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375節
這一套其實和明朝差不多,這個皇帝絕后了,那就在旁系里找一個出來當皇帝,無論找誰,一定要是朱家的人,有朱元璋的血脈才行,越近越好,絕不可能找一個其他姓氏的人登上皇位。 哈什哈對于妣吉的態度很是滿意,主動分享道:“昨日那達慕大會你沒去看可惜了,精彩絕倫。” “有什么精彩之處?” 妣吉期待地看著哈什哈。 哈什哈最受用的就是這一點,這是一個貼心的女人,懂得傾聽,而不像是其他女人,自己才說了一句話,那邊已經說了一群鴨子的話了,等對方說完,自己都失去了說話的興致。 “昨日馬上弓箭,有幾個厲害的年輕人。林哲、烏巴圖作為韃靼部落的天才,不容小覷,尤其是那個烏巴圖,在三百步開外,竟射穿了靶心。巴錫渥說此人足以在三百五十步之外取人性命!這可是個危險人物,要知道,自成吉思汗時期起,這種人物也不過一手之數!” 哈什哈有些感嘆。 通常而言,三百步開外射中靶心,此時箭矢力量基本失去大部,射中靶心時已沒了多少殺傷力,尋常鎧甲也可抵擋,哪怕是射中了腦袋,也未必能打穿頭蓋骨,死不了人。 可射穿靶心,其結果就不一樣了,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只有一個烏巴圖,還不會影響大局,總不至于讓丞相擔憂。” 妣吉寬慰道。 烏巴圖可以遠距離殺人,給人帶來巨大威懾,但對于大規模作戰,并沒有多大影響力,拼死了,最多他也就能射出十箭,而這之后,他基本上也就廢了,雙手無法動彈。 哈什哈微微點了點頭,道:“還有一個少年郎也不簡單,朵顏衛的完者帖木兒,雖然年齡不大,卻極是驚人。” “他也能三百步中靶?” 妣吉問道。 哈什哈搖了搖頭,道:“沒有,他三箭都脫靶了。只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他脫靶的三箭,都是從靶心上方同一個位置飛過去的。這個人,極有可能是故意脫靶的。” 哈什哈想起完者帖木兒,就有些贊賞。 此人年紀輕輕,未來可期,他似乎明白在這一場比賽中,即不能毫無表現,墮了朵顏衛的名聲,也不能喧賓奪主,搶了瓦剌或韃靼的風頭。 所以他選擇了另一種方式來證明自己的強大! 牧民們只看到了他脫靶,搖頭惋惜。但只要用心留意,就知道此人對精準度的控制之強。 “還有一個神秘人!” 哈什哈將孩子還給妣吉,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神秘?” 妣吉屬實有些驚訝。 現在大汗被哈什哈捏在手中,其他部落也紛紛臣服,對他來說,還有什么神秘可言? 哈什哈看著妣吉,沉聲道:“有一個名為石武恒的人,同樣在三百步外三中靶心,但令人奇怪的是,此人即不是韃靼部落所派,也非是瓦剌這邊所出。” 妣吉皺了皺眉頭,問道:“會不會是一些小部落里出來?” 哈什哈微微搖了搖頭,一臉殺氣地看著妣吉說道:“尚未調查清楚,不過有人作證,此人自西面而來,我懷疑此人是帖木兒帝國來的人!而本雅失里就在那里!” 第四百四十四章 活到老,考到老 本雅失里是買的里八剌的次子,論起身份來,妣吉是本雅失里的嫂子。 妣吉很清楚,本雅失里如果回來,那他絕不允許自己的孩子活著,當下依附在哈什哈身邊,是自己最好的選擇。 只不過,哈什哈會允許自己與臺吉的孩子活著嗎? 額色庫已經明白地警告了自己,現在的他雖然沒有辦法動手,但五年以后,十年以后呢? 妣吉深深抱著孩子,第一次感覺自己是如此的卑微與無力,所有的掙扎,只不過是想要活下去。 可是,太難。 那達慕大會熱鬧非凡,摔跤,賽馬,載歌載舞,鑼鼓喧天,都與自己無關,與活下去無關。 馬哈木看著阿魯臺、也孫臺等人開始離開草原,不由地有些著急,幾次看向哈什哈,希望他只說一句話,哪怕是做個手勢,自己也會帶人將韃靼這一干人徹底留在這里! 可是,馬哈木失算了。 哈什哈改變了自己的態度與初衷,選擇放阿魯臺等人回去。 “此番若不除掉韃靼,他日必禍患無窮!” 馬哈木清楚韃靼的實力,也清楚這些人的野心,在阿魯臺等人離開時,馬哈木找到了哈什哈,只為請戰。 哈什哈含著笑意夸贊了馬哈木的忠誠,贊揚了馬哈木的勇敢,然后,繼續喝酒。 馬哈木失魂落魄地離開,仰天長嘆。 無論也孫臺帶來的是什么人,這都是韃靼的詭計,是為了自保的手段! 一群狼走了,過幾年,他們會變成一大群狼。 “哈什哈派了一隊騎兵向西而去。” 折兀朵將打探來的情報告訴馬哈木。 馬哈木苦澀地搖了搖頭,道:“石武恒在此番那達慕大賽上力壓瓦剌與韃靼,奪了兩項魁首,以哈什哈的心胸,絕不會讓此人活著回到帖木兒國。” 折兀朵猶豫了下,道:“石武恒怕是帖木兒國中頂尖的高手,這樣的人不是三十騎兵可以對付的。” 馬哈木背負雙手,沉思良久,道:“若石武恒活著回去,定會將大元虛實告之帖木兒,一旦那個跛腳的家伙東征草原,進軍和林,對我們綽羅斯部沒有任何好處。” 折兀朵問道:“是否需要我出手?” 馬哈木淡然一笑,道:“你還是在我身邊吧,讓峰陸帶人去,待哈什哈的騎兵與石武恒交鋒之后,我們再動手。” “若是萬一哈什哈的騎兵得手……” “不留活口。” 馬哈木冷厲地說道。 折兀朵了然,轉身去傳達命令。 那達慕大會展示了元廷的團結,只不過這畢竟是一場戲,上半場演完了,下半場已經在后臺準備了,用不了多久,這些人將登上五花十色的舞臺,演繹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大戲。 大明的人十分喜歡看戲,比如朱允炆,正坐在一處高臺下,看著臺上唱著戲腔的角,那手中的花棍子舞動如飛,比孫猴子還孫猴子。 寧妃看得很投入,時不時還會拍手叫好。 這里是吳縣,距離蘇州不過三十里,乘船而下,無需半日。 只不過連日在船上講故事,連個背景都不換,總不是個事,加上叢佩兒耐不住寂寞,又沒人陪她玩,船上也沒空間給她練武,早就悶壞了,攛掇寧妃上岸多少次了。 巧的事,吳縣士紳趙大戶家的兒子趙修明考了二十八年,終于在四十歲這一年考中了童生,這才大張旗鼓,開了戲臺,宴請四方。 來者不拒,遠近皆客。 朱允炆等人正好也餓了,便蹭了一頓飯,看一場戲。 仔細聽戲,耐下性子去聽,去看,可以感覺到其中別樣的魅力,只不過這一縣之中的戲班子水平有限,在京城見多了“戲霸”,比如文工團的慕容景兒,唱戲極是動聽。 就因為朱允炆聽入迷了幾次,害得馬恩慧擔憂不已,說什么天下美女子多得是,會唱戲的也多得是,慕容景兒如何都是不可以的。 教坊司出身,意味著慕容景兒與皇室無緣。 朱允炆很是郁悶,難道聽戲入迷就是對人花癡?那后世偶像貼墻上滿滿當當的,還不得成了癡呆? 吳縣的戲,也只能說是馬馬虎虎,圖個熱鬧與消遣。 曲終人散,主人家登場。 “諸位,諸位。” 年過花甲的趙大戶臉上堆笑,全是褶子,學著書生模樣朝臺下作揖,從中間轉到左邊,然后轉到中間,再轉向右邊。 弓著腰打轉的滑稽樣子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大戶,你娘的就不知道直起來腰,再給東西兩面作揖啊?” 有人開口喊道。 趙大戶絲毫不以為忤,站直了身,喊道:“楊家梁子,你少在這里嫉妒,老子的兒子現在是童生了,你兒子呢?” 楊梁子站起來,一只腳踩在凳子上,拍著大腿喊道:“我兒子正在用功苦讀,用不了兩年,一定能考出來!你兒子都用了二十八年,我兒子用個二十年怎么就不行?” 趙大戶哈哈大笑起來,對眾人說道:“諸位,讓我說,我兒子之所以能考中,還是天資聰慧,是塊讀書的料……” 朱允炆嘴角有些抽動,眼下是七月份,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是院試開考的時候,在七月份中了童生,那只有一種可能: 錄遺。 所謂錄遺,就是補考。 也就是說上次院試的時候,因為拉肚子、忘帶準考證,堵車等等,沒有來得及參加考試,這個時候也不用尋死覓活,等幾個月,省里如果是統一補考的話,你就可以再參加了…… 當然,這也就是個學前班升小學的考試,補考神馬的,很常見。 不過,考試雖然簡單,但你也得把八股文給寫出來才行,如果寫成十八股文,死活也是不可能讓你通過的。 通不過,那你就不是童生,或者說你就不是秀才。不是童生,那就沒有鄉試的入場券,就像是你幼兒園還沒畢業,直接跳三年級,這不合適啊…… 童生并不都是小孩子,像趙修明這種四十歲的有,比他爹張大戶還大的也有。 朱允炆是可以理解趙大戶的心情,自家孩子終于可以上小學了,過兩年多就可以參加中考了,未來可期,怎么可能不高興? 只是…… 寧妃看著朱允炆,輕聲問道:“這是一件好事啊,今日大明多了一位童生,他日便多了一位舉人,或許有朝一日,他還能登奉天殿。” 朱允炆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臺上已經四十的文弱書生趙修明,道:“民間重科舉,這是好事,以士人為尊,士子有地位,也是好事。只不過……” 寧妃轉頭看向戲臺,問道:“只不過什么?” 朱允炆輕輕嘆息:“只不過,明明不是讀書的料,為什么非要死腦筋,走讀書這一條路?千家百行,若讀書不適合,未必做其他不適合。” 雖說后世提倡活到老學到老,可絕不會提倡活到老考到老啊…… “一生很短。” 朱允炆有些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