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254節(jié)
再者,商人貨物已滿,再停留在這里已無意義,早日帶貨物返回京師,也好讓朝廷知曉南洋富庶,開海禁,利沿海萬民。 至于頂風(fēng),鄭和并不擔(dān)憂。 現(xiàn)在的福船用的可不是單帆,而是三帆。 最初人們用帆,只能借助順風(fēng)或側(cè)后風(fēng)航行,后有了“風(fēng)有八面,唯當(dāng)頭不可行”,在宋代時期,便掌握了“船駛八面風(fēng)”的技術(shù)。 “船駛八面風(fēng)”實現(xiàn)了頂風(fēng)與逆水而行,當(dāng)迎面為頂風(fēng)時,可通過“調(diào)戧(船頭)使斗風(fēng)”,將頂風(fēng)化作側(cè)斜風(fēng),走“之”字型前進。 雖然頂風(fēng)航行耗費時間會長一些,但畢竟是歸途。 “通知下去,按原定日期,即后日返航。”鄭和說完,便看向梁道明,說道:“也請梁公安排妥當(dāng)。” 梁道明面容有些滄桑,帶著幾分病態(tài)的疲倦,說道:“自少年離家,我就在等這一日,沒什么好安排的,葬在故土便是我余生最大的安排。” 落葉要歸根,這是他的信念。 船隊在整頓完畢之后,開始出港,施進卿帶宣慰司所有官員送行,并許下了為大明捍衛(wèi)領(lǐng)土的承諾,鄭和、梁道明、朱植、沈一元等人揮手告別。 在雄渾的軍號中,浩蕩的船隊消失在了海面之上。 施進卿看著原本滿滿當(dāng)當(dāng),如今卻顯得空蕩蕩的港口,對鄭伯下令道:“區(qū)分軍港與民港,開港迎客,告訴所有的往來商人,這里將是他們安全的避風(fēng)港。” 鄭伯肅然應(yīng)道:“遵命。” 中-山王府。 徐增壽醉醺醺地回到府中,走至后院,便看到了半躺在藤椅里的徐輝祖,不由清醒了過來,上前行禮道:“大哥,今兒不是到你輪值,為何在府中?” 徐輝祖睜開眼,見陽光有些刺眼,便又閉上了眼,沉聲問道:“又去了秦淮河畔?” 徐增壽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只是尋點樂子。” 徐輝祖坐直了身子,用銳利的目光看著徐增壽,問道:“找樂子,大哥不攔你,可你不應(yīng)該與李增枝、朱高煦走得太近!” 徐增壽有些不樂意,臉色難看,反駁道:“在這京師之中,除了他們還有幾人能與我一起尋樂子?我就想不通了,大哥在擔(dān)心什么!” 徐輝祖起身走向徐增壽,冷厲地說道:“你不知道,監(jiān)察御史一次增加了兩百多人,都察院已成為京師最大衙署,若是被他們抓到了把柄……” “能有什么把柄可抓?” 徐增壽動怒,反問道。 徐輝祖瞪著徐增壽,咬牙道:“我是你的兄長,長者為父,你給我聽好了,朱高煦與李增枝都不是什么好人,你若再與他們糾纏不清,休怪我不講情面!” 徐增壽梗著脖子,剛想說話,卻被一聲驚喜之音打斷了。 “大哥,三哥,看我買了什么回來?” 徐妙錦提著幾個花色布袋子,笑盈盈走了過來。 徐增壽看了一眼徐妙錦,便沒有興致地說道:“我身體不適,先回去休息了。” 徐妙錦喊了兩聲,也不見徐增壽回頭,徐輝祖擺了擺手,對徐妙錦道:“不用管他,買了什么,我看看?” “叮當(dāng),你看這是什么?” 徐妙錦從一個布袋子里拿出了一件物,展開來笑容滿面地說道。 徐輝祖看了看,不由也笑了起來,說道:“不就是一件普通衣服?” 徐妙錦微微搖頭,將衣服遞給徐輝祖,道:“大哥,這可不是尋常衣服,里面用的可是羊絨,精貴的很,我花了十兩銀子才買來呢。” “十兩?” 徐輝祖吃驚地看著徐妙錦。 這該不會遇到打劫的了吧,什么衣服能賣十兩銀子? 羊絨,聞著也沒羊膻味啊。 徐妙錦一臉得意,說道:“這是新開的富貴堂最上等保暖之物,做工精良,穿在身上十分暖和,想著哥哥冬日也免不了去教場,meimei便買了來,大哥試試可合適?” 徐輝祖比劃了下大小,便笑道:“應(yīng)是合適,這富貴堂是?” 徐妙錦湊近徐輝祖,低聲道:“大哥千萬不要外傳,這富貴堂其實是皇后開的……” 徐輝祖坐了下來,一直困擾自己的困惑,變得更疑惑了…… 早在八月間,朱允炆就曾給大同下過一道秘旨,讓商人代替斥候,去北元看一看,調(diào)查下情報。 這些內(nèi)容徐輝祖是理解的,也點了頭支持。 畢竟商人去打探情報,死了也就死了,反正朝廷不會發(fā)放撫恤費,沒什么損失,可若他們?nèi)〉昧饲閳螅蔷褪怯兴茫遘姸级礁埠迷琰c調(diào)整北方部署。 可讓徐輝祖不理解的是,朱允炆在旨意中加入了收羊毛的要求,還定下了一個極具誘惑的價碼,徐輝祖當(dāng)初問過朱允炆,卻沒有得到回答。 現(xiàn)在看來,這就是答案了。 羊毛可以變?yōu)檠蛎拢缓筚嶅X。 這個結(jié)果極有可能是對的,可徐輝祖無法理解,難道皇上繞了那么個大圈子,就只是為了造幾件衣服,賺幾個錢? 這不符合邏輯啊…… 皇上又不是窮光蛋,至于拔北元的羊毛嗎? 徐輝祖看不清楚朱允炆的意圖,總認為事情不會如此簡單,隨手將衣服蓋在身上便躺了下來,瞇著眼看著太陽,一臉憂愁。 周王被押到京師之前,副三大營便少了一千人,這一千人不是去執(zhí)行秘密任務(wù)了,而是加入了安全局。 朝廷只看到了擴增的都察院,卻沒有人看到安全局人手的增加。 徐輝祖很清楚,朱允炆雖然信任大臣,但更為信任安全局。 現(xiàn)在安全局到底有多少人手,徐輝祖也摸不清楚,但他卻清楚一點,安全局增加人手的目的,就是盯著京城與地方。 徐輝祖端正,不怕安全局的人盯著,可徐增壽呢? 因為廣東之行,徐增壽與李增枝、李景隆的關(guān)系非比尋常,這一點徐輝祖可以理解,但他們卻又與朱高煦混在一起,這才是徐輝祖最擔(dān)憂的地方。 朱高煦此人有反骨,雖然眼下被壓制,但早晚會鬧出事來,而與其關(guān)系過密,勢必會被牽連其中。 可惜徐增壽看不清楚這一點。 徐輝祖正思考著如何說服徐增壽,徐膺緒匆匆走了過來,低聲對徐輝祖說道:“大哥,大寧那邊傳來了緊急奏報。” “什么奏報?” 徐輝祖臉色一變,連忙起身,接過徐膺緒遞過來的奏報,越看臉色越是陰沉,最后竟憤怒地喊道:“脫魯忽察兒想要大寧的駐牧權(quán),他瘋了?” 武英殿。 朱允炆看著一臉憤怒的徐輝祖,將奏報放在桌案上,一臉輕松地說道:“看來盛庸到了大寧之后,給他們帶來了不少壓力。駐牧權(quán),呵呵,大明是不可能給他的。” “皇上,兀良哈三衛(wèi)蠢蠢欲動,如今竟想生了野心,臣請動用大軍,掃蕩jian佞,鏟除兀良哈!” 徐輝祖肅然請令。 第三百零四章 朕的《白蛇傳》…… 徐輝祖是一個武將,他渴望像他的父親徐達一樣,建功立業(yè),名垂千古。 眼下朵顏衛(wèi)的脫魯忽察兒竟滋生出野心,想要大寧地區(qū)的駐牧權(quán),這是一個機會! 駐牧權(quán),說好聽一些,就是允許兀良哈在這里駐留,放牧,說難聽一點,那就是這塊地盤以后不姓明,改性兀良哈了。 明代人嘛,對于姓氏看得很重,尋常百姓都知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何況是明朝的一塊地盤。 朱允炆看著求戰(zhàn)心切的徐輝祖,只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還不到動用大軍的地步,脫魯忽察兒所寫奏請言辭懇切,意氣平平,并無多少殺伐之氣,說明他沒有反叛大明的決心。” 徐輝祖有些不甘心,如此軍國大事,怎么能從行文中揣測? “皇上,脫魯忽察兒明知大寧不可能給他們,反而卻提出如此無禮要求,可見其根本就沒有將朝廷放在眼中,此人不除,他日必亂大寧。” 徐輝祖嚴肅地說道。 朱允炆安排雙喜從大龍柜中取出一份密報,交給徐輝祖,道:“這是安全局發(fā)來的密報,劉長閣一直監(jiān)視著朵兀良哈三衛(wèi)與寧王,據(jù)劉長閣所言,今年冬日北地奇寒,不利行軍,十月初的時候,因溫度驟降,三衛(wèi)中出現(xiàn)了凍死牛羊之事。” “在如此嚴寒的天氣里,不適合動刀兵。就算是他們起來鬧事,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要知他們南下路上可是有不少關(guān)隘,騎兵雖疾,破關(guān)卻難。若將他們拖在冰天雪地之中,多少兀良哈也不夠。” “若他們只是想據(jù)守大寧等地,形成事實上的占據(jù),就不會對北地邊關(guān)造成威脅,一旦冬日結(jié)束,大明發(fā)大軍北上,便是決生死之時。” 徐輝祖仔細看著安全局的密報,其中一些緊要信息皆被朱允炆用紅筆圈了起來。正如皇上所言,此時不動,只因非是時候,事態(tài)還沒到那個地步。 “若是如此,這脫魯忽察兒提出大寧駐牧權(quán)又是為何?觸怒大明對他沒有半點好處吧。” 徐輝祖無法理解脫魯忽察兒的作為。 朱允炆思索了下,說道:“自然有他所言的氣候原因,不過在朕看來,他是對盛庸在大寧的所作所為不滿。” 徐輝祖笑了出來。 盛庸不愧是一位猛人,在接替房寬之后,便拿著旨意整頓了廣寧三衛(wèi),攜一萬精銳浩浩蕩蕩入主大寧城,給了寧王一個下馬威。 這也就罷了,盛庸還給大寧城來了一次全面換防,安插自己的人封鎖了所有進出大寧的通道,無論是誰出城,都需嚴密盤查。 可以說,寧王失去了對大寧城的直接控制權(quán)。 若僅僅如此,難受的也只是寧王,可盛庸做事很是周到,安排軍士時不時就出城巡邏,但凡發(fā)現(xiàn)有向北運輸物資的商隊,一律收繳物資,關(guān)入大牢。 嚴密的封鎖讓兀良哈三衛(wèi)很是難受,雖然說不缺鹽鐵吧,但卻缺少煤炭、茶葉、蔬菜、果子與酒水等。 雖然凍死了一些牛羊,可總不能天天吃rou吧。 缺乏了物資供應(yīng)的兀良哈三衛(wèi)自然要鬧騰,可盛庸不是無能的房寬,任由兀良哈三衛(wèi)在自己的地盤上招呼人馬,搞摔跤比賽,騎馬比賽。 哪怕朵顏衛(wèi)集結(jié)了一萬騎兵,盛庸也是雷打不動,天一亮就站在城頭上吊嗓子…… 無奈之下的脫魯忽察兒,這才向大明朝廷提出索要大寧駐牧權(quán),表面上是因為太冷了,想要搬到城里住宿去,實際上是想找個由頭,將事情鬧大,趕走盛庸。 “讓內(nèi)閣大臣與兵部議一議,各自形成方略呈上來吧。” 朱允炆安排道。 徐輝祖聽聞后,便施禮打算退出大殿,卻又聽朱允炆吩咐:“將此事告知燕王,問問他的意思。” “遵旨。” 徐輝祖領(lǐng)命而出。 朱允炆拿起脫魯忽察兒的奏報又看了看,不由微微搖頭,說道:“若說這背后沒有人慫恿,朵顏衛(wèi)敢在這個時候鬧騰,朕是不信的。”