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301節(jié)
朱棣抬頭問道。 丘福走近了,才回道:“王爺,世子尚還在秦淮河畔,并未回府……” 朱棣面色有些陰沉,嚴肅地說道:“派人將他叫回來,禁足半年!” “啊?” 丘福吃驚地看著朱棣,朱高煦這段時間也沒惹什么麻煩,不就是喝酒譜曲,尋花問柳,但他很有人品,從不賒賬,至于禁足半年嗎? 朱棣一拍桌子,喝道:“去!” 丘福不敢耽誤,怕下人辦不好此事,便親自去尋朱高煦。 朱棣雖沒有帶兵,但府中還有些軍中好手作護衛(wèi),這些人幾次都察覺到了安全局在監(jiān)視朱高煦、徐增壽與李增枝等人,而且這種監(jiān)視越發(fā)升級。 因為負責盯梢的人,不再是千戶級別的安全局之人,而是換成了指揮同知級的存在。 雄武成幾次出現(xiàn)在朱高煦等人附近三條街道以內(nèi),朱棣絕不相信這是“不經(jīng)意”的巧合。 出于警惕,朱棣決定將朱高煦關(guān)在家里,以免出現(xiàn)意外。 沒過多久,丘福便帶回了醉得一塌糊涂的朱高煦,并安排人將其送至后院休息,至朱棣書房,稟告道:“王爺,世子已經(jīng)回來了。” 朱棣微微點了點頭,審視著輿圖,將心思放在了韃靼與瓦剌身上,正盤算著,突然抬頭,見丘福還沒離去,不由問道:“還有事?” 丘福猶豫了下,低聲道:“王爺,屬下在接世子的路上,像是遇到了一個熟人。” “遇到便是遇到,何為像是,說吧,是誰?” 朱棣端起茶碗,輕啜了一口。 丘福拿不準,道:“屬下未曾看清那人容貌,僅是擦肩而過,只覺得很是熟悉,看其身形與走路姿態(tài),與……與金忠極為相似。” “金忠?” 朱棣心頭一驚,急速道:“此人如此關(guān)鍵,緣何不追回來?快派人去查找,一定要找到此人!” 丘福有些內(nèi)疚,擦肩而過時,自己只是留意了幾眼,事后才想起來此人很可能是金忠,可想起時,那人早就消失不見。 朱棣看著離去的丘福,也沒了分析北元態(tài)勢的心思。 金忠及其家人神秘失蹤,背后必是有一股力量在cao縱。 朱棣很欣賞金忠,甚至曾將此人收為己用。可就現(xiàn)在來看,金忠很可能暗換門庭,成為了其他人的爪牙。 可要人命的是,金忠的名字是掛在燕王府門下的,一旦他鬧騰出來什么事,追查下來必會牽連到燕王府。 朱棣不相信金忠出現(xiàn)在京師沒有任何圖謀。 一個人,要么消失的徹底,要么出現(xiàn)即有目的。 朱棣思慮良久,便帶人出了燕王府,直奔靈谷寺而去,派人通報之后,進入禪房,見到了袈裟披身的姚廣孝。 “師父倒一如既往,修佛修心。” 朱棣坐了下來,對姚廣孝清寂的生活表示羨慕。 姚廣孝只平靜地笑了笑,盤著佛珠,道:“王爺?shù)酱耍虏皇窍雽W老僧敲木魚,念經(jīng)書吧?” 朱棣目光復雜地看著姚廣孝,這種感覺,一如曾經(jīng)熟悉,只不過他徹底成了朱允炆的人。 “若真有空門無所憂擾,本王倒也想試一試。只不過,師父也清楚,極樂之地只存在于往生,而不存在于當下。” “王爺領(lǐng)三大營整訓,可謂京軍將帥,有何憂擾?” 姚廣孝不急不緩地問道。 朱棣苦澀中微微搖頭。 京軍將帥? 這倒也沒什么錯,三大營整訓確實是朱棣一手cao持的,可朱棣本身即沒有在五軍都督府掛職,也沒有在兵部掛職,只是個虛名王爺,僅此而已。 站在軍營中,若沒有兵部的人站臺,朱棣連一匹馬都調(diào)動不了,若沒有五軍都督府發(fā)話,朱棣連一個兵也帶不了。 調(diào)兵權(quán)與統(tǒng)兵權(quán),朱棣一樣都沒有。 “這個憂擾,也是師父的。”朱棣看著姚廣孝,說出了名字:“金忠。” 一向鎮(zhèn)定的姚廣孝,在這一刻出現(xiàn)了些許慌亂與不安,盤著佛珠的手也停了下來,等待著朱棣的解釋。 朱棣便將朱高煦脅迫金忠,朱高熾發(fā)現(xiàn)端倪,留金忠于白羊口所,金忠一家人神秘消失,毫無保留地告訴了姚廣孝,然后問道:“師父與金忠有舊,不知他可來訪過靈谷寺?” 姚廣孝閉上了眼,思考著其中的問題,朱棣和盤托出,便說明他所言皆是真話。 這個世界,讓一個人消失容易,可讓一家人悄無聲息地一起消失,那就困難多了。 不是朱棣所為,不是朱高煦所為,還能有誰能在燕王府的眼皮子底下將人帶走,隱藏到毫無聲息? 姚廣孝很清楚,朱棣這個時候來找自己,是想拉自己下水。 原因很簡單: 金忠進入燕王府的幕后推手,就是自己。 若金忠做了不法事,那株連、牽連到的將不止是燕王府。 姚廣孝沉思許久,方說道:“自離北平之后,我再未見過金忠。倒是王爺,金忠消失如此之久,為何此時方來靈谷寺?” 朱棣一臉憂愁,道:“最初本王打算秘密尋訪,想要看看幕后是誰在cao縱,可眼下金忠極有可能就在京師,已不容細細思量,務(wù)必及早找出此人。” 北平鬧出點事,畢竟天高皇帝遠,遮掩起來容易。可京師就在朱允炆腳下,安全局又密布四方,一旦有風吹草動,必會落入朱允炆耳目。 到時追罪下來,可就很難說清楚。若金忠一口咬定是燕王府指使,那朱棣就是從長江里滾到東海,也洗不干凈。 姚廣孝知道金忠精通奇門與兵法之術(shù),是一個極有能力之人,任由此人隱藏在暗處,確實是一個危險。 “王爺,應(yīng)將此事告知皇上,動用安全局之力,尋拿金忠!” 姚廣孝肅然道。 朱棣連連搖頭,拒絕道:“金忠牽連著煦兒,若上奏皇上,煦兒定會因謀逆定罪。此事只能暗查,絕不可落入皇上耳中。” 姚廣孝知道其中關(guān)聯(lián),但暗查需要人,燕王府現(xiàn)在的人手并不多,自己也沒什么人,拿什么去查? “按王爺推測,金忠極有可能與高陽郡王、李增枝、徐增壽存在關(guān)系,是否可以從此處尋機突破?” 姚廣孝輕聲問道。 朱棣有些顧慮地說道:“眼下安全局的人盯著,我們插手其中也會引起皇上的注意。煦兒又是一個要強之人,他若不想說,問怕是問不出來個所以然,還有可能打草驚蛇。” 姚廣孝沉默著,撥動著佛珠。 朱棣只安靜地看著姚廣孝,眼前的人總會有辦法。 果然,姚廣孝站了起來,推開了一扇窗,呼吸著春風,低聲道:“若是有人傷害了世子,王爺是不是就可以派人暗中保護世子……” 朱棣眼神一亮,明白了姚廣孝的意思,感謝之后,便離開了靈谷寺。 在西安門外大街上,朱棣看到了一支使團的隊伍,正疑惑是不是安南派遣的使團,卻看到了朝-鮮使團的招牌,不由皺起眉頭。 朝-鮮使團年前來過一次,這才多久,又派了使臣前來?就算是李芳果想要得到大明冊封,成為名正言順的朝-鮮國王,也不至于如此著急吧? “讓人留意下,看看朝-鮮使團來京所為何事。” 朱棣安排下去,而后返回燕王府。 第三百五十八章 日本王足利義滿的信 朝-鮮使團入京,自有緣由。 因為來的是老熟人,禮部也沒有為難這些人,只安排其熟悉了下禮儀,便準其次日入殿面圣。 奉天殿。 朝-鮮判三司事偰長壽轉(zhuǎn)交了李芳果親寫的“國書”,再次懇求大明可冊封其為朝-鮮國王。 朱允炆從國書中可以看出李芳果的焦慮與急切,或許在朝-鮮國內(nèi),此時此刻正暗潮洶涌,危機四伏。 李芳果這是來大明要金箍棒,當定海神針呢。 可惜朱允炆不是東海龍王,這里也沒孫猴子,給不了他棒子,只能靠他們自己解決了。 “此事朕記下了,冊封之事還需禮部徐徐安排。只希望永安君能厚待百姓,民心孝順,國運昌盛。” 朱允炆依舊沒有答應(yīng)。 朝-鮮內(nèi)斗尚未明朗,急匆匆上臺宣布勝利者太不明智。 偰長壽見此也沒有明顯失落,自懷中又取出了一封信,舉過頭頂,道:“陛下,臣自朝-鮮奔波而來,還有一重要之事,即受朝-鮮君上所托,轉(zhuǎn)此信于陛下。” 朱允炆將國書收起,放在一旁,看了一眼內(nèi)侍。 內(nèi)侍取來信,呈遞給朱允炆。 打開信看去,朱允炆原本和氣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目光中也帶著冰冷之色,抬頭看向偰長壽,嚴厲地說道:“為倭人傳信,永安君是不是多管閑事了!” 偰長壽心頭一顫,連忙跪下喊道:“君上只是轉(zhuǎn)托日本王信件,并無他意,也是為締結(jié)大明與日本友好所想……” 朱允炆豁然站了起來,將信件丟了出去,憤然道:“大明與日本如何,還輪不到朝-鮮發(fā)話,你將此信帶回去,告訴李芳果,行事莫要僭越,做事應(yīng)有分寸!” 偰長壽渾身冰冷,連忙澄清,可朱允炆已然離開了奉天殿。 內(nèi)閣大臣解縉上前,將內(nèi)侍撿起的信接了過來,皺著眉頭看過之后,轉(zhuǎn)給了郁新、黃子澄等人。 “使臣應(yīng)有所耳聞,倭寇襲擾大明沿海,劫掠百姓貨物,殘暴可憎,朝廷已有明令,不準倭人踏入大明一步。如今朝-鮮君上竟為倭人發(fā)聲,轉(zhuǎn)其信件,實為不智。” 解縉指出了其中問題。 偰長壽清楚這一點,但李芳果有命,當大臣的又如何推脫? 黃子澄在一旁和氣地說道:“使臣也無需擔憂,此事并不會影響大明與朝-鮮友好大局,且下去休息,具體事宜過兩日會有定論。” 偰長壽謝過之后,悻悻然退出大殿。 內(nèi)閣。 解縉、郁新、黃子澄與茹瑺正審視著這一封被朱允炆“丟棄”的信,信的主人是日本王足利義滿。 足利義滿于去年十二月,在堺城消滅了大內(nèi)義弘,轉(zhuǎn)而各個擊破,將各路反叛軍隊打敗,確定了自己的統(tǒng)治地位。 在信中,足利義滿介紹了“寇匪”襲擾大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