清了清嗓子,喊道:“接旨。” 卓敬等官員連忙下跪,山呼萬歲。 雙喜鄙視地掃視了一眼卓敬等人,念道:“奉天承運皇帝,制曰:爾等當值不為,私出衙署,罰俸三個月。欽此。” “啊?” 卓敬等官員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只不過是來喊皇上臨朝,怎么就成了“當值不為,私出衙署”。不過,貌似,這個罪名還反駁不了,誰讓自己上班的時候摸文華門的門呢…… 第四百九十九章 國子監要發獎學金 對于官員集體請命,黃子澄的預想結果有兩個: 第一,皇上屈服,臨朝主政,自己獲得威望與人氣。 第二,皇上不出來,呵斥或打了官員,那也是好的,挨打了三十個官員,還有三百個官員,事情不怕鬧大,再大,也是自己占理不是。 可朱允炆偏偏沒有選這兩條,而是以上班期間摸魚為理由,直接罰俸三個月。 卓敬心都在滴血啊,三個月俸祿沒了,回家還不得被老婆趕到書房里睡覺去,全家人都得喝西北風過日子啊。 可有啥辦法,抗議也不管用啊。 雙喜看著哀嚎一片的官員,冷冷笑了笑,道:“你們聽真,皇上還說了:身為大臣,應為國事為重,朕不過微服私訪一段時日,你們就道聽途說,胡亂揣測,還說朕沉湎臥席之樂,我看你們是忘了自身本分,丟了本心。” “微,微服私訪?” 卓敬神情呆滯,其他官員也驚呆了。 在內閣的黃子澄、郁新與解縉,聽聞到皇上現身國子監的消息,三人連忙跑出內閣,直奔國子監而去,其他六部主官也按捺不住,紛紛去國子監看看虛實。 國子監。 王賓看著朱允炆,連連苦笑,道:“蘇州時草民眼拙,怠慢皇上,還請皇上恕罪。” 楊士奇、姚廣孝等人一聽,瞬間就明白過來,戴均疑惑地問道:“王叔見過皇上?” 王賓突然想起來,朱允炆微服私訪,貌似就是不想讓人知曉,現在可好,自己給抖出來了。 正在王賓心慌不知所措時,朱允炆寬慰道:“無妨,朕微服私訪蘇杭幾地,考察民情,現已回京,自當不得什么秘密,仲光先生大可不必在意。” 楊士奇暗暗感嘆,皇上此番借病出京,微服私訪于地方,即沒有驚動百官,也沒有亮明身份于地方,可謂是真正的深入民間,看了個真實,這樣的君主,必有大作為。 姚廣孝盤珠默思,這段時間京師動態與他并無多少關系,自己正忙著修大報恩寺與英烈碑,皇上如何處理朝政,那是他自己的事,作臣子的,首先需要做好手里的事,然后再考慮其他。 至于勸誡君王勤勉于政,多與大臣親近,那是內閣、六部主官、都察院的事,與自己這種實干派沒什么關系。 就像是戶部尚書夏元吉,整天忙得不可開交,哪里有心思考慮皇上在干嘛,只要自己送上的奏折皇上給批復了,半年不見皇上也不是事。 不過從朱允炆的所作所為來看,他是真正做到了不擾民的微服私訪,在地方上走了一遭,都沒有消息傳出皇上現身蘇杭兩地,可見朱允炆并沒有亮明身份。 朱允炆見王賓氣色不太好,便提議道:“自蘇州奔波而來,又是老友離去,難眠傷了心神,不若留在國子監醫學院,短住一段時日,將養一二。” 匡愚見皇上都主動幫醫學院留人了,連忙在一旁勸道:“是啊,戴院使主修《醫學》三典,眼下正是校勘之時,若仲光可留下指點,也是萬民之福。” 王賓連連擺手,道:“我不過是略懂醫術,怎敢……” 楊士奇打斷了王賓的話,道:“自謙了,戴院使曾幾度邀請你來京師,只我寫的信就不下三封吧?先生莫要再推辭,留下來幫幫醫學院吧。” 匡愚主動提議道:“若先生愿意留下,醫學院院長之職當之無愧。” 王賓傻眼了,自己就不是一個善口才的,怎么就被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趕到架子上去了? 對于進入國子監醫學院,王賓最初的態度很明白,那就是堅決不來,誰邀請都不來,可是,現在情況發生了改變。 戴原禮雖然死了,但他的精神還會一直留在國子監,他的雕像也將矗立在國子監,為一代又一代的監生所瞻仰。 數千人監生送殯,這種排場足以撼動人心。 若是自己老去時,也能擁有如此待遇,那將是含笑而去。 “請王仲光先生留教國子監。” 楊士奇深深施禮。 國子監一眾官員、一眾監生,紛紛喊道:“請王仲光先生留教國子監。” 聲震長空。 王賓被觸動了,面對如此盛情,如何能推卻? 朱允炆對王賓微微點了點頭,道:“先生想要蘇州百姓無病痛,自是可貴,但不妨放大胸懷,以天下蒼生無病痛為志向,優育人才,桃李天下。朕希望大明的百姓,生病皆可有良醫!” 王賓徹底被說服了,終點了點頭,道:“皇上與諸位如此看得起老朽,若再推辭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既如此,那我就留在國子監吧,不過……” “太好了!” 楊士奇、匡愚等人驚喜不已。 戴原禮的離開是醫學院的巨大損失,而王賓的加入,則給醫學院注入了新的力量。而王賓的親傳弟子盛寅也是極出色的醫學人才,且正是壯年時期。 朱允炆看著連連推辭院長的王賓,走到楊士奇、李-志剛身旁,問道:“戴院使的喪事你們辦得很好,朕很欣慰,對于真正的人才,莫要拘泥于框架,朕有個提議。” 楊士奇見得到朱允炆的肯定,心安不少,道;“請皇上示下。” 朱允炆指了指國子監北面的雞籠山,嘴角微動:“在雞籠山上開出一些庭院來,安排這些教導住進去吧,至少也省了來回奔波。” 楊士奇連連點頭,國子監的這些院長、教導,大部分都是租住在京師,并沒有分配房屋,像是戴院使,干脆就住在了國子監里面,拿書房當臥室了。 若是朝廷能就近安排住所,倒也省了不少事。 “這一點交給我來做吧。” 姚廣孝一臉慈悲,主動承攬。 朱允炆點了點頭,道:“若不讓你做,也不會讓你聽到……” 姚廣孝頓時苦笑起來。 不過這件事對于姚廣孝而言并不算什么難事,眼下大報恩寺的地基工程、清理工程、規劃工程已基本完成,后續便會轉入正式營造階段,而營造階段所需要的民工相對要少一些,手中握著那么多民工,正愁沒地方安排,現在好了,國子監要造房子,正好接上。 “為鼓勵監生進修,朕想要在每年中,于自各學院中選出最優三人,其中一人獲大明獎學金,一人獲國子監獎學金,一名獲所在院獎學金,分別為五百兩,三百兩,一百兩。你們意下如何?” 朱允炆詢問道。 楊士奇、李-志剛激動不已,雖說監生學習的都是圣人之言,但畢竟不是仙人,還是需要吃飯娶老婆的,手里沒錢也總不是個辦法。 若設獎學金制度,則能極大帶動監生學習熱情。 不過楊士奇盤算了下其中花銷,不由有些擔憂:“皇上,國子監眼下可是有下三堂、上三堂合計六堂,若按此標準獎勵,一年花銷怕不低六萬兩,實在耗費巨大……” 朱允炆也清楚,六個年級十幾個學院,每年搞一次獎學金,耗費確實是不小。 “不若削減獎勵……” 李-志剛提議道。 朱允炆擺了擺手,認真地說道:“朝廷每年拿出數百萬貫養無數官僚都不覺耗費巨大,支取六萬培養人才,就耗費巨大了?標準不能動,就按此執行。皇家與戶部各出一半,另外,國子監也不能太過死板,若有些富商愿意送自己的孩子進入國子監,大可收他個萬兩……” 楊士奇看著“開后門”的朱允炆瞪大眼,這國子監是人才重地,怎么能放老鼠進來? “比如沈一元正在給他兒子找先生,找人透個消息出去,只要愿意給國子監捐款多少,可給他一個名額……” 朱允炆繼續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