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410節
“在后院發現了一些閹割工具,還有十五名閹人,尚不能下床走路。”羅顯猶豫了下,繼續說道:“有些是戰俘。” 朱允炆一愣,看著羅顯問道:“戰俘,哪里來的戰俘?” 羅顯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威壓,似暴風雨之前的壓抑,連忙下跪,道:“據閹人交代,他們是安南戰俘。” 朱允炆面帶冰霜,目光兇戾,咬牙道:“將那崔娘給我帶過來,就在這里!” 安南戰俘! 廣西與安南的戰爭早就結束,被俘虜的安南軍士自然而然也被送到了京師,按照朝廷規制,其中一部分成為奴隸,進入各官員的府邸充當勞力,一部分被閹割送入各大王府,而更多的戰俘,則被安排到了皇家掌控的礦山之中,負責挖礦、運礦。 無論朝廷怎么瓜分這些戰俘,他們都不可能流入民間,更不會跑到杭州來! 可他們偏偏來了,還被人在一個妓院給閹割了,閹割本身就意味著這批奴隸的買主是王府,尋常官員誰會用閹人啊。 也就是說,大明有王爺將這些戰俘從朱允炆手里或其他人的手里拿走了,又不惜代價,送到遠離京師的杭州作閹割手術,待這些人好利索了,就可以到府上伺候。 朱允炆雖然不同情安南戰俘,但被閹割的并不是全是這些戰俘,還有大明的男丁,這是朱允炆絕不允許的事! 崔娘被押了過來,朱允炆問了幾句,崔娘都閃爍其詞,謊話連篇,被壓制的暴虐情緒終于沒有忍住,朱允炆下令:“把她的手指夾斷!” 凄厲的慘叫聲傳出許遠,翠江樓中的男男女女都顫顫驚驚,想要離開,卻又無法離開。 手指連心,痛徹心魂。 崔娘畢竟只是一個女人,遭遇這種慘烈的刑罰,雙手盡失,自無法忍受,交代道:“是京師的大人要我們做的。” 朱允炆冷眸厲聲:“哪位大人?” 崔娘痛苦地呻吟著,緩了幾口氣才說道:“我們不清楚他的身份,只知道是個大人物,極有權勢。” 朱允炆起身走向崔娘,憤怒地問道:“到現在你還不說清楚?非要千刀萬剮才招不成?” 崔娘告饒,哭嚎著:“這位官爺,我真的沒有欺瞞,翠江樓有賬本,每一筆都記錄的清清楚楚,只不過對方什么身份,我們是真的不知曉。” 朱允炆看了一眼孫棟,孫棟立馬問明賬本所在,搜出賬本后,交給了朱允炆。 這是一本三指厚的賬本,打開之后,密密麻麻寫著交易的時間,人數,地點,金額,買家,甚至包括吃請迎送的花銷等,都是一清二楚。 最早的時間是洪武二十四年,而最近的時間,就在昨晚! 粗略算一算,至少有二百余女子、一百余男子經翠江樓的手販賣到各地。 一些買家信息記錄的十分清楚,除地方士紳外,不乏朝廷官員,如杭州同知姚俊,徽州府推官楊威,蘇州通判胡忻…… 但涉及到京師買家時,除了寥寥幾個不起眼的官吏外,就只剩下大片的空白,雖然記錄了買賣過程,交易方式、人數、地點,根本就沒有記錄買家身份。 朱允炆看著地方官吏的名字,有些驚嘆于翠江樓的能力。 要知道這些官吏蓄奴買婢時,大概率是不會直接說明自己的官職身份,留人把柄,估計是偷偷摸摸地來買,或委托人來買,亦或是從二道人牙子手中買下,可無論如何,翠江樓竟都調查清楚了其最終的買家,這份能力不可謂不大。 朱允炆不相信一個簡單的青樓能有如此大的能量,可以將手伸出杭州府之外,甚至在蘇州、徽州等有他們的力量。 “說吧,你背后的主人家是誰?” 朱允炆問道。 崔娘冷汗直冒,畏縮地看了一眼朱允炆,道:“我就是翠江樓的主人。” 朱允炆冷笑一聲,道:“你只不過是被推到幕前的棋子罷了,如此大的局,可不是你能cao控得了的,說!” 崔娘不敢言說。 朱允炆轉過身去,背負的手微微一動,身后便傳出了凄厲地慘叫聲,直至崔娘昏死過去,又有人打了水,潑在崔娘頭上。 醒來的崔娘感覺到痛不欲生,自己的雙腿上似乎有刀子,始終在切割自己的骨頭,當一只腳踩踏到傷口處,崔娘再一次痛暈過去。 “我說,我說,是李祺。” 崔娘再次醒來,不等再次受刑便已招供。 “李祺?” 朱允炆微微皺眉,這個名字有些陌生。 薛夏突然想起,走到朱允炆身旁低語道:“皇上,這李祺應是韓-國公長子。” “韓-國公?” 朱允炆愣住了。 韓-國公指的是李善長,作為大明開國第一功臣,被封為國公之首,只不過受胡惟庸案牽連,他們一家老小七十余口都被處死了,哪里還有活著的道理? 李祺不是鬼,還真的活著呢…… 朱允炆只記住了李善長全家被砍頭,忘記了李善長之子李祺的身份,他不止是李善長的兒子,還是朱元璋長女臨安公主的夫婿,駙馬都尉。 考慮到不讓自己女兒成為寡婦,朱元璋并沒有處死李祺,而是將他和臨安公主流放到了江南,而地點就在杭州臨安縣。 薛夏給朱允炆解釋清楚后,補充了句:“按照朝廷禁令,李祺及臨安公主并無法離開當地……” 朱允炆看了一眼薛夏,當年禁令當真執行過嗎? 即便是李祺沒有離開臨安縣,未必不能將手伸出臨安縣,李善長雖然死了,但他在朝廷中的關系與人脈,也并不是完全消失了,李善長足智多謀,未必沒有留下一點后路。 李善長死于洪武二十三年,這人牙子的賬冊,最早始于洪武二十四年。若幕后之人真的是李祺,那說明他在來到杭州臨安縣之后,就已經開始在謀劃著什么。 不說什么大的陰謀,至少是不懷好意,手不干凈。 朱允炆冷著臉,將目光看向杭州安全局千戶羅顯,下令道:“立即扣押李祺,秘密押送京師,不可走漏風聲。” “遵命。” 羅顯連忙去布置。 杭州安全局的重點是杭州城,很少關注到一些不起眼的縣中,加上李祺這種“隱形人”,就連朱允炆都記不起他的存在,安全局的人也不會無緣無故去找他。 被拐或掠來的女孩走入房間,看著坐在上面的朱允炆紛紛磕頭,她們雖然不知道朱允炆的身份,卻看到了欺負自己的崔娘被打得不成樣子,看到了一些打手被捆綁起來,瑟瑟發抖,一如曾經畏懼的自己,離開了黑暗惡臭的地窖,穿上了衣服。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知道命運已經改變。 朱允炆敲了敲桌案上的賬冊,道:“你們的來歷都在這里,即有杭州府內的,也有杭州府以外的,不管你們來自哪里,都有人送你們回家。” 孫棟安排人拿出包裹,道:“這里面有十兩銀子,換洗衣物。各自領好可以走了,外面馬車已準備妥當。” “你們該不會是將我們賣出去吧?” 一個十六歲左右的姑娘,怯生生地看著朱允炆等人,不敢伸手拿包裹。 朱允炆有些苦澀,起身道:“放心吧,他們是大明安全局的人,有他們在,沒有人能傷害你們,走吧,回到你們的父母身邊。” 女孩們紛紛接過包裹,給朱允炆深深叩頭,而后離開。 房間里,只剩下了三個女子,其中一個,正是咬過朱允炆的孩子。 朱允炆不解地問道:“你們為何不走?” 女孩低著頭,悲傷地說道:“我們沒有父母……” 第四百八十六章 人牙子應該死 去的時候一群老爺們,回來的時候多了三個俏麗的小姑娘,寧妃滿臉狐疑,旁敲側推,朱允炆都沒理她,直至叢佩兒打聽到消息告訴寧妃,寧妃才知道自己想多了,感嘆于三人身世,親自照料其起居,還給三人起了新的名字: 青青,子衿,子佩。 朱允炆有些不滿意,人家有名字好不好,哪怕是叫臘rou,麥子,稻穗,那也是有名字的,至于給人家換名字…… 可這件事朱允炆說了不管用,因為三個孩子想要忘記過去,朱允炆一喊臘rou,人家就著急,說什么再咬朱允炆一口。 好吧,人家小姑娘現在叫青青,咬人發青的的青青! 王屠夫的女兒回來了,雖然沒有受苦,但畢竟是驚魂一場,聽說回來就發高燒,就這樣,還被王屠夫給拉到了韓家,非要給寧妃磕頭謝恩。 寧妃見朱允炆不愿意出面,也只好勉為其難,安慰了王屠夫,又給里長與老人們發了話,再有孩子丟了,或遇到人牙子,直接找杭州安全局。 有了這句話,王官屯的百姓是徹底安心了。 青青看著王屠夫帶著女兒,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嚎,跑到后院找到正在欣賞白云蒼狗的朱允炆,問道:“我聽韓jiejie說,我們得救全是因為王屠夫家的女兒被掠走。他家的女兒又不是你的女兒,你為什么會管?” 朱允炆看了一眼小丫頭,道:“為人父母,誰能承受孩子丟失的沉重與痛苦?將心比心,這種事就不應該存在于人間。” 何況,自己是君父。 那些孩子說是自己的孩子,也是沒錯的。 對于販賣人口,朱允炆并不贊同與支持某些“文明”的律令,而是更偏激地認為人牙子必須死,只有這樣,才能徹底杜絕人口販賣的悲劇。 可惜,人家只會建議少兩年,再少兩年,給點錢,補償下了事了,人家雖然拐賣了你兒子,但你兒子現在不也挺好的,不就是長大了幾十歲,還省了你的撫養費了,至于要人性命嘛。 朱允炆認為至于,十分至于! 因為當他們搶走孩子的那一刻,當他們賣走孩子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孩子親生父母痛苦的每一分每一秒! 這些痛苦,誰去考慮? 這些煎熬,誰來抵債? 這些失孤,誰來陪伴? 法律是用來弘揚正義,保護善良的人,而不是去保護那些知法犯法的人! 每當看到一些人牙子只有那一點刑期的時候,朱允炆就咬牙切齒。 在那個時空,朱允炆說了不算,偏激點最多也就是一個憤青,嚷嚷兩句,也影響不了公正廉潔。 但在大明,自己是天下之主,何況還有現成的《大明律》作為后盾,咱現在是堂堂正正地依法辦事。 《大明律》中對于販賣人口的處置,基本上與元朝差不多,元朝的規定就是:若將良人拐賣為奴婢,即使只有一人,也杖一百七,處以流刑。如果拐賣兩個人以上,就處以死刑。 一百七十棍還能被流放的,顯然是打得不夠認真,不夠徹底…… 朱元璋在編寫《大明律》時用了“拿來主義”,又添加了自己的內容,對人牙子就四種處置手段,簡單明了,易于cao作,即“斬”、“絞”、“杖”、“流”。 朱允炆認為,杖刑大可以免了,打人畢竟需要揮舞那么多次棍子,多累人,流放也可以免了,還得花路費,跑幾千里,值當嗎? 這邊朱允炆還沒打包好行禮,那邊羅顯跑來告訴了朱允炆一個不好的消息: 李善長的長子李祺已不在臨安縣。 朱允炆并沒有就此大發雷霆,要知道狡兔三窟,這個李祺雖然不是兔子,但想來也不會只有一個藏身之處。 “找人作畫像,發各地安全局,務必將他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