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296節
來,施展下你們本事看看。 于是,孔家人就為了幫助元朝,發動一切“教化”的洪荒之力,說服所有想要反抗的人,要投降,要當孫子,要跪著! 哦,元朝殺了你爹,那只是命不好,但你還得活著不是嗎? 至于元朝弄死了你兒子,奪走了你老婆,那也是可以原諒的,你造反的話,是不是也活不成,活不成不就沒后人了? 再說了,干這些事的未必是元朝啊,很可能是宋朝嫁禍的…… 暴元之下,有著一股“和平”之風,而吹起這一股風的,正是跪著的孔家人! 再說一件: 元末紅巾軍起義,元順帝見干不過朱元璋,打算搬家,結果孔子的五十五代孫、衍圣公孔克堅主動向元順帝上疏獻策: “天子當與社稷俱存亡,焉可棄而他之。今勤王之兵頗眾,與之決戰,盜可平也。” 衍圣公支持元朝胡虜,哪怕是元朝搖搖欲墜,他們也不認可中華,不認可漢族,而是希望元朝繼續存在,繼續欺壓百姓,維持統治! 這就是被推崇的孔家! 在朱元璋稱帝,元朝尚未徹底敗退的時候,朱元璋希望孔克堅為大明效力,可他呢,首鼠兩端,說自己有病,轉身侍奉元朝,同時安排自己的兒子去侍奉朱元璋! 如此之人,你能說他通讀四書五經,知曉禮義廉恥? 朱元璋一眼就看出來孔克堅是個小人,直接下詔: “吾聞爾有風疾在身,未知實否?然爾孔氏非常人也……每每賓職王家 ,非胡君(指元朝皇帝)運去,獨為今日然也。吾率中土之士奉天逐胡,以安中夏……爾若無疾稱疾,以慢吾國,不可也。諭至思之!” 估計朱元璋的原話是:給他寫信,告訴他,沒病裝病,后果自己考慮!他老子都是侍奉中原王家的,到他這一代侍奉胡君…… 衍圣公與元合作,與明合作,到日后,還會與清合作。 合作也就合作吧,幫著人家抽了漢族人的根骨,打著教化的名義,讓人跪著,這就太讓人鄙視了。 后世挨了批-斗,也不是沒有半分道理的。 世人尊孔,可沒說要尊孔家,尊衍圣公。 但在山東曲阜的衍圣公,卻似乎不這么認為,他們對于山東有著無與倫比的影響力,而這種影響力,在某種程度上,甚至超出了朝廷的法令! 朱允炆安排宋禮負責會通河勘探與疏浚任務,可宋禮到了濟寧之后,遇到的第一個問題,不是河道的問題,而是衍圣公的威脅。 具體來說,是孔子第五十七代孫孔訥的威脅,他不允許疏通會通河,理由也很正當: 勞師動眾,疲累百姓。 孔訥是衍圣公,也是曲阜縣令,按理說管也管不到濟寧去,可事實不是如此,衍圣公的地位很高,說與藩王平起平坐也不為過。 或許是這種“地位”,讓孔訥產生了錯覺,認為自己當真是王爺級的存在了,仗著自己的影響力,干涉起朝政。 朱允炆很是頭疼,孔家人棘手,是因為他們的招牌是孔子,動他們,就等于動了孔子,天下文人必是不答應,到時候說不定能把自己罵死。 可是孔家人不干事啊! 朱元璋時期弄出來的南北榜案,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不就是北方教育已經差到連會試都考不中了。 作為北方的學問大家族,孔家絲毫沒有半點動靜,該怎么享受還是怎么享受,至于教育人才,似乎不關他們的事。 是啊,孔家人也不需要入朝為官,在家里就有無上的榮譽與地位。 北方教育,跟他們也沒一文錢關系。 朱允炆本身對于孔家,并沒有多少“敬畏”與“推崇”,但在此時,卻感覺到了來自于孔家的力量! ps: 4月1日,不求任何票或催更,只希望每個看到這里的朋友,可以記住: 今天是“海空衛士”王偉犧牲二七周年,再一次呼叫81192,請返航! 第三百五十二章 衍圣公反對疏浚會通河 經歷數月朔風,殘雪終消退不見,化作春水滋養萬物。 齊魯大地,濟寧。 春風微動,細柳垂柔,生機明媚。 這一日清晨,工部侍郎宋禮便帶人出了濟寧城東門,站在洸河河畔,看著河水沉默不語。 攜親邀友的濟寧士民迎著春光出城踏青,河堤之上,漸是人潮涌動,歡聲笑語處處可聞。 也是,好不容易熬過冰雪寒風,哆嗦了幾個月,積蓄了許久的悶氣,終于可以在這生機盎然的春日里一掃而光,任誰都會覺得喜悅。 只是,喜悅是他們的,宋禮臉上滿是愁容。 “宋大人,濟寧知州潘叔正求見。” 工部司務藺芳拱手作揖,低聲道。 宋禮轉身看向藺芳,此人四十余歲,頗有文雅之氣,原隸屬于刑部。因藺芳曾在臨清居住,對會通河相對熟悉,被宋禮調入工部。 “就說我有公務在身,不便相見!” 宋禮只想思考治水之策,不想過度與地方產生糾葛。再說了,前幾日已經見過幾次,何必隔幾天就來見一次? 多余! 藺芳面色有些難看,猶豫了下,說道:“大人,下臣聽聞,潘知州是領了兗州府知府鄭剛的命令……” 宋禮瞳孔微微一寒。 兗州府,領濟寧、東平、曹、沂四州二十三縣,濟寧歸屬于兗州府管理,其府治在任城。 身為朝廷官員,宋禮對于兗州府的重要性十分清楚。 從位置上來看,兗州府位于京師至北平的中間,自任城北千二百三十里達于北平,南千二百三十里達于南京。 可以說即是北直隸腹里重地,又是拱衛南直隸的鎖鑰,戰略位置不容小覷。 而最關鍵的是,會通河經過兗州,這里將會成為漕運重鎮,是他日“南糧北運”的動脈所在。 這里一旦出了問題,那疏浚會通河,重啟大運河便是個笑話。 既然兗州知府大人都出馬了,宋禮就不能再拒絕,哪怕他是工部侍郎,也不敢無視兗州地方官吏。 事實上,兗州府的“官場”比大明絕大部分府縣更為復雜,因為在這里,存在著三股勢力: 第一股勢力,宗藩貴戚,即魯王。 第二股勢力,“天下第一家”的衍生公府! 第三股勢力,地方“父母官”兗州知府。 第一任魯王朱檀已經修煉成仙“飛升”了,他的兒子朱肇煇現只有十二歲,還沒有繼承爵位,看似不成氣候,實則不然。 朱肇煇是個孩子,可他還有家人與官屬,這些人可都是需要利益的,孩子雖小,可該有的利益,魯王府一點都不會放棄。 可畢竟魯王府還是皇室宗親,要聽皇上的話,宋禮對他們并不太擔心,但衍圣公府,可就明顯有些麻煩了,他們仗著自己的地位與影響,直接或間接地干預著兗州府乃至齊魯大地。 “直接去任城吧。” 宋禮無奈,只好吩咐人牽馬,在藺芳與數位州衙皂隸的護送之前,前往任城。 抵達任城時,已近黃昏。 只是還沒等宋禮休息,知府鄭剛便親自迎接,安排酒宴招待。 宋禮沒有落座,而是看著一臉笑意的鄭剛,問道:“這酒宴,該不會是為宋某一個人設的吧?” 鄭剛臉上的rou微微抖動了下,連忙道:“大人哪里的話,自是為大人專程而設,還請大人落座。” 宋禮將椅子向后移開,冷著臉看了看廂房,高聲道:“怎么,孔圣人之后,還不敢見人,躲在一側窺視嗎?” 鄭剛連忙解釋道:“宋大人誤會了,此處并無衍圣公府之人……” 門開了,從中走出一位手持書卷的中年人,柳葉眉下,是狹長而透著陰冷之光的雙眼,略顯消瘦的臉頰上,長著幾顆麻子,短小而稀疏的胡須,正被捏在手中。 宋禮瞥了一眼鄭剛,道:“鄭大人剛剛說什么?” 沒有看鄭剛蠟黃的臉色,宋禮上前一步,施禮道:“宋禮見過衍圣公。” 衍圣公孔訥呵呵笑了笑,走過鄭剛時也沒說什么,徑自坐在了首席位置,道:“兩位大人請坐吧。” 鄭剛感覺臉火辣辣的疼,事前不是說好了,衍圣公不出面,在后面聽著,自己勸說,他倒好,竟然直接跑出來了。 你丫的要跑出來,早點跑啊,至于讓我被打臉?這事一旦傳出去,我鄭剛還怎么在兗州府混? 宋禮對愣在當場的鄭剛說道:“鄭大人,請坐吧。” “大,大人先請。” 鄭剛有些心亂,連忙請道。 孔訥并不在意鄭剛,自己來任城府衙,是給了他天大的榮耀,能享受這個榮耀的,通常是皇室宗親,至于鄭剛的臉,那是什么東西? “宋大人此行來山東,我們皆知是擔負著會通河疏浚使命而來,然朝廷對會通河并不清楚,想要疏浚會通河,恐怕是行不通,還請大人為山東子民考慮,回復圣上,放棄會通河疏浚之策,轉行海運吧。” 孔訥沒有半點彎彎繞繞,直接了當地說道。 雖然孔訥是衍圣公,兼任曲阜縣令,多少也是官場上的人物,可畢竟頭頂著“公爵”的頭銜,一般人只能仰視,什么官場話術,他并不了解,也懶得了解。 作為“大人物”,他完全不需要像一般官員,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說錯了話,得罪了人。 宋禮面對強勢的衍圣公,只安靜地移開酒杯,換了茶杯,自顧倒著茶,說道:“衍圣公,疏浚會通河乃是圣上欽命,內閣一致同意,戶部與工部核準之事,豈能說行不通便行不通了?再說了,海上風高浪急,顛簸不定,如何能與河運相比?” 孔訥看著給自己施壓的宋禮,他就差用皇上與整個朝廷來壓自己了。 可是,縱朝廷施壓又如何! 會通河不能修,就是不能修! 身為孔氏之長,這一任衍圣公,需要為民請命,為民發聲! 孔訥沒有直接與宋禮交鋒,而是詢問道:“不知宋大人可看史書?” 宋禮皺眉道:“宋某雖不才,還是略知史書。” 孔訥正色道:“隋大業元年三月,寒冬剛過,隋煬帝下令開挖通濟渠,以連通淮河與黃河,那一次,上百萬河南、山東百姓被征調!徭役壓得百姓無法喘息,民不聊生,后來隋的下場如何,宋大人應該清楚!” “且不說隋,便說近一點,至元二十六年,元世祖下令開鑿會通河,即山東運河,全長二百五十余里,征役多少百姓你可知曉?是二百五十多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